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難耐 145︰一百四十五

作者 ︰ 心靜如水

蘇齊洛怎麼也想不明白顧遠航那一句話的,如果顧母出事,她怎麼就成了凶手了呢?這關她什麼事呀?她做錯了麼?為什麼要來指責她呢?她想不明白。

迷迷糊糊的出了顧家的門,走出小區,似乎也不記得要拉輛出租車,就這麼順著馬路牙子往外走的,可是走到哪里去,這諾大的一座城市,那里是她的容身之處……

就這麼一直的往前走著,卻不知危險正一點一滴的在向她靠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處拆遷之地,一片的荒蕪,似乎到了無人之境那般,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

當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時,想轉身時,卻是已經晚了, 當一聲的響,脖子一疼,人跟跟著就暈了過去……

……

顧遠航到了醫院,顧母已經沒事了,這讓顧遠航那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松了下來。

怒眼瞪著顧清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妹妹,人倒沒多壞。可惜就是沒點眼色,千交待萬囑托的,還是給說漏了嘴。

「哥,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當時看到媽媽那樣,我就沒忍住的。」顧清萍歉意的道歉著,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

顧遠航也是嘆氣,如今是連說顧清萍都不願意說了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已然這樣了。

「哥,我真沒有,我沒有像姐姐說的那樣,如果我真的那樣坐了,出門就讓我被車撞死好了。」顧清妍也在邊上,這麼急急的表態,那眼淚是她的武器,自始至終就沒有斷過一樣,一雙眼晴都腫了起來,可見其有多委屈了。

顧遠航淡淡的恩了一聲,而後開口道︰「那你說說你和媽媽說了些什麼?」

顧清妍怯生生的開口說了方才與母親的對話,這麼說完,顧清萍也是一臉的尷尬之色,看來她又壞事了。

顧遠航沒有說什麼話,不過那眉頭還是蹙的緊緊的,看一眼顧清妍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清妍,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跟清萍一樣的看待過,顧家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們失望。」

顧清妍低頭,垂淚,昵喃著說了句什麼,顧清萍卻是一副不恥的模樣,從上次顧清妍弄那光盤的事情開始,顧清萍的心里就有了隔閡,當下又親眼看到化驗結果,那藥是讓換了,這個家中,如果論起來換藥的動機誰最有的話,那麼當屬顧清妍,所以顧清萍這會兒跟蘇齊洛是一個心思,已然把顧清妍當成了凶手一般的。

心里冷哼著,怎麼想顧清妍就不是個好東西,虧得她把顧清妍當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呢,真是瞎了眼的。

護士從病房里出來沖外面喊道︰「病人醒了,叫顧遠航進去,其它人都不見。」

顧遠航點頭,而後推門進了病房,病床上,顧母臉色蒼白如紙,鼻子上罩著氧氣罩,剛才那一氣,血壓又一次升高,只差沒有直接的過去了。

「媽媽……」顧遠航難過的低語著,走上前,握住了顧母伸出的那只手。

顧母眼淚絲絲的,握緊兒子的手,這鬼門關走了兩遭,有些事,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可真是白活這麼些年了的。

「遠航呀,你妹妹的事情……」雖然說是想開了,可是那事情總是得解決呀,如此以來,顧母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此事。

顧遠航心里也是難受,為蘇齊洛的不听勸,為顧清萍的不懂事,為顧清妍的不知悔改。

「媽媽,你別說話,听我說,家里的事,你別想,好好的把身子養好了,一切都有我在,你別著急好麼?想點開心的,齊洛的肚子里還有寶寶,你的孫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孫子嗎?馬上就有了,齊洛還那麼小,肯定不會帶孩子,您把顧惜帶的那麼好,不能不幫齊洛帶孩子的呀……」

顧遠航說著寬慰顧母的話來,可是他的心里都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到底能不能實現,他現在就像是給母親畫了一個美好的彩虹一般,真正見得到見不到還得另說呢。

