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個粗使婆子听到副總管這樣說了,也不客氣,從蒸籠里模出了肉包子啊,百果包子啊,白糖糕來,要知道平常她們兩人可是這種東西很少能吃到的。戚琪先干掉了一個百果包子,又順手拿了一塊白糖和一只肉包,坐在地上,咬起白糖糕來。白糖糕以前有听那常六丫,常八丫說過,自己倒真沒吃到過,這種白糖糕外面也有的賣,不過,卻高達10文錢一塊,陳氏哪怕再疼戚琪,也不舍得買的,畢竟這只是零食,並不能填飽肚子的。
而府里戚琪只是個小丫頭,除了面食廚房里的東西方便順手搞點來吃吃外,大廚房的東西真沒任何的法子,畢竟眼生不是,更何況大廚房里的嬤嬤眼楮跟雷達天天在哪兒掃射,哪怕戚琪在大廚房,也沒那本事下手,畢竟沒司徒空空那本事。
如果是在平時,戚琪肯定會慢慢品嘗那傳說中的白糖糕,可惜在這種隨時會有刺客來的晚上,實在沒啥心情,不過,那白糖糕倒確實美味,糯軟香甜,表酥內女敕。一口咬下去齒頰留香,回味無窮啊。
「咦,又有人來了?」某位廚師輕輕的道,「而且人不多,估計就兩個。」
雖然那廚師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夜里,那外面的人ms听到了,于是便靠近過來。
沒有火把,人又不多,不會是刺客吧?戚琪頓時緊張起來,也不管手里的肉包了,捉緊了于順家的手,想找點安慰,可惜,于順家的也是一個勁的顫抖,比自己好不了哪兒去。
隨著外面的人走近,不僅是戚琪和于順家的,另外幾個人也紛紛緊張起來,畢竟剛才那個侍衛有說過,刺客還沒有捉到呢。
「你們在里面做什麼?刺客都捉到了,好出來了。」外面的人道。
什麼?捉到了,太好了,廚房里的人紛紛松了口氣,有幾個趕著回宿舍的廚師立馬去搬開頂在門前的重物。
「你們怎麼還不開門,快開門呀,刺客都捉到了。」外面的人繼續道。
「來了來了,馬上開門啊,侍衛大哥,麻煩你們了呀,我們剛才怕啊,所以拿東西頂住門了,我們馬上搬開啊。」大廚房里的人除了于順家的和戚琪,紛紛去搬那些頂在門面的重物。
某幾位廚師還嘴里不干不淨的罵著髒話,說戚琪多事,害得他們現在又要搬,累啊累死了,以後要好好「報答報答」她一類的話,于順家的則看見戚琪慘白著臉,安慰著戚琪讓她不用怕,畢竟剛才鄒總管有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人家能當上管事的,當然不會像某些廚師一樣,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在臉上或者嘴上,可人家肚子里做文章的才可怕呢。
「你們是王總管的手下,還是蘇總管的手下啊,剛才林總管去前面找人去了,你們看見沒呀?」戚琪突然開口道。
「我們是王總管的人,就是林總管叫我們來找你們的,放心好了,刺客已經捉到了。」外面的人道。
人家話剛說完,鄒總管馬上意識到不對了,立馬大聲吩咐幾個廚師道,「快搬回去,外面的是刺客。」
話剛說完,外面的人已經開始踢起門來。嚇得幾個廚師都傻在哪兒了。
「有刺客,捉刺客,救命啊啊啊啊啊」戚琪開始嚎叫起來,在相對比較寧靜的夜晚來講分外的刺耳。
于順家的和那兩個粗使婆子意識到戚琪的用意便也開始叫起來,一時之間,大廚房喊叫聲此起彼伏,門外那兩個刺客看見行跡敗落,便跑了。
「刺客被我們嚇跑了,那些侍衛們應該快來了吧,七丫,你真聰明。」于順家的听見外面的刺客離走的忙亂腳步聲,稱贊戚琪道。
戚琪卻茫茫然的看著于順家的,裝成剛剛醒悟過來的樣子,撲進于順家的懷里哇哇大哭起來,唉,裝小孩子還是很累人的,不過,哭倒是真哭,戚琪真的很怕死的。
「你這孩子,剛才看你很冷靜的,現在怎麼哭了,呵呵,好了好了,別掉金豆豆了,你看,那幾位大師傅在笑話你呢。」于順家的一邊幫著戚琪抹著眼淚,一邊安慰道。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嗚嗚嗚嗚嗚嗚」
呃,剛才太沖動了,ms那些話不應該是十歲都不到的孩子里說出來的,太張揚了,可剛才那情況如果自己不說,那幫廚子還真是會樂呵呵的把刺客迎進門了呢,算了,反正說也說了,補救一下吧,裝下小孩子總是沒問題的。
「剛才看著挺膽大心細的,到底是個小孩子呀。」于順家的一邊摟著戚琪,一邊說道。「快別哭了,你看,侍衛大哥們都來了呢,好像打更的也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
「這孩子,哭起來倒是沒完了,估計是怕死了吧。」鄒顯平在旁邊也插嘴道,「你們先別搬東西呀,我看還是等天亮吧,萬一那刺客殺個回馬槍呢」
幾個正在搬的廚師一听,馬上嚇得縮回了手,都坐回到了地上。
汗,那刺客哪有這麼傻的啊,明知道這兒過會兒會有侍衛來,還殺個回馬槍,這兒又沒啥大人物來著,會不會太小心了呀。真當是沒事兒的時候膽特大,有事兒的時候膽特小。
「七丫妹妹,七丫妹妹,你是不是在啊?」外面一個很熟悉的男聲焦急的說道。
「我是常七丫,你是誰啊?」戚琪一邊抽泣著,一邊回答,呃,這聲音好熟悉啊,不知道是誰來著。
「我是七斤呀,錢七斤,跟師傅在學木工的呀。」錢七斤生怕戚琪忘記了,又道,「我師傅就是你爹呀,我晚上跟著師傅在打更,白天跟師傅學木工,可還記得?」
呃,當然記得了,不是三叔介紹的嘛,跟周寡婦還是親戚來著,為人忠厚老實的說。戚琪忙應道,「知道,知道,剛才有刺客來了,我太緊張了,有點忘記了。七斤哥,我爹呢?平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