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之絕世皇寵 第七十六章你我儂儂

作者 ︰ 墨染流雲

痴迷,火熱,濃烈以及眼眸深處的那深藏的一縷殘涼,幽怨與滄桑,猝然對上這樣的眼神,饒是應對過無數腥風血雨的容夙,也在一瞬間不知所措。浪客中文網尤其是,這樣復雜的目光來自于他藏在心尖上的人兒……

容夙不知所措,然而伊水雲卻雙臂伸,緊緊的緊緊的緊緊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已經忘記了兩人肌膚相貼,似要融入他的骨血一般,深深的撞入他的懷中,死死的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般抓住容夙。

淚,止不住的滑落,一顆顆連接成晶瑩的珠子,如同決堤的河流一發不可收拾。

滾燙的淚水,從肩膀一路滑下,淌過容夙的胸口,讓他的心都在那短暫的剎那顫抖起來。

心上人,罹難後重逢,復雜而又深遠的目光,無聲而又滾燙的淚水……

這一連串的東西,讓英明神武的陛下措手不及,甚至思維都又一瞬間的空白,然而,唯一清楚的便是,心口很疼很疼,從未有過的疼,即便是十年前的無奈分別,他也沒有如同此刻般疼的呼吸都艱難。

「水兒……」攔著她腰肢的手驀然收緊,又怕一用力就折斷她的柔軟縴細而微微有些顫抖,清魅底醇的聲音似乎堵了千言萬語最後凝成了一聲沙啞的呼喊。

伊水雲沒有說話,她的淚水依然如流水一般流淌著,頭深深的埋在他的頸間,死死的咬著唇,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現在的心情,那麼的復雜,那麼的激動,那麼的揪痛,有那麼的歡樂,這種種情緒一涌而來,讓她不知道如何反應,如何去面對。

她從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從上一輩子起她就極少落淚,除了宗政暄大婚哪一次外,連上這一次她哭過五次,每一次她的淚水都是為了此刻擁她入懷的男人而流。

前世他在她懷中逝去,她就是這樣無聲的流著淚,整整三天三夜,連她自己都詫異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多的眼淚可以流出,她以為她已經把生生世世的眼淚都在那一日流盡,可是這一刻,她還是止不住的流淚……

不同于上次,那是撕心裂肺到了絕望,現在她是歡喜開懷到極致。

她的燁,她慘了的男人,她愛得心都碎了的男人,她等了整整一百的男人,她終于終于在承受了百年的煎熬,百年的痛苦後從新擁抱住了他,這樣的心情,她已經無力去形容……

「水兒……」容夙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語氣之中夾雜的不僅僅是擔憂與疼惜,更有一絲惶恐。

懷中之人突然變得如此熱情,容夙本應該高興才是,然後短暫的高興過後,方才那復雜的一眼驀然浮現在容夙的眼前,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眼神……

他太熟悉,太熟悉。

他闊別了十年,再次看到了這樣的眼神,那個曾經虜獲他整個人整顆心的眼神,在十年後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

有些東西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掌握,而他的水兒……似乎真的回來了,在他還沒有準備好一切,在所有的大難即將到來之前,這……是好還是壞?是喜還是憂?

「水兒……」

「阿夙……讓我哭一次吧,求你,讓我抱著你哭一次可好,就一次,就一次……」

容夙有很多話想要向伊水雲求證,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她,然而最終抵不住她那樣的低低戚戚的哀求,心疼的把她樓的更緊,讓她在他懷里放肆的落淚,縱然他的心也跟著一起在碎……

就這樣伊水雲就死死的抱著容夙,似乎已經忘記了兩人之間毫無屏障,在他的懷里哭得酣暢淋灕,似要將一百多年的刻骨思念都宣泄出來……

從最初的默默無聲到最後的驚天動地,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聲嘶力竭。

「不哭了?」容夙有些心疼的曲起食指撥掉伊水雲再度冒出的淚珠,又有些好笑的看著明明眼楮都哭腫了,仍然不願休息,硬是要睜著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的小女人,好似她一閉眼,自己就會消失。

「恩……」伊水雲輕輕的應了一聲,紅得似兔子的眼楮還是靜靜的默默的看著容夙,靜靜的躺在他的懷里,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臂,就是不許他松開她的手。