顧母的唇角微微的勾起,而後輕揚起笑容來,眼角滑下一滴淚來︰「遠航,一切就交給你了,把你媳婦照顧好,把家里也照顧好,媽媽老了,以後就不管你們了。」

顧母如交待著遺言一般的這麼說著,讓顧遠航這個大男人都濕了眼眶︰「媽媽,你會好的,一定,也必須要好起來。」

顧母點了點頭,心說,是呀,一定要好起來,她還沒有看到兒女們都幸福呢,怎麼能就這樣倒下呢。

顧遠航陪著顧母說了一會兒話,而後出來吩咐著兩個妹妹︰「你們都回去吧。」

「那媽媽一個人。」顧清萍著急的問出口,她好後悔,怎麼就嘴那麼快呢,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

顧遠航冷冷的一瞪眼︰「你還有臉問。」他連鄙視顧清萍都不願意的了。

「哥……」顧清妍拖著長長的尾音,就這麼喚了一聲,而後怯生生的說了一句︰「我是不是得去警察局呢?」

顧遠航頭疼的伸手摁了摁太陽穴,在部隊那麼多年,手下那麼些個兵,遇上再難的任務,再危險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就像是讓困在牢籠里的野獸那般的讓人無奈,又沖不出這牢籠里一般。

「回去,都回去,這兒我會安排人來照看,媽媽沒好之前,你們任何人都不許過來看。」說著大手的揮,如趕小雞那般的把顧家兩姐妹往外趕去。

「哥,你別這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媽媽道歉好不好?」顧清萍也急哭了,怎麼就成這樣子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母親能好的呀。

顧遠航氣的揚起了大手︰「滾回家去好好的反省,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你的。」

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陳姐吩咐著︰「陳姐,家里的事,讓你多費心了,一人我會安插兩個兵回去,有粗活你就吩咐他們做。你自己就多費心點齊洛那兒的事,懷著身子可不能有點閃失的。」

陳姐點頭應是,心里也是感嘆這有錢人家,怎麼就那麼多事呢。

這會兒,顧清妍倒是乖巧的厲害,什麼也沒有說的,任陳姐推了她往電梯那兒行去。

進了電梯,顧清萍冷冷的看著顧清妍︰「顧清妍,你等著吧,你會有報應的。」

「姐,你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呢。」顧清妍這麼說著,頭也往那電梯上撞去,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電梯竟然在這時候晃了一下,顧清妍的額頭之上撞出了一個大紅包來,頭也跟著暈暈的。

陳姐有絲看不過去了,畢竟家里有那麼一個行動不便的兒子,所以讓陳姐對這殘廢掉的顧清妍多了一絲的憐憫之心呢,趕緊的伸手去幫顧清妍揉那一處紅腫,還說了顧清萍一句︰「大小姐,別鬧了,再鬧一會電梯直接掉下去,咱們都受累。」

顧清萍氣的哇哇叫,可是方才電梯那麼一晃,還真是嚇她一大跳呢,而且顧清妍那不要命的撞頭的舉動,也是驚著她了,心底不絲有絲絲的虛了,不會真是自己冤枉了顧清妍吧。

不過,這倒也是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的。

再說這醫院里的顧遠航目送了兩個妹妹離開之後,先到了護士站,請了特護來料理顧母,而後又打了個電話給副手,讓安排兩個機靈點的勤務兵到家里去,醫院這邊則是打了電話叫司機小楊過來守著,平時自己再來守著點,就差不多了。

這麼安排完了之後,好像才想起還有什麼事沒做一樣,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什麼事,于是就進了病房去陪母親。

