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難耐 164︰一百六十四

作者 ︰ 心靜如水

蘇齊洛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B市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但醒來後,人的確已經在B市的醫院了。

滿室的白色,明明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牆壁,可是她卻是看到了滿室的有血紅之色,眼淚無聲的落下……心,也在痛著。

她恨不得這一刻,她能失憶也好,暈倒也罷,就是不要醒來,她是一個懦弱又膽小的人,她最怕的就是面對生離死別。

小時候,生母王鳳仙離開她的時候,她就站在門後,她永遠記得那一天,媽媽拎著一個行禮箱,頭也不會的離開,而她就躲在那門後,她想喊一聲媽媽不要走的。

但王鳳仙之前跟她說過,媽媽必須走,既然人家必須要走,那她還有什麼留的理由。

長大後,從齊家到蘇家,是她離開,那時候她終于有點理解媽媽當年走的時候為什以沒有回頭,因為加了頭之後,怕會走不掉。

雖然王鳳仙那樣的人,不見得會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之于蘇齊洛來說,還是這樣想的。

長大後呢,上學時,她不合群,她不喜歡和人交往的太過密切,因為那種密切的關系,會讓她怕,將來大學畢業了,總會有分別的一天,到時候,不又惹得傷感嗎?

都可以預見有那麼一天,那就不要去交朋友好了。

跟方子謙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方子謙最的一次出航,她去送了之外,其它每次,她都是只接到一個電話。

倒是沒有太多的傷感,因為她知道方子謙還會回來。

但這次,顧遠航的出航,讓她始料未及,她好恨,恨自己是個膽小鬼,她有好多的話,還沒有來得及給顧遠航說的。

她好恨自己那天早上,怎麼就睡得那麼死呢,怎麼就沒有清醒的再看他一眼呢……

可是她卻是看到了代表著他本人的那套作戰服,那套血染紅了的作戰服。

門吱的一聲,讓人從外面推開來了。

「齊洛,你醒了嗎?感覺怎麼樣了?」進來的人是顧競然。

他們的確是已經回到B市了,這兒還真是醫院,顧母擔心蘇齊洛的身體頂不住,所以一下飛機,直接就把蘇齊洛送到醫院里來了。

經過一個月的搜救之後,又找到這些,基本上已經認定了顧遠航沒有生還的希望,所以後續還有很多事要忙,只能是把蘇齊洛先放在醫院里了。

「恩,醒了。」蘇齊洛平靜的回答道,其實她好想哭的,可是她又不敢哭,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念著肚子里的寶寶呀。

「想不想吃點東西。」顧競然走到她跟前來,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這麼一起來,蘇齊洛才感覺到好像是很餓的樣子。

顧競然看她點頭,就拿了手機打電話,說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先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還要等一會才能吃,你先喝點水。」

蘇齊洛什麼也沒有問,顧競然給她倒水,她就喝水,喝了水又吃了點隻果,這時候有扣門聲響起。

顧競然去開門,進來的是拎著保溫桶的顧亦北。

「小嫂子,怎麼樣了?來,可以吃飯了,我媽特意做給你的,知道你住院家里都惦記,他們過幾天來看你。」顧亦北是見過蘇齊洛的,所以一點也不陌生,也是一個自來熟的人,所以當下就招呼起顧競然把桌子支起來。

蘇齊洛點點頭,起了身,先去了洗手間,顧競然本來要陪她一起去的,她拒絕了。

顧競然看著那洗手間關上的門,有點擔憂的說了句︰「她應該哭出來的。」這麼強憋著,別憋著事來了。

顧亦北的心情也不太好,不過還是改不了嘻皮笑臉的模樣,趁這機會,一把就抱住了顧競然︰「然然,我們永遠也不分開好不好?」

顧競然使勁的推他︰「神經。」不分開?可能嗎?他們是什麼關系,顧家能真出這種*的事情呀?

