他們這樣,應該算是戀愛了吧?那普通的男女談戀愛會做些什麼?汪甜沒有什麼經驗,不過她與嚴君堯,相處起來與以前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
只不過嚴君堯以前最多是模模她的頭,而現在他很喜歡將她抱進懷里,而她也非常愛膩在他的懷中。
她喜歡他叫她貓兒時,那種寵溺的表情,喜歡看他開車時專注的樣子,喜歡他吻她、逗她,也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時光。他們經常一起吃飯、一起到處旅行。
她不知道嚴君堯竟然還會開直升機,當她坐在他的身邊,在被風吹得有些搖晃的飛機上,穿行于這座聞名于世的大峽谷時,他們欣賞著它的瑰麗壯觀、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飛過較窄的區域時,那個男人還很壞心地突然朝岩壁飛近,近得讓她尖叫出來,大呼刺激,一直說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惹來他的大笑。
他們也坐上游輪去看著名的尼加拉瓜大瀑布,那雷霆萬鈞的美國瀑布,還有優雅秀麗的婚紗瀑布,都讓汪甜驚嘆不已。
坐著電梯而下,穿過隧道,直接來到婚紗瀑布的底端,紛飛的水珠里,她在他的懷里開心地笑著,而他摟緊她,吻上那朵嬌甜的笑靨。
當然,現實里並不永遠都是輕松與舒適。
他們並沒有很多空閑時間出外旅行,因為嚴君堯工作很忙,有時候會好幾天都看不到人影。她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真的是醫生,每天都有手術等他,而她在療養院里實習,因為頂級、因為昂貴,所以里面的要求非常嚴格,她什麼都要從頭學起,其實也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汪甜的性格非常會自得其樂,嚴君堯忙的時候,她也不會耍任性一定要他陪著,她自己也可以過得很開心,也許,就像他有時說她的,有點沒心沒肺吧。
而且她相信,在愛情里面的兩個人,也有彼此的空間,並不是非要黏到底才可以,所以當今天嚴君堯打電話告訴她,晚上他跟朋友有約時,她絲毫不在意地點頭。
做為一個實習護士,她忙得團團轉,再加上她又有心學習東西,大家都很照顧她,喜歡帶著她,這樣一天下來,她基本上都在到處跑。
等她可以在休息室里坐下來時,已經快要接近下班的時間。
手機里,女歌手正無憂無慮地唱起那首輕快的歌,是愛莎打的。
「甜甜,我們今晚一起出去玩吧!現在大家都實習,難得有時間湊到一塊。」
「啊?我不想去耶。」他們會去的地方,尤其是晚上,百分之百是夜店啦,那里除了酒,都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可以吃,而且她不喜歡跳舞,不喜歡跟他們玩那種刺激到爆的游戲。
她覺得好累喔,沒有力氣再跑到外面去瘋。
「甜甜,你太不給面子了!自從沈喬學姐畢業之後,你都不出來跟我們玩。」
「小姐,我只是晚上不出來玩而已。」
沈喬是他們學校的風雲人物,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去年六月已經畢業回台灣了。
汪甜與她自從相識,就非常投緣!沈喬人很好,像女王一樣很惹眼,追她的人可以擠滿紐約州了,不過她的女性朋友很少,在紐約,除了汪甜,她沒有別的親密朋友。
但她們不同系、不同年級,能湊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不過汪甜很喜歡這個學姐,只要她約,汪甜都會出來,沈喬是出了名的夜店女王,所以汪甜也經常跟著她去夜店玩。
「你不知道紐約人的生活,都是從晚上十二點開始的嗎?」愛莎受不了地嘀咕,「而且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你不想我們嗎?」
「我不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喔。」
「保證很有格調,寶貝。」
「好吧。」汪甜爽快地答應了,想想她也的確很久沒有跟朋友出去,趁機聚一聚也好。
這是一家非常高級的夜店,高級在哪里?听說是知名的設計師專門設計,東西都是用最頂級的,細微如地板,都所費不貲。汪甜打量著這種後現代的設計,非常有質感,有一種魅惑的感覺。
熱鬧激情的音樂在她耳邊回響,四處都是扭動著的人群,不過還好,至少不會烏煙瘴氣。
她穿著很簡單的T恤配短裙,厚厚的斜劉海配上可愛的丸子頭,可是剛剛在門口差點被攔住不讓進來。
她很上地道立刻出示了身分證,這才得以通行,不過汪甜已經很習慣這樣,畢竟她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再加上東方的女孩子身高嬌小些,被認為未成年不奇怪,她還曾經被國中生告白呢!查看身分證的事情,還算平常。
