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涼不禁惱羞成怒,果斷地一拳打在宮翎的眼楮上︰「我讓你看!」她的聲音惡狠狠的。
「哎呦,」宮翎不禁捂著自己的眼楮,「真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要是論起狠心來,你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語氣里簡直委屈萬分。
羽涼冷哼一聲︰「誰讓你兩眼亂看。再看我插瞎你的眼楮。」
她趕緊從宮翎的身上爬下來,抱緊雙肩,將自己的胸部遮上,我家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看?
宮翎也爬起來,他臉上帶著面具,所以還看不到眼楮是不是已經是烏眼青。
但是肯定好不了了。
要知道羽涼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欠揍,好了吧?」宮翎只好說,在這個女人面前,自己永遠是沒有理的。
但是她現在曲線畢露,凹凸分明的樣子,自己是一個正常的血氣方鋼的男人嘛!
如果自己不看,那肯定是自己有毛病。
可是這個女人,上手就打,嗚嗚嗚!
要不是自己臉上還帶著面具,多少給防了一下,自己這英俊的臉……。
看著羽涼一副防狼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在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羽兒,現在穿著這濕漉漉的東西,一會兒騎馬再回去,一定會著風寒的,要不烤一會兒火吧?將衣服烤干再說。」
羽涼輕輕地眯起了眼楮︰「好啊。」
這個提議還是不錯的。
好在旁邊有小樹林,柴火很好撿,宮翎劈斷一棵小樹,很快就將小樹裁成碎木。
羽涼翻楞了一下眼楮,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我告你濫砍濫伐。
宮翎將柴火弄好,從懷中掏出火扇子,將柴火點著,溫暖的火焰很快將兩人包圍了起來。
羽涼趕緊湊到火邊,盡量烘著自己的衣裳。
宮翎則將身上的衣裳月兌了下來,用手撐著,用火烤。
他一邊烤一邊扭頭看著羽涼︰「我說羽兒,你這樣不行的,這衣裳濕漉漉的,穿在身上多難受,也不容易烘干,還是月兌下來吧?」
羽涼冷冷地說︰「你巴不得我月兌下來,然後自己使勁看是不是?」
「喂,你怎麼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啊?我是怕你著涼好不好?」宮翎很委屈的地說,那嘴巴幾乎張成了「o」型。
「你這樣烤,半天都不會干的。」宮翎輕聲說。
羽涼翻楞了一下眼楮,是啊,而且,這濕淋淋的衣裳裹在身上真的很難受。
沁羽涼,你是什麼人啊?你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的時尚女性,你在海邊都有過果泳經驗,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人卻變得保守起來。
真給現代人丟臉。
她又看看宮翎,只見這個家伙將衣裳褲子全都月兌下來了,露出那非常性感和健美的身材,羽涼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算了,自己也這樣吧,算什麼呢?還是要大方一點兒。
再說了,憑借自己的功夫,這個家伙敢欺負自己?
還不一定誰欺負誰呢?
想到這里,羽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目不斜視地開始解衣裳,竟然在宮翎驚訝的目光中,只留下里面的桃紅肚兜和小褻褲,將那身藍色雲裳完全月兌了下來。
淡淡的星光,淡淡的火光,照射在那好像冷玉一般的冰肌雪膚上,宮翎不禁感覺到有點兒口干舌燥。
她真的是太美了。
為了防止自己再次心猿意馬,他趕緊轉過頭來。
羽涼冷冷地看看宮翎︰「別胡思亂想,如果你想要做什麼,我敢保證,我把你那玩意給切下來,然後丟給你一本葵花寶典,讓你練成東方不敗。」
宮翎無奈地看了羽涼一眼,這個女人啊!
他不禁沒好氣地說︰「放心,哪怕我多喜歡你,我都不會用強,我從來不會這樣,我要你心甘情願地喜歡我,我要用我的真心讓你感動。」
「那就好。」羽涼冷冷地說,她一邊說,一邊細心地烤著自己的衣裳。
唉,自己一個七王妃,誰會想到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里,竟然在一個美麗的山谷中,游泳烤衣裳?
一想到這里,她不禁有點發笑起來。
宮翎的衣裳烤的差不多了,他竟然走過來,將自己的外衣披在羽涼的身上,羽涼不禁愣了一下。
「我轉過身,然後你月兌下你的內衣,就是外衣烤干了,里面還是濕淋淋的啊!」宮翎接過羽涼手中的衣裳,「我給你烤你的外衣,你烤你自己的內衣。」
「你又起什麼壞心?」羽涼警惕地說。
「你能不能想我一點兒好?你這個丫頭警惕性真高,」宮翎無奈地說,自己這麼殷勤,要是換個別的女人呢,都要樂的瘋狂了,可是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在意,還防著自己,「我不看你行了吧?」
他果然低下頭去。
羽涼想想也對,濕淋淋的內衣穿在身上也難受的很,因此,她披著宮翎的外衣,將自己的內衣也月兌了下來,小心地在火邊烤,很快將內衣烤干,她趕緊又穿上了,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在整個過程中,宮翎果然沒有抬頭,只是認真地給羽涼烤衣裳。
「這回行了吧?」宮翎輕聲說。
「恩。」羽涼說,宮翎這才抬起頭來,將為羽涼烤好的衣裳遞過去,羽涼迅速穿上,宮翎也穿好了衣裳,兩個玉人兒又是衣冠楚楚,風度翩翩了。
真舒服!羽涼感覺渾身清爽,她不禁笑了笑。
她這一笑,端得是傾國傾城,十分迷人,連閱人萬千的宮翎都不禁為之神迷。
他那清涼的眸子那樣迷人,那樣多情。
很少看見這樣多情的眼楮了。
羽涼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薛岳,那雙眼楮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
而宮翎的眼楮,這樣的溫暖,這樣的迷人。
他的眼楮里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就好像是山泉一般清澈。
宮翎……。
其實這種感覺,羽涼真的好喜歡,以前自己從來沒有度過這樣安靜的時候。
只能看見那迸濺的鮮血和滴著血的刀子,抑或是冷酷肅殺的子彈。
唉……。
還有那數不清的噩夢。
她輕輕地垂下了眼簾,看著那熊熊的火光發呆。
作為一個這樣孤寂、這樣冷血的女殺手,親身經歷這樣溫情脈脈的場面,是不是覺得有點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