顧亦北狠狠的抱著這個要推開自己的女人,真想就這麼永遠的抱下去,時間停在這一瞬間也可以,就是不要分開。

蘇齊洛在洗手時,一抬頭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那臉色白的就像紙一樣的,雙眼也是無神的模樣,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心里念著,寶寶給媽媽力量吧。

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顧遠航真的扔下她和寶寶就這麼離開了的這件事情,讓她怎麼能相信,她跟他之間還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

伸手撫上那微微突起的肚子,發誓般的說著︰「顧遠航,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

推開衛生間門的時候,顧亦北已經把飯菜擺好了,還說了那些是孕婦吃了特別好的。

蘇齊洛笑著道了謝,而後邀請顧競然一塊兒吃。

顧亦北一听蘇齊洛喊顧競然為競然姐,當下就嗷嗷的叫了起來︰「怎麼能這樣,她也得管你叫嫂子的,你還管她叫姐,那要不你也管我叫哥吧。」

蘇齊洛無語,這也要爭嗎?可也明白顧亦北這是好心的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

蘇齊洛這心里就是裝了事吃不了太多,但是蘇齊洛還是听了顧競然的話,盡量多吃,因為她已經睡了兩天,這兩天完全是靠輸營養液過來的。

天大地大都沒有肚子里的孩子大,這可是兩條人命呀。

這麼一想,蘇齊洛倒也能把心中那些個不快的事情暫時性的收起來,而後開始好好的吃飯。

蘇齊洛在醫院里呆了兩天,除了顧競然和顧亦北之後,沒有見到任何顧家的人。

她的身體本身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可是擔心她的精神受刺激會傷到胎兒,所以才住院的。

這兩天里,蘇齊洛想了很多,找到一件衣服就說人死了,這叫什麼事呀?

她是不會認這事的。

可是她不認,不代表別人不會找她認這事,她作為顧遠航的妻子,如今又判定顧遠航已經犧牲,那麼追悼會,她總要出席的吧。

蘇齊洛本來是打算這一天出院回家的,可是卻是讓部隊派來的車,把她接到了追悼會的現場去了。

畢竟找到那衣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再加上搜救隊也搜救了那麼長時間,所以這事,基本上就樣了。

還有顧金朝這個既是部隊領導又是家人的身份在這兒,自然也不願讓人說他徇私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把顧遠航的追悼會提上了日程。

對此,顧家父母也是沒有反對的,特別是顧父他們都在特種部隊呆過,看到那作戰服的時候,已然明白,兒子無生的希望。

蘇齊洛到了現場之後,才見到顧家父母,那追悼會的現場,正央是擺著一張顧遠航的軍裝照片。

蘇齊洛呆呆的看著那照片,他的眉眼間嚴肅的能讓人呼吸都跟著一窒,沒有一點點的笑容,那張古銅色的臉上,寫滿了滄桑的皺紋,蘇齊洛撇了撇嘴,在心里說,這樣的顧遠航一點也不好看,誰挑的這張相片呀……

她記得顧遠航笑的時候也很好看的,起初看到顧遠航笑還有點不習慣的,覺得比不笑還難看呢,可是後來看的多了,就覺得這男人長的真心也算好看的。

最起碼,自己是越看越順眼了,卻不知這順眼的同時也是失了心的,如今卻是落得這樣的結果。

那一個個穿著白色軍裝的戰士們,看著她的眼神為毛都帶著同情呢,她有什麼好同情的呀?

顧遠航沒有死的,沒有死的,她相信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掛掉的。

可是這話,估計她說了,別人會當她精神失常吧。

蘇齊洛听說人死了之後,如果在這世上還有留戀的事和人,可以托夢的,可是這兩天,她有好好睡覺,但是卻是連個夢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更別提夢到顧遠航了,所以她堅持,顧遠航不會這麼輕易的掛掉的。