踩著被燈光打得一片耀眼迷離的地板,她找尋著朋友的蹤影。
這種地方,消費自然不會低,愛莎他們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不過這個疑問,在看到史丹那大大的笑容時,她就明白了!汪甜當場變臉,轉身走人。
「甜甜。」愛莎連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你干嘛這麼生氣?」
「哼,不生氣?」汪甜冷笑,「等你們賣了我,再幫你們數錢嗎?」
「哪有那麼夸張。」
「沒有嗎?」
「好好好,是我不對。」知道她的脾氣,愛莎連忙道歉,甜甜平時都是一臉笑意,性格又好又開朗,可是如果惹她生氣,她發起火來卻是非常可怕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剛好被史丹听到了,他就一直跟我講,想要一起。他真的很喜歡你啊,甜甜,我們都覺得他條件很好,你可以跟他試一試。」
「愛情是衣服嗎?」
「噢,拜托,寶貝。」
是,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紐約,就算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受這里的教育,可是從小外婆就告訴她,女孩子一定要學會愛自己,要相信愛情、要懂得付出。堅持自己的想法,並不可恥,保守,也並不是錯誤。
所以,即使身邊的朋友都在十幾歲時,有了性經驗,而她到今年二十一歲,卻依然是處女,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她不喜歡那種一分鐘看對眼就可以上床的短暫激情,她受不了自己在派對上,身邊的男人都跟她上過床那種糟糕的感覺。
她是保守、是古板,但她活得很開心、活得心安理得,對得起自己。
「甜甜,你知道我們學院有多少女生想要跟史丹來一次?」愛莎握住她的手,「但他卻只喜歡你。」
「我不喜歡他。」這句話她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是她的朋友卻無法理解。
史丹是出生在富豪之家,他家里開了好幾家大醫院,祖輩都是從醫的,有體面、有地位。
那又怎樣?與她何干?
「他那麼帥。」
汪甜覺得跟愛莎實在說不下去,愛莎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有義氣,非常健談,可是卻太紐約了,她是純粹的紐約女孩。也許,愛莎沒有錯,而是她汪甜太不上道。
「愛莎,我跟你講過無數次,我對史丹沒有興趣,請你至少听進去一次。」
「好好好,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愛莎很爽快地道歉,涂著深色眼影的眼楮討饒地朝她眨著。
汪甜看著她,半晌,嘆氣,「算了。」她接受不了愛莎的觀念,同時也不能奢求愛莎理解她的執著。
但她們是朋友,不能改變彼此,卻可以包容,這也是汪甜為什麼可以跟她做朋友的原因,愛莎也許強勢一點、隨性一些,但如果她知道自己不對,她絕對不會死不承認。
「抱歉,愛莎,我真的要走了。」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給別人一點點的曖昧空間,這樣對彼此都不好。
「甜甜。」愛莎拉住她的手,「其實我們今晚都是陪梅恩出來玩的。」
「她怎麼了?」想到自己的好朋友,汪甜緊張地追問。
真是慚愧!她自從實習開始後,除了電話,就沒怎麼關心過自己的好友,真是太不應該了。「她還是不開心。」梅恩出院後,其實心情就一直都不太好,所以他們才相約出來玩一下、散散心。「所以,就當陪陪她吧!你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汪甜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好,不過我自己的帳我要自己付。」她不想欠史丹任何東西。她沒有想過,為什麼從認識嚴君堯開始,吃喝玩樂由他付錢,她從來都沒有過要跟他算清楚的想法,可是對別的任何人,汪甜卻從不會佔分毫的便宜。
「寶貝,你說了算。」
拉著汪甜走過人群里,大家都笑著起身打招呼。
汪甜跟史丹點了個頭,忽視朋友們刻意在他身邊留的空位,而在梅恩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了看好友,她的確瘦了好多。梅恩是一個褐發褐眼的女生,長得討喜可愛、脾氣溫柔,所以當初才會被萊克那個混蛋欺負。
「梅恩。」汪甜握住好友的手,「你瘦了很多。」
「甜甜,謝謝你幫我把戒指要回來。」溫柔的大眼楮里,有著幾分傷痛。
「你已經謝過我好多次了,記得嗎?」
「那都是在電話里,我要當面再謝謝你一次。」
所以,當初她才會願意幫梅恩出頭去教訓萊克,因為她這麼乖巧、這麼溫柔,對朋友又好,誰會忍心來傷害她?
