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
安若昨晚凌晨…左右才睡著,可今早五點就被叫了起來,總共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從良山鎮到麗城要走近十個時辰,大概又要到凌晨一兩點才能到達清揚山莊。
安若被點了穴坐在車里,身體僵硬的動不了,漸漸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可對面的言子非雖包的像個棕子,卻精神奕奕的盯著她,讓安若想睡都睡不安穩。
「你可知回到山莊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這句話把安若給嚇醒了,不是因為話的內容,而是言子非突然出聲。
安若不願理會他,又閉上了眼。這時言子非緩慢挪動的坐起了身,安若听到動靜睜開眼看,只見言子非慢慢的挪到自己面前,湊的很近。
安若剛想開口讓他滾遠點,才知道上車前又被點了啞穴。心里憤憤的想著,等自己自由了,就一定要跟昭鈺學點穴和解穴,尤其是啞穴!
言子非把手搭在安若肩上,頭湊到安若臉旁,在她耳邊說︰「我幫你解穴。」
安若心道這家伙能這麼好心?剛想著呆會解了穴非跑不可,就听見言子非打擊的話︰「別想著跑,你還沒出馬車,便會被外面的人給踹回車里。」說完在她肩頭和頸項間點了兩下。
安若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說吧,你到底想干嗎?」。
「沒什麼,路途遙遠,讓你陪我解解悶。」言子非痞痞的說著。
安若威脅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了我,要不然等昭鈺來救我時,非殺了你不可。」
「你跟那昭鈺是什麼關系?」
「昭鈺是我夫君。你也見識過了,他武功高的很。」
「救你的那黑衣人跟你又是什麼關系?」
「你管不著!」
「等回到山莊,我母親便會把你交由我處置,你說我怎麼懲罰你好呢?你讓我身上添了這麼多傷疤,我看,我也把你的臉劃花,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痛苦。」言子非惡狠狠的說著。
「哼,這些都是你自找的,怎麼能怪我?」安若心想這家伙心理是真正的變態,不願再與他多說,側身躺在馬車上,沒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看著安若睡的這麼毫無介心,言子非的嘴角向上勾了起來。
一路無事,一行人半夜回到了清揚山莊,安若便被丟進了一個監牢里。
這回安若是真的在監牢里了,看著這幽暗潮濕的環境,還有那粗粗的木樁做成的牢門,牢房的一角還有兩三只‘吱吱’叫的老鼠。
安若想起剛到永州時,被百里雲關著的小屋子,跟這比起來,可算的上是天堂了。
一連過了五六天,都沒有人來搭理她,除了每日有人按時送些隔夜的飯菜和水,就像所有人都忘了她還在這牢中。
這天安若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便有人打開了牢房的大門,拽起她說道︰「快點起來,莊主要見你。」
安若出了牢房,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她抬手擋在眼前,過了好一會才適應過來。便听見那人催促道︰「快點跟上,要是去晚了莊主怪罪下來有你好受的!」
清揚山莊建在麗城郊外的麗山之上,風景非常秀麗。安若隨著那手下一路走來,看到沿路的景色,心里感慨的想著,這言家也太有錢了,把房子建在山頂,亭台樓閣的全都精致無比,就像皇家別苑似的。
約莫走了近兩刻鐘才在一處庭院門口停下,那手下對在院門前的小侍說了一句什麼,那小侍抬眼看了安若一眼,便說道︰「你跟我進來吧。」
又跟著小侍穿廊過榭的走了許久,就看見遠處的房門前幾個侍從跪在地上,屋子里一陣叫罵和砸東西的聲音。
待到安若走到門前,領路的小侍恭敬的喊道︰「莊主,程安若來了。」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只听言馥芬說道︰「讓她進來吧,你們都下去。」
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侍如蒙大赦般迅速離開了,那領路的小侍轉身對安若說了句︰「還不趕快進去!」便也一溜煙的跑了。安若吸了口氣,才抬步進到屋內。
正屋里沒有人,她轉身進了左邊的廂房,撩開門簾,看到言馥芬站在床邊,手里拿著碗藥。言子非坐在床上,身上只纏了紗布,有些地方又滲出血來。
地上滿是破碎的瓷器碎片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安若站定在離他們一丈遠的地方,听言馥芬開口說道︰「非兒,你把這碗藥乖乖給我喝了,否則我便對她不客氣。」
安若站在那兒,抬眼看了看言子非,他之前應該氣的不輕,此刻臉還是紅通通的。
言馥芬舀了一勺藥吹了吹,然後送到言子非的嘴邊,可他仍是抿著嘴不肯喝。言馥芬把藥放在小幾上,突然上前揪住安若的一縷頭發,用力一扯,安若痛的叫出了聲。
「非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三天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剛才我說要殺了這賤人,你不是還為她求情麼?若是你不肯喝藥,我就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母親,我已失了身,就算嫁過去也是一輩子抬不起頭,就這樣死了也好。至于她,母親要殺便殺,剛才我之所以會求情也只不過念在與她有一夜夫妻情份。如今我都要死了,有她陪著也好有個伴。」
安若頭發被言馥芬狠狠拽著,听著他倆的對話,心里狠得不得了,她忍著氣開口說道︰「言莊主,我有辦法讓他喝藥,您若是殺了我只怕三天之後沒辦法讓他上花轎了。」
听了安若的話,言馥芬開口說道︰「哼,你若真有辦法讓非兒喝藥我便暫且留著你的小命。听好了,若是成親那天非兒不能上花轎,我就把你殺了泄憤!」
言馥芬說完便喊來了人,讓他們守在門口,自己便離開了。
安若看著言子非,真想上前一把掐死他,可還是忍著氣,走上前去,開口說道︰「你想死我可不想,快點把藥喝了!」
言子非卻突然一笑,說道︰「誰說我想死了?還不快喂我喝藥。」安若看著他此刻的神情,一時有些怔愣,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在言馥芬面前裝成一心求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