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劇情要逐層推進的,精彩和才會盡量持久呢。
以演武大會的人多嘴雜,談未然和燕獨舞之戰,短短一二個時辰中,就已廣為人知。
坦率的說,此次交手,是一次未了的交手,雙方都有很大保留。嚴格來說,其實都沒有出盡實力,甚至沒有打完。
奈何,旁人可不理會,人們只看見自己想看的,只听見自己想听的。
于是,在眾多的口耳相傳中,「徐未然」和燕獨舞一戰平分秋色的說法,就這麼不脛而走。
乘著燕獨舞的東風,「徐未然」一戰成名。
同時,在諸多口沫橫飛的討論中,燕獨舞被認為是虛有其表。空有靈游境,實際上並不太強大。
年輕人有銳氣,心中有一團火,不服氣同齡人,那是理所當然的。
燕獨舞今次一戰的名聲,栽就是栽在這種不服氣,兼且羨慕嫉妒的普遍心理之下。
八大靈游,誰不羨慕?誰不嫉妒?憑什麼大家年紀差不多,那八人就能是靈游境,而自己卻只是抱真境,乃至御氣境。
熱情豪爽如程虎,都不能免俗的在提起八大靈游之時,酸溜溜的冒出一句︰「多半是練氣不練技藝,估計不見得有多強!」
不要說燕獨舞,年輕時的青帝裴東來夜春秋,照樣都有被傳得不像話的時候。焦點之下,凡是做錯一點。做差一點,那就是大量夾雜羨慕嫉妒的抨擊。
縱使光芒萬丈,照樣擋不住各種懷有羨慕嫉妒的爭議。沒人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同,想要在年輕時得到同齡人的普遍認可,那就更加艱難。
「徐未然」一戰成名,燕獨舞的天才光環減弱。
須知,「徐未然」是帶著一個孩子戰斗呢。燕獨舞這都沒辦法擊敗,那實在不堪。
當然,先入為主。懷著羨慕嫉妒心理的人們,大概是不會去想。「徐未然」帶著孩子固然被影響拖累,可燕獨舞顯然也因這孩子而縮手縮腳。不敢盡情施展。
很多人不會這麼想,或者想到了,但嘴巴上就是不說這一點。
少數心懷惡意的人,甚至振振有詞的說︰「燕獨舞本來是要敗了。如果不是風吹雪突然出手的話……」
風吹雪出手前,談未然憑氣勢和經驗,從場面看來將燕獨舞壓制住。這成了那些心懷惡意者的證據。
當然,實情如何。所有人有目共睹,凡是有點眼力的有點臉皮的,都對這說法不屑一顧。
當若干議論,鑽入燕獨舞耳中的時候。她腦子嗡的一下就被憤怒佔領,然後看見蘇宜的時候,哇的一聲委屈的撲入師父懷中︰「師父,我沒輸,我才沒輸!」
蘇宜無可奈何。安慰道︰「你當然沒輸。」輸是沒輸,充當「徐未然」墊腳石,一戰成名,那就是在所難免了。
燕獨舞一竄跳起來,眼眶紅紅的咬牙切齒︰「師父,我要去找那人再打一次。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胡說。」蘇宜叱責,她冷眼旁觀,自是看出「徐未然」身經百戰,她相信愛徒能贏,可贏得絕對不會輕松︰「不準去。人家帶著孩子,你打贏了也不光彩。」
「可是,可是……」燕獨舞呆呆半晌,眼眶又紅了,不自覺的就灑下金豆子,癟嘴著哇的一聲哭出來。
燕獨舞此時惡狠狠的心想,等下一次那「徐未然」沒帶著孩子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
絕不留手!
此時,某個茶館中。
「燕獨舞是八大靈游之一,又怎麼樣,練氣不練技藝的結果,就是和這個徐未然打得平分秋色,難分難解。」
「要說這徐未然,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那一身六階金身,實在了不起。」有人忍不住伸大拇指贊道。
有人同意,驚嘆不已︰「我生平頭一次听說,五十歲以下居然有人能把金身修煉到和修為同步,更不要說反超。13800100首發憑這個,他就是頭一號。」
「就不知道這徐未然是什麼來頭,一夜之間就冒出來,每次演武像這種突然冒出頭的厲害角色,那是一貫不少啊。听說有人打听過,還沒報名參加演武的。」
王鐵安靜的聆听,見天色暗淡下來。他喝下最後一口茶水,拖著疲憊的身子就往客棧回去。
心里只想如果談未然老弟能像徐未然那麼強,就好了。
可惜,那是徐未然,不是談未然。
王鐵站在客棧前,仰望漆黑天空,究竟要怎麼才能找到同門呢?
