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涼趕緊縮回了自己的舌頭,用手捂著說︰「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舌頭拉出來了,我還怎麼說話,怎麼吹曲子,怎麼吃飯啊?」
她這副樣子,真的很嬌憨很可愛,那種說不出來的魅力,讓皇甫洺風不禁很是動容,這個女孩子有一種很特別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總是想看她。
他強烈地按壓下自己想要撫模這張清澈面孔的沖動。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皇甫洺風淡淡地說︰「那就合奏一下,就剛才這只曲子吧?」
「那只曲子?」羽涼驚訝地眨眨眼楮,「王爺只听了一遍,就可以彈?」
皇甫洺風沒有回答羽涼的話,而是直接讓侍衛將自己的琴拿來。
而香草等小丫頭興奮極了,沒想到可以听見王爺和王妃合奏,這是原來從來都不敢想象的事兒。
王妃嫁進王府這麼久,原來七王爺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這是不是預示著,王妃要有轉機了呢?因此香草她們都很興奮。
王妃要是得寵了,她們也要有好日子過了啊!
就在「踏月小築」的院子里,皇甫洺風席地而坐,他面前放著他做喜歡的那把古琴。無暇美玉制成的古琴,美輪美奐,在清幽皎潔的月光下泛著清冷迷人的光澤。
他調好琴,然後一動手指,美妙的音樂好像小橋流水一般從那白皙的手指下流瀉出來。
皇甫洺風真不愧是一個音律高手,只听過一遍的曲子,卻在他的指尖下完全無誤地彈奏出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而羽涼則用那草葉,和著皇甫洺風的琴聲,吹出了同樣悠揚的伴奏聲。
皇甫洺風的琴聲高雅依然,羽涼的和音靈動動人,兩人好像已經合奏過無數遍一般,如此天衣無縫。
眾人听得如痴似醉。
羽涼一邊吹奏,一邊偷眼看著皇甫洺風,依舊是那清冷如雪、高傲俊美的皇甫洺風在月下顯出自己絕俗倜儻的風姿。
他專注彈琴的樣子,他那完美好像藝術品一般的側臉,都這麼讓人心醉。
他抬起頭來,注視著羽涼那窈窕的身影,接著又垂下了眼簾,依然專注地撫琴。
兩人合作的好听樂聲听得仿佛天上的雲都仿佛停止了飄動。
輕輕地收回了最後一個尾音,皇甫洺風靜靜地看著羽涼,羽涼也在勇敢地看著他。
「你總是這麼肆無忌憚地看著本王?不怕本王生氣,殺了你?」他輕輕地挑起了劍眉。
「別人都說七王爺殘暴無比,冷酷無情,但是羽涼覺得不是,羽涼總是覺得王爺冰冷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柔軟的心,從琴聲就可以听出來,本來羽涼是很害怕王爺的,但是听了王爺的琴,羽涼反而不怕了,因為,一個殘暴的男人是不能彈出這樣的琴聲的。」羽涼輕聲說。
「哦?這麼自信?」皇甫洺風冷冷地說,「也許你弄錯了,我這把琴,也讓我殺了不少人。」
他突然用手一劃琴弦,頓時一陣強大的氣波從琴上劃出,旁邊的灌木叢立刻折斷一片。
是的,對于高手來說,可以把內力灌注琴聲來殺人,這叫「音殺。」
羽涼微微一笑,輕巧地坐在地上,望著天邊圓圓的月兒,輕聲說︰「我相信我不會錯的。」
「太自信了,本王也許可以在一瞬間就殺了你。」皇甫洺風這樣輕聲地說著,「別以為你是陛下親封的王妃本王就不敢動,告訴你,本王沒有不敢殺的人,沒有不敢做的事兒。」
「王爺不會的。」羽涼依然勇敢地看著皇甫洺風,嘴唇抿出一絲好看的笑意。
她依然跟皇甫洺風那雙明麗的星眸對視,似乎想要看出皇甫洺風想什麼。
果然,在對視了一段時間後,皇甫洺風淡淡地一笑,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說︰「你的腳,好點了嗎?」。
羽涼莞爾一笑;「多謝王爺給羽涼上藥,現在已經不疼了。」
皇甫洺風點點頭︰「哦,那就好,對了,你是怎麼用草葉吹樂聲的?」
羽涼嫣然一笑︰「不光是草葉,草葉柳葉我都可以吹出曲子,這樣可以不用像王爺那樣必須要背著琴啊!王爺想學嗎?」。
皇甫洺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碧綠的草葉。
羽涼笑笑︰「那羽涼教王爺吹草葉好不好?」
皇甫洺風輕輕地挑起了眉毛︰「你覺得本王一定想學?」
羽涼笑著說︰「王爺不一定想學,就算羽涼很想教給王爺好不好?」
皇甫洺風輕輕地眯起了迷人的眼楮。
其實,他真的很想學,但是他有點不好意思說。
「王爺不是怕學不會吧?」羽涼依然不慌不忙地說,一雙明若秋水的大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皇甫洺風。
皇甫洺風借著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看著羽涼,好久好久,他淡淡地一笑,那冰山般冷漠的臉上仿佛展出一片霞光︰「沒有本王學不會的東西。」
「好,那就試試。」羽涼笑著說。
她輕巧地一笑,轉身又摘下一片碧綠的草葉,遞給了皇甫洺風。
皇甫洺風接過來,學著羽涼的樣子雙手合十,將草葉夾在雙掌中。
「王爺,這樣吹!」羽涼輕輕地將嘴巴伏在雙掌的接縫中,嘟起小嘴兒,用力一吹,果然悠揚的聲音從草葉上發出。
皇甫洺風也學著吹,但是卻吹出來一聲非常沉悶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放屁一樣。
皇甫洺風不禁沉下了臉,沒想到自己通曉音律,精通各種樂器,但是這種野路子倒是這樣的費勁。
他又固執地吹了幾下,依然是如同放屁一般的聲音。
羽涼笑了,她輕聲說︰「王爺,請將氣力積聚丹田,向下壓,氣體從嘴里送出來的時候,要輕巧,不要靠蠻力。」
她吹了一下,卻是清亮而高昂的聲音。
皇甫洺風學著羽涼的樣子又練了幾下,這個皇甫洺風本來也是相當聰明的人,很快就掌握了吹草葉的技巧,很快就學著吹出了音階,再接著又吹出了旋律。
「王爺真的很聰明,一點就通,想當初,羽涼學習吹草葉的時候,用了好多時間呢!」羽涼也開始吹。
皇甫洺風看了羽涼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吹著,兩人的樂聲合在一起,似乎形成一條靜謐的小溪。
襯著這皎潔的月光,皇甫洺風的整顆心不禁覺得平靜起來,至少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他甚至開始喜歡這樣的夜色了。
「好了,作為交換,你要什麼?」皇甫洺風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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