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洛很喜歡這幾日在顧家的生活,幾乎沒有出個她那間房門,當然顧家人也沒有人進屋來看過她,她樂得享受這樣的清淨和自在。
顧清妍已經開始上班了,她教的初一英語,每天上午兩節課,而後就回家,卻一直沒有見蘇齊洛下過樓,心里暗自惱著,真沒見過比蘇齊洛更宅的女人了,怎麼能三天都不出屋呢。
蘇齊洛不出屋,而顧母又發話了,不讓得罪她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去招惹,也就變相的不許她們去打擾蘇齊洛,顧清妍顯的有點心急。
哥哥也天天跟那女人膩在屋內,幾乎除了做飯之外的時間,都在屋內陪著那女人,她不明白那女人有什麼好的,怎麼就那麼招她哥稀罕呢?
這又是一日的開始,天空放晴,萬里無雲,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中,堪藍色的天空,把這太陽映襯的格外艷麗,本是多美好的一天,但人心卻並不美好。
顧清妍在班里給學生上完第一節課,剛下課就在他們班門口遇上了來尋她的齊悅,當下就冷下了臉︰「是你,怎麼了?找我有事?」
齊悅看著顧清妍的冷臉,也沒有在意,反正橫豎他們有錢人就那樣,所以還是掛上討好的笑容說︰「清妍姐姐,我媽媽今天給了我三百塊錢,讓我中午請姐姐吃飯呢。」
顧清妍心想,你那三百塊錢,夠請我吃個什麼?你媽倒是好意思,我給你們教了那麼多學費,得剩下多少錢呀。
「算了,你留者當零花錢吧,我中午還得回家吃飯呢。」顧清妍這麼拒絕著,實在不願意和這齊悅有所接觸的。
那曾想齊悅听她這麼說竟然還不高興了︰「清妍姐姐,你這是看不起我麼?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請你的喲。」
顧清妍心想,這還給她臉了呢,不過腦子中似乎有一個想法閃過,也許可以一試…
于是改口道︰「那不如這樣,你中午去我家吃飯吧,我正好有幾件舊衣服估計你穿上正合適,你要不嫌棄的話可以拿去穿。」
齊悅一听這話,滿臉生花的笑著,拖著顧清妍的胳膊嬌嬌的說著︰「清妍姐姐,你最好了,比那個女人好多了。」
顧清妍一挑眉頭︰「那個女人?我嫂子?」
齊悅趕緊捂嘴︰「清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那個女人,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惡。」齊悅小孩兒心性的撅著嘴,一副和蘇齊洛很不和的表情。
這還得感謝她媽劉愛梅,早上給錢的時候多嘴說了一句︰「我瞅著你姐和那顧家人不太和的樣子,她那個小姑子又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你可得把關系處好了,別到時候你姐讓人家掃地出門了,你這學校也上不成了,那就不劃算了。」
齊悅想了一個早上,如果蘇齊洛和這顧家人不和的話,那麼她就得使勁的擠兌她,讓顧家人更不喜歡她才行,所以剛才那句話,可不是她無意失言,而是刻意為之。
顧清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齊悅,臉上的表情溫和了一點說︰「我以為你們姐倆感情很好呢?」
齊悅撇嘴︰「好什麼哇,清妍姐姐,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不要臉哇…。」
齊悅的嘴里說出來的話,沒有什麼好話,她說蘇齊洛很小的時候就去行騙,騙鄰居家說媽媽不給吃的,跑去別人家要吃的,這的那的說了一堆。
其實事實並非如此,那時候還是沒有齊悅的時候,齊揚斷女乃後,劉愛梅工作忙,把齊揚往家一扔,就讓蘇齊洛給看好了,那時候蘇齊洛才七歲,還不會自己做飯,她可以不吃,可是弟弟餓的哇哇哭,正好鄰居家也有一個小娃兒,那天家里沒有女乃粉了,所以蘇齊洛就跑去鄰居家借了一點女乃粉,給弟弟齊揚弄了點吃的,鄰居女乃女乃看蘇齊洛也餓的一直咽口水,就給了口飯吃。
後來那鄰居家的女乃女乃和劉愛梅發生口角時,就把這事拿出來寒顫劉愛梅的,為此蘇齊洛還挨了一頓打,之後劉愛梅每次生氣罵蘇齊洛的時候,都會把這事拿出來說,齊悅听的多了,不用問,自行的添油加醋就能編造出這樣的瞎話來。
顧清妍忍不住在心底想,這齊家得是有多窮呀,連給孩子口吃的都不給留,心底想著蘇齊洛還听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為什麼要嫁給哥哥呢,她要嫁給別人了,愛怎麼著,那怕讓自己可憐她,給她點錢都行的。
「是嗎?我都不知道這些事的,嫂子都沒有和我們說過齊家的事情,我們一家人都以為她是蘇家的女兒呢。」顧清妍引誘著齊悅說出更多的事情來。
齊悅也是一個大傻X,擠兌蘇齊洛的話,不用想都能說一大籮筐來。
「怎麼可能?她能進蘇家,還不是她那婊子娘跟蘇家那男人睡,人家才收留她的,我媽說她親爸指不定她媽那次賣時的恩客呢。」齊悅捂嘴偷笑著說,說那話,還有那神情,和她的年齡一點也不相符。
顧清妍面色平靜,心里卻是認同齊悅的話的,暗罵蘇齊洛就不是個好東西,但嘴上還是不悅的說︰「齊悅,你該去上課了。」
齊悅心驚,這剛才還很高興她說的,這會兒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清妍姐姐,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你怎麼不高興了呢?」
顧清妍眉頭一擰︰「廢話,你就是再不喜歡你姐,可那也是我嫂子,你這麼說她,那我哥成什麼了,她要是小婊子,那我哥不成了嫖客了。」
「清妍姐姐,你別生氣,我以為你也不喜歡她的,沒想到,你真是好人哇,像她這樣的,能嫁到你們家去,那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呢。」齊悅張嘴又是道歉又是人的說著。
顧清妍說了句︰「以後不要說那樣的話了,你才十五歲,還是個小姑娘,說那些話,失了自己的身份。」
齊悅臉突地紅了一片,眼中帶著淚︰「清妍姐姐,你真好,你就是我親姐,以後你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話,別的不敢說,蘇齊洛要是欺負你了,我幫你罵她,她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最後半句話,齊悅說的特別的心虛,蘇齊洛不敢把她怎麼樣嗎?那天在醫院里還打了她一巴掌的。
顧清妍笑了笑,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柔和了,摟了一把齊悅說︰「好妹妹,快去上課吧,等下課了來找我,我把我家地址告訴你,然後中午過去吃飯吧。」
齊悅听她這麼說,笑眯了雙眼,再沒有比現在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媽媽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吧,她這麼容易就得到顧清妍的信任了。
一節課,四十五分鐘時間,從上課的鈴聲響起,齊悅都是興奮的數著時間,連以前覺得煩燥的老師講課的聲好像也變得悅耳了起來。下課的鈴聲一響,她就飛一般的沖了出去,跑到樓梯口,等著顧清妍下樓。
顧清妍下了第二節課,和其它班的老師一起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听齊悅在喊︰「清妍姐姐,你下課了。」
和顧清妍一起的老師多看了齊悅一眼問︰「這是你妹呀,顧老師不是有一個姐姐麼,什麼時候還多了上妹妹,還是我們學校的?」
