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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白的情緒一直都懨懨地,只是呆在自己的洞穴里不願出去。安若每天都去找它,想著各種辦法逗它開心,可它都不理不睬。
安若沒想到白的失戀會把它打擊成這樣,有些後悔當初也許不該那般盲目的讓它‘找對象’。她想跟桑梓商量對策,可桑梓這些天都在忙著給大祭司配制解藥,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一時根本沒辦法顧及白的心情。
為了讓白能開心,安若這天帶著它出了谷,想去上次見到‘英熊’的山谷讓白能和‘英熊’再次相遇。
它們來到上次走過的石橋,安若上到白的背上,準備讓白馱著她過橋。白背起安若躍到岩石上,還沒走動卻整個身體僵持在那兒。
安若拍了拍白的背,問道︰「上次你不是很輕松的就躍過去了麼?難道這次桑梓不在,你害怕了?」
白沒有理會安若的話,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面的岩石。安若覺著奇怪,向著白緊盯著的方向望去,卻發現對面的岩石中央正蹲著一只頭上長了尖角的白毛‘猴子’。
那只奇特的猴子全身覆著雪白的毛發,跟身旁的白雪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它那雙又圓又大的黝黑眼楮時不時眨上一兩下,安若根本發現不了它此刻正蹲在那兒。
安若想起上次听桑梓提起過的雪怪,她慢慢伏體輕聲對白說道︰「白,你能撲過去抓住它麼?」
白低喘一聲,正想撲躍,可那雪怪卻直溜一下躥進了對面的山谷之中,速度非常快。見白想追趕雪怪,安若趕忙扯住它頸上的毛發,「我們先回谷里通知桑梓,快!」
白一路馱著安若回到了木屋,安若從白的背上跳下就沖了進去。見桑梓正拿著幾瓶藥罐,她沖上前拿下他中的罐子,興奮的說道︰「我剛才和白在石橋那兒見到雪怪了。你不是一直想抓一只麼?快到對面的山谷里去找找,興許能抓著。」
桑梓神色一喜,「我去看看,你留在這兒等我。」說完就施展起輕功躍了出去。
安若本想和他一起去的,可等她跑到門外的時候,桑梓早已沒有了蹤影。她只好跟白一起等著桑梓回來。
等了許久桑梓才回來,安若見他兩手空空,便問道︰「沒抓著?」
桑梓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失望,「我在谷中搜尋了好一陣都沒發現它的蹤跡,看來是抓不住它了。」
安若問道︰「你很想抓住雪怪麼?」
桑梓看向安若的眼神有些復雜,只是說道︰「它身上的一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
安若猜測著,說不定是桑梓為大祭司配制的解藥需要雪怪身上的什麼東西。便想著下次和白一起去那山谷的時候再看看能不能幫桑梓找到雪怪吧。
之後的幾天,桑梓在谷中為大祭司配制解藥,安若就和白去西邊的山谷尋找‘英熊’。只是讓白和安若都很失望的是,幾天過去了‘英熊’沒找著,雪怪也再沒看見過。
這天安若騎著白又在西邊的山谷里晃悠。白似乎已經習慣將安若馱在背上了,這些天她們只要出了谷,白就會自動自覺的伏體讓安若騎到它的身上。
一熊馱著一人走在幽暗的山谷之中,為了找到‘英熊’,她們向著山谷更深處前進。安若趴在白的背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這些天我們也遇見過好幾只你的同胞了,昨天見到的那頭灰熊就挺好的啊。至少不像前幾天的那些,一上來就對你‘性騷擾’。」
也不知白是不是能听懂安若說話的意思,它低吼一聲,像是在訴說對那灰熊沒興趣。安若笑著在它背上拍了拍,「我知道你喜歡英熊,可是都這麼多天了也沒見到它的影子。說不定人家有喜歡的熊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白吼的更大聲了,不高興的立起了身體,將安若從它背上滑了下來。安若好不容易站穩身體,有些生氣的說道︰「白,你生我的氣也沒有用啊。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英熊,然後你好好問問它喜不喜歡你。若是人家真的對你沒興趣,你也不能強迫它喜歡你啊。」
白沒理會安若,自行向著前方走去,安若加快腳步緊跟著它,「白,你別走這麼快。這兒又暗又陰森,我有些害怕。」
白轉過腦袋盯了安若半晌,才放慢了些腳步向前走。安若追上了它,抬手撓了撓它脖子上的毛發,笑著說道︰「白真是一只溫柔的乖熊,英熊若是知道你這麼善解人意,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白高昂起頭嘶吼了一聲,然後上下搖晃了幾下腦袋像是同意安若的話。安若大笑著摟著它的脖子,白就順勢把腦袋在她懷里蹭了蹭。