待顧母問蘇齊洛時,顧遠航才想起來方才沒想到的事情,好像就是小妻子蘇齊洛。

于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在家呢。」

顧母一听這話又是起急了︰「你把齊洛一個人扔家里,那那成呀。你快打電話,讓齊洛也來醫院的。」

顧遠航詫異的看著顧母,而後想到蘇齊洛吵架時質問他的那些話,蘇齊洛說︰「你問問你媽媽,我懷孕時喝的那雞湯是不是有問題,你問呀,你問呀……」

「媽,那雞湯是不是……」顧遠航鬼使神差的就問出了口。

顧母驚的心跳又快了起來,急急的打斷了他︰「什麼雞湯,我不要喝那玩意的,是不是齊洛想喝的,她要是想喝,等媽媽好了,給她做的。」

顧遠航疑惑的看著母親,而後開口道︰「恩,等你好了,給她做,小丫頭可愛喝湯了呢。」沒有拆穿這個話題,輕聲輕聲細語的安慰著母親。

顧母欣慰的笑了笑開口道︰「兒子呀,媽媽這一生似乎都在錯,前半生為自己的婚姻錯,後半生為了兒子你的婚姻也犯了錯,如果媽媽就這麼死掉,會很遺憾的。」

顧遠航苦澀的看著母親︰「媽媽,給爸爸打個電話,服個軟認個錯吧,爸的心里還是有你的。」

顧母老臉瞬間通紅了起來,不自在的輕咳一嗓子︰「我才不給他打電話呢。」這話語這神態,那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該有的,分明就像是戀愛中的少女那般的嬌嗔。

說完之後,顧母就後悔了,可是話已然出口,嘴硬是她的硬傷呀。

不過顧遠航卻是輕笑出聲︰「媽,爸前天來了電話,說是出版署這邊有個空缺的閑職,然後問我他要不要調回來呢。」

顧母的手在被子下面,緊緊的攥著,心里已然美美的,但嘴上還是說著︰「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事還讓兒子替他作主不成,越活越倒退了。」

顧遠航心情甚好的輕言︰「恩,媽媽說的對,回頭我就告訴爸,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

顧母詫異的抬頭,看到兒子的笑臉,尷尬到不行,這兒子在取笑她呢,不過心情卻是很好,還是有絲別扭的說︰「閑職也不錯,都這歲數的人了,有什麼好拼的。」

顧遠航點頭︰「恩,是不錯。」其實那有什麼閑職,根本也沒有顧父說的要調回來,只是顧父確實打了電話,說的不是回來,而是問問家里的情況,父親似乎一直沒有回B市的打算,如果母親願意,顧遠航也不介意舉家遷往H市的,只是這兒似乎又有母親太多舍不下的。

如今母親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就算是沒有這閑職,他也得想辦法,找找人,弄這麼一個閑職出來才是。

手機響起,顧遠航看了眼,是家里的電話,而後就接了起來,電話是陳姐打來的,說是家里來了兩個兵,說是顧先生安排的。

顧遠航說讓那兩個兵來接電話,而後交待了一番,讓陳姐給他們先安排下住處,好在上次給齊悅準備的那個保姆間,收拾好後,一直沒有人住,給陳姐說了後,就讓陳姐安排了。

又問了一些什麼,最後才想到讓陳姐一會給蘇齊洛做些吃的,陳姐卻說少女乃女乃不在家里,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顧遠航一听這話,神色變了一變,心中起了不安之意。