「你們別顧著聊天,我們先來喝一杯。」凱倫打斷她們,舉起手里的酒杯。
汪甜安撫地拍了拍梅恩的手,「高興點,我們今晚痛快地玩。」
受到歡樂氣氛的感染,梅恩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大家很快干掉杯中的酒。
汪甜打量著這家夜店的格局,其實跟傳統的夜店區別沒有特別大,中央舞池、漂亮的領舞台,不過比較特別的是它家的吧台,一瓶瓶的酒擺出特別的形狀,酒保在吧台里面,用花樣繁復的手法調出一杯又一杯漂亮的雞尾酒。
這里人很多,在舞池里隨著DJ的熱情聲音,恣意地跳著,或者是一對對的男女,在沙發上擁吻,這是很常見的夜店生態,她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收回打量的目光,勉強跟湊上來的史丹聊了幾句,貼心的凱倫見她笑容很淡,就強拉著不情願的史丹去跳舞,而愛莎早就跟她的男朋友瘋去了。
汪甜握著梅恩的手,細聲地跟她聊天,給她講自己在聖心里面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得她大笑,看著好友臉上的笑容,她也覺得開心。
「甜甜,我真羨慕你。」梅恩嘆了口氣,「你從來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又勇敢又堅強,不像我這麼沒用。」
「誰說的,我們的梅恩又善良又體貼,我最喜歡你了。」她挽著好友的胳膊,軟軟地說道。梅恩被她逗笑了,兩人拿起酒杯,有默契地干了一杯。
「哇,好帥。」旁邊剛剛從舞池下來的女人們的尖叫,打破了她們的溫馨。「愛米莉,你敢不敢上?」
「有什麼不敢的?」一名身材好到讓人驚嘆的女人站了起來,拉了拉已經快要掉到腰上的衣服,讓它直接掉到腰間,搖曳生姿地往吧台那邊走去。
「天啊,好猛。」汪甜吃驚地望著從自己眼前走過去的女人,讓她波濤洶涌給嚇到了,瞪大眼楮望著,這個至少有F罩杯吧?
真的不是她沒有見過世面,而是這麼好身材的女人,真的很少見!西方女人大都身材高大、骨架結實,但這個女人上圍可觀、細腰豐臀,所經之處,引來無數熱烈的眼光。
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那個坐在吧台邊靜靜喝酒的男人。
嚴君堯從吵鬧的包廂里走了出來,里面早已經high翻天了,美酒、雪茄,還有漂亮的女人,是無數男人的天堂。
包廂里的放浪形骸他早就見慣,嘻笑著、申吟著,里頭的男女早已真槍實彈地做起來。
以前,他如果有興趣,還真的會參一腳,可是現在,他獨對某只狡猾又天真的小貓感興趣,听著那些喘息聲讓他有點厭煩,干脆出來清靜一下。
他不像任昊東性格孤僻,也不像陸飛揚和柏凌風傲氣十足,他嚴君堯可以跟很多人都聊得來,笑得春光和煦。
他喜歡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就像陸飛揚說的,他嚴君堯就是天生的公子。
在這性開放的國度里,他很享受這樣的隨意,什麼驚世駭俗的花樣,他都玩過,上流社會的派對,辦到最後,卻依舊是肉欲橫流。他的朋友很多,大家經常一起吃喝玩樂,但他卻分得很清楚,這些都只是玩樂的伴,放得開、玩得來,僅此而已。而真正的朋友,卻只有那麼幾個。熟悉的酒保立刻為他倒上一杯Tequila,那種入口的刺激感覺,讓他微皺眉頭。
嚴君堯只是靜靜坐在那里,一身淺色的襯衫,溫文儒雅,眉目之間一片清朗之色。
在一片粗獷豪邁的西方男人中,這個東方男子的翩翩風采,吸引了無數女人的眼球。