顧清妍笑著解釋說︰「表妹,一個阿姨家的孩子。」
那老師笑笑走了,齊悅可覺得神氣多了,她是這學校顧老老師的表親,這消息,肯定會有同學傳開的,齊悅進了這學校才發現,班里的學生,要麼家里的當官的,要麼家里開公司的,就她家里最窮,所次當同桌問她家里是做什麼的時候,她沒有說,現在好了,她是顧清妍的表妹這一說傳出去,同學們也會知道她家里很有錢的。
因為顧清妍在這學校還是很出名的,二十一中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重點學校,顧清妍是這里最年輕的女老師,同學們都知道顧老師家里有錢,顧老師來學校都有專門司機接送的。
「清妍姐姐,走吧,去你家去吧,司機來接了嗎?」齊悅故意有點大聲的說著,因為她注意到有幾個她們班的女生在經過這兒了。
顧清妍不高興的直皺眉頭,但看到齊悅瞄向那幾個女生時問了句︰「你同學呀?」
齊悅恩了一聲,揚聲和同學打招呼,並且讓同學幫忙請假,說她肚子有點疼,去親戚家休息一下,下午再來上課。
顧清妍似乎有點明白她這麼做是為何了,所以只是笑著沒有說話,齊悅那幾個同學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來。
一直到民學校門外,顧清妍才甩開齊悅的胳膊說︰「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一點也不喜歡。」
齊悅是個很會看人臉色和哄人的娃兒,當下就又纏了上去︰「好姐姐,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家那個樣子,要是讓同學們知道了,她們會看不起我的,以後我再也不會了好不好?」齊悅說的可憐極了,好像她家里窮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顧清妍也很無奈,不過想到齊悅的用處,所以還是一副打算原諒她的表情說︰「行了,下不為例,我可以給你張面子,但是到了我家,你也要給我長臉,別太丟人了,讓你姐難看。」
顧清妍這話說的太有技巧了,給她長臉,別丟人,會讓蘇齊洛難看的,齊悅又是七巧玲瓏之人,當下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點頭如搗西蒜的說︰「姐姐,你就瞧好了吧,我肯定給你長臉。」
兩人說著話時,顧家的司機已經把車停好了,看到多了一個齊悅時說了一句︰「小姐帶學生回去麼?」
顧清妍點頭,問了一句︰「我媽出去了嗎?」
司機說剛才就是送顧母去朋友那兒,所以來晚了點,說太太出門時說了下午才回來,顧清妍著急的問了一句︰「那惜惜也去了嗎?」
司機說顧惜沒有去時,顧清妍終于面露喜色,似乎是放心了不少,這出戲,要是少了顧惜,還真是不好演呢。
齊悅看顧清妍那麼關心顧惜就開口說話了︰「清妍姐姐,我是不是要給小朋友帶點禮物呀,第一次去要不帶禮物似乎不太好吧。」
顧清妍心想,這也不錯于是說︰「好呀,就當是你給我家惜惜的見面禮吧。」
吩咐了司機先把車開雲附近的商場,然後和齊悅一起去了商場給顧惜選禮物,齊悅看著這麼豪華的商場,心想,這得花多少錢哇,不過想了想,橫豎身上只有三百塊錢,大不了全花了,然後回去讓媽媽再給她就是了。
顧清妍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一樣的,開口說了︰「你也沒有太多錢,不選太貴的了吧,最近惜惜喜歡玩琉璃彈珠,要不你就給她買點這個吧。」
齊悅嘴角抽了抽心想,原來有錢人家的孩子也玩這個呀。
跑到專門賣這個的方一看,也不貴,有打折的,一百塊錢兩盒,齊悅指著那個打折的說︰「清妍姐姐,買兩盒這個可以嗎?這東西容易丟,買一盒玩,一盒備用,丟了還可以補上。」
反正本來也只是個道具,所以顧清妍當然沒有意見了︰「好哇,那就要這個吧。」
齊悅付了一百塊錢,然後和齊悅一塊兒往商場外走去,路過一個少女服裝專櫃時,齊悅多看了兩眼,指著那里面的一套粉色裙子說︰「清妍姐姐,你看這裙子好看麼?」
顧清妍看都沒看一眼說了句︰「好看。」
齊悅低喃著︰「我穿上肯定也好看。」那羨慕又想要的眼神顧清妍也是看到了,那樣的衣服,也就幾百塊錢而已。
「走,那去看看吧。」顧清妍這麼一說時,齊悅簡真美壞了,那衣服少說也得幾百塊錢吧。
「清妍姐姐,你簡直太好了,以後我有錢了,一定也送你很多禮物。」這麼說著感謝的話,人早已飛到那專櫃跟前去了。
趾高氣昂的沖那專櫃小姐說︰「我要試這衣服。」
專櫃小姐一看齊悅那鄉巴佬的樣兒鄙視的說了句︰「這衣服不講價,299一件,你確定你要試嗎?」
齊悅當下就惱,正好顧清妍走了過來︰「我們買了,齊悅去試試。」
專櫃小姐,一看顧清妍那一身名牌服飾和包包,當下就笑開了臉︰「好的,那這位小姐跟我來試下衣服吧,這衣服可是我們這兒新款呢。」
齊悅美滋滋的去試了新裙子,可她穿著這裙子配牛仔褲看起來著實沒效果,專櫃小姐又說配一個打底襪,然後再配一雙平底的小皮鞋,當下年輕女孩都這麼穿的。齊悅眼巴巴的看著顧清妍,這一件衣服她都買不起,全得靠著顧清妍。
專櫃小姐看著有人付錢,所以當下就打開一條黑色帶點小透明,又帶有星星圖案的打底襪來,還有一又玫紅色的淺口小皮鞋。
齊悅進去換了,出來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前一亮,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美的,這要讓同學們看見了,可得羨慕死她了,她看到過她們班上的班花穿過這個牌子的衣服。
「清妍姐姐,你看我這樣可以嗎?」齊悅試完後,才轉到顧清妍身前去讓她給意見,其實是提醒顧清妍付錢的。
顧清妍抬起頭來,面帶驚艷之色的說︰「恩,真好看,齊悅,還真看不出來,你也挺漂亮的嘛。」
說著站起身來,從包里拿出卡來,讓工作人員雲刷卡,齊悅看她付錢,再听那贊美之詞,可是高興壞了︰「姐姐你是大美人,我是小美人,怎麼著都是姐姐最美。」
齊悅這刻意討好又自夸的話,讓邊上的其它顧客都忍不住犯惡心,連工作人員也是掩嘴偷笑,顧清妍心里惱著,可面上還是拍著她的手,沒有說話。
等工作人員把小票和卡給她時,她轉身就要走,可是齊悅還在等工作人員把她的舊衣服打包了。
齊悅氣喘吁吁的追上顧清妍,而後也不知亂說話了,跟著坐上車,往顧家去了。
車子往市區行走時,齊悅為車窗外那的景色而張嘴,這兒就是B市,最繁華的地方,以後,她也一定可以生活在這兒的。
齊悅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但卻是第一次坐在這麼豪華的私家車上,听著輕音樂,穿這麼好的新衣服,再看這樣的景色,有一種小公主的自豪之感。
而她自認為高雅如公主一般時,顧清妍卻是看她目瞪口呆的樣,忍不住在心里鄙視,劉姥姥進大觀園,典型的鄉巴佬。
車子很快到了顧家,眼前的高層公寓,小區內的綠化,停著的高級名牌車子,連保安都是長得倍兒帥的年輕小伙子,還沖她們的車子行禮,齊悅心里興奮極了。
「清妍姐姐,你家住這地方可真好哇。」齊悅羨慕極了的說著︰「我要能住在這樣的地方,讓我死了心里也是美的。」
司機的嘴角抽了抽,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都這麼物質呢。
顧清妍面無表情,但心底卻在說,你就是死了也住不上這麼好的地方。
等到了顧家時,齊悅又是陣的唏噓︰「哇,清妍姐姐,你家可真漂亮哇,這麼大,還是復式的,哇…。」
齊悅哇哇的說著,贊嘆著,羨慕著,嫉妒著。
顧清妍進了屋才發現客廳里,哥哥和蘇齊洛在哄顧惜玩,于是輕笑著說︰「哥,嫂子,齊悅說想來看看嫂子,所以我就帶她來了。」