難道真的要去東武荒界?听說,那很遙遠啊。
…………
夜幕降下,以黑暗籠罩萬物。
向天峰,高達三千丈,乃是小不周山外圍山脈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同時,也是城外方圓五百里最高的山峰。
夜幕下,月光皎潔,星辰熠熠。一抹蒼茫的暗白身影,猶如化石一樣巍然屹立不動。
絲絲柔光灑在此人身上,流轉著一層非凡的光芒,濾過此人之身,那柔和的光暈,竟然釋放著淡淡的令人不敢直視的銳利。
風吹雪如冰雕一樣,他不動如山,等待著,希望「徐未然」不要令他失望。
風吹雪有一種感覺,「徐未然」不會令他失望,他有很強烈的感覺,對方一定會來。
白天在酒樓,他沒直接說約戰,言簡意賅的三言兩語,一來是隱隱發現「徐未然」不想張揚。二來,就是他不想像上次一樣被諸多人來圍觀。
事實上,風吹雪成功了,根本沒人知道他和「徐未然」之間的三言兩語是什麼意思。
良久。風吹雪閉目養神,忽然微微睜眼。
一條淡淡的黑影,快速無比的從半山腰沿途電射而上。足尖點在一處,就快如閃電的升空百丈,一次次之後,很快就已來到山巔。
黑色身影宛如從黑色中掉出來的墨汁,迎著非常猛烈的風。在風中稍微扭動一下,裹著黑色就已落在山巔。
黑影率先扯下面巾,露出一張白女敕而俊美的面容︰「我就猜。以你的性情,多半會在最高的地方等我。你果然在這里。」
白天,二人只說今夜。那是暗示約戰時間,卻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地點。對方能找來這里,足見默契。
風吹雪沒來由的萌發一種默契感,冰霜一樣的冷臉上凍融出一縷笑意︰「你的妹妹……」
談未然笑道︰「暫時托付給朋友,所以來遲了一點。對付你,我不敢托大。」
風吹雪讀出某些含義,微微揚頭︰「你听過我。」
「听過,也親眼見你和鄭重南之戰。」談未然點頭。
「你該知我凝練劍魄。」風吹雪神情平淡中,微有一絲意外︰「所以,你也凝練精魄。」
談未然灑然道︰「若沒凝練精魄。我怎來自信。」
任憑大風吹刮,始終不動的風吹雪身子一震,掩不住意外和震動之色︰「你居然練就六階金身之余,尚且凝練精魄。」
「今日一見,我本想領教你的六階金身。以及融合肉身力量的獨特戰法。」風吹雪目光銳不可擋,充滿意外和震動,更有難以掩蓋的興奮。
好眼力。居然看出我今日酒樓一戰,在試圖糅合肉身力量。談未然坦然,點頭又搖頭︰「難。糅合肉身力量于拳意之中,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畢竟。此乃寂滅篇淬煉出來的力量,太過強大,很難融入真意乃至精魄之中。
風吹雪白天問十天夠不夠融合,認知和出發點本身就是錯的,誤以為是正常的肉身力量。
風吹雪居然也點頭,又搖頭,惋惜道︰「可惜。」
「不可惜。」談未然笑了起來︰「今次錯過,還有下次。況且,今次,我有九劫雷音劍。」
「哦,你也用劍。」風吹雪宛如覆蓋冰霜的眼楮一亮,流露抑制不住的興奮︰「我的是冰雪夜歸劍!」
談未然微笑︰「所以,今次是點到為止,還是……」
風吹雪凝目如冰花︰「盡情施為,一決勝負!」
「好!」
談未然輕輕淺淺一笑,收斂心神,專注不動,翻手之間,從儲物袋中取來佩劍。
風吹雪緩緩按住寶劍,按住,又松開,道︰「我等你一炷香」談未然是一路飛掠上來,耗費了不少真氣,風吹雪不想佔這個便宜。
談未然點頭致意,閉目調息,恢復真氣的同時,蓄養精神。
漸漸一會,將雜念紛紛摒棄,談未然身心皆是專注,忘卻身邊所有,便是那強勁有力的大風也無法令他分心一絲一毫。
重新睜眼,一道精光閃動,談未然跺足一動,彈指一揮間,寶劍鏗鏘出鞘︰「來了!」
一道紫色劍光,頓如花朵一樣盛放在夜色中。
鏘的一聲脆鳴,風吹雪身子忽然消失不見,唯有一道道蒼茫的白影,交織著淡淡的白色,撒出萬千劍光。
轉眼之間,兩條身影交戰在一起,兵器不住發出乒乓的交擊聲。
紫色劍光所到之處,沿途紛紛化出焦黑之色。而白色劍光所到之處,赫然處處凝結一層薄薄冰霜。恰見兩種劍法的絕妙之處。
一劍劍的交錯,仿佛一道道的雷光之中,凝聚著冰花。
饒是威力尋常的劍勢,在二人手中施展來,赫然也有無邊的威能。
風吹雪凝神,衣袂飄飄,專注的一劍揮灑,似幻似真的一團蒼茫氣息,伴隨著劍意彌漫釋放。
一成劍意!
談未然凝神忘我,抖動手腕彈動寶劍,剎那迸發尖銳呼嘯。(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