「水兒,我冷。」容夙看著伊水雲緊緊的抓著自己,雖然心里甜得跟抹了蜜,但是天知道他現在的煎熬。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樣赤誠相貼的摟著心愛的女人,他沒有反應那才是不正常的,好死不死的就是懷里的人兒不但沒有這個自覺,反而時不時的挪一挪她的身體,天知道那光滑細膩的肌膚與他摩擦一下,帶出的灼熱的顫栗,那**蝕骨的滋味,對他而言簡直比凌遲還要可怕。

容夙自然是不冷的,而且還很熱……熱得他身體某一部分甚至都有要炸裂的感覺。然而,即便懷中的人已經擺出一副任君彩擷的姿態,然而他還不能,不說他尚且有自己的顧慮,就說懷中的人兒是他珍之愛之的人兒,就值得他尊重,給她最好的一切,他就算要她,也不會在這樣隨意的地方……

所以,深深讀懂懷中人兒眼底毫不掩飾的狂熱迷戀,他只能找出這樣的借口。

然而,離別了十年,他已經忘記了懷中人兒真正的本性了。

容夙的話音剛落,原本枕著他長腿,把玩著他垂下來的青絲的伊水雲,櫻花一般柔美的唇瓣一勾,柔若無骨的身子軟綿綿的撐起,一雙手再一次吊上他的脖子,秀麗清雅仍然帶著淚痕的小臉輕輕的貼著他的臉,有意無意的摩擦著,聲音溫柔,吐氣如蘭︰「我可以為你取暖……」

言罷,粉女敕的舌頭一吐,有意無意的輕輕劃過他涼薄的唇瓣……

誘惑……紅果果的誘惑!

本就已經隱忍到了極致的東帝陛下,妖冶燦華的紫眸變得更加深邃,隱隱滲出一絲紅,握著伊水雲細女敕香肩的小手緊了緊而後下落,罩上那一方柔軟的雪峰,輕攏慢捏,黯啞覆滿**的聲音帶著點點威脅︰「水兒……不要點火,否則……你承擔不起……」

容夙警告的觸踫讓伊水雲身子酥軟,然後她可不是之前的伊水雲,她是水清凌,不但經歷了人生百態,見過人世前面,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她還沒有什麼放不開!

伸出粉女敕的舌尖舌忝了舌忝容夙的滾動的喉結,而後輕輕的吻落在容夙的唇瓣之上,火熱幽香氣息淺淺的噴出︰「是否承擔得起……陛下您要試了才知道……」

末了,紅腫的眼楮不忘向容夙拋去一個媚眼。

伊水雲的眼楮濕潤紅腫,然而她那一眼卻同樣風情萬種,那種帶著一點淒迷一點妖嬈的目光當真是楚楚動人,絕對能夠挑起任何男人想要將之壓倒狠狠蹂躪一番的沖動。

可是,某個小女人還嫌棄自己挑起的火不夠旺盛,一只小手緩緩的下滑,沿著那筆直的背脊,給男人帶來一陣陣輕顫後,揚起一抹壞笑。

幾乎是男人爆發低吼的一瞬間,伊水雲的身子被揉入懷中,涼薄的雙唇狠狠的貼了上去,近乎殘暴的撕咬啃食,霸道的叼出挑逗他的香舌,一陣激烈纏綿的翻攪與進攻。

濕漉漉的吻,沿著優美光潔的脖子一路向下,落在蝶翼般的鎖骨之上,狠狠的啃咬,直到落下了點點梅花般的痕跡之後才戀戀不舍的移開…

迎上如此狂烈的攻略,伊水雲沒有絲毫的羞怯,細長的雙腿化作美人蛇,緊緊的纏了上去。

情浪一陣陣的翻滾,寒霧繚繞之間,唯有抵死纏綿的兩人在欲海沉淪,留下一室的旖旎……

哇哇哇,撲到了撲到了!

