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航驚悚的扯過浴巾把自己包嚴實了,這才走到窗前,看清了那女人是競然是朱莉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顧遠航的心底悄然升起……
朱莉安拼命的在窗戶那兒說著什麼,可是隔著一層窗戶,又怕祁新瀾听到,所以顧遠航這兒根本就听不清她說的什麼,但從口型上可以看出有三個字︰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顧遠航的腦海里第一個出現的念頭就是蘇齊洛那個小女人出事了,他的眉頭皺的死死的,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設想。
「阿郎,阿郎,你在洗澡嗎?」
浴室的門個傳來女人的腳步聲,眼看就要到浴室了,顧遠航心急的怕祁新瀾發現朱莉安,于是匆匆的一轉身,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只裹了浴巾,就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巾包的再嚴實,也只是包了下半身而已,而顧遠航的上半身完全的在外,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只見他頭發濕漉漉的,上面還掛著水珠兒,水珠子順著他的胸膛點點滴落,那古銅色的肌膚上有些許的疤痕,可是在祁新瀾的眼里那一點也不影響這個男人的魅力,那些個疤痕反倒是變成了一種力量的象征,讓這個男人更具魅力。
「阿郎……」祁新瀾的身子倚了上去,顧遠航輕巧的躲開了,不是因為今天見到了蘇齊洛才這樣的。
從他醒來後,有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他也奇怪,明明阿新說他們是夫妻,孩子都生過了,那麼生孩子的事情總是做過的吧,可是他就是莫然的討厭這個女人的踫觸。
所以以養傷為由,他們一直分房而居。
像今天這樣阿新在他洗澡的時候跑過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以往他都是在浴室里穿好衣服的,這一次,因為怕阿新直接推浴室的門會發現窗外的人,才直接出來了。
「阿郎……」
祁新瀾叫的那叫一個千嬌百媚的,是個男人听了那類似于發情的喊聲,也是硬上幾分吧,可是這人是顧遠航,就相反了,他不喜歡阿新這種好像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一個女人家家的,總是往男人懷里靠,像什麼樣子。
但過了今天,他總算是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何會煩感別的女人投懷送抱,也許如那個小女人所言,他的身體認定了她,所以才會對其它的女人沒有反應的。
對,就是這樣……
如現在,祁新瀾就是這樣從後面抱著他,他還是一點反應也沒用,要強忍著才沒有揮開祁新瀾的手,他也是想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那個討厭阿新的踫觸。
事實證明,是的,當阿新的手要伸進浴巾里的時候,顧遠航摁住了她的手,拿開。
既然心底里已經確定討厭這個女人的踫觸,就斷然不會讓這女人接觸自己私密的物事。
祁新瀾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可以說有白了幾分,心中的不甘心更是多上幾分,怎麼能甘心,從這男人醒來到現在,小半年的時間,別說是上床了,就是普通親密如接吻都沒有過。
每一次她想方設法的勾引在看到男人那冷門如冰塊的眼神時都會偃旗息鼓。
時間一長,兩人倒是像老夫老妻一般的生活,雖然很寂寞,很渴望,但是只要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那怕是無性的婚姻,她也甘願的,但為什麼老天爺就連她這最卑微的願意也不能滿足她呢……
想到阿林的死,想到那個跳進沼澤里,自稱是她妹妹的蘇齊洛,祁新瀾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恨……
恨意蒙蔽了她的雙眼,她認為如果蘇齊洛不出現,她的女兒不會死,她也不會這樣的焦心,擔心著這個男人會丟下她……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個事情在祁新瀾的身上猶為明顯。
祁新瀾那死掉的丈夫阿郎是死亡海島上的原著民,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帶有一股子原始味道,粗魯野蠻,在床事上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跟阿郎生活的三年多時間,祁新瀾是習慣了那樣的男歡女愛……