齊悅這時候才注意到沙發上坐的有人,先前一直光看這房子了,看到蘇齊洛臉上不高興的樣子,心想,靠,這小婊子,不會不歡迎她吧。
于是先開了口︰「姐,你不會不歡迎我來你家玩吧。」
蘇齊洛不高興,的確是不歡迎,還好顧母沒在家,這要在家了,還真怕齊悅那性格,會和顧母吵了起來,她一直以為齊悅是那種仇富的人,卻不曾想,她一直想錯了,齊悅是抽仇富,可也只是仇那些,不給她好處的富人,就像齊悅的大姨和二姨那種的。
像顧清妍這種給她好處的富人,她也仇視,可只限于心底的仇視而已,面上卻是拼命的巴結。
「你不用上課嗎」?「蘇齊洛問出口,這個時間點,該是第四節課的時間呀。
齊悅聳聳肩膀︰」老師病了,讓自習,爸爸說有點想你了,也不知道你怎麼樣,他不敢來,所以就讓我有時間來看看你,這不就借清妍姐姐的光,跟來了。「
蘇齊洛柳眉微蹙,心想,齊悅你還真能說,看那身衣服,肯定不會是她自己花錢的吧,定是纏了顧清妍讓給買的,嘆了口氣,這劉愛梅母女倆愛佔小便宜的習性,還真是十足的一樣,而且還不管認識不認識的,能佔就佔,太氣人了。
歉意的對顧清妍一笑說︰」清妍,齊悅給人找麻煩了,這衣服多少錢,回頭我給你。「
齊悅當時就惱了,紅了一張臉,恨蘇齊洛這樣揭她的短,怎麼能上去就說她這衣服呢,這衣服她的確想要,可也不是死皮賴臉要來的,而是顧清妍願意給她買的。
顧清妍苦笑一下︰」嫂子太客氣,都是一家人,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這衣服也沒多少錢的,反倒是齊悅還給惜惜買了禮物呢。「
齊悅高興的笑了,適時的拿出包裝精美的禮物來︰」對喲,小寶寶,你看姐姐給你帶禮物了喲。「
顧遠航對齊悅沒什麼感覺,但怎麼說也是蘇齊洛的妹妹,于是打算去廚房做幾個菜。
于是乎,顧家兩兄妹去了廚房做飯,蘇齊洛在外面陪著顧惜玩,齊悅為表現一把,就拿出琉璃球來,顧惜見到後,很是喜歡,這幾天每天她都有和小姑姑玩,她的技術一直有進步,都能贏小姑姑了呢。
這種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顧惜小朋友可喜歡了呢,一見這個姐姐要和她玩,小嘴兒一揚女乃聲女乃氣的說︰」好哇,那姐姐輸了要當小狗汪汪叫喲。「
齊悅心想,你個小毛娃兒,能贏得了我再說吧,殺的你批片甲不留。
齊悅擺好了棋局就開始廝殺了,蘇齊洛在邊上看著這一大一小在玩,不得不說,顧惜這麼小就會玩這個,真的挺不簡單的,她到現在還不會玩這種玩意呢。第一局,十多分鐘過去,齊悅勝。
顧惜垮著一張小臉,不服氣的樣子,齊悅說︰」不服再來。「
蘇齊洛心說,齊悅呀,你得多小,和一個兩歲多的娃兒比這個,這麼孩子氣,也不知道讓著點娃兒,可是顧惜也是個要面子的主,開始的時候,齊悅就說要不讓你先走,顧惜就不高興了,人家人小志高,贏也要贏得光明正大的。
第二局,又是顧惜輸,齊悅歡呼著︰」哈哈,我又贏了。「
顧惜不服氣,于是再來一局,顧清妍在廚房里一邊幫忙做飯,一邊注意著外面動靜,當第二結束,掐著時間點,先拿了碗筷出去,放在桌上,而後又進來幫忙,算著時間,在第三局快結束時,張口喊了一句︰」嫂子,你先幫忙把碗筷擺一下吧,讓她們自個兒玩就成了。「
蘇齊洛聞聲站起身子,往飯桌那兒走去。」哈哈,太好了,本小姐連勝三把呢。「伴隨著齊悅高聲歡呼的是顧惜生氣的一揮手,‘ 里啪啦’一盤琉璃彈珠就這麼在屋子里蹦開了花。
顧清妍正好往廚房外走呢,看到這一幕就大喊一聲︰」嫂子小心腳下。「說著手中的盤子一扔,就朝著蘇齊洛的方向奔去了。
蘇齊洛正走著呢,听顧清妍這一聲高喊,當時嚇的腳下一頓,沒敢下腳,單腳而里,正待低頭察看腳下可以琉璃彈珠時,那對面撲來的顧清妍卻踩到了琉璃彈珠之人,一個沒站穩,人也往蘇齊洛這方向滑過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也就三秒鐘的時間,待顧遠航從廚房里沖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顧清妍腳下踩著彈珠,身子打滑著要砸上小妻子了,當下三步並兩跑想要沖過去的。
蘇齊洛讓顧清妍這麼沖過來,身子自然的就往後倒去,心底大叫不好,這要摔到可不太好,當下雙手就護住了肚子。
顧惜輸了游戲,心里不爽,正哭著發脾氣,眼看著蘇齊洛就要倒下地去,那地上可是實木地板,光一個人倒下倒沒什麼,重點是,這一人倒下之後,顧清妍再砸她身上可就有事了。
千鈞一發的時候,齊悅想也沒想的就起了身,成了可憐的墊背人,而顧遠航大手一伸,成功的拽住了要砸在小妻子身上的妹妹。」哎呦,要砸死我了。「這哀嚎聲是齊悅發出來的。
這可不嘛,蘇齊洛是硬聲聲的砸在了齊悅的身上,有驚無險,有齊悅這個墊背的在,所以蘇齊洛沒一點事,只不過略受了一點點驚嚇而已。」好險。「蘇齊洛剛說完這句話,人就被顧遠航從齊悅身上撈起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還好你沒事,小乖,你要別嚇我,你要有什麼事,非得嚇死我不可。「顧遠航的神色還是緊張的,剛才那一刻,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心里恨極了這齊悅,沒事給顧惜帶什麼禮物,玩什麼琉璃彈珠呀。
顧惜也讓眼前這混亂嚇的忘記哭了,可是一看她哭這麼厲害,小姑姑也沒有來安慰她,爸爸還抱著小姨,當下就又哇哇的哭了起來。
顧清妍是讓眼前的這一幕給刺的沒了反應,怎麼會這樣呢。
她和顧惜呆的時間最長,知道顧惜的脾氣,玩什麼,只要三把,輸了的話,一定會發脾氣,其實顧清妍也不確定今天這事能否成功,當听到琉璃珠落地的聲音時,她心跳也在加快,好像勝利在望了,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這一摔,自己這重量再砸到蘇齊洛的身上,那這孩子指不定就保不住了,母親說過,也就是有了孩子,所以才讓蘇齊洛進這家門的,要是蘇齊洛沒有保住孩子,母親肯定會趕她出家門的,那樣的話,她就不能再纏著自己的哥哥了。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剛才哥哥的眼神好可怕,一把拽起她就扔到一邊,她要不是撞到桌子上,會直接摔倒的,哥哥眼里果然就只有這個女人,顧清妍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是傷心,也是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這女人搶去了哥哥全部的注意力。
顧遠航抱著蘇齊洛之後,心里才是踏實多了,把小丫頭一抱,放在沙發上,而後抓起顧惜往沙發上一摁,扒了褲子,就朝那小上打去︰」有你這樣的孩子嗎?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顧惜本來就在哭,看到爸爸瞪眼過來時就怕了,可是小姑姑卻沒有過來護著她,她嚇壞了,爸爸這一打她,好疼,當下就哇哇哭著罵︰」你不是我爸爸,你不是我爸爸,你光喜歡小狐狸精了,不要我媽媽了,我討厭你,討厭小狐狸精。「
顧惜這話,毫無疑問又惹得顧遠航氣不打一出來,所以手下更是沒個輕重了,這一幕發生的也很快,快到蘇齊洛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顧遠航就打了上去。
當下深吸一口氣,想要從沙發上起來勸著顧遠航的,可是一看到地上的琉璃球,所以還是沒有起來,只是大叫著︰」顧遠航,你瘋了不成,會嚇著她的,她還是個孩子。「
顧遠航真的快氣瘋了,齊悅也從地上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听到顧惜那麼說蘇齊洛時,她還有點同情蘇齊洛的,剛才蘇齊洛要倒下那一瞬間,她突然之間想到,蘇齊洛摔到了沒事,可是把肚子里那顧家的種摔掉了,顧家還不得把蘇齊洛趕出家門呀。
