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隨小侍來到三樓廂房的門前,小侍稟了一聲,就打開門讓安若自己進去。
房間內有淡淡薰香的味道,安若走到里間,就見屏風前坐了一個男子,面前擺放著一把琴。
那男子看著安若走近,站起身來,姿態優雅。與安若想像中小倌的弱受形像不太一樣,此男子並不‘弱’,還很有一種書生的儒雅氣質。
「小姐請坐,不知小姐如何稱呼?」了卿先開口問道。
安若也不太敢貿然問他是不是穿越的,坐下後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叫程安若。不知道了卿公子這首曲子從何處听來?」
「哦?程小姐怎如此確定這首曲子不是了卿自己所作呢?」了卿笑著問道。
「嗯~因為在這世上這首歌只有我會唱,這世間又怎麼會有兩個人能同時想出分毫不差的曲調?」
「程小姐如何肯定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會唱此曲?」了卿追問著。
安若不太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穿越的,按理說他如果是穿越的應該不會這麼鎮定的听過自己唱出歌詞還如此侃侃而談。
「其實這首歌我是听一個叫許美靜的女子唱的,你認識她嗎?」。安若試探的問道。
了卿搖搖頭,「了卿很想認識這位許小姐,程小姐可知這位許小姐現在何處?」
安若失望了,本來以為他鄉遇故知的,誰知道白高興一場。遂失落的說道︰「她不在這世上。」
了卿听完誤會了安若的意思,抱歉的說道︰「了卿不知許小姐已故,還望程小姐莫要傷心,原諒則個。」
安若想到了卿的曲子是不是哪個穿越人教他的呢?遂問道︰「了卿公子的曲子是誰所授?」
「了卿幾年前來永州之時,中秋之夜在無憂湖的舫船上听人在湖邊所唱,只可惜沒有機會見到唱歌之人。」
安若的希望破滅了,心情變得十分沮喪,再無心與了卿談什麼,告了辭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安若走後,了卿轉到屏風之後,躬身對倚在床上的人說道︰「公子,您看?」
床上的男人姿態慵懶的坐起,手撐著身子,烏黑的長發傾泄下來,聲音低沉性感的說道︰「我多年前在無憂湖上听到的歌聲,應該就是此女所唱,只可惜沒有機會見見那教她唱歌之人。罷了,既如此,明日我們就按計劃去麗城吧。」
了卿听完恭敬的答著︰「是。」
就在安若和了卿見面的時候,昭鈺在茶館里也遇見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個女人。
「沒想到今日在此能遇見程公子,我們真是有緣啊」錢欣蓉欣喜的看著昭鈺。
「錢小姐。」昭鈺怕看不到安若出來,只是應付著與錢欣蓉打招呼。
錢欣蓉看出昭鈺有些心不在焉,遂問道︰「程公子這是在等人嗎?」。
「是,在下在等表妹。」
「既然程公子的表妹還沒來,不若欣蓉就先陪程公子聊聊天吧。」
「表妹恐怕一會就到,在下還是不打擾錢小姐了。」昭鈺欲起身,卻被錢欣蓉攔阻,「程公子怎如此客氣,反正我也一人閑來無事,上次母親壽宴之時也沒機會跟公子聊聊,今天正好可以說說話啊。」
昭鈺看見安若從四喜齋出來,正欲上前,卻被錢欣蓉一把拉住︰「程公子怎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難道欣蓉不配公子正眼相看嗎?」。
昭鈺拉開錢欣蓉的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望錢小姐自重。」說完放下銀兩,轉身走出茶館。
安若從四喜齋出來,心里很陰郁,看著滿街的行人,無法排遣的孤獨感盈滿胸腔。雖說在這里生活了快十六年,可是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一切,沒有人真正懂得她內心的需求,這一刻她無比的思念原來的家人朋友。
突然背後有人伸手捂住她的嘴,來人把她拖進了路邊的胡同里,那正停著一輛馬車。安若拼命掙扎,卻被人用手在頸後打暈。暈倒之前她听見昭鈺焦急的叫喊她的名字。
昭鈺出了茶館發現安若正被人拖進胡同,他提起輕功迅速向前飛奔,此時正巧有一群人擋住他的去路,用內力推開眾人,跑到胡同里時發現那輛馬車消失在胡同的另一端。
昭鈺提起全部內力向前飛奔,待出了胡同口時,這邊的街上人雖不多,但此時已看不見馬車的去向。
昭鈺跳上一個屋頂,發現那輛馬車正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遂迅速的跟了上去。
馬車里,錢存祥yin笑著看著安若,伸手在安若的臉上模了一把,轉過頭對身後的人說「李四,她那表哥武功不弱,你們甩掉了嗎?」。
一個打手模樣的人笑道︰「放心吧錢公子,我們收了你的銀兩就一定會替你搞定此事。你今晚只需風流快活吧哈哈哈哈……」
錢存祥怕有意外,忙問道︰「藥呢?」
「錢公子,這藥可厲害著呢,到地方再給她吃不遲。」
「你懂什麼,要是今日之事不成功,被我母親知道,我還怎麼出來逍遙快活?快把藥拿來,等到了地方,我一刻都不願耽擱。」
那打手無奈,從懷里掏出藥。錢存祥剛想伸手去接,就听李四又說道︰「錢公子,那我們剩下的……?」李四的手指做著數銀票的樣子。
錢存祥听完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給了李四,又從李四手中奪過藥丸,打開安若的嘴把藥喂了進去,看安若沒咽正焦急著。
只听那李四又說︰「嘿嘿,看我的。」抬手頂了一下安若的下巴,藥丸就滑入安若月復中。「錢公子,這**丸可是極品,千金難求的,到時你可要好好享受啊哈哈哈哈……」
這邊昭鈺剛追出城門,就遇到了五六個黑衣人圍堵。昭鈺停下,看了眾人一眼,吼道︰「滾開」
那六個黑衣人二話不說,上前就和昭鈺打斗了起來。因為今晚是出來游玩的,昭鈺並沒有帶劍,只能先閃躲著對方的刀,看準機會劈手奪過一把,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六個黑衣人解決了。
馬車很快就駛進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安若被抬放到屋內的床上。
錢存祥向那李四揮揮手,示意他在外面守著。等李四出了屋,他看著床上暈著的安若,一臉yin笑著,慢慢走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