但他今天只是想出來喝一杯而已,好幾個手術做下來,其實也會累,這樣的場合,放松再合適不過。
只不過一杯酒的時間,他的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上來搭訕的女人……這樣的場景,他經常踫到,淺笑著,應付自如,不會傷了女人的自尊,也不會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當那個性感的女神走到他的身旁,強勢而且有技巧地擠開他身邊的女人時,他眼里的笑意變得更濃了,他喜歡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尤物,身材火辣、五官絕艷,是他向來會喜歡的類型。
「嗨。」涂成紫紅色的誘人嘴唇微微地嘟起。
「嗨。」
「愛米莉。」
「你好。」
美人輕咬嘴唇,一般不用等她說自己的名字,身邊的男人都會爭先恐後地來結識她,可是,剛剛她主動拋出去的示好球,對方卻不接招。
不過沒關系,她有的是辦法。「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清淺地一笑,一杯酒而已,很簡單,手指在光滑的台面上輕點,「給女士來一杯……」詢問的眼眸望向她。
她笑得風情萬種,「BloodyMary。」擁有魅惑顏色的酒。
嚴君堯朝酒保點了點頭,英俊的男人立刻熟練地調出一杯深紅的酒液,推到女人的面前。
她漂亮的手指拿起酒杯,在他的杯沿上輕輕踫了一下,「Cheers。」仰頭飲盡,紅色的酒汁留了一點點在唇邊,她身子往前傾了傾,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緩慢地舌忝掉,嫵媚的大眼,緊緊地盯著他。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會勾人!嚴君堯淡淡地一笑,喝掉自己杯里的酒。
「這里很悶,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聊天?」壓低的嗓音,連想都不必,也明白,是要怎樣聊天。
他看了看她刻意讓他欣賞的春色,抬眸,眼里平靜無波,嘴角勾起來,「我現在只想喝一杯。」
「沒有關系,我可以陪你。」這麼優的男人,她不介意讓身段放得更低一點。
他不經意地掃了眼一旁的動靜,笑了笑,沒有說話。
「也許過一會兒,你會改變主意呢?」她湊得更近,手指非常有技巧地上前,要搭上男人的手臂。
「你要陪他做什麼?」突然一聲清脆的嗓音,在他們後面響起。
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氣餒地放下來,愛米莉修飾得完美的眉皺起來,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帶著稚氣的小女孩。
「喂,你……」
「親愛的,你怎麼在這里喝酒,不過去陪我?」汪甜摟住他的手臂,偎進他的懷里,撒嬌地低喃︰「人家等你好久了。」
他的笑容更深,望著那個一臉甜笑的女孩,沒有說話。
「你們是什麼關系?」愛米莉懷疑地打量著他們,不相信這麼出色的男子,會是這小女孩的男朋友,嘖,明明還是粒沒有長熟的青澀果子,怎麼可能?肯定是騙她的。
確定了這個,她笑得開心,「小妹妹,國小生這麼晚了是不允許來這里的喔。」
國小生?汪甜傻眼,就算東方人長相不成熟了點,身材沒有她那麼玲瓏,也不至于將她看成國小生吧?肯定是故意的!