那到時候,她們一家子要靠誰,靠顧清妍,那是不可能,以她現在的顧清妍的交情,顧清妍才不會當那冤大頭呢,所以當時一咬牙就當了那墊背的。
再听顧惜那罵的話,還有管蘇齊洛叫小姨,齊悅心里天雷滾滾的,她知道蘇齊洛在蘇家有一個姐姐的,這小孩的親媽,該不是蘇齊洛蘇家那個姐姐吧,要真是這樣,這蘇齊洛這小狐狸精的名號可算是名副其實了,小姨子勾搭姐夫,是夠不要臉的。
顧清妍听到顧惜哇哇的哭聲,終是回過了神,沖過去要拉顧遠航,卻讓顧遠航一個甩手給推到了一邊,顧清妍這次沒那麼幸運是直接摔倒在地的,腳崴了一下落的地,只覺得腳生疼,流著淚水爬著過去,特別可憐的抱著顧遠航的小腿哭喊著︰」哥哥,你不要打了,你要實在生氣就打我吧,是我沒有管好惜惜,你不要再打了呀…。「
顧遠航打紅了眼,顧惜那小上已經起了五指紅印,顧惜平時看起來很乖巧,可是小毛病極多,動不動就掉眼淚算是一個,稍有不如意就發脾氣,就哭,今天又讓他發現這個摔東西的毛病,可算是把顧遠航給惹毛了。」嫂子,你倒是勸勸我哥呀,難不成你真就這麼不喜歡惜惜,想要我哥打死她麼,這不光是我的哥的孩子,還是你姐姐蘇心藍的孩子呀,你就這麼狠心。「
顧清妍的哭訴讓蘇齊洛愕然,驚詫的看著顧清妍,她是這樣的人麼?她什麼時候不喜歡顧惜了?」顧遠航,你別發瘋了,快住手吧,你想讓我成千古罪人麼?「蘇齊洛也哭了,為顧清妍給她摁上的莫名的罪狀,為現在這一團亂,為自己這杯具的人生。
顧遠航終于是不再的打了,打了得有七八下,雖然沒有用了全力,但就是再輕的力道,對于顧惜來說,那也是承受不了的。
顧惜哭著哭著沒了聲音,顧清妍抓起電話就給顧母打了電話︰」媽,你快回來了吧,我哥要打死顧惜了。「那邊顧母正在和朋友喝茶呢,听到這話,當下就打翻了茶杯,听著女兒在那邊的哭聲,還有兒子一口一句的訓斥聲,匆匆的告別了朋友,快步跑出茶室,打了車就往家里趕去。
顧清萍推門而入時,也看到這混亂的一幕,瞅著沙發上哭的都沒聲了的小佷女,又听到顧清妍先前說蘇齊洛的那話,當下這傻X一樣的顧清萍,想也沒想的就沖到蘇齊洛面前‘啪’的甩了蘇齊洛一巴掌。」臥槽,你TMD的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怎麼能教我哥打孩子呢,那只是個兩歲的娃兒你都容不下麼?「
顧遠航扔下顧惜,轉身看到小妻子眼大一又淚眼,臉上那五指紅印差點沒刺瞎他的雙眼,轉而‘啪啪’兩巴掌就甩了回去,男人的力道有多大,打的有多重,看顧清萍那嘴角當下紅腫就明白了。
這一幕接一幕的,齊悅覺得就是時下最火的大片,也沒有眼前這一幕來的刺激。
顧惜哭的兩眼一翻,背過氣去了,顧清妍掐著顧惜的人中,把她給掐醒了,顧惜醒來一看小姑姑抱著,上又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當下又哇哇的哭了起來。
顧母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回到了家,進門時,就看到一室的混亂,顧清萍正哇哇叫著捶打著顧遠航的背,而顧遠航卻用身子把蘇齊洛護在沙發與自己的胸膛之間。
顧母當下頭一暈,只差沒暈倒︰」住手,清萍你瘋了嗎?「顧母快步的走過去,中間還踩著一顆琉璃彈珠,差點沒摔倒,還好站穩了,把顧清妍扯過來,邊扯邊吼︰」你瘋了,這麼打你哥。「
顧清妍讓顧母扯過來時,還氣不過,一腳還踢到顧遠航的背上,顧清妍穿的是那種尖頭的平底皮鞋,所以那一下,顧遠航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下。
蘇齊洛流著淚,這一刻,顧遠航護著她時,她的頸窩處有溫熱的水漬,她沒有抬頭,而是緊緊的倚在這個男人的懷中,他打了自己的親妹妹和女兒,心里很難受吧。
顧遠航把頭深深的埋進小妻子的頸項處,身子有點發抖,怎麼會成這樣,為什麼他的家人要這樣,他差點就保護不了小妻子,不對,是他一直就沒有保護好。
母親不喜歡她,妹妹打她,女兒罵她,因為自己亂發情,差點孩子都沒有了,他保證過,要給她最好的,可是現在呢,他好像從一開始,帶給她的只有災難,從來就沒有好過,他是個失敗的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顧母扯過女兒來時,才發現顧清萍兩臉紅腫,嘴角還有血漬,顧清萍生氣極了的沖母親吼道︰」媽,你也要打我嗎?好呀,你把我和清妍都打死了,就要你這一個好兒子吧,你看她為了這麼個破B玩意兒,把我打成什麼,你再看看你的孫女兒,都差點讓他打死了,你再看看這個家亂成什麼樣了。「
顧清萍扔下這句話,氣極了的了把淚水就,把樓梯踩的‘咯吱咯吱’響的上了樓。
顧母氣呀,真想就這麼暈過去,什麼也不管了,也就清靜了,看到客廳里有齊悅在,當下氣不打一出來︰」你是誰,那來的回那去。「
齊悅愣神後快速回過頭來,甜甜的叫了一聲︰」阿姨,我這就走,可是清妍姐姐的腳好你崴住了,你還是快點送她去看醫生吧。「
經齊悅這麼一說,顧母才發現小女兒一直是坐在地上的,先過去把顧惜抱在懷中,這才皺著眉頭喊兒子︰」還護的跟寶兒一樣的呢,你就真不心疼你妹是吧,把你妹扶起來呀。「
顧遠航的身子僵了僵,蘇齊洛在他懷中輕輕的嘆了口氣,推了他一下。
顧遠航會意過來,抱了下小妻子,紅著雙眸面無表情的起身,走過去,把顧清妍給拽到了沙發上坐好,而後看也沒有看母親一眼,一把抄起小妻子,公主抱般的抱在懷中,站直了身子,冷冷的掃一眼客廳里的母親和妹妹一眼,而後說︰」她是我的妻子,你們到底明不明白?「
說完抱起蘇齊洛就上樓。
顧母傻眼了,心酸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著,一時之間,這屋子里只有哭聲了。
顧遠航抱著蘇齊洛回到二樓的臥室,放她在床上,而後先拿出手機給小楊去了一個電話,讓小楊來他家,到了給他打電話。
估模著小楊過來得有四十多分鐘時間,所以顧遠航交待了蘇齊洛在屋里呆著,別出來,他下去一下。
直接走到顧清萍的房間里,抓了撲到床上在哭的顧清萍一起下了樓。
掃一眼客廳里加上顧惜的幾個女性同胞一眼,而後清清嗓子說︰」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先去廚房開了火,煮了兩個雞蛋,而後又出來,站定在客廳里,如一尊阿波羅神像一般,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冷冽,饒是這滿是春色的季節里,也讓顧家母女感到了深深的冷意來。」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她,可是我喜歡,今天這話我就放在這兒,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動她,那怕是你們,我的母親,我的妹妹,還是我的女兒,天王老子都不行,誰動我就跟誰急。「
顧母張了張嘴,心底恨極了,怎麼就出去這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呢。
但終究是當母親的人,所以當下就開口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放這狠話什麼意思,還為了她不認我們這些家人了嗎?「
顧遠航深吸了一口氣,今天這事是必須得說一說的,指了指顧清妍說︰」清妍,今天這事,你來說。「
顧清妍腳上疼的厲害,可是再疼,都不如心中那疼,撕心裂肺般的疼著。
她多想說,小時候,她生病或是摔到,哥哥都會第一時間去扶起她,可是現在,怎麼就變了呢,哥哥沒有看到她的腳崴著了麼?
