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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村子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紅紅火堆上的烤全羊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安若跟桑梓坐在火堆旁看著村里的年輕男女歡歌笑舞。
這兒的人們很樸實,只要有遠方的客人來到村子都會舉行這樣的篝火晚會。把他們最肥美的羊兒烹成最美味的食物,再把他們最好的美酒呈上,才能表達對客人們的熱烈歡迎。
一輪歌舞唱罷,村民們便都圍攏向安若,紛紛向她敬來了美酒。安若看著他們手中的大碗一時不知該不該接來喝下,難道全都得喝完?
桑梓在她耳邊說道︰「若是不喝,他們是會傷心的。你每碗都喝一小口,其它的我都幫你喝下。」
安若看了桑梓一眼,硬著頭皮接過了一碗酒,淺嘗了一口,居然很是甘甜。她一高興,便把一碗都囫圇吞下。
桑梓見安若第二碗還想如此豪飲,趕忙從她手中接過酒碗,幾口喝了下去。安若沒想到桑梓也這麼喜歡喝這甘甜的水酒,笑著說道︰「我們比賽吧?看誰喝的多。」
村民們一听這話,都高興的歡呼了起來。安若又接過一碗剛想喝,卻被桑梓握住了端著酒碗的手腕,「安若,這酒很烈的,一般的男子只要喝一碗便會醉了。」
安若不太相信的說道︰「這麼甜的酒怎麼可能會喝的醉呢?」
喬大嬸大笑著說道︰「沒想到安若姑娘這般豪爽,酒量也大。桑梓你千萬別攔著,讓我們陪著安若姑娘好好喝個痛快。」
安若給了桑梓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舉起手中的酒碗跟喬大嬸踫了碗,兩人便都大口飲了下碗里的酒。喝完,兩人都大笑著贊了聲︰「好酒!」
桑梓苦笑著看著安若與村民們一一踫碗,只怕今晚自己是睡不著了。
沒過多久酒勁就上來了,安若也興奮了起來,隨著村民們一起跳起了舞。跳完之後還覺不太過癮,看桑梓坐在一邊看著自己,安若上前把他拉起。村民們唱著原生態的歌曲,安若便拉著桑梓踩著節拍舞動著。
桑梓見安若好長時間都沒有像今日這般開懷大笑了,便由著她歡鬧,跟著她一塊跳動著。安若從沒見過桑梓跳舞,真沒想到他會跳的這麼好。
待歌曲唱到高潮的時候,桑梓托住安若的腰把她高高舉起旋轉了起來。安若覺得自己飛了起來,她大笑著歡呼著。當歌曲結束,桑梓把她輕輕放在地上的時候,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親吻向他的唇。
村民們吹著口哨拍著巴掌,桑梓卻沉醉在安若的吻中。甘甜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似乎甜溺到他的心頭。他感到舌尖麻麻的,卻在安若的撩動下一波*的微癢襲來。他感覺自己定是醉了,不然怎會這麼眩暈?可他又清楚的感受到安若暖暖的溫度,讓他的體溫不斷攀升,甚至有些燥熱。
他慌忙拉開安若,就見她雙眼迷蒙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心,就這樣停跳了一拍。
眾人看著他倆熱吻都忘記了歡呼,拍著巴掌的雙手都定格在胸前,廣袤的草原一時安靜無聲。
按捺下自己的情∣欲,桑梓抬手模了模安若的臉,她的臉頰有些發燙,想來這酒勁已經讓她神智有些不清了。他一把抱起安若,向喬大嬸說了一通抱歉的話,便把安若抱進了為他們準備的帳篷里。
村民們看著桑梓抱安若回了帳篷都回過了神,又都歡呼著,曖昧的大笑了起來。
安若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她被桑梓抱進帳內,躺在了氈墊上,口里還哼著不知什麼歌曲。桑梓先喂她吃了醒酒的藥丸,又打來了熱水,用布巾沾濕,給她擦了個臉。
安若得了一絲清醒,眯眼看著跪坐在她身旁的桑梓。他其實長的也是極好看的,尤其是那雙眼楮,就像是天上的星子。她抬起手一把糾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扯的離自己更近些。
桑梓沒想到她這麼大力,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才沒壓著她。只听她在他耳邊輕輕喚著,「桑梓……」呵出的氣讓他一癢,只覺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了,「還記得我們之前沒做完的事麼?」
桑梓想起上次被雲和凌崢打斷的情事,臉上一紅。又听她用著有些蠱惑人心的語調問道︰「你可想繼續?」
桑梓握住安若糾著自己衣襟的手,緩緩拉了下來,放到唇上輕輕一吻,「安若,你醉了。」
安若呵呵笑了起來,「我沒醉。」然後伸出拳頭晃了晃,「這是五,沒錯吧?」
桑梓輕輕笑了,他坐直了身子,把布巾重新洗了一遍又為安若擦了擦臉。安若抓住了他的胳膊摟在了懷里,蹭了蹭,就這麼睡著了。
桑梓把布巾放到盆里,為她蓋好了被子,依著她一同躺下,被她摟著的手始終在她懷里。用另一只手摩挲著安若熟睡的面龐,桑梓輕聲說著︰「那麼美好的事情,自然要在你完全清醒的時候才能做。」
第二天安若醒了過來,在氈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里是哪兒。帳篷里升著爐火,暖融融的。她回憶起昨晚喝了不少酒,之後就是跟大伙兒唱歌跳舞,似乎桑梓也跳了舞,安若呵呵笑了起來。只是這次的宿醉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頭痛,看來村民們自己釀的這甜酒的確是好東西啊。
把自己打理了一遍,安若就出了帳篷去找桑梓。問了問路過的村民,才知道他很早就起來為村里的病患診病去了。只是那些村民看她的眼神讓她覺著有些奇怪,那笑容該怎麼形容呢?曖昧?羞澀?安若一邊走一邊想著,莫不是昨晚自己後來又耍了酒瘋?