一人一熊玩的正起勁,就听見樹林深處傳來了幾聲粗吼,白緊盯著樹林深處看了一會兒,然後撒腳就向著那邊奔去,安若趕忙提起裙擺緊追著它。
好不容易追趕上了白,見它匍匐在灌木叢中,安若輕手輕腳的挪動到它身旁,抬頭向前看去。
英熊正和一頭凶猛的黑豹對峙著。黑豹的身上被英熊抓出了幾條傷口,它正咧著嘴,長長的尖齒暴露在外,表情十分凶悍。而英熊的左前肢似乎是被黑豹咬傷了,白色的皮毛上一片血漬。
兩頭猛獸同時一躍而起,在空中猛烈的撞擊在一起,而後同時落在地上,就糾纏著在地上打著滾撕咬著。黑豹撲在英熊的身上,張口就想咬英熊的脖子。而英熊撐起前掌頂著黑豹的身體不讓它的頭落下。
白突然沖了出去,它朝著正在搏斗的兩只猛獸一躍而起,抬起前掌將黑豹呼扇到了地上。黑豹被打的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搖晃著身子重新站立了起來。白和英熊肩並肩地對著黑豹,同時張口怒吼了起來。黑豹見形勢對自己不利,知道打不過兩頭白熊,它轉身迅速逃開了。
安全之後,白才轉過身體低下了頭,幫英熊舌忝舐起了傷口。英熊起初有些抗拒,轉身躲閃開來,可白執拗地跟著它幫它舌忝傷。也許是白的溫柔攻勢讓英熊妥協了,沒過多久它就放松了身體任由著白為它舌忝傷。
好在英熊受的傷不重,被白舌忝過一陣之後,它們倆竟能追逐著玩耍了。安若看著眼前的一幕,內心激動不已,白的付出總算是得到了英熊的回應。為了能讓它們多多增進感情,安若悄然離遠了些,給它們更多的空間‘自由戀愛’。
也許是因著之前兩頭猛獸的打斗,這會子林中的動物都失去了蹤跡,就連鳥兒的鳴叫聲都听不見。安若猜想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遇見猛獸了,便找了處干爽的地方坐下休息。
她背靠在粗壯的樹干上,眯起了眼楮,腦中想著還有半個多月就到大寒了,等摘到了回春草,就和桑梓盡快趕回雲京,也許趕得急向皇上解釋她和言之非之間的事。
上次讓瀟宇派人給玄熙和玄夏送去的信,他們應該收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回信有沒有送到西平。其實她是拜托玄熙去勸說丞相大人盡量在皇上面前拖延言子非和玄夏的婚事。而寫給玄夏的信一方面是向她尋問對皇上有可能為她和言子非賜婚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勸說她如果不願和言子非成親,希望她能想到辦法盡量拖延。
只是讓安若心里有些難受的是,自她離家到現在幾個月過去了,言子非卻沒有寫過一封信給她。她輕嘆了一聲,這也怪自己,畢竟自離開雲京之後她也沒關心過他是否在皇宮里過的好。相對于他們幾人來說,她對言子非的關心似乎是最少的了,心里不由得覺得更加虧欠于他。
不遠處悉悉索索的聲響打斷了安若的思緒,她神情戒備了起來,扭頭看去卻沒發現什麼動靜。她從地上站起,想去找白,可是走到了它們之前與黑豹打斗的地方卻不見了它們的蹤跡。
安若心里有了一絲害怕,這兒的氛圍陰森不說還有猛獸,若是遇見了像剛才那黑豹之類的大型動物,以她的本事只怕要葬送在猛獸的肚子里。她朝著林子大聲叫喊著白,可是除了回聲,卻沒有任何白的回復。安若實在不敢在林中再呆下去,她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向谷外奔跑。
好在一路都平安無事,出了谷到了石橋邊,安若終于松了一口氣,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她跑的累了,大口喘著氣,只是看著眼前的石橋,安若的心里泛了難,自己怎麼回去呢?
她不敢嘗試自己過橋,走到一旁的岩石邊,找了塊平整的岩石掃去上面的積雪,就在石上坐了下來,心想著還是等白來了再讓它馱她過去吧。
一直等到了太陽快要從山際落下,都沒見到白的蹤影。這兒很冷,而且半天沒吃東西了,安若真是饑寒交迫,埋怨著白有了異性就把她這個‘媒人’忘在了腦後。
正在這時,從谷中的高處有一個白影‘嗉’的一聲跳到了石橋的岩石上,安若看清是上次見到的那只雪怪。它正背對著她,又像上次一樣蹲在石上。
安若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讓她撞見了雪怪,想著上次桑梓沒抓著雪怪那失望的神情,又見那雪怪離自己並不太遠,她拿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抓住它,便謹慎的緩緩挪動身體,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慢慢朝著雪怪靠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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