顧清妍一邊哭著一邊說今天怎麼遇上了齊悅,齊悅非鬧著說來看蘇齊洛,而後還要給顧惜買禮物,然後還趁機管她要了一套衣服的事情,說完這些,就說剛才發生的那一場混亂。
顧遠航在這兒站著,也是當事人,所以顧清妍並不敢亂說,據實以說,顧母听完,差點沒氣暈過去,這蘇齊洛到底得有多少災難呀,這還好不摔著,要真摔著了的話,那這孩子…。
顧母心里一驚,只覺得氣血上涌,嘆了口氣,開口說︰」遠航呀,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是先帶著你媳婦兒出去住吧,咱們家地小,容不下你媳婦兒那座大神。「
顧清妍和顧清妍都是很吃驚的看著顧母,怎麼也不相信母親會趕兒子出去住。
其實顧母心里何嘗希望兒子出去住,但這不家法相處麼?
且不說有沒有法相處了,這今天是琉璃球惹的禍事,難保哪一天,再別的什麼玩具惹了禍事,她們這個家,還不是要遭罪,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兒子和兒媳婦出去單住,這樣再好不過了。
顧清萍听完顧清妍說的話,也明白自己其實是冤枉了顧遠航,但是說實話,她打蘇齊洛那一巴掌有再疼有多疼,可是她哥生生甩她的兩耳光,臉都腫起來,誰吃虧誰佔便宜,顯而易見。」哥,我也不和你說對不起,反正人我也打了罵了,說對不起也沒用,橫豎你也打了我兩巴掌,你要還認我這妹,我就認你這哥,但你要不認我這妹,我也不認你這哥。「
顧清萍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直接就甩了這話出來,一副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可把顧遠航好一頓的氣。
顧遠航狠剜一眼顧清萍︰」你要認了你嫂子,我就認你這妹。「就這麼一句話把顧清萍給堵的死死的。」哥,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嫂子,可你也不能那樣打惜惜呀,怎麼說也是個孩子。「顧清妍哭著說了對不起,心里卻是想著,哥哥要出去單住了,那她以後就不可能像這些天一樣,每天都能見到哥哥了。
顧遠航沒有說話,關于顧惜的問題,他真想說,顧惜再讓母親和妹妹這麼帶下去,長大也是個禍害,但這話,他說不出來。
人家是出于疼愛顧惜才會什麼都依著的,而且他自認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陪在蘇齊洛身邊,更別說是照顧顧惜了,讓蘇齊洛帶顧惜這也不現實,一是那丫頭還是個孩子呢,二是還懷著身子,所以顧惜的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眼前的事情比較重要。」那就這樣,我們今天就走。「說完去廚房把煮好的兩個雞蛋拿出來,遞了一個給顧清萍,而後才說︰」一會幫清妍揉揉腳吧,以後別那麼沖動了,我不在家時,你就是老大,要照顧好媽媽和妹妹。「
顧清萍眼中澀澀的,心中酸酸的,哥哥這話,讓她感覺到了責任和內疚,也許她不該對蘇齊洛有那麼多泊怨氣,其實誰當她嫂子她都無所謂的,可是為什麼會成今天這樣子,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剛開始知道哥哥和蘇齊洛睡了之後,她還在想著,這丫頭听養眼的,比她嫂子蘇心藍好多了,可為什麼蘇齊洛真成了她嫂子後,她怎麼就能罵那樣的話呢,顧清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當中。」哥,你真的要走?「顧清妍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顧遠航看一眼沙發上坐著的母親,和妹妹們,再看一眼他的女兒,說了句︰」對不起。「就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收拾了下兩人的行禮,小楊打來電話後,讓小楊上樓來拿行禮,而他則一把抱起小丫頭,就往樓下走去。
客廳里,顧母抱著顧惜在落到淚,顧惜可能是哭累了,爬在女乃女乃的懷中睡著了,可小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就是睡著了,還發出一抽一抽的泣聲來,可見這件事對顧惜來說有多傷心。
顧清萍和顧清妍姐倆也是一副難受的要死的樣子,無聲的落了淚,顧遠航的腳步是沉重的,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是疼的,如果真要對不起一方的話,那麼,對不起了媽媽,對起了妹妹們,對不起了女兒。
他不能負了蘇齊洛,從一開始就是他欠了她的,是他把她從正常的生活中,扯到了現在的局面中,那麼就讓他盡全力的保護他吧。
走出家門的腳步是沉重的,雖然只是出去單住,但這樣的出去,和平時的不一樣,這是在矛盾無法解決之後出去的,他曾經是多麼的渴望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也一直在努力著,但,天不從人意,他那麼努力的也不能兩全其美,那麼只能這樣了。
外面的天空,驕陽照耀,天氣晴朗,空氣中傳來微微的花香,這麼美好的季節里,在顧遠航眼里,卻如秋天那般的索條,冬天那般的寒冷。
坐上車子,小楊才小心的開口問︰」首長,我們去哪兒?「
顧遠航也茫然,他們去哪兒,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單過,所以也從來沒有在外面置過房產,這會兒,你要讓他說去哪兒,他還真說不上來的。
本來還想著帶蘇齊洛去部隊住的,但是那邊的條件不是太好,而且離醫院也有點遠,她這要是有個什麼著急上醫院的話,不太方便。」去我那兒吧。「蘇齊洛適時的開口了。
顧遠航點頭,給小楊說了雲清河小區,而後車子就駛向了蘇齊洛那個小屋的方向。
蘇齊洛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帶著一個男人入駐到她這方小天地里,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顧遠航,可是她能怎麼辦,這個男人為了她,連家人都不要了,她要不收留似乎也說不過去的。
小楊幫著把行禮提了上去,而後看著那麼小的屋子,著實覺得太可憐,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小楊離開之後,顧遠航就開始,把屋子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
收拾完了之後,才說︰」先在這兒湊合一下,我找人給弄套大點的房子,離醫院近點的,你這兒太小不說,回頭冬天還會很冷,不適合長住。「
