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雨季的降臨使華夏絕大部分城市都在下雨,八月份到來時終于出了太陽。這天月緋難得偷得半日閑在自己房間的小陽台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雖說難得浮生半日閑,可是她的心情卻依舊不太美妙,她對面的那家伙就快把臉笑抽了。
「哈哈!九千四百萬美金手到擒來啊!」某人再次不要命的說著這句話。
月緋很郁悶抄起抱枕狠狠往他臉上一丟,「我說北辰韻離你有完沒完?」
北辰韻離依舊不怕死的嚷嚷道「沒有!」
月緋眼眸一眯「北辰韻離!」聲音堪比北極的冰川,「想死就直說。」若是能讓這句的耳朵清淨些她還真不介意親手了結了他。
見到月緋要殺人時的嘴臉北辰韻離終于乖乖閉嘴了,不知為什麼這個妹妹自法國回來後就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這話可能在有些過,可對他而言卻是再準確不過了。想他北辰韻離在家里可以算得上是無法無天,就連爺爺北辰浩的話也不一定買賬,可是一撞上月緋這樣的殺人眼神就立刻成了乖寶寶。
北辰韻寧鄙視的看了自己二哥一眼,卻不會笑話他,因為這樣的感覺她也有。
「你在這兒可真悠閑,不知道外面都亂套了?」北辰韻寧朝門口怒了努嘴。
月緋不屑一笑,對于她來說可以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對母女就開始不斷的找她麻煩,只是比較幸運的是那個所謂的「爹地」因為看中了自己的能力,對自己雖然依舊無視卻也會規束那對母女。
「這有什麼?那對母女鬧翻了天又怎樣?她們比得了月紫嗎?」。聲音不帶一絲起伏和感情,只不過淡淡陳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兩人听後在心中也是悲涼一嘆,是啊!他們一個比不上北辰月城,另一個比不上北辰月紫,就算是自己的母親轉正了也沒有可能,因為他們身後沒有支撐的家族。
「你可不一樣。」韻離似笑非笑的說著。
「這一點我知道,可是她不在了。」雖然有些感傷卻沒有任何的遺憾「不過這樣也好,她也許有那麼一天可以按照自己期待的方式活下去。」
韻離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月緋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迅速的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說到打算兩人對視一笑,他們兩腦子里可謂是一團模糊,除了一些錢他們好像什麼都沒有,「我們可以算是什麼打算都沒有,不過你因該安排好了吧!」
月緋一陣無奈嘆息整個人越發的慵懶,她回國後就將十億美金丟給了鐘名揚,並提出十年之內除了特殊情況下不得再向她提出任何要求,而他歸順自己的醫學第一站就是墨西哥,一想起鐘名揚那復雜的眼神時月緋就會感覺一陣心酸,那是一種無奈、悲哀、淒涼和興奮交織的眼神。
墨西哥正爆發瘟疫,此次前去是生是死,是名揚天下還是身敗名裂誰都無從知曉,可是他已經沒得選擇了,在他幫助雲默的那一刻起就沒得選擇了,一個人的出生和身邊一些瑣碎的事決定了那個人的去留。
雖然鐘名揚嘴巴上不說可月緋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心中有恨,從一個醫學驕子落魄成一個所謂的「外科醫生」,那樣的結局換做任何人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他哪!?
陽光將茶水映襯的五彩琉璃「是啊!稍微做了一些安排。」
北辰韻離像個賊一樣湊過來,「泄露下又有什麼好賺的?」
月緋伸出白皙的手指將湊過來的腦袋推到一旁,又撥了一下額角的劉海嘴唇輕起「墨西哥現在正爆發瘟疫,我讓手下的人去那里賺錢了。」
韻寧和韻離兩人又是不自覺的一顫︰又是個瘋狂的計劃。
韻寧剛要開口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原本有說有笑的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寂靜,月緋秀眉輕獰淡淡吐出了一個字「進!」
把手微微旋轉大門打開後走進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三個人原來緊張的氣氛再次消失,來人正是照顧了月緋多年的吳媽媽。
韻寧有些不滿的對吳媽媽說道「吳媽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來是會嚇死人的?」
吳媽媽雖然人老了,可是心卻沒老,知道誰是真心對自家小姐好的人,趕忙賠笑到「二小姐這可怨不得我老婆子,實在是你們聊得太開心了,我就是走路的步子再重你們也听不出來。這不我家小姐的禮服也該試試了,我才上來攪了幾位的興趣。」
月緋嘟囔著嘴「那是因為你做了虧心事。」
韻離和韻寧同時嘴角一抽︰好像你也在算計著如何離開這個家吧!
