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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陷入白茫茫的一片,月緋知道自己又開始做夢了,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夢境又有什麼樣的預示,上一次夢境中聲音的主人她找到了,可是她卻覺得有些好笑,那個人居然是肖傾宇,他將來會處在什麼樣的地位上月緋不得而知。
「這字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
月緋好不容易撥開白霧,看到眼前的這幅情景覺得一陣好笑,那是一個豪華的客廳內,一男一女正坐在餐桌旁不斷的爭執著,女子雍容貴氣,男子處于正年看上去獨有魅力,這兩個人不就是後世的安謹和北辰韻雪嗎?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安謹滿臉怒色的說道「要我簽字,可以!但是,你要把這些年我苦干的酬勞都算其了,我為曲氏拼搏了這麼些年理應也該有我的一半吧!」
北辰韻雪不置可否,「你這麼說是沒錯,本來你為我們母女打拼多年,是應該有我一半的股份的。可是,這些年來你到底干了些什麼,我想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不用我再來提醒你了吧!?」
安謹醫生冷哼,「我這麼多年來干的好事,不都是你們母女指使的嗎?你找到了新靠山我也樂于放手,這點補償費用對你們兩個來說因該只是個零頭,你又何必這麼小氣?」
「安謹,你也別怪我小氣,給你一半的股權原本也是理所應當,可是這些年你可沒有少打獵,公款也貪了不少了,你這麼做可是有失水準的。」北辰韻雪說完便隨意的將幾張照片隨意的扔在了桌上,上面盡是些安謹和別的女人擁抱、接吻的景象。
在一旁觀看的月緋不禁感嘆,這兩個人可是絕配,這兩個人都屬于翻臉無情的人,照片上的幾個女人可都是幾個高官的女兒,安謹在北辰韻雪倒台之後居然能快速的報上她們的大腿,而北辰韻雪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到自己找到了新的靠山後,果斷的要和安謹離婚,夫妻間不存在著共同的財產將他掃到出門了。
安謹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嘲諷一笑,隨手也甩出一張照片,北辰韻雪在看到照片後原本紅潤的臉色片刻間變得刷白。
「怎麼樣?不止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把柄,這能不能算是天意哪?」這張照片不是別的,就是月緋出事當天肇事車輛的照片,安謹居然有本事將它弄到手,月緋不得不感嘆這家伙的神通廣大呀!
北辰韻雪的臉陰的快能滴水,卻還是坐在那里心平氣和的問道「我手上一半的股權是不可能的,你少要些吧!」
北辰韻雪無奈的做出了讓步,她太了解安謹了想要安然無恙的除掉他是不可能的,一旦他離奇死亡的話這個秘密是絕對守不住的,現在分他一部分不怎麼值錢的股權還是可以的,她從新丈夫那里得到的錢絕對不只這個數。
安謹不屑的笑了笑,「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八成。」
「你…」北辰韻雪美目一瞪,就快氣吐血了,他居然敢和自己獅子大開口了。
「你也別這麼看著我,你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我的脾氣你多少會知道一些的,既然已經說開了,那麼我就會為自己謀取最大的福利,更況且這八成還是我應得的。」
「算你狠!我給你八成,但是我也有條件。」她不能再和安謹計較這些了,如果現在和他討價還價,只怕將來會要的更狠。
「說吧!」他要的只有她手上的八成股,那可是他一身的心血,只要她的條件不過分,他會和她直接簽字。
「我要你在離婚申請書上向公開表示,以後絕對不能再向我提任何的要求。我雖然殺了北辰月緋,可是這些年你在家公司里可是偷了不少的情報,損失的款項幾乎是個天文數字,這幾條可是足夠你在牢里待上幾十年了,所以,咱倆最好一輩子不見,彼此牽制著的安全。」
安謹听後還是略帶諷刺的笑了笑,當初娶這個女人還真是沒有娶錯,她和自己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的,不過這樣也是自己希望的,沒有理由不答應她,「好!」
兩人快速的辦理了離婚手續,北辰韻雪沒有和自己的新丈夫舉辦婚禮,甚至是連最基本的酒席都沒有舉辦,只是派律師送來了一份夫妻文件和一顆十克拉鑽戒,開始的時候她很不滿意,可是卻代替著自己的丈夫出席各種各樣的場合,被大量的紳士名流追捧,這股不滿也漸漸的淡化了,所以月緋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新妹夫是誰。
四周的景色開始慢慢變化,月緋仔細的觀察之下才確定自己身處英國,華麗的房間中一個女子了無生機的躺在那張鋪著猩紅床單的大床上,眼神茫然的看著身旁那絕美的男子,月緋不禁搖頭感嘆真是孽緣,這兩人正是北辰月紫和肖傾狂。
北辰月紫伸出干枯的手,試圖抓住面前的男子,雖然她的生命已經開始枯竭,可是男子依舊沒有給她任何的希望,狠心的將身體向後挪了挪。
北辰月紫在無聲的嘆息說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肖傾狂淒慘一笑,「不是不待見,而是沒有辦法接受。」
「現在,你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我知道你從沒有愛過我,可是我還是傻傻的跟了你,從來都沒有後悔。」北辰月紫說完絕望的閉上了眼楮,一行清淚就這樣從她的眼角滑落。
這時的月緋才知道,遠在京城的聶家在幾年前榮升為一流世家,可是卻還是沒有躲得過被肖傾狂報復的命運,家族的族長在榮升三年後被雙規,輪到旁系當家的地步,北辰月紫起初對于家族也沒有太大的感情對此視而不見。可是後來就連北辰家也徹底的夸了,哥哥從一個文質彬彬大少爺變成了只知酗酒的暴徒,爸爸也被巨額的債務被迫東躲西藏,中不見天日,兩個老人失去一切後死于心肌梗塞,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男子。
月緋都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自己雖然沒有愛過他們,在北辰家的日子如同一個巨大囚籠,可是這一切突然消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對于眼前的男子也只能選擇漠視。沒有過多久,北辰月紫自殺去世了,這是肖傾狂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死在肖氏總裁夫人的位置上,離婚只會讓她的人生難堪到極點。
面前的景色不斷的轉述,曼哈頓的高樓中一群黑衣保鏢正簇擁著一個俊美的男子而來,這個人正是蕭翎,自己去世後沒有多久美國就收到了消息,外公的年紀大了,根本沒法接受突發腦淤血去世了。蕭翎哥哥繼承了自己和外公的全部產業,外加上有人刻意推波助瀾,蕭氏集團很快就恢復到了全勝時期的樣子。
「不是我!不是我!救我!救我!」耳畔傳來了北辰韻雪撕心裂肺的哭吼生。
月緋抬頭的時候就愣住了,眼前的男子白衣勝雪、面容姣好、眉目如畫,卻沒有一絲的女氣,因為他周身散發的寒氣承托了他的冷酷孤傲,這個人赫然就會長大後的肖傾宇,此刻的他就像是看一個戲子一樣,諷刺的看著北辰韻雪的個人秀,月緋再傻也猜得到她的新妹夫就是肖傾宇。
肖傾宇緩緩將她的手拉開了,「我卻已經將整件事情查清楚了,你的事情還是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吧!我要和你離婚了!」
「不!不行!傾宇,現在就只有你能就我了,我們是夫妻,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舍得離開我?」北辰韻雪苦苦哀求著,這個清貴的男子就是她人生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手,她還沒有過夠自己期待的日子怎麼能就這樣放手?
