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不等任天欣問,隱白自個兒回答起來,仿佛要給天欣一個解釋,「咱們的主子不一樣,算不得同伙。」
「得,那就成了。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隱白怎麼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不見得救她出來就是為了殺她吧,真要有害人之心,地道里頭就下手了,況且在蕭逸清跟前,無數的機會呢。因此任天欣是堅決不信隱白會害他。槍口一致對外,這蕭老三來搞分裂是絕對不會得逞滴任天欣一顆紅心,兩手準備,誓不讓蕭老三活得痛快。
蕭老三也發現,沒機會搞離間,而且任天欣這丫頭看來特別執著,于是倒一本正經跟她對話了︰「我沒下手。我只負責劫你。」
「你曾說要會告訴我殺我父母的凶手。」任天欣湊過去抬頭盯著他,個頭小真是沒霸氣。
「我也只是猜測。你還沒替我辦成事兒。若你辦成了,我立了功,興許上頭一高興,就告訴我了。」蕭老三還會‘逗你玩’呢。
「就算我真能成,就你哪慫樣,也得不到個好。」任天欣邊罵邊往後退了步,繼續待在隱白的保護範圍內,剛才替隱白出頭的勁頭早已消失殆盡,這叫來得快去得快,「你也就配搞搞這些下三濫的活。抓抓小孩算什麼能耐,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嫌丟人。缺德。」
「哼。抓小孩不算能耐?親孩子被抓的,有幾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這是手段,懂麼?說起來,像你親娘這種女人還真少見,我都告訴她你在我手上了,她還假裝不懂,後來還幫著殺你,你真是投胎投錯娘肚子了。任寧嬌可真了得,丈夫子女、全家老小,沒一個她下不去手的,改日可得跟她學著點。」蕭老三是想刺激任天欣呢,邊說邊順手捋了捋領口,那手背在任天欣眼前晃了晃,就讓她瞅見幾道抓傷。
任天欣暗自一笑,損你還不容易︰「就你有能耐,能讓老婆給抓成這樣?什麼破手段呀。」
蕭老三臉色一變,果然讓任天欣猜中,這是他方才回屋,讓胡氏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禁怒火中燒起來︰「你這丫頭嘴這麼JIAN,回頭叫你好瞧你以為他護得了你?他連自個兒都護不住。他這回擅自抗命回來救你,這罰可輕不了。這會兒他敢不殺你,只不過暫時他還沒得令。上頭是不會留著你這個禍害的,你知道給我下的什麼令……」
「蕭堂主」忽然有人止住了蕭老三的話。眾人舉目望去,卻是那不在地道的男小賊。他應當是蕭老三的下屬,此刻看著蕭老三的眼神卻沒有一點恭敬。任天欣是知道他對蕭老三的陽奉陰違的,而且猜想著,那時蕭家幾個大老爺們同時中標的事兒,興許也是男小賊瞞著蕭老三做的,不然怎麼連頂頭上司也敢下毒呀?
正想著,隱白一手把傻愣愣地天欣拉到自己身後,他直覺地嗅到了這個男孩散發出的殺氣。
「你小子過來干什麼?還嫌闖的禍不夠麼?來了也好,正好跟我去見主子。」蕭老三一把抓過他,語氣中滿是對他的厭惡。男小賊面無表情,只是眼楮里閃爍著恨意。任天欣望著這倆人,只覺得這兩張不算丑的臉放一塊,如此相似……她扯了扯隱白的胳膊,問道︰「他們是不是父子倆?」
「嗯。他原本也是肉墊。因行事夠狠,蕭老三又有意提拔,才做了副堂主的位子。他是蕭老三跟個一等丫鬟生的,那丫鬟因不肯供出孩子的親爹是誰,被老太太送去莊子上,後來找了個借口弄死了。」隱白徐徐道來,每說一句,男孩的眼神就更加犀利,恨意更濃重。
「看什麼看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蕭老三永遠都是個利用親情,利用人性的人。
「蕭堂主,你剛剛想說什麼……」男孩忽然開口。
「說什麼……」蕭老三一時沒緩過神,想了想,「哦,正說到主子給我下的令。你這丫頭可知道你有什麼用?告訴你……」
蕭老三正得意洋洋地靠近任天欣,任天欣正嚴陣以待地側耳傾听,冷不防那男小賊突然拔刀,插入蕭老三的月復部。
因男小賊離蕭老三頗近,這一刀又甚為用力,竟把刀柄也刺入一半什麼樣的恨意,會讓一個兒子這樣對待他的父親……這一招讓在場之人全都措手不及,隱白這才知道他感覺到的殺氣從何而來。
「主子給我下的令,只要你多嘴,立刻殺了你。」男小賊貼在蕭老三身邊,用平靜而溫和的聲音輕輕道來,「你今天多嘴了。」
蕭老三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竟是無法再說出完整的話語,這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因為心里的氣。他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的親生骨肉會對他下手,正如他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一樣。他抓了一輩子孩子,終還是死在自己孩子的手里,也是因果循環罷了……
男小賊並未等蕭老三咽氣,慢慢將刀拔出,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滋味。這在他腦中演練過千百次的場景,讓他回味無窮。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暢快,朦朧中見到娘親的笑顏。手刃這負心漢是她娘親親口在他耳邊說的,他還記得娘親偷偷見過他的那兩次,他才不過三四歲,那個干癟得不像個人的女子靠近他,告訴他,她是他的娘親;告訴他,他的親爹做了什麼;也告訴他,她即將死去……這份怨恨深深刻在他幼小的心靈上,揮之不去,生生世世。
一場鬧劇以死亡告終,男小賊用衣擺擦拭了刀身,轉頭望向隱白。隱白下意識將天欣又往後推了推,把手擋在她身前。男小賊只是說了一句︰「主子說,成交。」說完,邁步離開,沒有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蕭老三。
隱白與任天欣靜靜立著,听著風吹樹葉的聲響,還是隱白先開了口︰「還有下一個麼?」
「嗯……」任天欣不是第一次看見死人,雖然惡心,卻不害怕,因為死去的是她厭惡的人,她不是個矯情的人,更不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這事兒雖出乎意料,卻比她的計劃完成得更徹底。她知道隱白是想問她是不是還要繼續,她覺得,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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