蘇齊洛心想,你大爺的吧顧遠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挑三揀四呢,有得住就不錯了,真想開口讓他睡大街算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下,沒有說出口了。」你這廚房也太小了,邊個油煙機也沒有,不行,做飯的話會太嗆,我還是趕緊找人弄房子吧。「顧遠航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模出一盒煙來,而後想了想又裝回口袋里,改拿出手機來。
電話是打給顧亦南的,顧亦南經營著本市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公司,富的流油,而且那公司他也有一點股份的。」亦南,給我找套離醫院近點的房子,現房,越快越好,裝修好點的,大小嘛,不用太大也不要太小,兩室以上的就可以。「
顧遠航掛上電話後,就說︰」你餓了吧,我給你弄點吃的。「可是跑去廚房才想起來,這兒什麼也沒有,冰箱都沒有通電的。
蘇齊洛指了指那櫃子里說︰」那兒有泡面,先煮點吃下再說吧。「
于是也只能是這樣了,煮了水,下了泡面,連個青菜雞蛋都沒有的,蘇齊洛從櫃子里拿出包火腿腸和榨菜來,顧遠航撇嘴︰」不會是過期了的吧。「
蘇齊洛不搭理他,心想,這丫的今天嘴欠,讓著他點吧,但卻沒有給他碗里放榨菜。
顧遠航像個話嘮一樣的在邊上嚷嚷著︰」小乖,你也太小氣了哇,我為了你都離家出走了,你連個榨菜都不給我分點,太過份了哇,怎麼能這樣呢?「
蘇齊洛看著顧遠航那裝出來的喜悅,心想,死鴨子嘴硬,憋死你算了,但是手上卻動作著,把榨菜往顧遠航的碗里分了一點。
顧中校又說話了︰」唉,其實我不喜歡吃榨菜的,不過為了你好,免得你亞硝酸鹽中毒,老子這才委屈自己吃一點的。「
蘇齊洛正吃一口面,听他這話,差點沒把面噴出來,心說,顧遠航,你還能再不要臉點麼?能麼?
顧遠骯一邊吃飯,一邊嘴不閑著,蘇齊洛驀然驚醒,這莫非是顧中校轉移傷心和難過的一種方法,裝作很嘻皮的樣子,其實心里很難過吧。」顧遠航,你心里在哭吧。「蘇齊洛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來,可把顧遠航給嚇的讓面條給嗆了個正著,吸到肺管里那種,咳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靠,你才哭呢,哭那是多娘們的舉動,你看老子這麼陽剛又帥氣的爺們會掉淚麼?會麼?「顧遠航咳紅了一張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得瑟著。
蘇齊洛心想,也不知道是誰,眼現在還是紅著的呢。
搖搖頭,默默的吃著方便面,不說也不理顧遠航。
顧遠航自覺無趣,低頭吃面,一時之間,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哧溜哧溜’對著吃面條的動靜來。
好一會兒過後,顧遠航才又開口了︰」那什麼,蘇齊洛,我真沒哭。「」哦。「蘇齊洛只哦了一聲,專心的低頭喝湯。
顧中校郁悶了又加一句︰」我說真的,你知道不?「
蘇齊洛抬起頭來說︰」我知道了,顧遠航你到底在緊張些什麼?「對,她這才明白,顧遠航不是因為難過傷心才變話嘮,也許是因為緊張,可他在緊張些什麼呢?
顧遠航一臉的菜色,瞬間低下了頭,他的確在緊張著,彷徨不安著︰」蘇齊洛,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你明白麼?「
顧遠航說完這句話,就站起來,收了碗,往廚房里走去。
這下換蘇齊洛呆在這兒了,這話什麼意思,他的緊張不安,和她有關麼?
這個話題,沒有人再提,收拾完廚房後,顧遠航就接到顧亦南的電話,說房子找到了,就在軍總附近,顧競然住的那樓,當初他還留了一套給朋友,朋友一直沒收房,讓顧遠航直接去住就成。
顧遠航覺得這倒是不錯,以後他要是去部隊了,還有顧競然在,也能幫著照看一下的吧。
于是顧中校又給小楊打了個電話,讓小楊趕緊回來,搬家。
蘇齊洛愕然,同時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顧遠航不用住在她這兒。
小楊個苦逼的命,差點都到部隊了,這又拐了回來,不過當司機的也就這命,所以認命的又跑上樓,搬了行禮下來,開著車,往新的地方去了。
這新住處叫雅園小區,出了小區步行十分鐘左右可到達軍總的後門,小區的對面就有公交車站,小區的地下室有一個小型的超市,一般日用品都有賣的。
再在點的超市,出了小區,沒兩站地的路就有,總之交通方便,環境也好。
算得上是中高檔公寓,主要的出售對像是白領階層,所以這兒的房子,沒有大戶型的,通幢都是兩室一廳的設計。
顧亦南沒有過來,派了秘書送了鑰匙過來,打開房門,屋子里看起來很干淨,秘書解釋說,這房子顧總每周都有安排鐘點工過來打掃,他們住在這兒後,鐘點工還是會定期來打掃。
這房子,基本是拎包入住型,也不知道顧亦南是給哪個朋友的,竟然連被子什麼的都是全新的。
這倒正如了顧遠航的意,簡潔的裝修,四面落白的牆壁,米黃色的落地窗簾,客廳里一角,不大不小的水晶魚缸,低調中透著股奢華來。」好了,這兒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丫頭,這是你和我的家,明白麼?「顧遠航說的很認真,他不喜歡蘇齊洛的那個小屋,在那兒,他沒有歸屬感,那里代表著蘇齊洛的過去,而她的過去中並沒有他的存在。
蘇齊洛點了點頭說︰」唉,你要是早點能醒悟,搬出來單住,該省去多少事哇。「
顧中校苦著一張臉,十分別扭的說︰」你能不時刻的提醒著我的失誤嗎?「
蘇齊洛‘咯咯’笑了一下,露出雙頰邊可愛的小酒窩來︰」不能,我偏要時刻的提醒著你的失誤。「
這邊兩個人搬了新家,歡樂無限,那邊顧家祖孫三代,卻是以淚洗面。
顧遠航抱著蘇齊洛離家之後,顧母抱起懷中的顧惜,看一眼沙發上落淚的兩個女兒,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她說什麼好呢。
嘆了一口氣說了句︰」你們就作吧,我說的話都不听,總有一在會後悔的。「說完後,抱著顧惜,小心的注意著腳下,然後慢慢的往自個兒屋里走去。
顧清妍和顧清萍只得收拾著屋子,把這一屋子的彈珠,一個個的撿到垃圾桶里,最後看到邊上還放著的一盒,顧清萍十分惱火的抓起來,連盒子扔進大垃圾袋中︰」都怪那個什麼齊悅的,要不是她買這破玩意來,也不會出這事的。「
唉,這猶不自省的可憐人呀,到現在在怪著別人,可見這顧母的教育有多失敗了。
顧清萍忍著腳疼,也幫著收拾著,什麼話也沒有說,中午自然也是沒有吃飯的。
顧清萍這臉腫成這樣,自然是不能出門,吸能回屋去睡覺。
顧清妍回到自個兒屋里,拿了紅花油揉了腳之後,想起了什麼,跑到書桌那兒,扒了一會兒,而後找出一個號碼來,打了過去,是一個男人接的,顧清妍直接說找蘇心藍。
而後跑去了廁所,把水池的水放開,坐在馬桶上開始講電話。