追悼會開始了,先是領導致詞,而後,牆壁上的熒幕播放著顧遠航的生平事跡。

當那主持人跟著那一幕幕的畫面說出犧牲這兩個字時。

蘇齊洛站在那主持人的側方,家屬席的位置,她抬起了眼眸冷冷的看向那站在台中央說顧遠航犧牲的主持人。

那樣的發狠的眼神,看得那主持人身子都抖了一下。

輪到家屬講話時,顧母沒有講話,是讓顧父講的,到底都是大人物,講起話來也是客套的居多,神馬為兒子驕傲,為國爭光之類的……

蘇齊洛听得腦袋嗡嗡作響,本以為沒有她什麼事的,可是主持人卻是喊了她的名字。

要讓她也講話了,顧母在蘇齊洛身邊小聲的說著︰「隨便說兩句就可以,不想說的話,咱們就不說。」

蘇齊洛心想,為什麼不說,她當然要說。

走向那台子中央,從主持人的手中拿過話筒,而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主持人,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蘇齊洛這一舉動,是事先沒有安排好的,誰也沒有料到她會有此一問。

主持人也是一機靈的人,當下就說請問。

蘇齊洛微微笑了一下,眼眸之中靈光閃動︰「請問犧牲這個詞怎麼解釋的嗎?」

蘇齊洛此話一出,下面一陣的轟動,眾人都是齊齊的倒抽一口氣,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蘇齊洛卻是抬眼看向台下的近千名軍官和戰士︰「犧牲有四種解釋︰第一種是指供祭祀用的純色全體牲畜。色純為」犧「,體全為」牲「。

《書•泰誓上》曾說……第五種特指為正義事業舍棄生命。」

蘇齊洛說了長長的一段話,像是在背課文一樣的,這是她這兩天上網時,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反復的百度犧牲這個詞的含義來,看的多了,自然是記在心中,這會兒卻是背誦了出來。

顧母也是傻傻的听著蘇齊洛說的話,擔心的看向顧父,而後問顧競然︰「然然,齊洛她……」

顧競然本來也是深鎖了眉頭,這兩天就看蘇齊洛一直看電腦,就盯著那一個網頁看,有時還念念有詞的。

所以听到蘇齊洛把這麼長長的一段釋義講出來,她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蘇齊洛講完後,看到眾人不講的神情時才加了個總結詞︰「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所以主持人先生,我才問知道犧牲這個詞的含義嗎?」

蘇齊洛說完之後,下面的戰士們竟然不約而同的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來。

就加顧母也是落了淚的,這孩子,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還當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嗎?

蘇齊洛笑了笑,而後一揮手︰「好了,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

啊……

眾人也是一副呆愣的神情,不過很快的回過神情,有些人是同情的看向蘇齊洛,有些人是敬佩的看向蘇齊洛。

不過他們的掌聲卻是真心實意的,他們在站的每一位都有可能在任務中面臨著死亡,而他們最希望的不就是這樣的妻子,這樣的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對他們有著必勝的信心。

相信他們會戰勝一切,他們是為此而給出了掌聲的。

蘇齊洛走下台時,顧母也追了上去︰「孩子,媽媽知道你難過,可是……」

蘇齊洛轉過身來︰「媽媽,你不用說了,你們想做什麼我不能阻攔,但我並不贊同你們接受了這個死訊。」

顧父也走了過來,拉住了顧母︰「好了,讓孩子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們在就可以了。」

蘇齊洛說了聲謝謝,這才走出了會場,深吸一口氣,看向那蔚藍的天空,白雲朵朵,剛想抬腳走的時候,卻看到前方兩輛車的邊上,分別站著幾個人。

秦沙漠、白曉、唐楠楠、唐萌萌這幾個人,或靠,或直立于那車前,都沒有走進這會場。

蘇齊洛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露出一個笑臉來,朝著這幾人走了過去。

還沒有想好說什麼的時候,白曉就開口了︰「嫂子,我們都知道了。」

蘇齊洛笑了笑︰「知道什麼了呀,不就找到一件有編號的衣服嗎?不就是衣服上面有個洞嗎?難道就不能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制造的假像嗎?小說中電視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蘇齊洛想到某本看過的小說中,以為男主角死了,可是幾年之後,不一樣的出現了嗎?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那是小說,而她活在現實中,現實就是這般的坑爹,好的不靈壞的靈。

「齊洛……」

沙漠也是開口想說點什麼,可是開了口卻發現,不管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現在對這眼前的女人來說,安慰什麼的有個屁用,她真正需要的是安慰只有一個人能給,可那個人卻是不負責任的離開了。

「好了,你們都進去看一眼吧,我帶她先走。」唐萌萌說著走過去,一把就把蘇齊洛給攬顧懷里。

蘇齊洛的身了僵了僵,而後真想放聲大哭的,可是咱得忍著不是嗎?