兩個小家伙探著腦袋站在門口,包子半蹲著身子,一只爪子死死的捂住火靈狐一雙好奇的賊眼,一只爪子擋住自己的雙眼,只是兩跟爪子之間漏了點縫隙,可惜令它失望的是,它的眼前唯有一片寒霧裊裊……

日出復又落,一日便在這醉人的春色之中劃過……

暖霧融融氤氳一地,艷紅色的輕紗飄垂掩住榻上相擁的戀人。

這是一間四處都充斥著喜慶的屋子,屋子不大,卻紅綢飄蕩,屋內的家具簡單而又精致,都是用翠竹制成,唯一奢侈便是房間中心那一張千年沉香木切成了圓床。一頂艷紅的紗帳懸在床頂,輕紗朝著四周飄垂下來,一顆柔光熠熠的夜明珠懸在床頭。

容夙身披一襲松松垮垮純白的外袍,側著身子,一手支頭,看著雙手緊緊圈著自己的腰際,卷縮在自己懷中的人兒,琉璃般的紫眸之中濃濃的喜悅,然而犀利如刀的劍眉之間卻又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擔憂。

手指情不自禁的落在那一張堪稱奪天地之造化,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絕世容顏,心中一陣陣狂喜與驚懼的悸動。

二十四年的人生之中,他第一次有了悔恨的情緒。

這張臉太美,美得只需一眼,就能讓所有人為之失魂落魄。

他不應該把持不住,在此刻就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如此她的真容就再也藏不住,當年他費盡心力才封住了她的容顏,如今縱容是再高的幻術,也瞞不過修為極高的人。

這樣的她,會陷入更多更多的糾纏,會平添更多更多的煩惱,他希望她能平靜而又歡樂的活著,他不想她陷入水生火熱之中。

然而,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會傾盡所有保護好她。既然天意將她這麼早的帶到他的身邊,那麼不管日後發生了什麼,他再也不會松開她的手。

想到這兒,容夙釋然一笑,風雨欲來,他一人擋,九天將塌,他一人頂,惟願她安好。

低下頭,對上的是一雙妖媚絕艷的紫眸,容夙還是不由一愣,他們的眼楮自幼就相同,看了整整七年,如今分別了十年,再一次看到這樣一雙與自己相似到了極致的眼眸,容夙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適應。

「在想什麼?」伊水雲唇角一綻,那一笑百花也要為之黯然失色,忽略身子的酸軟,柔軟無骨的掛在容夙的身上,再一次貼近他。

她獨有的體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那比這世間最烈的藥都要來的致命,容夙的眼神暗了暗,目光瞟過她肩膀上青紫斑斑點點,心疼的拉起薄被將她裹住,聲音之中甚至有些哀求︰「水兒,莫要再誘惑我,不然我會傷了你。」

容夙體貼疼惜的話讓伊水雲心頭一熱,經歷了之前的那一番大戰,她也深知自己已經不堪重負,于是難得乖乖巧巧的窩近薄被里,低聲問道︰「阿夙,你可有話要問我……或者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我知道水兒你有很多話要對我說,你說吧!」容夙伸開雙臂,連同薄被將伊水雲攬入懷中,大掌習慣性的覆上她柔美光滑的秀發。

眼眸一抬,清水柔光閃動,伊水雲直至的看著容夙︰「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信麼?哪怕它光怪陸離,甚至是神鬼莫測?」

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一絲隱憂與猶豫,容夙溫柔一笑︰「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信,無論你是誰,只要你是我的水兒,我都接受。」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听了容夙的話,伊水雲心頭一跳,緊張之間,小手抓住了絲被,指尖有些泛白。

溫暖的大掌撫上伊水雲的小手,摟著她腰肢的手,更緊了幾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能知道的,我想知道的,只是你說告知的全文閱讀。」

此話一出,伊水雲心口像是被什麼燙了一燙,整個人都隨著那一股熱流而漲的滿滿的。

他的意思是他的一切由她去填寫描繪,他願意忘記他知道的一切,只記住她所說的,只在乎她願意告知他的。

「阿夙,我絕對不會欺騙你。」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會欺騙他,所以這個秘密,她一定要告訴他,否則她如此大的改變,他一定會懷疑,他懷疑如果她不解釋,終有一日會成為他們之間的裂痕,經歷了前世的種種,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可以破壞他們之間的可能出現。

「我……或許已經不是所愛的那個人,但你確是我愛了兩輩子的人……」

鼓足了勇氣,伊水雲將她的一切都掀開,毫無保留的攤在了容夙的面前,從他們前世的初遇,到最後的訣別。她每每說到他為她所做的事情,都會笑的那麼的美好,那麼甜蜜,那麼幸福。每每提及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會淚光閃爍,無限的思念與緬懷。