放下手機後,轉過身,給著母親還是一臉的笑容,耐著性子跟母親說了下家里的事情,這才借口抽根煙,走出了病房。

出病房時小楊剛好過來,又交待了小楊幾句,讓小楊先進去陪著母親,這才匆匆的走至另一邊,開始打蘇齊洛的手機。

電話響了,卻沒有人接,再打還是沒有人接,再打就讓人摁掉了。

嘆了口氣,料想小丫頭這會兒肯定是生氣呢,于是乎就發了條短信過去︰媳婦兒別生氣,回家老公讓你好好收拾解解氣,在外面玩一會就回家知道嗎?回小公寓也成,我晚上回去。

發完短信又等了一會兒,手機響起,才收到一條回復,只有一個字︰好。

顧遠航笑了笑心里總算是放心了,小丫頭生氣呢,不過還好是理她了,于是又發了一條什麼短信,然後才收了手機,想起來顧惜一直在顧競然那兒呢,就給顧競然去了一個電話。

顧競然火大的說讓他下樓,顧遠航下了樓,到了顧競然的辦公室附近,有護士就迎了上來︰「顧先生來接顧惜的麼?顧醫生正在出診,你女兒在護士站。」

顧遠航點頭,跟著小護士到了護士站,幾個小護士正陪著顧惜玩呢,顧惜倒還可能,笑語焉焉的正玩得美著呢。

看到顧遠航也是甜甜的一笑︰「爸爸,你可算記得還有我的存在了,姑姑還說你不記得有我這的存在了呢。」

听到女兒如此的說著,顧遠航不禁心里一抽,對女兒,他實在有太多的歉意,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這種歉意似乎一直都存在著的。

抱起女兒,對護士們道了謝,這才舉著女兒朝樓上走去︰「惜惜听話,一會見了女乃女乃,不許哭,不許惹女乃女乃生氣知道嗎?女乃女乃生病了,說點好玩的事情給女乃女乃听懂麼?」

小娃兒女乃聲女乃氣的點頭︰「爸爸,是不是因為女乃女乃生病了,你才不記得顧惜的存了是麼?」

顧遠航點頭,的確是忙起來就忘記了的,這不還是想起來了麼。

小娃兒大度的拍了拍爸爸的肩膀︰「那好吧,我允許你犯這一次錯,下次不能再犯了。」

顧遠航啞然失笑,而後心情甚好的抱著顧惜上了樓。

顧母見到小孫女,心情果然是好了許多,小娃兒一夜之間好像長大了許多那般,幾乎能稱得上妙語連珠了,句句都是小大人範兒,惹得一個病房里的三個大人都是笑的不行。

顧遠航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顧惜玩了一會兒就喊困,一問之下才知早上跟著顧競然起和太早了,所以才會困,顧遠航哄了顧惜睡覺,把她另一張床上讓她睡覺。

顧母卻是很擔心蘇齊洛一樣的開口道︰「遠航呀,我這兒有小楊還有特護,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吧,多陪陪齊洛,小丫頭還小,要是不懂事,你好好的和她說,也別跟她執氣,你的媳婦你得緊著疼,你不疼可就沒人疼了。」

顧遠航感激的看著母親,看這天色,也到了下午,心想就回去吧,于是告別了母親,抱著熟睡的女兒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時,就拿手機打給了蘇齊洛,可是那手機卻是關機了,心里想,莫不是回家睡覺了,可是這會兒天色還早呢……

于是乎開了車就往小公寓方向沖了去……

到了小公寓,滿懷期待的抱了女兒上了樓,打開房門,卻是一室的清冷,心中一緊,大步流星的往臥室走去,推開臥室的房門依舊是一室的清冷,顧遠航只覺得身子好像僵直住了一般,從頭涼到腳,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抱著女兒的手緊了又緊,而後把輕手輕腳的把女兒放在大床之上,蓋好被子之後,這才離開臥室,走到客房的門口時,心里一遍遍的祈禱,小妻子會在里面。

但推開房門時,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沒有,竟然沒有……

房間,廚房,陽台,每一處都找了,可是卻沒有……

拿出手機來撥打電話,卻是無法接通。

顧遠航的周身好像都沐浴在一種陰冷的氣息當中,一種不好的預感直直的沖擊而來,又打了幾次電話,照舊是關機時,顧遠航急得額頭上青筋暴粗了起來,在房中焦灼地踱來踱去,不停地吸煙,時而掏出手機瞧瞧,時而望望窗外滿天的落霞。

心里亂得不得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他不停地撓著頭,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等待著,盼望著,坐立不安著,並不時地向門口張望,希望馬上門就能打開,那個小女人就能走進來……

但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十多分鐘後,顧遠航終于是掐斷了那根煙,而後拿出電腦後,輸入一串的代碼,而後打開那個聲源,看著屏幕上聲線的滾動,而後轉換成聲源……