白曉他們三人點了點頭,往里面行去,蘇齊洛則是任唐萌萌摟著往車里走去。

唐萌萌開車一向很快的,可是這一次卻是開的很慢。

「想去哪兒?肚子餓嗎?吃點東西不?听說你這次懷了兩個,行呀你,可有一手的,一次中兩,太幸運了。」

唐萌萌沒有安慰她,兩人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了,中間的時候,因為沙漠帶蘇齊洛離開B市,唐萌萌還一度的生過蘇齊洛的氣。

但現在,唐萌萌早就不氣了。

「恩,吃點吧,我不餓,他們也會餓的。」蘇齊洛沒有反對唐萌萌的安排。

唐萌萌點頭,加了油門,帶蘇齊洛到了一家看上去還有點格調的餐廳,點了一桌子的菜,蘇齊洛也只吃幾個。

唐萌萌拿了根煙出來,看到蘇齊洛後,又把煙收了起來,改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手機響起,唐萌萌接起來,說了地點之後,就收了線,看向對面那吃的不亦樂乎的丫頭,心里嘆著這女人可真是好命。

從前有個方子謙,後來有個顧遠航,現在還有個秦沙漠在等著她。

「齊洛,我跟白曉上床了。」唐萌萌莫名奇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更想說沙漠其實很喜歡蘇齊洛,但在這個關卡上,說這話好像對不起兄弟。

蘇齊洛正喝一口湯呢,差點沒有噴出來︰「你說什麼?你跟小白上床了?」

天呀,黑道大姐唐萌萌跟妖孽桃花男小白,這是什麼樣的組合呀。

「恩,喝醉酒睡一起了。我跟沙漠不可能了。」唐萌萌的神情之中有些落寞,她喜歡的一直是沙漠,從小倒大在心里住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沙漠,可天意弄人,偏偏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我愛的人不愛我,愛我的人我不愛,她這遇上的都是什麼事呀。

「哦。」蘇齊洛不解的看向唐萌萌,如唐萌萌這般彪悍的女人,也會酒店後亂性,還亂在自家兄弟的身上,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的事情。

唐萌萌看蘇齊洛這樣事不關己的樣子,有點動怒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蘇齊洛只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唐萌萌為什麼這會兒給自己說,跟小白上床的事呀,無非是告訴她一件事,她不要沙漠了,自己想撿,可以把沙漠撿走。

「萌萌姐,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跟沙漠不可能了,沙漠還喜歡我,我沒有了顧遠航也沒事,還有秦沙漠吧!」蘇齊洛有點生氣了,如果唐萌萌真的這麼想,她真的會生氣很生氣的。

唐萌萌剛想說話時,蘇齊洛已經站起身了︰「萌萌姐,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話,那麼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在她的丈夫剛出事的時候,說這樣的話的人,根本就不是朋友。

蘇齊洛拿了自己的包包,從里面拿出幾張紅票子來,往桌上一放就往門口走去。

唐萌萌沒有說話,就坐在那兒,心里也挺不是味的,她這是犯什麼神經呢,干嘛要幫秦沙漠講好話,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講。

蘇齊洛拉開包廂的門時,愣了一下,門口站著三個人,正是白曉他們三個。

白曉那張小白臉紅的呀,跟燒的似的,蘇齊洛笑了笑,看來唐萌萌說跟小白上床的事,也不見得是騙她的,不過真可愛,難得見小白也有這麼純情的時候呢。

倒是秦沙漠是黑了一張臉的,不知是為唐萌萌而黑的臉,還是為蘇齊洛而變黑的臉,反正一副要吃人的神情。

唐楠楠倒是這兩人之中最無辜的一個,開口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齊洛點點頭,而後跟著唐楠楠離開。