習慣又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情,自從阿郎死後,祁新瀾因為愛著顧遠航,一心想為這個男人守貞,所以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這麼一過就是小兩年的時間,空守著一個男人,卻無從滿足自己的*,她不是不渴望,但顧遠航的不配合,幾度讓她心傷。
終于守到顧遠航失憶了,她以為春天要來了,不曾想,這春天是個無花的季節,這男人對她依然是毫無*,如果她在這男人面前月兌光了衣服……
這男人會用一種你怎麼能這樣?你很饑渴嗎?用這樣的眼神,帶著不解與疑惑的看著她,而且會告訴她,好女人要自愛……
如此種種,每一次動了勾引這男人的念頭時,想到男人那樣的態度,就沒了興趣。
……
但現在……
顧遠航走到衣櫃前,拿出干淨的衣服,動作麻利的注套上了褲子,是背對著祁新瀾的,他怕祁新瀾還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所以也沒有趕她出去。
幾乎也就一秒鐘的功夫,祁新瀾看到了久違的男人的*,口水不自覺的吞咽了起來……
想也沒想到沖過去,抱著男人,顧遠航卻是不緊不慢的拿了上衣,套在身上,身子連怔一下都沒有。
祁新瀾怎麼能放棄︰「老公,老公……要我吧……」
顧遠航皺眉頭︰「對不起……」
「不,我不要你的對不起,為什麼不可以,你的傷明明早就好了,我們是夫妻,為什麼你不要我?」祁新瀾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腰帶,饑渴的吻落在男人的後背之上。
雖然隔了層衣服,但顧遠航還是討厭,這種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更相信他跟阿新根本就不是夫妻。
「夠了!」顧遠航一個使力就甩開了祁新瀾的糾纏。
祁新瀾讓他甩的跌倒在地上,雙眸中有著倔強跟不甘心的淚水。
「我問你,那兩個客人,真的是走了嗎?」顧遠航楊到那還在浴室外的朱莉安。
「為什麼你要在意不相干的人,我才是你的妻了,你好好看清楚了。」祁新瀾瘋了一樣的站起來,人也跟著沖到了顧遠航的跟前。
顧遠航一般鄙夷的神情︰「是嗎?你真的是我的妻子嗎?那為什麼我的身體會那麼排斥你的接近?」
顧遠航這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插進祁新瀾的心窩處,疼痛自周身襲擊而來。
「那是因為你受傷了失憶了,不記得我了才會這樣的,我們都有兩個孩子了,你不會對我沒感覺的,只是暫時的,暫時的……」
祁新瀾這樣的說詞,也不知道是在解釋給顧遠航听,還是安慰她自己的。
孩子?
顧遠航想笑,之前他曾疑惑過,也問過,為什麼孩子和自己長的一點也不像,自己也不像這島上原著民那樣的長相,可是這女人說孩子長的像她,顧遠航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曾想,這時候,在他都知道這女人是在騙他的時候,這女人還妄想拿孩子來說事。
「孩子真的是我的嗎?那兩個異族血統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祁新瀾石化了!呆掉了!
「你,你……想起什麼……了……」這一句話祁新瀾說的異常的艱難,身上的冷汗也直往外冒的。
不能想像如果這個男人想起什麼了的話,那她要如何是好?
「你說呢,祁新瀾!」這是顧遠航失憶之後第一次用這麼冷的聲音對祁新瀾講話,以往就是心底里厭煩,可是想到自己受傷時,這個女不人眠不休的照顧,都會有一種罪惡和愧疚感,不曾想,原來這個女人會騙了她。
祁新瀾一听顧遠航叫出自己的名字來,太驚悚了︰「你,遠航,你……」
顧遠航冷冷的笑了︰「果然,阿新,你果然騙了我!」
祁新瀾這才知道自己這是上了當的︰「遠航,你听我解釋,听我解釋呀,我……」
祁新瀾纏了上去,顧遠航卻是狠狠的捏著她的手腕質問道︰「告訴我蘇齊洛在哪兒?你把她怎麼樣了?」
「哈哈哈……死了,死了,她死了……」祁新瀾喪心病狂的這麼說著。
顧遠航的眼眸中起了熊熊大火,死了?怎麼能死了?眼晴血紅了起來,很快又想起了什麼,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就在這時,客棧的門響了起來,顧遠航听到朱莉安的叫聲……
「快救救這孩子,救救這孩子……」
顧遠航驚了,孩子,是阿木還是阿林出事了?
樓上住的游客也讓驚醒了,紛紛的下了樓,而客棧的前堂里,阿木和阿林全全身都是血漬,阿木兩眼無神,呆呆的坐在那兒……而阿林則是一身冰冷的睡在地板上。
這兩個孩子,顧遠航雖說沒有多喜歡,可是這幾個月來,也是有了感情的,就是游客朱莉安在發現阿木吃力的抱著阿林的冰冷的身子出現在眼前時都難過的哭了起來,更別論是一起相處過這麼長時間的顧遠航了。
顧遠航顫抖的伸出手來,想要模上阿林的鼻息,但阿木卻是麻木的開口了︰「阿林死了,阿媽用槍打死的。」
眾游客听到這阿木的話,驚愕的睜圓了雙眼,阿木又講話了︰「叔叔,你去救阿姨吧,她真的是我阿姨的,她在雨林中……」
祁新瀾躲在人群後面,腿肚兒打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迷茫了,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些年來堅守的是什麼?
