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妻逼人 第二章 初來乍到

作者 ︰ 寒號彥

大瀚七年,魔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真正是百姓的太平盛世。

皇城西市有這麼一戶人家,男人是木匠,都叫他任木匠,任嫂是個秀外慧中的賢惠女子,平常在家做做繡活貼補家用。夫妻倆僅有一女,年方5歲,閨名天欣。小女孩靈巧可人,卻甚是膽小懼生,不愛與旁的孩子一同玩耍,常躲在自家院中發呆。這任天欣1年多前曾得過一場惡疾,藥石罔效,任家夫婦貼上家當,尋遍皇城名醫,皆搖頭無語。一日凌晨,天欣忽然醒轉,大哭一場,竟慢慢自愈,也算是西市一樁奇事兒,遙遙傳了個把月才叫人淡忘。那一場救命的大哭,沒人知道緣由,連小天欣自個兒也不知道,只因那天晚上她便已夭折,小小軀殼中裝的魂魄已是喝了怪藥的常歡。

醒來不見弟弟,滿是擔憂的常歡抬手卻見一只小得驚人的手掌,又模模身體,震撼了……想起來尋面鏡子,一個踉蹌,又倒回床上,這是怎麼了?哭好似除了哭泣,別無他法,強烈的無助感,持續著,從看到挨打的弟弟開始,她只能承受命運給她的所有打擊。哭聲引來任家夫妻,任嫂緊緊摟著女兒的小身板,一起放聲,任木匠見女兒哭得有力,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是夜,哭聲未斷……

任嫂的懷抱,有著神奇的治愈力,這溫暖蔓延開去,安撫了失措的常歡。釋放後的她,開始慢慢整理思緒,自己貌似如同言情小說里的女主一般,「褲衩」一下,穿了而這穿越的引子,不是「電門」,而是那怪異藥水。常歡苦笑,莫非自己竟成了柯南,被當成了小白鼠。痛定思痛,3歲多的小常歡,不,應當是任天欣,開始反省︰父母,靠不住;朋友,信不過;敵人,斗不起;好心人,求不來……只有錢權是萬能。不過這些都言之過早,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辦法穿回去,救弟弟報仇老郭說,模電門就穿,撞牆則回,任天欣沒想到此刻心里還能有這份小幽默,模糊又記得很多穿文中,總有些和尚道士,能看出本尊離體,魂魄乃來自異世,偶爾還有一兩次能幫著穿來穿去,那就去找和尚道士姑子去

身體恢復到能自己下床後,任天欣便纏著任嫂,說是夢到有個光頭爺爺給她吃了藥丸,要去找光頭爺爺謝謝他去。這話讓她無故病愈的情形又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任嫂當然是迷信的,當是活佛顯靈,和任木匠真就托人想辦法去大廟里拜拜。皇城不比其他地方,寺廟並不多,最大的寺廟——天圓寺,平日里多是接待有些身份的香客,皇親國戚為主。任木匠好容易打通了門路,讓任嫂和天欣跟著一家大戶人家的老太太,充當家僕,魚目混珠進了寺里。

這天圓寺果然甚是雄偉,雕梁畫柱,平常人進了去,先就被這架勢震懾住幾分。任嫂是虔誠之人,為著女兒更是心誠,見菩薩便跪,香油錢拼命地送。小天欣瞅著機會,偷偷溜開。她覺得小孩子不招人防備,潛至內院。見到年輕的小沙彌就躲,他們看到小孩子多會趕著出去,看到年老的僧人,開口便問︰「你能幫我回去麼?」這話也問得有蹊蹺,若是普通僧人,只以為跑失的孩子要回家,若真踫上得道的,說不準能看出一二。可她卻忘了,若在這世界真有得道的,只怕會抓了她當妖孽正法了才是……古代佛寺的布局都是有規律的,都為正方,中軸線對稱,過了山門殿、大雄寶殿、主供佛殿和法堂,就是藏經閣,常歡惦記著那武俠小說里頭深藏不露的高人,便直奔藏經閣。路過東邊的禪房,卻听一陣喧嘩,這邊本是竹林環繞,曲徑通幽,這聲響就越發震耳,天欣猶豫片刻,耐不住好奇,悄聲過去,倚著牆,小心地往里瞄。

這禪房里擠得滿滿的,正中一名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滿臉怒容,腳邊一片碎了的瓷器,正是他下的手。他對面一名貴婦又氣又怕的模樣,頭上的金步搖瑟瑟發抖,卻礙著臉面,硬生生壓著恐懼,她身後若干女子,多是丫鬟打扮,皆低頭不語,只有一名嫵媚妖艷的年輕女子時不時微微抬頭,眼神飄向怒容男子。左邊一名僧人閉目入定,仿佛這一切皆與他無關,僧人身旁立著一個黃口小兒,亦是從容不驚。這小子身著小袖長身袍,一條金玉帶,做工甚是細致。外衣雖不見華麗,卻用的上好絲綢,天欣穿前做的是家紡,分辨料子的好壞是不在話下的。本來能入這天圓寺的人,非富即貴,常歡見這貴婦,雖富貴,氣質卻不高雅,總覺得像個暴發戶,而這黃口小兒,卻叫人不容忽視。

「哼,爺讓這不知哪里來的野種做妾身的嫡子,是萬萬不能的」貴婦尖銳地聲音打破片刻寧靜。

「你,你2年無所出,我還不能做主了這孩子,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怒容男子字字擲地有聲。天欣打量這男子,領口袖邊都紋著金線。滿臉怒容卻並不猙獰,算得儀表堂堂,在古代,這個年紀要算是中年人了吧,若是現代,也就是個青年。

「爺要讓他入族譜?爺若讓艷容養這孩子,算是庶子,妾身勉強應了,嫡子,嫡長子,這是安的什麼心?爺存心是要妾身死麼?」貴婦提到艷容,她身後那嫵媚女子輕別過頭,天欣猜測,這女人大約就是艷容,可能是個妾侍之類的吧。

「這孩子做你的嫡子,是大大的面子,你怎麼就不懂呢」怒容男子言語間,偷偷看了眼那孩子,見他神色不變,有些安心,「宜晴,不許再鬧了,帶著孩子回家」

話已至此,貴婦也覺得可能這孩子有些來歷,可想到養兒防老,自己下半輩子必須靠著的嫡子要被別人佔了名去,她怎麼也不能忍。指著那孩子,她憤憤地責難︰「爺請給妾身說說清楚,這不明不白的,妾身是怎麼都不會應的。」

「你讓我說?」怒容男子掃過四周,厲色言道,「你想這里的人,全都死去嗎」

死字一出,天欣掩嘴一驚,她不過是好奇,才不想惹上這莫名官司,人家吵架是人家的事兒,自己趕緊地撤吧。她小心的往外挪,又怕身後踫到什麼發出聲響,電視劇里頭不總是有這樣的橋段,那偷听的人,總能不小心腳丫磕到啥玩意被抓麼。她欲轉身,人卻忽地騰空而起,不及叫嚷,嘴已被掩住,耳邊風聲乍起,待她回過神來,已離竹林數十米遠,她伸手去拉扯掩她嘴的那只手,那手忽然放開,直直敲在她後頸。天欣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是——這手雖不大,雖修長,可關節突出,是個健過身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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