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條柔軟的手臂,鼻息聞到女子清雅桃花香,皇甫洺風頓時心神一晃。
溫玉溫香抱滿懷……。
微微低頭,藍衣、黑發,黑眸……。那雙美麗的眼楮,亮的好像天上的星子。
「來人!」院子里的皇甫流雲一貫的儒雅清雋,卻也不失威嚴,「適才宮里發現刺客,懷疑有同黨余孽仍在宮中,父皇醉酒頭疼,由本王帶兵負責搜查。把這里四面都包圍住,不能讓刺客有任何逃月兌機會。」
他一揮手,御林軍立即包圍了錦曦宮。
皇甫洺風的臥室里,羽涼將桌上的酒盡數潑灑在地,桌上也故意弄的凌亂,發簪飾物也被她隨手丟下,熄了燈燭,她輕輕地褪下了自己的羅衫。
肌膚映雪,比那月光更皎潔,比月光更清幽。
此時的羽涼,在那淡淡的月光的映襯下,更加好像一個出神月兌俗的清麗仙子。
皇甫洺風不語,只是看著黑暗中她做完這些。
「你幫本王,想要什麼?盡管說。」皇甫洺風冷冷地說,他不想欠羽涼的人情。
「羽涼還真想不到再能要什麼。」淡淡地笑笑,羽涼听著越加靠近的腳步聲她沒有半點慌張,她可愛地笑笑,「這樣,王爺答應以後為羽涼做一件事兒就好了。」
耳畔,是他低低的笑,接著修長手臂輕輕伸出握住她手掌,寒意順著肌膚令她渾身一冷。黑暗里他黑瞳格外妖異,「沒人可以令本王做出這樣的承諾,沁羽涼你憑什麼?」
「憑什麼?」羽涼調皮地眨眨眼楮,「王爺以後會知道的。」
「至少我知道,此刻,憑王爺此刻沒有我不成。」拉起錦被羽涼躺在皇甫洺風身側,她的小手緊緊地抱住皇甫洺風的腰,同時將他的衣裳也月兌了下來,他身子好涼,好像剛從寒潭里出來一樣。
寒潭?
她不禁心里一動。
這種感覺為什麼這麼熟悉?
他正低頭,兩人四目相對,皇甫洺風熟悉的氣息拂過她臉頰,此情此景,讓她動容。
是的,太熟悉了。
因為皇甫洺風喝了不少酒,現在依然有酒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酒香濃烈,暗暗涌動,卻掩不住懷中人淡淡體香,他心緒波動凝視羽涼濃麗的眸子,她卻緩緩閉起偏過頭,手臂輕輕摟上他肩頭。
皇甫洺風也不禁發愣起來,為什麼?這種感覺這麼熟悉?
這種淡淡的似蘭非麝的體香,這種身體的溫度,一切一切都讓自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不禁有些迷茫了。
床幔落下,蓋住一切,唯有里面一對玉人兒相對。
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氣氛在不停地來回涌動。
這種感覺讓皇甫洺風神迷?自己這是怎麼了?
因此今天自己蠱毒發作,所以……?
就在這時候
寢宮門隨即一響,紛雜腳步頓時止住,有人走了進來。
「誰?」皇甫洺風似警覺般支起身子面向來人,冷冷怒意的聲音在寢室之中響起。
「七弟,是我!」皇甫流雲輕聲說道,鼻端飄過滿室酒香。
眼神落向帳中,隱藏在皇甫洺風身側的人影。
皇甫洺風聲音似有不悅,「皇兄,洺風走後,皇兄不還是陪著父皇聊天,怎麼過來了?還這個時候過來?」
「適才宮里有刺客,侍衛又發現兩具宮女尸體,眼下宮里被重重包圍,料想刺客一定還藏在某處,所以本王奉命才帶人一間間的搜查。不曾想到打擾七弟,是我的過錯。」皇甫流雲淡淡地說,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稱得上溫潤如玉,說話有禮有節,沒有半點不當之處。
難以想象,曾經,他跟皇甫洺風拼的你死我活。
皇甫洺風笑道,「多謝五哥關心,我這里哪有刺客會來。就是來了,他也活不了。」
「還有,我擔心你酒醉沒有在意,心里記掛你的安危,放心不下才特意進來看看。」皇甫流雲淡淡地說。
「要搜也成,只是我正美人在懷,你們不會讓我錯失良辰美景吧。」言下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
皇甫流雲自然明白,卻盯著帳中的人影,淡淡一笑,眼眸泠泠似寒水。
「父皇命令徹查所有宮殿,七弟這里也不能免,七弟,得罪了。」
皇甫洺風听了他的話,似有不悅,「這里曾經是我的寢宮,五哥若是真的不放心要搜查我也沒有異議!請吧!」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些。
「七弟對不住了,本王職責在身,若是七弟執意要到父皇那里為今夜的事討個說法,後果罪責一切有本王承擔。」皇甫流雲不容置疑的強硬,隨行的人個個候命等著他吩咐。
「來人,搜!」
眼見得皇甫流雲步步朝著他們走來,羽涼趴在皇甫洺風懷里,下意識的按住他的手,一頭青絲如墨,如同流蘇一般,傾瀉兩人一身。
「得罪了。」皇甫流雲伸手就要掀起紅鸞帳。
皇甫洺風的心不禁提了起來,如果此時自己現在的樣子被皇甫流雲看到,他一定會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那麼,聰明的他一定會猜到自己和那兩個死去的宮女有月兌不開的關系。
此時的他,依然是脈搏紊亂,冷汗涔涔,皇甫流雲是誰,他一定會推斷出自己蠱毒發作!
「不要打開啊!」羽涼突然的低呼。
皇甫流雲動作一滯,這聲音是……?
片刻傳出她羞憤的聲音,「都是你、都是你,我就說這不是王府,王爺你今兒喝多了,非要纏著人家玩,都弄了這麼久,還讓人家都看啊?你壞透了!」
「閨房之樂本該如此,誰會想到宮里有刺客,五哥是帶人來搜查刺客,這可不能怪本王!」皇甫洺風戲謔著說。
那藏在帳的美人忽的抬頭,「刺什麼客!你我一直在這里!那不怪王爺你,那就是要五王爺殿下了!」
「休要胡說!」皇甫洺風半醉半醒的說她一句,還伸手捏了她臉頰。「你看看,剛才害羞還說我壞,這下你不怕被外人知道了是吧。」
羽涼輕哼一聲,抬手就掀起半幅紅帳,抬眼見到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人。「不躲了,反正今兒晚上是沒臉見人,我不管,王爺都是你害人家的!」柔媚嬌嗔,想不到她演起戲來,還那麼似模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