靜靜的,容夙听著,听著那一段屬于他們曾經的刻骨銘心,而他卻永遠拿不回來的記憶。他卻無法不身臨其境,不知道是不是他听得太過于認真,還是她的聲音太過于動人,她的每一句話都能幻化為畫面,那麼清晰而又不容抗拒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等到她說完,他似乎就真的經歷了那一番驚天動地。

伊水雲說完後,容夙不自覺的將伊水雲抱得更緊了,不漏一絲縫隙。甚至他一貫穩健的雙臂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那是因為容夙的心境難以自制。他是何等心思深沉的人物?伊水雲提到前世的種種,他深信不疑,然而她卻只字未提他們七年在盤古山的事情,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兒,那就是她懷中的人兒只恢復了一半的記憶,而他們幼時的那一段被封印的記憶並沒有恢復。

他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但是他可以篤定他心愛的人兒,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因為從他將她帶走後,她尚在牙牙學語之時,看他的目光就是那樣的痴迷,炙熱,哀怨與傷痛。

這樣深刻而又沉重的眼神成為他一生的夢魘,從最初的忌憚好奇,到最後的泥足深陷,縱然七年的相守,她從未提及關于這些不可思議的言論,可是他就是這樣的肯定。

然而,想明白了這些,英明神武的東雲陛下第一次恐懼了,這種恐懼讓他都不敢去求證他心中的顧慮。

人生輪回,這是多麼奇妙的事情。

懷中的人兒就怎麼這麼篤定,她要尋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他,如果她弄錯了,如果……

這些如果真的太可怕了,可怕到天塌地陷都無所懼的他,根本無法承擔。

「阿夙……你怕我麼?」將容夙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的伊水雲,心口一痛,她將他的恐懼理解成為他無法接受她這樣一個活了百年的怪物……

听到這樣微顫的聲音,容夙心口一緊,低頭深深的對上伊水雲水艷絕美的眼眸︰「水兒,你真的確定,我便是你要尋之人?」

即便再艱難,他都必須問出口,因為這個事情太過于重要,她等了百年,愛了兩生兩世,如果有朝一日發現是錯了,他想不止她會瘋掉,就連他也會瘋掉!而陷入極度瘋狂的他們二人,會做出怎樣的可怕的事情,怕是連他二人都無法估計……

听到這個剛到獨裁,唯我獨尊,不可一世的人,用這樣緊張而又害怕的語調對她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伊水雲頓時笑了,情不自禁的抬起頭在容夙的額頭上深深一吻,在容夙愣忪的一瞬間,推開了她,妙曼的身子一轉就跳下了床榻。

他們現在在內間,是她曾經的修煉之所,她的衣物一應俱全,容夙的東西也應有盡有。在宗政燁離開她,她最後回到這里,就將它布置成了他們的喜房,她一定要帶他來到這里,彌補他們前世的遺憾。當年她被送到他身側,初時為妃,並沒有大婚之禮,而她的皇後之名,卻是她死後,宗政暄所封,這是她與他之間的遺憾。

房內有方天然的溫泉,在她昏睡之際,容夙早已經為她淨了身,穿上了雪白的褻衣,此刻她隨意的從紫竹屏風之上拿起一襲白裙披上,而後取了掛在一邊的紫金凰鈴,再度旋身落榻。

甫一坐上床榻,身子就似被抽了骨頭般倒在了容夙的身上,將泠泠作響的鈴鐺懸在容夙的眼前,輕聲道︰「這是我的本命武器,前世我從未動用過,就連宗政暄都不曾見過,當年宗政暄與我在此修煉之時,我曾取了他心尖一滴血滴入其中一個之中,而後我傾心于你,就打算將它塵封入土,卻沒有想到日後事事不由人,在你……你離開後,我怕來世難尋,在施術之前,也取了你心尖一滴血。所以你能喚起它低鳴的只有你與宗政暄兩人,而宗政暄……」說著,伊水雲頓了頓,才又道,「他鎖魂百年,在我初醒之日已經被我留下的一縷殘念騙走。」

「水兒……」看著眼前旋轉搖晃的鈴鐺,容夙真覺得這是世間最美的聲音,這一刻再也沒有顧忌的將伊水雲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近乎貪婪的嗅著屬于她的氣息。

