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去哪里去?」香草趕緊著急地問。
「隨便逛逛,再說一遍,你不用跟著。」羽涼隨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巴里,飯,還是要吃的。
不顧香草探詢的目光,她走出了自己的「踏月小築」。
外面,是很明媚燦爛的陽光。
這是一個非常清新的早晨,不僅僅陽光好,空氣里都飄滿了清甜的氣息。
羽涼使勁地吸了一下鼻子,恩,在二十一世紀里,很少能呼吸到這麼清新的空氣了,在二十一世紀社會的空氣中,到處都是汽車尾氣難聞的氣息。
她背著手,依然在王府中溜溜達達,一邊走,一邊認真地四處看,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三生眸」的痕跡。
「三生眸」是傳說中的神獸,不會只是一匹馬、一只鳥,或者一頭小兔子吧?
算了,不用花費心思考慮「三生眸」,自己先要搞定它的主人,宮翎說「三生眸」的主人現在就是皇甫洺風,那麼,自己只要搞定皇甫洺風,不愁「三生眸」不為自己服務。
為了得到回去的方法,自己豁出去了。
為了報仇,自己沒有什麼不能犧牲的。
她剛轉到王府前面,忽然听見一個響亮的聲音高喊︰「王爺回府。」
羽涼不禁心動了一下,真是巧的很,正在想皇甫洺風,這個家伙就回來了。
是剛剛上朝回來了吧?
只听見一陣整齊有序的跑步聲,一隊銀甲侍衛從外面跑不進來,然後訓練有素地排成兩排。
這就是權傾天下的七王爺皇甫洺風的排場。
羽涼輕輕地眯著眼楮,她趕緊在不遠處的廊橋上站好,做出十分恭敬的姿勢。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不禁讓沁羽涼愣住了。
因為,挺拔瀟灑的七王爺皇甫洺風走進來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他的懷中緊緊地摟著一個少女,一向冷漠淡然的臉上,少有地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他銀袍銀衫,胸前繡著速速如生的團龍,衣襟袖口均是瓖繡金色滾邊,寬大衣袖如羽翼般保護著懷中的女子。
那少女靠在他懷里,微微低頭,看不清容貌,卻見體態輕盈嬌小,縴縴柳腰僅僅一握,隨著她的輕搖走動,長長的黑發好像流蘇一般鋪滿了皇甫洺風的胸前,皇甫洺風那冷漠的嘴角扯起了淡然的微笑,稍稍抬起低垂在女子發絲間的臉龐。
這個一向冷漠的男人露出了少有的寵溺和溫柔。
奇怪了,這個女人是誰?
沁羽涼一怔,她伏在小橋上,身子不自主的朝著欄桿外俯去,目不轉楮。
她要仔細地打量著這對看起來非常般配和完美的金童yu女的臉。
終于看清楚了。
隨著皇甫洺風輕輕地抬起那個少女的小巧下巴,羽涼那好像鷹隼一般的目光落在那個少女的臉上。
那張臉很完美,每一分都似畫般精致,傾國傾城的絕色妖嬈,在皇甫洺風擁著那少女耳邊低語的時候,那雙黑瞳淡笑,頰上頓顯淺淺梨渦,似燦爛的雲霞一般嬌美迷人。
竟然是一個絕色佳人。
而且是一個讓人一見,就難以將眼光游離到別處的絕色佳人。
皇甫洺風似乎敏感地覺察到有人在看他,他冷冷地閃過眼楮,倏的,他眉睫上揚眸光與她相交,僅僅一掠,沁羽涼的心猛然一驚。
她看到皇甫洺風眼楮里那份懾人的威嚴與凌厲,如深藏劍鞘中鋒利的刀刃,有致命的誘惑力。
皇甫洺風冷冷地看了看伏在欄桿後的羽涼,似乎愣了一下,再輕輕地眯眼迅速打量了一下沁羽涼,就將眼楮轉了過去。
他似乎已經認出了自己,但是他卻絲毫不為國色天香的自己所動的樣子。
沁羽涼輕輕地挑了挑眉毛,皇甫洺風,難道,只是因為懷中這無限嬌柔的絕色美女,所以,不管什麼女人都放不到眼楮里了嗎?
皇甫洺風轉過頭來,摟著懷中的美麗少女走進王府,一直向自己的住處走去,羽涼閃過身子,皇甫洺風到底從哪里帶來了這樣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又到底是誰?
他明明認出了自己,卻當自己是透明人一般,那麼,自己的美人計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剛才,他懷里的女子不知道說了什麼,記得皇甫洺風側過臉,在沁羽涼的角度看下去,皇甫洺風笑的溫柔似水。
那種笑容,極其美麗,極其迷人,就好像是千年雪山中淡淡開放的一朵迎春花,那種月兌俗的美麗,極其容易刺進人的心底。
也許,從來沒有人見過七王爺笑得如此自然吧?
一瞬間,沁羽涼原本悶悶的心忽然的好似被蟄一下,有點兒不舒服。
難道因為花蕊夫人的毀容,所以,他又找來了一個絕色美人?
看來,自己要慢慢地觀察一下了。
看到皇甫洺風摟著那個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羽涼輕輕地皺起了眉毛,故意靠在廊橋上乘涼。
過了一會兒,剛才精神高度緊張的銀甲侍衛們放松下來,小聲地談著話。
雖然聲音不高,但是他們的聲音都被听力極強的沁羽涼收入耳膜中。
「喂,那個女人是誰?是王爺的新寵?」一個銀甲侍衛問。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昨天有人來報信,然後王爺連夜去接她,很興奮開心的樣子,真的,跟了王爺這麼多年,從來沒看見他這麼開心。」另一個侍衛說。
「是啊,王爺竟然會笑?而且是那種很自然由衷的笑容,看的我都好緊張,以前王爺一笑,會殺人的,可是現在……。」侍衛甲又說。
「怕是那女人同王爺有什麼淵源吧?不過,不知道王爺怎麼對那個女人了。看來是真心寵愛呢!怕是要封做王妃吧?」侍衛乙說。
「封為王妃,咱們不是有王妃嗎?」。侍衛甲又說。
「老兄,你別逗了,咱們的王妃,在王爺的眼楮里,連一顆老鼠屎都算不上,」侍衛乙笑著說,「你就看吧,這個女人來了,原來那個王妃呀,都不知道怎麼慘了。」
听到這里,羽涼輕輕地咬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