她甜甜地一笑,用一種刻意的童音大聲地說道︰「姐姐,你的衣服都破掉了。」伸手,拉了拉某女領口已經掉到腰間的衣服,「而且只破胸口,也太奇怪了點。」她伸手好心地幫她拉攏,「你胸部都被看光光了,很吃虧。」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愛米莉立刻臉色難看。
「姐姐沒有錢買好衣服嗎?」她偏著頭,一臉天真,「我媽媽今天有給我十塊錢,我借給你。」她低頭,一副真的要掏錢包的樣子。
愛米莉咬牙,從來都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她,第一次這麼狼狽,而自己看中的男人,根本一險平靜,真是算她倒棚!在一片笑聲中,那個媚到骨子里的尤物倉皇退場。
這個天兵!嚴君堯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死你算了。」汪甜瞪了眼那個招蜂惹蝶的男人一眼,轉身就走。
嚴君堯伸手,將她拉進懷里,抱著,「生氣了?」
「我討厭你,嚴君堯,放開我。」她怒瞪他,晶亮的眼眸里滿滿的怒火。
「我家貓兒吃醋了,真可愛。」他在她微噘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她像是被逆著撫毛的貓一樣,拼命地掙扎,「討厭你,不許你踫我。」
看來氣得不輕,他心情卻特別地好,將她抱得更緊,柔聲哄著,「好了,乖,別鬧。」
「嚴君堯,你喜歡她,你找她去,抱著我干嘛?」
「她不是被你氣跑了?」
「原來是我壞了你的好事。」怒紅了眼楮,酸酸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那你去找她好了,你去呀。」
唉,逗過份了!嚴君堯抱住她,在她耳邊輕吻,「可是我只想要你,怎麼辦?」
「騙子。」
「我現在只喜歡一只潑辣的小貓,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好可愛,怎麼辦?」
「……」她的掙扎,漸漸地放緩。
「貓兒,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女人?」他一下一下揉著她軟軟的細腰,「貓兒最聰明,肯定了解的!」
他根本不會踫這種一點都不了解的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也一樣,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會隨便什麼人都玩。
「那你還跟她聊那麼開心?」她噘著嘴,不喜歡他對別的女人笑得那麼好看。
「她是女人,我給她最起碼的尊重。」不論心里的感想如何,他都有基本的禮貌,「我說過,現在我只喜歡你。」
甜甜的笑,綻放在她的臉上,被順著毛模的小貓,乖巧地依進他的懷里,「真的?」
他寵愛地望著她,在她唇上輕踫。最後一絲怒氣,徹底消失,臉蛋埋進他的懷里,柔順听話的模樣,跟剛剛的潑辣凶狠完全是兩個人。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輕喚,「貓兒。」
「那個坐在你身邊,穿金色衣服的男人是誰?」
她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說誰,「噢,史丹。」
「他是誰?」
「一個討厭鬼。」她在他的懷里,將那個一直糾纏她的男人的種種惡行數一遍。
他的唇微微一勾,「貓兒。」
「嗯?」
「以後不準對別的男人笑那麼甜,知道嗎?」
「嘻嘻,好。」
過了一分鐘,她才反應過來,猛地抬頭望著他,「你早就看到我了?」原來在她跟史丹他們聊天時,他就已經看到她了,「你怎麼不過去找我?」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跟朋友聊天。」他望著她,臉上一片溫柔之色。
「才沒有。」她皺了皺鼻子,「人家想跟你在一起。」
「真乖。」他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眼眸淡淡地掃過舞池另外一邊的舉動,「請你喝一杯酒獎賞你。」
轉頭看了酒保一眼,「加檸檬。」酒保點了點頭,給他倒酒。
「君堯,我不喜歡喝酒啦。」
「乖。」他將細鹽抹在她柔女敕的頸項上,拈起那片檸檬,放入她的嘴里。
「唔……」刺激的滋味讓她的眉頭緊皺。
他低頭,將她脖子上的鹽粒細細地舌忝掉,再順著頸部光滑幼女敕的肌膚往上,吻住她的嘴唇,與她共吻那一片檸檬的好滋味。
分開唇舌,將杯里的酒一口飲盡,再吻上她,龍舌蘭在鹽與檸檬的襯托下,口感變得更加飽滿,飲入喉內,滋味非同一般,尤其是在情人的唇里嘗到的,除了酒,還有情、有欲。
墨玉般的眼眸,掃過那個好不容易掙月兌友人沖過來的高大身影,當看到他們的親吻時,男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尤其是在看見小家伙手臂攬上他的脖子,讓他可以吻得更深。
那個人後退幾步,滿臉的不敢置信,最後,失落地後退,轉身走了。
嚴君堯滿意地收回目光,專心地親吻懷里這又嬌又女敕的寶貝蛋,汪甜被他吻得頭暈暈,軟在他的懷里,化成一池水任他掬弄。
等他饜足後,松開糾纏的唇舌,望著她紅潤的臉頰,輕輕一掐,「禍害。」
她喘息著,笑著,一臉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