「我為阿夙解惑,那麼阿夙是不是應該也給我解惑。」依戀容夙的伊水雲出乎意料的掙開容夙的懷抱,挑眉看著他,「你說,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之前的我?」

要說女人的心對于心愛的男人那就是忒小。

明明清楚以前的那也是自己,不過是前世今生而已,但是失去幼時記憶的某個女人而言,她更傾向于是她奪走了原本屬于伊水雲的身軀,強硬的主宰了這一世,她可沒有忘記,在她還沒有尋回前世記憶的時候,容夙就對今生的伊水雲呵護備至,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恢復之初那麼迷茫,甚至在知道自己要尋找另一個人時,有些對不起眼前這個男人。

容夙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女人!不過他還真不能跟她解釋,她之前的事情。他深刻的知道她如今的脾氣和修為,如果她知道之前的種種,甚至知道了他為她付出的代價……

只怕這個女人立刻就要炸毛,會不管不顧的殺上人家的家門。然而,對方的實力還不是他們現在可以對抗的……

想到這里,容夙又看到小女人一幅你敢不好好解釋有你好看的架勢,頗有點頭疼,故作猶豫沉吟的看著伊水雲,半天不開口。

看著容夙如此猶豫,如此欲言又止,伊水雲小宇宙頓時就爆發了!伸手掐上容夙腰間的軟肉︰「你這是何意!」

「嘶……」伊水雲手下沒有留情,而且是伸進容夙的外袍之內,貼著肉掐,不禁讓容夙倒吸一口冷氣,大掌按住那使壞的小手,順勢一帶,將她抱入懷中,在她耳邊溫柔低語︰「寶貝,我也不欺瞞于你,但其中另有隱情時機還未到,不過你且信我,這你至始至終,唯你一人而已。」

伊水雲眼楮眨了眨,看了看容夙,莞爾一笑︰「好,我信你,也等你。」

「真乖。」容夙琉璃般的紫眸溢滿了寵溺,輕輕的在伊水雲額頭那一朵桃花之上印上一吻。

一吻落下,看到伊水雲改變了的容顏,不由的劍眉一蹙。

伊水雲抬首,恰好看到這一幕,而後在容夙琉璃水晶般透明的眼眸之中看到了那麼似乎有點熟悉,又極為陌生的絕世容顏,瞳孔一縮。

倏地推開了容夙,幾步沖到菱花鏡前,看著鏡子了那一張絕色禍水的臉不是環境,整個人都愣住了。

容夙隨後幾步上前,從身後將伊水雲攬入懷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然而就在容夙斟酌措辭之際,伊水雲卻咧嘴一笑,那笑容有些喜也有些澀︰「原以為重活一世,一切都會改變,卻不想,卻不想……也許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意……」

「水兒,你怎麼了?」容夙擔憂的看著有些失態的伊水雲。

伊水雲突然轉過身來,緊緊的抓住容夙的手︰「阿夙,阿夙我是水家的後人,我竟然還是水家的後人,我以為我可以擺月兌了,可沒有……我還是水家的後人……」

「水家的後人會如何?」容夙自然是听懂了伊水雲的話,她的意思是,現在的伊水雲這具身體還是水家嫡傳的血脈,雖然對她沒有追問容顏被封印一事松了一口氣,然而聯想到伊水雲的失控,他的心底隱隱泛起更深一層的擔憂。

「水家的後人……」伊水雲淡淡一笑,微微搖頭,「水家的後人很好,傾絕之人,萬宗之主,血脈天成,水家的後人真的很好……」

「水兒……」

「阿夙,不要問,我不想你擔憂,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伊水雲明顯的敷衍,容夙怎麼看不出來,然而他剛想繼續追問,就被伊水雲伸手掩上了他的唇,對他輕聲懇求。