蘇心藍這會兒還在貴州那邊,卻不在山區,而是換到了一個小縣城里,這兒民風純樸,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特別是能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接到顧清妍的電話,蘇心藍還很意外,不知道顧清妍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的。」嫂子,你還好麼?我好想你,你回來吧。「顧清妍說著就哭了起來。
蘇心藍以前和顧家兩姐妹相處的還不錯,三五不時的給小姑子買點小禮物,姑嫂之間從來沒有紅過臉。
但自從離婚之後,就沒怎麼聯系過,開始的時候,蘇心藍聯系過顧清妍,想和顧惜說說話的,可是顧清妍借口在學校,沒有理過,而後再打顧清妍的手機,就是正在通話中,蘇心藍估計是顧清妍給她拉黑了的。
但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顧清妍給她打電話,求她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清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惜惜怎麼了?「蘇心藍還是很想顧惜的,但當初既然放下,她就沒有後悔過。」嫂子,你要再不回來,難保那一天,就見不著惜惜了,我哥今天差點沒把惜惜打死…。「
顧清妍把今天的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又說了一遍給蘇心藍听,蘇心藍听的心疼死了,本來對女兒就有愧疚,這下子更是心里難受極了…。
再說齊悅吧,她是捂著回家的,她的腰讓那一摔,弄的生疼,出了顧家,就暗罵晦氣,不過今天這一趟也算是小有收獲。
回到家里時,劉愛梅看到女兒那一身打扮,當時就火了︰」齊悅,你是不是又亂花錢了。「
齊悅不耐的白了劉愛梅一眼︰」媽,你別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就你那三百塊,還不夠我身上這一件衣服的錢行不?「
劉愛梅臉色有點難看︰」那來衣服,你要敢去學壞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齊悅皺眉跺腳的叫︰」媽,你能不能想點好的,再說了,我就是想學壞,那也得有點資本呀,你看我這身材,是前凸呢,還是後翹呀,還是你以為你長的像天仙,也生了個天仙閨女呀?「
劉愛梅臉上的神情更精彩了,青紅白交錯著,又喜又憂的,喜的的這身衣服看著就不便宜,女兒遇上貴人了,憂的是,這女兒竟然嫌棄她不漂亮。
劉愛梅就想到了蘇齊洛的母親王鳳仙,那時候她和齊民剛相親結婚時,結婚前,劉愛梅問過齊民,問他前妻是什麼樣的女人,齊民的第一句話就是︰」是個漂亮的女人。「
但是後來齊民就加了一句,正因為漂亮所以比較麻煩,我希望可以找個省心點的女人一起過日子。
這話說的委婉了一點,可是話里的意思不難理解,找個不漂亮的女人就不擔心她出去勾三搭四的了,為這當初的話,劉愛梅心里嘔了好些年的。
後來見了王鳳仙,心里更是嘔了,明明比她還老的女人,看起來卻那麼年輕,穿衣服永遠都趕著潮流走。
這是劉愛梅心中永遠的一塊心病,她認為齊民最愛的還是他的前妻,所謂失去才知道惋惜,才發現原來是真愛。
劉愛梅難得把以前看過的小說中的明句套在齊民身上,得出的就是這個結論。
所以現在,齊悅的這句話,可是戳到劉愛梅心窩子里去了,當下就火了,啪下給了齊悅一下,直接打到頭上的,齊悅捂著被打的頭說︰」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呢,以前你就這麼打小婊子,現在你這樣打我,你就不怕我以後變得跟小婊子一樣了。「
劉愛梅沒听出劉悅這話中話來,反倒一笑︰」你要能變得跟她一樣,找那麼好的人家,我就多打你幾下。「
齊悅呸了一聲︰」得了吧,媽,你知道麼,他們家那個小孩的親媽是誰不?「
劉愛梅一副疑問的表情,齊悅一臉鄙視的表情︰」是蘇家那個大女兒,也就是說,蘇齊洛這小姨子勾引上姐夫了,然後懷上孩子了,拿孩子做要挾,這姐夫和姐姐離婚了,才娶了她的,小婊子就晃小婊子,典型的三兒呀,媽,你還羨慕她那命好麼?多丟人哇?「
齊悅這邊還在專心的和劉愛梅說著,劉愛梅初听這消息,當時也是愣住了。
而後听到‘啪嗒’一聲東西響的聲音後,這母女倆才回過身子來,只見門口站著的,正是出雲散步加買菜的齊民和齊揚父子倆。
齊民臉色蒼白,幾個大步上前,抓著小女兒問︰」齊悅,不許這麼胡說八道,齊洛是你姐姐,也是爸爸的女兒呀。「
齊民抓的有些有力,齊悅覺得胳膊疼,也怕父親這樣一臉失望的神情,索性一閉眼張嘴就來︰」我說的都是實情,今天我就去他們家了,他們家打了起來,她那個小姑子,還打了蘇齊洛一耳光,這麼罵的,我才听到的,爸,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是不是真的,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齊民臉色突地變青,而後伴隨著眾人的驚喊,眼前一黑,暈過去了。」爸…。「」齊民…。「
齊揚紅著雙眼,吃力的背起父親就往樓下跑去,劉愛梅和齊悅著眼淚跟了上去。
好在離醫院也不是很遠,出門又打了車,到了醫院就直送進了急診室,醫生診斷後說是一時激動血壓升高,顱內壓也有點高,建議住院觀察。
齊民本來也就剛出院沒幾天的,這下又住進來了,還好之前顧遠航訂病房時,訂的就是長期的,劉愛梅沒有花什麼錢的,就把剛出院兩三天的丈夫又送進了醫院里。
但這一次,劉愛梅卻是真心的哭了,先前得知丈夫得了癌癥時也哭過,可卻沒有像現在這般的害怕。
得知有了癌癥,知道命不久,可那還有時間緩沖,但今天,齊民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了,而且剛才醫生也說了,這樣的情況,要是再發生,顱內壓高到一定程度,就是突發性腦溢血,病人可能會當場死亡的,比癌癥還要可怕。
齊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看著哭紅了雙眼的妻兒,齊民也是老淚縱橫,但他不信齊悅的話,他要親自問一問蘇齊洛。
于是打了電話給蘇齊洛,蘇齊洛那時,正和顧遠航在附近的超市里,給新家添購一些日用品。
接到齊民的電話,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才開口︰」爸,怎麼了?「她說完後心擔心了起來,齊悅會不會把中午的事情給齊民說了,所以齊民才打了這個電話。
齊民穩著聲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小洛呀,遠航真是你姐夫?「
蘇齊洛當下就白了一張臉,這話齊民怎麼會問出口,可見齊悅在齊民跟前不定怎麼編排她的不是呢。」是的。「只得據實以答,這事沒想讓齊民知道的,可是沒有想到,還是知道了。
齊民重嘆一口氣,心中有什麼東西倒塌了一般的說了句︰」小洛,你太讓爸爸失望了,我以為你和你媽媽是不一樣的。「
齊民的這句話,如一把刺刀,剜進了蘇齊洛的心中,原來養父是這麼看她的,她和媽媽是一樣的人?
