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非之前在看其他人的表演時,心里就盤算著怎樣才能給自己制造逃跑的機會,這會兒輪到自己了,便說道︰「在下沒有什麼才藝,只是從小習武,所以想給大家展示一套劍法,不知可否借劍一用?」
村長一笑,並不在意他想用劍,便吩咐人給他取來。
言子非接過寶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手指月復輕輕刮過劍鋒,的確是把開過封的好劍。走到空地之中抬手揮舞了兩下,便作勢耍了起來。
雖然已沒有了內力,不過清揚劍法的招式還在,言子非舞的也分外瀟灑,引得眾人連連拍手稱好。他手上揮展著凌厲的劍招,眼楮則不停的在搜尋著可以下手的機會。
離高台越來越近,言子非一個翻身來到台邊,抬起手抓住了村長的衣服,使勁一扯便把村長從台上拽了下來,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眾人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對村長發難,剛想上前營救便听言子非吼道︰「都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扶桑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快把解藥拿來」言子非把劍貼的更靠近她的脖子。
「難道公子真的以為能逃的掉麼?」
「少說廢話快點把解藥拿來還有把與我一起來的女孩帶來」
「與你一起的女孩?我們村里從來不留女人,救起你們的那天我便讓她走了啊。」
「什麼?」言子非有些意外,正思索間就聞到一股藥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便抽搐了起來巨痛無比,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上。
村長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言子非,他痛苦的五官都扭曲了,「哼既然你們大難不死到了我們彩虹村,就該相信這是上天注定的按排。其他人可看好了,你們身上中了跟他一樣的毒,若是敢不听話,便是這樣的結果」
村長吩咐人將言子非扶起,給他吃了一顆藥,言子非才漸漸停止了抽搐。看著他狠狠盯著自己,村長也無所謂,她開口說道︰「扶桑,我看你是難得一見的優秀之人,今日才放你一馬。你乖乖的給我把接下來的走婚大典完成了,否則我便讓你像鳶尾一樣,成為人人可欺的奴夫」
警告了言子非之後,村長便讓人把他架在一旁,宣布開始選親。
鳳無雙和言子非自然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候選之人。抽到一號的錦帶開開心心的來到了言子非面前,就听見有人提出了異議,除丁香外的七個姑娘都走了出來。
言子非看著自已面前的八個女子,她們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心里只覺厭煩不願再看,抬手隨便指了一下。
被選中的棠花似乎沒想到言子非會中意自己,開心的捂著嘴笑著。氣的錦帶和另外六個女孩都紛紛向言子非拋著白眼,只怪他有眼無珠。
第二個女孩來到了鳳無雙面前,這回剩下的姑娘都異口同聲的叫著「等等」。她們在鳳無雙面前一字排開,伸出手來等待著他的選擇。
鳳無雙看著面前的八只手,有的修長,有的白皙,有的指甲瑩亮光澤。可其中有一只手,指甲修剪的整齊干淨,肉肉的手背上呈現著四個圓圓的窩窩。
這讓他想起了安若,他還記得安若在暢春閣被自己逼著簽了賣身契,那時她拿筆的手就是如此,讓他第一次從一個女人的手上看到了干淨和純潔。他握住這只手,抓的很緊,就像落水時安若緊緊抓著他的那樣。
丁香看著鳳無雙緊緊抓著錦帶的手,心中泛著強烈的嫉意,為什麼是她?明明自己才是這些女子中最優秀的
而錦帶心里則十分開心,她本以為自己只能在剩下的幾個粗俗的男人中挑一個了,卻沒想到紫菀會選自己。只是他干嘛把手抓的那麼緊?她故帶羞澀的說道︰「紫菀,你弄痛我了。」鳳無雙听見聲音,才如夢初醒般猛的放開了錦帶的手。
接下來的選親,姑娘們只是在矮子中找高的,再也沒了爭搶的興致。排到九號的丁香無奈的選擇了之前唱船工號子的那位大漢。而剩下的三個男人則在哀嚎中被人拖帶了下去,其中就有自視甚高的石竹。
九對「新人」象征性的拜謝了天地,喝了合巹酒,便被送進了綠苑之中各自的新房。
安若躲在里間的衣櫃里,因為之前听瑩兒說過他們的情況,所以她猜測言子非十有八九是跟這錦帶湊成對的。她現在只有一枚解藥,為今之計只能先把它給有武功的言子非吃,只有他恢復了武功才有機會帶著他們一起逃出去。
耳邊傳來了房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接著便是有人走進了里間。安若躲在衣櫃里面不敢出聲,仔細听著腳步聲,看來只有兩個人。
「紫菀,我今晚真的很開心,沒想到你會在那麼多女子之中選了我。」
過了半晌,才听有人回答︰「那是因為你有一雙純潔的手。」
「真的麼?我本來一直覺得自己的手跟孩子的手似的肉肉的根本不美,真沒想到你會喜歡。」
錦帶看鳳無雙沒有了再接話的打算,有些羞澀的說道︰「紫菀,我們,就寢吧?」說完就上前解起了鳳無雙的衣扣。
安若心里有些納悶了,剛才那男人說話的聲音怎麼听著像鳳無雙?她輕輕的把櫃門打開一條縫隙,向床邊看去,可是紗縵放了下來,只能看見床上動著的模糊人影。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救了鳳無雙再去找言子非吧。」安若想完就輕手輕腳的從櫃子里出來了,她順手在一旁的小幾上抓了個花瓶,就向床邊挪動過去。
床上的女人輕聲的申吟著,听的安若頭皮發麻,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心想著這鳳無雙床上功夫還真是了的,都這麼個情況了還真有心情干這種事。
安若彎腰來到了床角處,先是慢慢挑開床角的紗縵向里面看去,心里嘀咕著︰「真不是我愛看這種事,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的?靠,女上男下,好機會啊」
她猛的一掀紗縵,抬起手中的花瓶就向錦帶的頭上砸去。錦帶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向了床的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