「好,我信你,也等你。」原話奉還,他心里明白,他們都不想欺騙對方,但是有些無可奈何的事情,還不是時候讓對方知道,否則只會徒添煩惱。

容夙伸出長臂將伊水雲攬入懷中,伊水雲也順勢靠進她貪戀的溫暖懷抱。

兩人緊緊相擁,繾綣的溫情倒影在鏡中。

「對了,阿夙,你為何是殘魂之體,是什麼令你甘願割舍半屢生魂?」伊水雲突然想起這個嚴峻的問題全文閱讀。

伊水雲突如其來的一問,讓容夙身子一震,有些艱難的開口︰「水兒……」

「我可以等。」伊水雲輕柔一笑。

愛他,就相信他的情,相信他的情,便相信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你為最。

「水兒,在我心中再沒有比你更重的存在。」容夙最終沒有解釋,但是他是那樣的了解她,他相信這一句話比他任何的解釋都令她開懷。

果然,伊水雲紫眸之中的笑意加深,發自內心的一笑,當真是百媚頓生,就連容夙都看痴了去,而後動了動喉頭,低聲道︰「水兒,你這麼嬌媚美艷,我真不想讓你被別人看了去。」

「怎麼?陛下怕我被別人拐跑了?」听到心愛之人的贊美,伊水雲自然格外的開心,而後睨著容夙道,「陛下生得這般妖孽,又權傾天下,我尚且不曾擔心,怎麼陛下就這麼不信我呢?」

吳儂軟語,本就綿軟動听的聲音,被刻意的放緩放慢,那是怎樣的一種挑逗?

果然,東雲陛下妖冶的紫眸沉了沉,一把把笑的風情無限的女人往懷里一帶,鐵臂鎖住她的腰肢,讓她緊密的貼著他,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需要與火熱,低頭含著如玉的耳垂︰「寶貝,身子不痛了?」

熱氣撲面而來,伊水雲身子差點又一軟,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一層危險,伊水雲訕訕的笑了笑,妖嬈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的男人︰「我錯了……」

「現在認錯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一落,身子一輕,伊水雲便被容夙打橫抱起,不輕不重的扔在榻上,而後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事實證明,被欲海淹沒的男人是可怕的,然而活了兩輩子的伊水雲,也再今日被翻來覆去折磨了整整一日後,才明白這個道理。

表明心意的兩人再無任何隔閡,在山上過了三日與世隔絕的悠閑日子。

直到這一日,一股濃烈的清香隨著冷風漂浮而來,讓摟著伊水雲嬉笑打鬧的容夙精神一震。

「血色曼陀羅花開了?」容夙目光眺望九天山的方向,有些深沉。

「還未開,不過最多不出兩日就會綻放。」伊水雲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靜想了片刻後,睜開眼楮對容夙道。

伊水雲今時已非往日,他的話容夙自然深信不疑。

「水兒應當知道這血色曼陀羅花真正的用途吧?」容夙笑看著伊水雲,這幾日他們兩朝夕相處,無話不談,然而多數是伊水雲在將前世他們之間的種種,他認真的傾听,情到濃時,自然免不了一番纏綿。

反倒是關于如今要面對的事情不曾深討過。

「它可是好東西,整個九天山的萬物都靠著它活的如此滋潤。」伊水雲作為曾經的萬宗之主,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東西存在,「如果能得到它,不僅修為增加迅速,而且在它方圓十里之內,除非是天師高手,否則所有密術無所遁形且施展不開!」頓了頓,對著容夙俏皮的眨了眨眼,「當然,還出了它的主人以外。」

「竟然有如此寶物。」伊水雲的話讓容夙眸光一亮,如果得到了血色曼陀羅,他就能將東雲皇宮鑄成鐵桶,任誰也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傷他心愛之人分毫,那麼這天下還什麼能令他為之一懼?

「那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得手之物。」看到容夙眼中勢在必得光輝,伊水雲細聲道,「莫說見到它之前要泅渡過三千弱水,弱水萬物皆腐,就是上九天山就困難重重。九天山上的靈物都是靠著它滋養,它們自然不允許有人窺覬它們賴以生存的寶物,當然,這些包括那三千弱水都不是最大的阻撓。」

「還有什麼?」看著伊水雲臉色有些沉凝,容夙也不由的慎重。

「在弱水河之中還有一條百年巨蟒。」提起那東西,伊水雲面色嚴肅,如臨大敵。

「水兒你是說那弱水河之中有活物?」這句話,饒是處變不驚如容夙,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萬物皆腐的弱水河之中可以生存,那是怎樣的可怕?而且還是活了過百年,那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嗯。」伊水雲嚴峻的點了點頭,「那東西活了四百多年,若不是它血脈實在是太差,日日沐浴血色曼陀羅的靈氣,怕是早就化龍飛天了。」

「它是如何在弱水河之中生存的?」容夙蹙了蹙眉。

他知道伊水雲口中的血脈太差,意思就是那是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蛇,既然是最普通的蛇,怎麼又能在弱水河之中生存的?

