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向二人看去,只見說話的這位,頭發理成板寸,由于發質較硬,根根倒立,似乎有些桀驁不遜,配合著鼻梁上的黑墨鏡,很真有幾分黑社會的味道,至于旁邊那位就有些猥褻了,黃黃的牙齒,叼著一根吸了一半的香煙卻不點著,色迷迷的盯著紀才女,似乎想把才女姐姐吞下肚一般。
「你們老大想見我?讓我走一趟?架子不小嘛!」張慕楓語氣平淡的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旁邊的猥褻男破口大罵道。听到他的叫罵聲張慕楓心底生出一絲怒氣,右手的拳頭不由得緊緊的握了起來,他有把握一拳封了猥褻男的眼楮。紀才女知道張慕楓心中所想,忙站到了張慕楓身邊,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沖動。張慕楓看了看紀才女,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這還真不是動手的地方,想到這兒不由得松開了拳頭。
「我要是說不呢!」張慕楓盯著兩人說道。「那小兄弟,我們就只好對不起了,這就怪不得我們用強了!」墨鏡酷男咄咄逼人的說道。「你敢!!」紀才女听他說用強,忙站在了張慕楓的身前。看到紀才女英武的姿勢,猥褻男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小姑娘,我不想對你動粗,我們今天找的是這小子,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了。」對上紀才女那令百花低頭的容顏,酷男真做不出辣手摧花的舉動,當然他可不知道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會身懷絕技。
「你們要是想動他,除非先過我這關!」紀才女今天是不會讓張慕楓出手了,說這話的時候,紀才女整個人站在了張慕楓的身前。此時張慕楓已經大致猜出他們的來歷,和昨天那伙人月兌不開干系,與其受他們無休無止的糾纏,倒不如一勞永逸來的痛快,張慕楓心中已有定計。
張慕楓走到紀才女身側,輕輕的環了一下才女姐姐的腰,示意她不必這麼緊張,隨後對酷男道︰「去哪?我跟你們去!」「天天台球廳!」酷男說這話的時候真的很酷也很冷。「那帶路吧!」張慕楓此時比他更能裝逼的說道。酷男自然不怕張慕楓會溜,點了點頭,拉著「戀戀不舍」的看著紀才女的猥褻男當先向天天台球廳走去。
紀才女能不跟著嗎?看著身邊這讓人疼又讓人愛的才女姐姐,張慕楓心中流過一道道暖流,「然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的!」張慕楓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天天台球廳離這不是很遠,也就幾百米的路程,看來這幫子人這情報工作夠靈的啊,自己靠近他們家門口了,才把自己「請來」。張慕楓率先邁了進去,紀才女擔心他的安危,緊跟著他走了進去。
台球廳里人不算少,大約二十來人的樣子,這些人打扮奇特,有光著膀子的,也有穿著t恤的,但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紋身,這些人有打台球的,有聚在一起打撲克的,屋子里的幾台大電風扇全部開到了最快,空氣中不時傳來男人的汗味和煙草的味道,還別說就這種氛圍,對不知情的人還真有不小的震懾力。紀才女自從進屋後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怎麼受的了這種氣味的。
「大哥,他來了!」酷男走到其中一個正在打台球的三十來歲的漢子身邊說道。漢子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衫,是一條短褲,毛茸茸的大腿,似乎充斥著無盡的力量,漢子听到酷男的說話,點了點頭,頭都沒抬一下,繼續桌上的台球。怎麼一個比一個能裝逼啊,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張慕楓在心里想到。
走到台球桌旁,張慕楓順手拿起一支球桿,道︰「有沒有興趣打一局!」這時候這漢子才第一次回轉了頭,看著眼前的小孩子不由得有幾分詫異,本來听長毛他們說被一個小孩子給打了還有些不信,此時看到張慕楓那有恃無恐的目光,不由得對這個小孩子好奇起來。當然張慕楓也在打量他,濃眉大眼,相貌粗豪,國字型的臉龐給人一種光明磊落的感覺,雖說目前兩人處于敵對位置,但張慕楓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錯。紀才女並不了解這些人的實力怎麼樣,見張慕楓向那「大哥」走去,怕他出事,忙跟了上去,站在張慕楓身邊,紀才女巧手抓起一球桿,模著這沉甸甸的球桿,這可以當長槍使吧,紀才女心中也找到一絲依靠。「滿是男人的世界」里,紀才女的出現真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尤其是她那握著球桿的颯爽英姿,吸引了百分之八十的眼球。
「好啊,那我就陪你玩一局。」老大不愧是老大,話音剛落就有小弟上來將球擺好。張慕楓對台球雖說不上精通,可總也會戳幾下子吧。張慕楓是客,第一桿子戳下去,哇塞,一個沒進,漢子此時也知道了張慕楓的台球水平,邊打邊道︰「你叫張慕楓?」漢子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張慕楓很不客氣的說道。
這話一出,台球廳里的混混們紛紛怒視著張慕楓,似乎張慕楓刨了他們家祖墳一般。漢子也詫異的看了張慕楓一眼,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孩子竟然有這份膽量?有點意思啊!「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叫陳俊康,就是這正氣幫的老大,你打傷了我下邊的弟兄難道就沒點什麼想法?」談話似乎進入正題了。
「正氣幫,這名氣取得不錯啊,可是有點名不副實啊,既然你說我打傷了你的兄弟,那麼我倒想問你一句,我和你們八竿子打不著,要是你的人不找上門去,我會知道世間還有這麼一個正氣幫?世間很多事就是這樣,丟人也都是自己湊上來丟的,你說我說的對嗎?」球桌上你來我往,張慕楓一個球沒進;兩人的談話也暗藏殺機,張慕楓卻是雄辯滔滔。
「小兄弟,你很能說啊,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是站在這兒,而我的弟兄們可是在醫院里呢!」陳俊康說話的語氣听不出他是喜是怒,他能嚇倒別人卻嚇不倒張慕楓,「技不如人,我想那沒什麼可炫耀的吧,人丟一次就夠了,難道陳老大還想再丟一次人不成?」張慕楓這話說得有些刻薄,當然他是有恃無恐,這些小混混真會功夫的幾乎沒有,自己和才女姐姐擺平他們是輕輕松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