白曉跟秦沙漠相對無語的站在那兒,唐萌萌嘴里叼根煙走到門品,看著秦沙漠這樣,心里也是來氣的︰「怎麼,黑著臉給誰看呢,我這是幫你說好話,不該感謝我嗎?」

秦沙漠卻是冷門不防的就出了拳頭,直直的朝著唐萌萌的臉上砸去。

有一人擋在了唐萌萌的前面,替她受了這一拳頭︰「夠了,老沙,你非得這樣嗎?你明知道,就是沒有萌萌,蘇齊洛也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唐萌萌愣了一下,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有一個男人,這麼擋在她的身前,為她擋去了危險,這個她一直當弟弟看,天天逗著玩的男人,這時候,卻是擋在了她的身前,就連什麼時候他的身高已經高了她許多,她都不太記得了。

秦沙漠冷冷的一笑︰「是嗎?你倒是還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呀?」秦沙漠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白曉這才松了口氣,而後轉過身來看向唐萌萌︰「萌萌姐,以後別這再這樣了。」

唐萌萌的確是玩了點小心眼的,剛才唐楠只是打電話問他們在那個包間,那時候他們三人也到了這餐廳的,看到唐萌萌的車了。

但是沒想到,卻是在門口听到了唐萌萌說的那樣的話。

蘇齊洛的質問,可不就是唐萌萌想說的話嗎?

唐萌萌沒有否認,只是輕哦了一聲,再抬頭時,白曉卻是已經在兩三步之外了。

「小白,你是不是也喜歡蘇齊洛。」

白曉不答反問︰「這重要嗎?」他喜歡誰,不喜歡誰,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所以這一點也不重要。

唐萌萌愕然,她怎麼沒有想過白曉也會有喜歡的人呢,先前秦沙漠帶了蘇齊洛離開B市,自己一氣之下就借著酒勁跟白曉上了床。

不找別人,只找白曉上床,是因為她知道,如果要是跟了別人上床,她不會對沙漠死心,那麼最合適的人選就是白曉。

三個人是好朋友,如此以來,等于徹底的斷了自己跟沙漠之間的可能性。

唐萌萌就是這樣的姑娘,愛的時候,她能為了一個男人扔掉自己的公主外衣,把頭發剪斷成男孩一樣的,泥里爬水里滾的一路走來。

可是十年的堅持,還換不來男人的多看一眼,始終是兄弟,朋友,毫無男女之情,她還有何好堅持的。

她可從來不相信堅持下去就會是勝利這樣的話,她認為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事情罷了。

……

再說蘇齊洛跟著唐楠楠坐上了車,唐楠楠問她去哪兒,蘇齊洛想了想就問了句︰「你知道他們給顧遠航選的墓地在哪兒嗎?」她想去看看,雖然她不相信顧遠航真的死了,但是顧家人還是用顧遠航的衣服做了衣冠冢。

唐楠楠點頭,開了車帶蘇齊洛往那一處趕去,去的正是顧遠航埋葬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顧天宇的地方。

這地方唐楠楠不是第一次來,上次給那未出世的小娃兒下葬時就是唐楠楠陪同著來的。

當蘇齊洛看到那個貼著一張合成照片上面寫著顧天宇的名字的墓碑時,驚得睜大了雙眼,指著那張照片問︰「這是,這是……」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听別人說,她一定不相信的,怎麼會有人跟她長的這麼想,再一看又有點像顧遠航。

「啊,你不知道這個嗎?」唐楠楠顯然很吃驚,他以為蘇齊洛知道的。

蘇齊洛茫然的搖頭,直覺上認為,這是跟她有關系的。

果不其然,唐楠楠說,這是顧遠航找人做出來的,里面埋葬的是他們上次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這名字也是顧遠航給氣的,相片是合成的。

蘇齊洛伸手撫模上那個照片,眼淚嘩嘩的往下落,這時候肚子里的寶寶好像也很興奮,動的也很歡快。

蘇齊洛*低泣,為什麼在沒有你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的好,你的在乎。

不,也許她一直知道顧遠航的在意,可卻是裝作不知道,現在的一切,大概就是上天來懲罰自己的吧!