肖傾宇不再看她了,直接甩身而出,他們兩人結婚後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從不同房,肖傾宇在外面沒有任何的緋聞,卻有數不完的工作,北辰韻雪倒是不怎麼在乎,她只要肖傾宇的身邊有她一個女人,可以為她提供奢侈的生活和人人羨慕的地位就夠了,不會去關心他為什麼要娶她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北辰韻雪和他結婚的前兩年,她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性子還算安穩,後來面對肖傾宇的冷漠她漸漸的受不了,在外面養了幾個小白臉,在各個酒吧和舞廳里消磨自己早已所剩無幾的青春,又尋求填補空虛的方法染上了毒(河蟹)癮,卻不知道肖傾宇娶她的真正原因就是要她墮落如塵,他害死了安謹,安謹的朋友借此將自己的死因公之眾,北辰韻雪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判了30年的刑罰。
她的母親曲樺喬,這些年一直是靠女兒的錢在養活自己的,女兒突然倒台,她當然會去找女婿前去理論一番,可是肖傾宇將她這幾年胡作非為的照片拿了出來,曲樺喬就是再怎麼不甘願也閉嘴了,心里將這個愛惹事的女兒罵了個百八十遍。沒有了肖傾宇的庇護,她在年輕的時候干的好事很快就被捅了出來,那些被她所害的商家來了一次大聯手,曲樺喬很快被暴尸在英國的街頭。
月緋看到那個女人如同一堆死肉一樣的倒在了那里,心中感慨萬千,她的一生何其榮耀,北辰家的夫人,曲氏集團的董事長,手上掌握的情報難以想象,現在只躺在這濕漉漉的街頭,連給她收尸的人都沒有。
一個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內安靜的坐著兩個絕美的男子,一個坐在沙發上百般無聊的翻看著雜志,另一個則是一臉苦相的批改著不同的文件資料,好像讓他批改著一大堆決定他人生死的資料比殺了他還難受,這兩個人正是肖傾狂和肖傾宇。
「傾宇,你就不能幫幫忙嗎?」。肖傾狂終于忍受不了了,一把將手上的文件摔在桌上,明艷妖嬈的臉龐上寫滿了郁悶。
肖傾宇合上雜志,聲音中听不出沒有什麼特殊的喜怒之色,「那本來就是你的工作。」
肖傾狂徹底沒轍了,那本來就是你的工作,所以不要攤上我,看來曲線救國是無望了,威脅他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繁雜,現在也只好老老實實閉嘴為妙。
「你最近交女朋友了嗎?有沒有結婚的打算?」比起這些復雜的商業文案,他比較關心的還是這個兄弟的終身大事。
肖傾宇的臉頰染上一抹袖色,月緋目瞪口呆,這家伙今年至少也有三十五歲了,听到女友這兩個字居然就開始臉紅,不會這家伙現在連接吻都不會吧!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教育出來的乖寶寶啊!?
肖傾宇思考了半天,縴細的素手還是撫上了胸口的那塊玉佩,「算了吧!我的未婚妻已經去世了,要想再結婚只怕更多的是商業聯姻,這樣如同進墳墓的婚約到不如不結。」
肖傾狂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小時候就見過她一面,為了幫她報仇幾乎把自己都搭了進去,現在她已經去世了,你也要考慮開始新的生活才行啊!」
肖傾宇笑了笑,「我考慮考慮。」
很多年後,他依舊沒有結婚,沒有女友、情人,沒有兒女,最多的時候就是撫著胸口那塊永遠也沒有摘下來的玉佩,眷戀的看著天空的那輪孤月,臉上卻帶著無比滿足的笑容,有人問過他值不值得,他的回答卻是,‘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里她告訴我,她終有一日會回來,只是我要等上很久。我相信她,無論在過多多少年我都會等。’
強烈的陽光刺進了眼眸,月緋呆呆的望著廣闊的天空,枕頭已經被自己的淚水打濕了,認識這樣的人到底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哪?
嘆千帆過盡,徒留淒愴笑顏,「昨日倚笑乘風涼,須知眼下是今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