見到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詭,善解人意的吳媽媽展開了手中的禮服,向幾個小主子炫耀道「小姐這件禮服是老爺子特意給您訂做的,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到時候只怕全場都會移不開眼的。」(這里指的老爺子是蕭家的老爺子,因為吳媽媽本就是蕭然的女僕)
月緋的食指在沙發的扶手上彈了彈,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有怎樣?這次北辰韻雪也是會去的,這種時候她一定會想辦法出盡風頭。」
吳媽媽听後慌忙的收起了手上的禮服,拍著月緋的手規勸道「小姐你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啊!自從另外兩家傳來要您聯姻的消息後那對母女就快翻天了,這次聯姻的對象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嫡少爺,要是這婚事被攪到了她們手上這家里就沒有您的立足之地了。」
月緋眉梢一挑,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對母女希望嫁進另外兩家?」又轉身向對面的人饒有興趣問道「你們怎麼看?」
兩人對視一眼卻不屑一笑,韻離模了模手上剛買的鑽石表「你嫁進去倒是有可能,那對母女就讓她們別做夢了。」
月緋緩緩起身單手扶著陽台的欄桿鄭重的說道「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嫁進那兩家的。」
韻離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跳了起來,及慌忙又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月緋越發覺得這個二哥要好好收收心性才行,「如果不出意外我是蕭家未來的繼承人,可是外公要是收養了蕭家旁系的兒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外公把財產完完全全的交到我手上,那麼北辰家會允許一個身懷北辰家四分之一股份的女兒嫁進仇人的家里嗎?還有撇開一切問題都不談我要嫁的是嫡次子,將來他們的兄長還會娶妻,這樣我就又矮了一截。南宮和西門兩家不像我們家一樣第二代只有父親一人,他們兩家先別說旁系子嗣就說直系中就有不少人,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丈夫會不會成為炮灰。」
房間中的三人听後一陣無語,這倒是他們目光短淺了。
「不過嘛!」峰回路轉間,月緋陰測測的笑了笑,「要是北辰韻雪能嫁進那兩家中的一家就太好了。」
北辰韻寧狠狠吸了口涼氣︰估計到時候她連在這個家里抬著頭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
這次屋里的人卻沒有再次驚慌失措,高跟鞋的踢踏生早就在走廊里傳的十分響亮了,吳媽媽不慌不忙的將房門打開,來人卻是她們最不想見的。
「姐姐,舞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先去美容院吧!」北辰韻雪如同像長輩撒嬌的小女孩一樣搖晃著月緋的手臂,引得眾人一陣無語。
月緋忍著快吐的厭惡之感,將她的手臂緩緩拉了下來,「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北辰韻雪那叫個恨啊!家里的每個孩子的零用錢都是有固定限制的,她每個月就只有三萬人民幣,對于一個普通的家庭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可是對于她們這種家庭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她每個月要買的新衣服和還有和朋友們聚餐開派對,一旦到了宴會還要買禮服和首飾,這樣一來她根本沒有多余的錢再去買美容院的會員卡了。
可北辰韻寧和北辰月緋就不同,北辰韻寧有個好媽媽,她在公司的高層工作每個月從她手上可以談不少合作項目,她可以從中提不少的抽成,在吃穿用度上不夠的話可以讓她媽咪來補貼。
北辰月緋就更不用說了,家里的零花錢就有十萬,手上還有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雖然現在還不能動用可卻能每月向銀行支取五萬,要是再不夠的話可以向她外公要。
自己的媽咪只是個模特,就算是平常再有錢也不夠花,哪里還有多余點給自己,她只能從這兩個姐姐手上竅些錢來花。
「不嘛!我要和姐姐去,我一個人無聊。」
月緋有些不耐煩轉過身走到梳妝台前舀出了一張金色的會員卡,反復看了兩下後遞到北辰韻雪的面前,「這里面因該還有一筆錢,今天我累了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韻雪看似「不滿」的嘟了嘟嘴,扭著衣襟乖巧的說道「好吧!不過下次姐姐一定要和我一起去。」說完就像歡快的百靈鳥一樣走了。
韻離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已經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月緋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張卡里就只剩下一萬塊了,她這次去將所有的步驟都做完也就花個三千,那張卡我是絕對拿不回來的。所以我決定不再打錢進去了,只要那張卡里有五千塊以上原來的主人可以任意的更改將其過到別人的名下,只要我不說她就會不斷的花錢明白麼?」
北辰韻離決定自己渾身一寒︰那樣她就要舉債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