「當年我也曾好奇一探究竟。」伊水雲輕輕笑了,眼中有點羨慕,「這東西是個幸運的東西,我估模著它應該是一出生就就成了某一條修煉百年的靈蛇月復中餐,恰好那時血色曼陀羅開了花,把那靈蛇誘惑了過去,靈蛇定然是有了血脈傳承的醒悟,知道血色曼陀羅的好處,佔著自己身體的優勢,想要越過弱水湖,吞了血色曼陀羅。它那自己的命好賭了一場,只要它尚存一息,能夠吞下血色曼陀羅就能立刻化龍飛天,可惜它踫到了血色曼陀羅,卻沒有那個命消化,便被為它吞入月復中尚未消化的小蟒佔了便宜,如此那條小蟒因禍得福,吸收了靈蛇吞下去的血色曼陀羅,得以在弱水河之中生存了下來。」

「既然如此,它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將血色曼陀羅吃了?」容夙不解。

伊水雲思忖了片刻後回答︰「我想這個要等我過了弱水河之後才能替你解答。」

「水兒,我們回東雲吧。」听了伊水雲言外之意,容夙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摩挲著。

初進九域他的確打過曼陀羅花的注意,因為他認為那東西能夠讓伊水雲變強,從而有能力應對日後的種種。然而,此刻他相信以現在的伊水雲的本事,就算是修為仍然不高,但是絕對沒有幾個人能夠欺負到她的頭上。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而且他還以為的收獲了心愛之人,他又何必去爭奪那個根本沒有勝算的東西,而且那東西的危險比他想象的還要高。更何況,他相信沒有人可以得到血色曼陀羅。

「阿夙,你不想要血色曼陀羅了麼?」伊水雲疑惑的看著容夙。

「有你就足夠了。」容夙溫柔一笑。

有你就足夠了。

伊水雲是何等心思玲瓏,容夙這一句話說得淺顯,然後結合他之前所做的種種,她又豈會想不透其中曲折?

心中暖流劃過,抿唇一笑︰「阿夙,其實要得到那東西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不願你涉半分之險。」伊水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夙打斷。

看到容夙堅決的態度,伊水雲挽住容夙的手臂,撒著嬌︰「阿夙,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可以撿便宜,後天那里必然高手雲集,我也就可以趁機了解一下各方的勢力與實力。」

「水兒……」

「去嘛去嘛,阿夙,去嘛!」伊水雲不給容夙任何開口拒絕的機會,搖晃著容夙的手臂,嬌聲嬌氣的央求。

蹲在不遠處的包子,伸出兩只爪子擋住自己包子般的小臉︰太丟人了,它的女主人實在是太丟人!

以包子陛下心目之中女主人高大彪悍的形象,她應該紫金凰鈴纏著容夙的脖子,然後冷冷的看著他,冷傲的對他道︰去與不去,我說了算,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這樣才符合它主人的武威的形象啊啊啊啊啊!

為毛,為毛它的主人竟然是這樣的,包子陛下熱淚盈眶的領悟到了一句話︰熱戀之中的女人是沒有個性滴。

容夙哪里經得起伊水雲的央求,自然只有妥協的份兒,不過還是正色要求︰「你必須答應我,不會貿然出手。」

容夙知道,要求這個小女人不出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保證!」伊水雲立刻煞有介事的舉手,豎起四根手指。

「你啊!」容夙見此啼笑皆非,哪有人發誓用四根手指的?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看著她眼楮亮如星辰,他想哪怕她要他去跳弱水河,他也會甘之如飴。

誰讓這個女人,是他捧在心尖之上的人兒呢。

見容夙看著她豎起的四根手指,把戲被拆除,伊水雲也沒有覺得尷尬,反而一幅理所當然。

包子陛下見此,又是深深的一嘆︰熱戀之中的男人是沒有智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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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本來一萬字的,結果說是某某胃口太重,沒有通過,現在只能修改了。這幾天先六點更新,過幾天改了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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