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說?」夏蟬淡淡的挑了挑柳葉眉兒︰「不能說我也不免強,不過……」
夏蟬說著紅唇微勾,美麗的瞳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身為北冰城城主,走大門會好看一點,冬兒,送……」
「三小姐像一個人。」花焰輕淡淡的打斷了夏蟬的送客,俊美妖嬈的臉龐微微昂天向天,犀利的瞳眸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片刻才又接著說道︰「她是本座的姑姑,十五年前,二叔企圖奪取北冰城,姑姑為了救我父親,穿上父親的衣袍引開了追兵,最後落下山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一直是我父親的心病,所以本座希望三小姐能跟我們走一趟。」
「看來你父親要死了。」夏蟬了解的點了點頭,風域史記中有講過,北冰城二爺為奪城弒兄,只是沒想到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感動,花焰輕這個姑姑是個令人敬佩的女人。
夏蟬說著心中不免一嘆,家族相爭,權利為謀,為權,為利,弒君,弒父,弒母,弒殺自己的兄弟姐妹,這種現象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從來都是一成不變。
有人,有權,有利,就有爭斗,這就是所謂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吧!真是可悲,人,果然只有強大,才能最好的保護自己。
「大膽,你竟然詛咒老城主要死?」听到此話,安東陽實在忍無可忍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她如何待他,他都無話可說,但她先是對主人不尊,現又對老主人不敬,她真以為他不敢殺了她嗎?
「呵呵∼」聞言,夏蟬不怒卻反笑,她對著旁邊的安東陽淡淡的挑了挑眉,紅唇微微一勾,淡然輕語︰「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剛出南影城卻突然回來,大門走不了就飛檐過壁,如此唐突的拜訪,我說的是詛咒還是事實你們自己心里清楚,還有……小子,脾氣別太燥了,一個人不夠冷靜很容易被人看穿,若在戰場,此時你或許已經見到閻王了。」
如若不是花老城主生命垂危,他們應該還犯不著如此著急,堂堂一位城主也不會如此魯莽的來見她,所以她敢肯定,花老城主就是還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
「噗∼」
夏蟬的話一出,一旁,幾道忍俊不住的笑聲噗哧一聲,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就連向來冰冷的冬兒也似有似無的勾起了唇角。
其實真的不能怪她們想笑,實在是她們家的三小姐說的話讓人想噴笑,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卻叫人家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小子,她們能想不笑嗎?
「你……」安東陽俊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知是被夏蟬的話氣瘋了,還是羞愧了,氣的是一個比自己小的丫頭卻叫自己小子,羞的是她分析的一點也沒錯。
「東陽,回去好好反省!」花焰輕犀利的瞳眸淡淡的掃視他一眼,毫無留情的當眾下令,安東陽恭敬的把頭一低,說了聲是,便站到了一旁。
花焰輕轉向藤椅上的夏蟬,又道︰「既然三小姐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那麼三小姐可以隨本座回去了嗎?
「花公子,」夏蟬小手懶懶的劃過額前劉海,聲音淡而清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問的是他進宮為何繞了個大圈,他卻含糊回答,他真以為她是以前那個笨蛋夏蟬嗎?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們會發現她不過是無心插柳,畢竟以前的夏蟬從不出門,而且他們若是對她了如指掌故而前來,他們就不會跟蹤她了,更不會讓爺爺找人。
所以他們來南影城絕對不會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