听著電腦里傳來的聲音,從今天早上的開始听起,從小丫頭拉了顧清萍離開醫院開始听起,耐著性子听到了下午二人吵駕後,他甩門離開顧家,而後屋里一片安靜,再然後听得關門的聲音,再然後是汽車的鳴笛聲,路上行人的熙嚷聲,就是沒有小丫頭說話的聲音。

本以為還會听到什麼,卻是听得小丫頭的一聲悶哼,而後的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再然後……

顧遠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特警隊的大劉,讓幫忙監視下這個頻道的一切消息,做完這些,抓了車鑰匙就出了門。

到了車上,發動車子時,顧遠航才想起,家里還有睡著的女兒顧惜,故又給顧競然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想了想,把電話打到了堂弟顧亦南那兒,他那兒應該是有這邊的鑰匙的,交待了下,讓他過來先看著女兒,顧遠航這才放心的離開。

顧亦南接電話的時候,正在家里呢,听到顧亦南講電話的柳如煙有絲擔心的問兒子︰「是不是遠航那兒出了什麼事?」

顧亦南無奈的看一眼嬌柔的母親︰「是,媽媽你對他可真好,比對你親兒子都好。」

柳如煙苦笑了一下,對他好,也不過是因為他是那人的兒子,而她欠著他的父母呀。

「到底出什麼事了?」

顧亦南說顧遠航有事,讓他過去給看小娃兒的,柳如煙一听這話,高興的幾乎快跳起來︰「走,那快走,這遠航也真是的,跟你二叔一個樣,這麼毛燥,小娃兒能一個人放家里麼?」

顧亦南嘆氣︰「媽媽,你可真偏心呢。」要是讓爸爸听到,肯定會傷心的。

柳如煙笑了︰「傻孩子,媽媽留戀那個年紀的愛情,這跟人無關,你敢說,你就沒有個留戀的人在心中麼?」

無關乎那個人,只是那一段讓你一生也難以忘懷的青春和戀愛,每個人的心中都會住著那麼一段不能忘懷又不能踫觸的禁地而已。

再說顧遠航這邊,飛車就去了劉愛梅母女的住處。

這一處在二十一中附近的住處,顧遠航也是剛剛才查到的,直接的上了樓,卻是一室的寂靜,人竟然沒有在家。

他最後听到的錄音,可不就是齊悅和劉愛梅的說話聲麼。

「媽媽,要整死她,整死她,讓她也吃屎喝尿的……」

「放心,媽媽會給你報仇的,肯定讓她生不如死……」

再然後,就沒了聲音,怎麼會沒有了呢……顧遠航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設備除非是有人屏蔽掉,或是去除,不然的話不可能沒有的,但就是沒有了。

大劉的人,很快就跟顧遠航匯合了,顧遠航把先前的聲源,放在了專業的儀器上進行分析,而後得知了大抵的方位後,就跟著幾個特警去了那一處分析出來的地方。

那是一處折遷之地,根據聲源里分析出來,蘇齊洛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兒,幾乎是開展了地毯處的搜索,但卻毫無消息。

顧遠航也發動了人開始找尋劉愛梅母女,但一時之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從黑夜找尋到黎明,再到天色大亮這時也是無果,這三個人好像時空穿梭了一般,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哥,休息會吧,興許沒咱們想的那麼嚴重的。」大劉勸著顧遠航,這一晚上,就是不停的出動警力,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恩,你先回吧,我再找找看,有消息通知我,這事多幫襯著點,放點心在上面。」顧遠航想想還有那一處漏掉的。

他先找了劉愛梅的住處,而後又找了麗芒酒店王鳳仙那兒,又找了醫院里方子謙那一處,得知方子謙也是一天沒有出醫院,而後才找了齊揚,齊揚得知姐姐和媽媽還有妹妹一起消息,也是急的不行,僅一夜的時間,嘴上就起了幾個大泡。