呵呵真可笑,她是王鳳仙生的,當然和王鳳仙是一樣的人,這也沒什麼不對的。」小洛呀,爸爸不怪你,只要你覺得開心就行。「
齊民又多加了這麼一句,終究是自個兒從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的娃兒呀,說心里不氣是假的,可是他更氣自己,要自己有本事點,當初也不會把女兒送到蘇家去,那麼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顧遠航看蘇齊洛掛上電話後,神情明顯不如先前那般高興,反倒帶著一股傷心,也想到是齊悅多了嘴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所以,兩人從超市回家之後,蘇齊洛有點累就回房休息了,顧遠航想了想,還是給齊揚去了個電話,開始齊揚沒有接,後來發了條短信過來說在醫院陪齊民。
顧遠航心驚,不是剛出院,距離下次化療時間還沒到呢,看蘇齊洛睡著後,就輕手輕腳的離開屋子,往軍總走去。
剛推開病房的門,就讓劉愛梅給打了出來︰」你還來做什麼,滾,滾的遠遠的…。「
齊悅在病房里不屑的想著,她媽真是傻X,把這財神爺打走了,回頭這麼貴的病房她自個兒出錢呀。
齊民也看到是顧遠航,喊了一聲︰」愛梅呀,讓他進來吧,你們都出去,讓他陪我會。「
齊揚出來時,走到顧遠航的身邊說︰」我爸是血壓升高暈倒了,你小心別刺激到他,我們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叫我們。「
顧遠航點了點頭,而後走進屋子里。
齊民的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眼中也是紅的,像是哭過。」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不知道齊悅和你說了什麼,但是小洛沒事,好好的呢,我們搬出來住了,我不會讓小洛受委屈的。「
顧遠航不知該說些什麼,齊民對小丫頭來說很重要,那是十五年的養育之恩,所以小丫頭要報恩,而他是小丫頭的男人,願意和小丫頭一起報答這份恩情。」遠航呀,我不想說什麼,只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和小洛原先是那種關系,可你想過沒有,不管你們是怎麼樣的開始,小洛她要一輩子擔上拆散別人的家庭的罪名呀。「齊民憂心忡忡的說著,眼晴濕濕又紅紅的,很是無奈,又可悲的樣子。
顧遠航不知該如何去解釋他和蘇齊洛之間發生的事情,自始至終,只是保證會永遠對蘇齊洛好,他從齊民的病房里走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夕陽夕照,走廊里也在夕陽的余輝之下,變得有點索條,不遠處的陽台處,齊揚靠在那兒,手中捏著一根煙,看著顧遠航的眼神中帶著點恨意和無奈。
手攥成拳頭又放下,復又攥緊,顧遠航把這一切看在眼里,走了過去,拍拍齊揚的肩膀說︰」如果恨我,想揍我,那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這樣才會有把我踩在腳下的一天。「
說完就離開了這兒,留下齊揚一人呆在原地。
齊揚臉色漲的通紅,雖然不想承認,但說實話,顧遠航說的沒錯,他現在沒資格去恨,因為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靠著這個男人的,默默的在心底念著,總有一天,我會強大起來,會強大到能保護好姐姐的。
顧遠航回到家里時,發現小丫頭還在睡著,心里踏實多了,坐在客廳里,拿著手機,他想給母親打個電話的,可是今天鬧成這樣,就是打了電話,又有什麼用呢。
最後想了想,還是給父親去了個電話。
顧父是出版局那邊任職的,五年一任,全國各地都呆過,這幾年一直在H省任一把手,平時工作繁忙,所以回家的次數很少。
接到兒子電話的時候,顧父還在車上,馬上就有個宴會需要參加,都是圖書發行公司的一些老總,和他們出版局這邊的領導的一個見面會。」遠航呀,有事嗎?「顧父的聲音,還是如以往那般低沉,讓顧遠航听的眼眶熱熱的。」爸,你工作忙麼?「」恩,還行,怎麼了,家里出什麼事了麼?「顧父直覺兒子這個電話打的有點不對勁,先前妻子也打來電話,只是問他忙不?得知他還有宴會要參加,就說沒事,就是有點感冒,可一天之中,妻子和兒子同時打來電話,那就說明是出事了。
顧父揮手示意司機靠邊停車,司機把車子停到路邊後,就借口下車抽根煙,而後給領導留出私人空間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鬧了點小矛盾,爸,你給媽媽打個電話,讓媽媽帶著惜惜去你那兒住段時間吧。「顧遠航也沒有給父親多說什麼,主要是不放心母親。
顧父也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子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掛了電話就給妻子打電話。
顧母接到丈夫的電話,很是意外,才打過沒有多久的,不是說有宴會要參加的麼?」有事麼?不是要忙宴會的麼,這會不晚了?「顧母的聲音帶著點鼻音。
顧父這才听出不對勁來,不是感冒,而是哭了吧。」晚點到也沒事,我剛才就想著什麼事忘記了呢,先前見到你一個老同學,還問起你了,叫雷紅的,你還記得不,現在弄了一家出版公司,上次找到辦公室了,一問才知道是你同學呢。「
顧母一時沒想起來,就听著顧父說。」素芬呀,帶著顧惜來H市住些日子吧,我最近工作忙,保姆做的飯吃不習慣,胃總是疼,你來住些時間吧,正好可以來玩玩。「
顧母眼淚嘩嘩的掉,其實真的不需要什麼,就這時候,這一個電話,就讓她淚如雨下,年輕時她也愛過恨過,以為婚姻就是這麼回事,夫妻之間一直相敬好賓,但這時候,丈夫這變相的思念,讓她感覺到幸福。」讓我去也行,但你負責說服兒子一起去。「顧母有點拿嬌的說著,其實她是心里不放心,這個家她不守著,總覺得會出事。
顧父哈哈一笑︰」行呀,就是兒子打電話給我,讓我勸你來的,你們母子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顧母一听說是兒子給丈夫打了電話,當時心里舒服了一點,兒子心里還是惦記著她這個母親的,但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心里又難受的要死,嘆了口氣接著說。
顧清妍晚上沒有抱著顧惜睡不著覺,她習慣身邊有個小孩子了,所以睡了好一會兒,沒睡著時,就想著下樓看看,不行就把顧惜抱上來吧。
可是走到母親的門口時,卻听到母親說的話,讓哥哥一起去H市父親那兒,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去,可是听了半天,才發現,母親根本就沒有和父親提起她和顧清萍二人,心里有點難過。
可是接下來的听到的話,就讓她心里更是起疑了,只听顧母說︰」他爸呀,我們當初就不該,唉,算了不說了,你知道嗎,我最近可是愁死了,家里都亂了套,清…。「
顧母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門口有動靜,原來是顧清妍不小心踫到了開著的門,晚上屋子里靜,所以細小的聲響,還是讓顧母听到了,當時就住了口,大喊一聲︰」是誰?「
顧清妍暗自懊悔,偷听不成,還讓母親發現了︰」媽,是我了,我來看看惜惜睡這兒習慣不?「
顧母臉色難看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站這兒的?「她得確保顧清妍听到什麼沒有。
顧清妍揉一把眼晴,打個呵欠︰」媽媽,你放心了,我沒有偷听到你和爸爸談情說愛的電話了,顧惜睡了,就也去睡了,媽媽晚安。「
顧清妍說完就往樓上走去,電話那邊顧父也听到這邊的聲音了,顧母嘆口氣說道︰」沒事,清妍下來看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她听到了呢。「
之前的話,顧清妍的確沒听到什麼,但是母親這句話,她是听清楚了,到底什麼事怕她听到呢,讓哥哥一起去H市的事情麼?還是別的什麼事?顧清妍發現,她以前以為自己很了解母親,但現在,她發現,她一點也不了解了,當初不該,不該什麼?母親好像有秘密不想讓她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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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半小時,眼看花了,也沒看出那個標點不對了,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