尋到了村民說的那戶人家,就見桑梓從帳篷里出來了。那家人對他說著感謝的話,桑梓淡笑著回禮,又囑咐了他們幾句。發現安若的來到,那位大嬸了然的拍了拍桑梓的肩頭,又朝安若暖昧的笑了笑。安若有些無措的回了一笑,桑梓與那家人告了辭,就走上前去牽起了她的手,兩人一同往他們住的帳篷走去。
「昨晚醉的那麼厲害,今日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安若轉頭看他神色自然的說著,有些試探的問道︰「我昨晚醉的很厲害麼?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桑梓低下頭看著她︰「不記得了?」
安若睜大了眼楮追問著︰「真的做了奇怪的事麼?怪不得村民們見了我都眼神怪怪的。我到底干了什麼丟人的事了?」
桑梓輕笑了起來,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也不算丟人的事,而且我很喜歡那樣的你。」
安若甩了甩和他牽著的手,「桑梓,快告訴我啊。我到底做什麼了?」
桑梓看著安若撒嬌的模樣,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卻說道︰「包袱我都收拾好了,呆會兒跟村長告了辭,我們就上山。」
安若點了點頭,「好。」見他轉身繼續走著,又追問著他︰「我昨晚是不是又發酒瘋了?難道當著全村人的面月兌了你的衣服?」
桑梓笑問著她︰「你以前醉酒之後就喜歡月兌別人的衣服麼?」
安若一窒,「那道不是,只是和雲還有昭鈺喝醉的那次偷襲了他們,還月兌了他們的衣服。」
「偷襲?」桑梓了然一笑,「原來你喝醉了酒就會這樣。」
「什麼?我也親你了?不會是當著全村人的面吧?」
看桑梓望著他的表情,就像在問她「你說呢?」最後又听桑梓說了句,「放心吧,你吻了我之後,我就把你抱回了帳內,並沒有在村民們面前做什麼其它的事。」
抱回了帳內?其它的事?安若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喝了。怪不得他們會有那樣的笑容,根本就是以為他倆昨晚回帳之後做了……
安若朝著桑梓大吼道︰「桑梓你是大傻瓜,這樣不是讓別人誤會更深嗎?」。看到桑梓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安若真是有些無力了,他到底是單純還是……單純?
與村長告了辭,在村民的歡送下,安若跟著桑梓踏上了去往昆朗山的征途。因為馬兒爬不了陡峭的山路,所以他們只能將馬留在了村子里,步行著上山。
朗昆山已被白茫茫的積雪覆蓋,寒冷刺骨的大風吹到身上,帶起了一片霜雪,就算是穿著瀟宇送給她的狐裘,安若仍覺凍得夠嗆。一路行來,雪地之上留下了兩排深深淺淺的腳印,一紅一白的身影攜手而行。
桑梓挑了條相對平緩的山路攀爬,他原本想背著安若上山,卻被安若斷然拒絕了,只好改為牽著她爬山。看著桑梓自始自終都只穿著那麼單薄的衣衫,安若真怕他會凍著。可他手心中傳來的溫度卻是那麼溫暖,反而自己的手冷的像塊冰。
爬了一個多時辰,桑梓見安若有些累了,就找到一處避風的岩石後面休息。看安若搓著雙手放在嘴前呵氣,他拉過她的手輕輕揉搓了起來。安若只覺從手背上傳來了熱量,順著經脈涌向了全身,寒冷被驅散了。
安若舒服的說著︰「好暖和啊。你簡直是台移動式的空調啊。」
桑梓笑問著她︰「移動式空調?」
安若點頭說著︰「我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有一種機器叫空調。炎熱的夏天能吹出清涼的冷風,到了冬天又能送來暖風。只是它是被固定在房間的牆上動不了的。」
桑梓一笑,「我練的是純陽的內力,若是冷的時候倒是能用內力給你傳些熱量,只可惜天熱的話沒辦法為你解署。」
安若擺手說著,「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空調啊?我的意思是,你很貼心讓我覺得溫暖。」
桑梓的眼眸里聚著柔情,「安若,以後到了冬季我可以天天為你暖床。」
暖床?安若腦中想象著桑梓赤|果著身子躺在被子里,對著床邊的她說著︰「娘子,床暖熱了,還不快來……」之後限制級的畫面讓安若臉紅心跳,正沉浸在自己的YY之中,就听桑梓又說道︰「到時候還可以給皎月給孩子們暖床,讓他們都跟著我睡,這樣到了冬天他們就都不會冷了。」
安若為自己的有色思想感到羞恥了。桑梓,是真的單純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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