顧遠航听了阿木的話,也顧不得其它,他要去救那個女人,雖然他還沒有想起來關于她的一切,但,他听到那女人出事的消息,比他自己出事還讓人難受。
……
沒有人注意到祁新瀾走了哪兒,眾人的眼神都在顧遠航的身上,顧遠航喊來了隔壁的阿強,讓阿強先照顧著阿木,而後他孤身一人就去了那原始雨林里。
臨走前,還交待朱莉安務必跟阿強一塊兒呆著,天亮時讓阿強送朱莉安出去。
……
再說那跳入沼澤的蘇齊洛,她算是幸運的,那沼澤的水深也只到她腰月復處,穿過那片沼澤後,是一片干地,只有不大的一塊干地。
她不敢往回走,生怕祁新瀾還在岸邊等著她,也不敢往前走,因為前面不遠處又是一片沼澤之地,她來這兒之前,因為知道這島上有這麼一座原始熱帶雨林,故而也做過這方面的功課,不曾想,真的身臨其境時,那些理論的知識顯的多麼的單薄和蒼白……
夜色暗下來後,這兒的氣溫才十度左右,而且是這麼濕地里的十度,那種冷竟然比北方嚴寒的冬季還要冷冽上幾分。
蘇齊洛凍的瑟瑟發抖,現在一不敢往前,二不敢退回……
……
顧遠航很快就來到了那一處森林中,但他剛進入沼澤之時,卻有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顧遠航,你回來……」
顧遠航的身子僵直住了,是祁新瀾,腦子里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祁新瀾的手里應該會有槍的,他見過,他這兒也有一把同樣的,是滅音槍,祁新瀾的解釋說那是防身用的,可是現在想來,顧遠航覺得自己就是最大的傻瓜。
這兒當地人防身用的都是獵槍,那會有這樣高科技的滅音槍,這麼想來,這槍就是一大疑點。
顧遠航掏出自己的那把槍來,緩緩的轉過身子︰「祁新瀾,別逼我。」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騙了他,可是除去這方面,從蘇齊洛那兒得到這個女人曾是他的戰友,而他自己是一名軍人。
這種情況下,讓他對著自己的戰友開槍,是挺無情的一件事,可是如果這個女人一定要帶他的話,那麼這顆子彈,他會留給她。
「哈哈哈……顧遠航,你開槍呀,你開呀,想想你昏迷的時候是誰不日不夜的照顧著你,是那個女人還是我?兩年多了,陪著你的人是好,從死亡海島上,到現在這個地方,每一天都是我陪你渡過的,記得嗎?那次海上,你受傷那次,你知道我泡在海里多長時間才找到你,一天一夜,整整四十八個小時,我才找到你,如果沒有我,你顧遠航早就在大海中喂食人魚了!」
祁新瀾近乎絕望的說著,這話,她不想說,她不想把自己的付出掛在嘴邊,可是如今,這個男人就要離開她,她不甘心呀,不甘心……
「那你現在也可以扣響你手中的扳機!」顧遠航說的輕松,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說出來時,他也是沒底的。
就著月光,顧遠航看到祁新瀾手中那把槍,臉幾乎都白了。
如若祁新瀾開槍,就算沒有打死他,只要打傷一點,在這樣的沼澤中,顧遠航都是必死無疑的。
因為這沼澤里是出了名的食人魚生存的地方。
有關于食人魚的各種恐怖傳說且不論,就說食人就著的秉性,它們善于群體作戰,類似于陸地上的螞蟻和狼群。
食人魚對血液的味道非常敏感,只消一丁點血腥味就能使它們大量地集結。
正常的人或動物進入有食人魚的水域一般不會有危險,但如果這個人的體表有一絲的破損,有一點兒血液流出,食人魚就會象听到了沖鋒號一樣興奮地群起而攻擊,幾分鐘內就會把一個成年人變成一堆白骨。
「遠航,為什麼要逼我,你知道的,我並不想這樣……」祁新瀾的手眼看就要扣了扳機了,岸邊卻又傳來聲響……
遠遠的,顧遠航看到祁新瀾讓人撲到了,是阿強帶著兩個弟弟過來了。
祁新瀾讓制止了,但是很快,顧遠航又看到阿在阿強他們的身後,一個身材高大又黑又壯的男人出現了,而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幾個同樣高大的男人。
那是這兒的族長巴圖木,巴圖木的到來,讓顧遠航微微的眯起了雙眸,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靠近。
「把阿強給綁起來,競然敢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族里的人……」這是族長說的話。
族長這樣的反應,顧遠航是不意外的,這巴圖木是阿木和阿林的干爸,不過實際上怎麼回事,估計只有當事人才清楚明白的,這會兒會偏幫著祁新瀾,顧遠航一點也不意外。
「阿新,別理這個男人了,他的心已經不在你這兒了……」巴圖木一邊說著三邊揚起了獵槍,對準了顧遠航。
祁新瀾到底還是心軟了,拿槍的手,頹廢的垂了下來……
巴圖木是嫉妒顧遠航的,阿新是他們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
就在這時,本來讓人制止住了的阿強反撲了上來,一把抱著了族長,很快就和族長扭打在一起了,很快,阿強的兩個弟弟也反擊了起來……
「快走,阿郎,你快走……」阿強大聲的喊著,繼續跟族長廝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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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到一萬先更了吧,我實在困的不行了,昨晚小丫頭跟我睡,本來就失眠三點才睡,睡著還得擔心她會踢被子,早上六點她就醒了,這一鬧騰,早上早飯也沒吃,這會又餓又困在的,我就不撐了,這麼寫的沒感覺,今天要沒補上五千,就明天補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