蘇齊洛在那兒呆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神情上,好了許多,唐楠楠還擔心她會太傷心,但她只哭了一會兒,就抹干了眼淚,說要回家。

于是唐楠楠就帶她離開了墓地,回家……卻不是回顧家,是回顧遠航給她的小家。

告別了唐楠楠,蘇齊洛一個人走向花園小區,一點也有意外出現在小區門口的人——秦沙漠。

秦沙漠好像特別的喜歡黑色,永遠都是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頭發也是一絲不勾的沒見一點亂,今天還帶了一副墨鏡,很酷,很多黑社會老大的感覺。

蘇齊洛笑了笑走過去,秦沙漠有點尷尬的看著她︰「齊洛,我有話想和你說。」

蘇齊洛點頭︰「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秦沙漠啞然︰「那你先說吧。」

蘇齊洛點頭︰「我想了想,覺得當你妹妹還不錯的,真心不錯,以後我孩子有個混黑道的舅舅比較不會吃虧。」

秦沙漠挫敗的低頭,他就知道會這樣,雖然早說放棄了,可是听了這話,心里還是有點傷感的。

「恩,放心,肯定不會讓吃虧的。」秦沙漠隨口應著。

蘇齊洛點頭問他︰「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事呢?」

秦沙漠笑著揉了把她的頭發︰「萌萌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們講。」

蘇齊洛笑了笑︰「恩,有需要肯定找你們,不會客氣的。」

秦沙漠看到她這時候還笑得出來,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滋味來,想安慰一句,可是今天她在追悼會上說的話,通過擴音器,他們幾個也是听到了的,所以想安慰的話,都收了回來,根本無從安慰,她需要的也不是安慰。

……

蘇齊洛自己回了小家,手機沒有關機前,接了一二三四五六個電話,顧父打來的,顧母打來的,顧清萍打來的,顧競然打來的,齊揚打來的……

想到每個人和自己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蘇齊洛覺得有點好笑。

顧競然還說要過來陪她,蘇齊洛也拒絕了,這是她自己的家,她不想讓除了顧遠航這外的人踏足其中。

……

最終,顧遠航的葬禮蘇齊洛還是出席了,但卻是遠遠的站在那兒,冷眼看著那些人們把那只裝的一套作戰服的盒子子下葬。

祈忠義從那次飛機上見到蘇齊洛之後就一直細心的觀察著蘇齊洛,所以這會兒,在所有人都圍著顧遠航那墓碑之時,祈忠義卻是走了過去︰「丫頭,你怎麼站的這麼遠,那可是你丈夫呀?」

蘇齊洛笑著說︰「您說錯了。」

「哦,那兒錯了民?」祈忠義覺得這丫頭有點好玩。

蘇齊洛很嚴肅的回望著祈忠義,一副認真得不得了的神情開口道︰「那不是我我丈夫,那只是我丈夫的衣服而已。」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祈忠義真想大笑出聲,這丫頭有點意思,一般的女人遇上這事,早哭的分不表東南西北了。

可是這丫頭卻像個看戲人那般,冷眼看著所有的人在忙碌著。

「哎,丫頭,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現實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的,作為軍人的妻子,你要去理解,更要學會承受。」祈忠義語重心長的開導著蘇齊洛。

蘇齊洛卻是不以為意的說了句︰「首長,你為什麼以為祁新瀾沒有死呢,僅僅是沒有她的消息,還是沒有找到像顧遠航這樣的衣服做證據?」

祈忠義愣了愣,為什麼?很多人問過他,三四年的時間過去了,為什麼還不給祁新瀾辦葬禮,就是沒有找到人,也可以辦衣冠冢,但他一直沒有著手辦這事。

為什麼?那是因為在心底里堅信,她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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