天亮之後,顧遠航還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是昨天的化驗結果出來了,那藥全是正常的藥物,說這相當于報假案,然後要征求受害人的意見,看是不是要起訴報案人員。

顧遠航是完全沒有心情理這些事了,直接的吼了一句︰「起訴呀,你現在把當事人給找出來,你就直接起訴。」

不過這消息,經由公安傳到顧家時,顧清妍卻是痛哭流涕的︰「我說過我沒有做過的,我說過的……」

顧清萍卻是不相信的看著警察送上來的化驗報告,而後不相信的叫道︰「怎麼可能,我們昨天明明檢驗過的。」

警方給出的解釋,這是最公正的化驗,比起外面私家化驗室的要來的準確,而且具有法律效力,並征求受害人顧清妍的意見,看是不是要起訴報案人蘇齊洛。

顧清萍大叫了起來︰「不能起訴,顧清妍你要敢起訴試試看。」

顧清妍一邊哭一邊說︰「姐,你就真的那麼不相信我麼?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起訴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姐姐你會把我看成這種人。」

到這份上,顧清萍能說什麼,只是喃喃的說了句對不起,心底里既然有了疑惑,就萬不可能像從前那般的親密了,而且顧清妍那變態的戀兄,的確是讓顧清萍也煩感到極點了的。

辦案警察得知顧清妍不起訴後,讓她簽了字,而後離開了顧家。

顧清萍卻是囧的不知道該如何才好,這跟昨天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下可慘了,要是真的冤枉了顧清妍……那……

「姐,我沒事,你放心,等媽媽病好了,我就搬出去住,不會在這兒礙你們的眼,省得你們看著心煩的。」顧清妍說完這些,就命了陳姐推她到屋子去。

顧清妍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那兩上勤務兵住,一個人搬到了下面的保姆間,說是這樣不用每天上下樓麻煩了,對此陳姐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心疼的,如今這事實又擺在眼前,當然偏向了顧清妍這邊一點。

時間過的很快,太陽已然在正南方高高的掛起,火紅的驕陽照的肉眼都不敢直視正南方的,拆遷那一處地方,顧遠航已經頂著烈日找尋了不知道多少遍,想找出蛛絲馬跡來……

「姐夫,你休息一下吧,這樣會中暑的。」齊揚也看不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別說找人了,人沒找到顧遠航就得先暈了過去的。

顧遠航仿若沒有听到一般,來回的渡著步子,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三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如若是遇上壞人,那也該有一絲一毫的跡象可尋呀,這根本就像是平空消息的一般,完全沒一點點的消息,而且此處人煙稀少,拆遷戶也是早早的就搬空了的,他用一上午的時間,把這附近沒有拆掉的空屋,一間間的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人的。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顧遠航心急的接起了電話,卻听到那邊是蘇齊洛生母王鳳仙的電話。

「遠航呀小洛呢,我怎麼打她電話一直關機呢,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你听我說,小洛現在身子懷著寶寶呢,多讓著她點吧……」

王鳳仙也是听方子謙說蘇齊洛懷孕了的。

想一想,她這個當母親的真的很失敗,那天蘇齊洛罵了她和蘇富沒資格為從父母時,王鳳仙這兩天就可算是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犯的錯,就算是想彌補也不該讓女兒替她承擔的。

所以在想通了之後,就想打電話給蘇齊洛的,卻是一直也沒有打通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遠航這會兒急的那是焦頭爛額的,又听王鳳仙這麼一長段沒有一點頭緒的話,心里也起了急的。

王鳳仙讓顧遠航的話嚇了一跳,而後才怯生生的說了句︰「我就是想離開這兒了,可是找不到小洛,算了,可能是小洛不想見我,你幫我轉告小洛,我不會再干涉她的事情了,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吧,我也會勸勸子謙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小洛,從小到大,她就沒過過好日子的……」

王鳳仙的嗓音里帶著哭腔,似乎是很後悔以前的所作所為那般。顧遠航疑惑的听著王鳳仙的話,心想,王鳳仙怎麼在這會兒求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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