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呈祥 第233章 只想再見見她

作者 ︰ 魚魚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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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被玄熙緊緊的摟在胸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感覺到玄熙的身體比她還要顫抖的厲害,安若剛想開口說些安撫他的話,就听他的聲音輕抖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你怎能這樣?就算找不到莫徹辰也不能因此而投湖啊!」

安若哆嗦著偏頭看了看玄熙,見他眉頭緊擰,雙目通紅,眼楮里還泛著淚光。她趕忙解釋道︰「不,不是你想的這樣。」安若抬手指著不遠處樹枝上吊掛的紅色木牌,又說道︰「我想看看那上面寫著什麼,結果不小心掉進了湖里。熙,那個人真的是辰,他剛才真的到過這里!」

玄熙看到那隨風輕搖的緋色木牌,終是安心的紓解出頂壓在胸口的郁滯之氣。剛才他回到出口沒見到安若,便猜測著她定是到林中去尋自己了。他回到林中尋找,卻一直都沒找到她的蹤影,擔心她迷了路,不由得心中焦急,結果一出杏林就看到安若落水的一幕。關心則亂之下,讓他誤以為安若一時想不開投湖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安若,發現她臉色蒼白,嘴唇凍的青紫。他趕忙月兌下自己也差不多全濕了的外衣,將安若緊緊裹住,「我們先回馬車里再說。」扶著安若站了起來,他上前拿起樹邊的傘,撐在兩人的頭頂,攙扶著安若向林內走去。

終于走出了迷蹤林,到了安若之前等待玄熙的入口。安若偏頭看了看自己之前掛在樹枝上的鈴鐺,見包裹鈴鐺的手絹早已濕透,水珠凝在手絹的未端像雨滴般一滴滴的落下。她怕雨水會將她寫的祝福全都抹去,便拉著玄熙上前,想把鈴鐺都帶回去。

走近了才發覺這包裹的手絹打結的方式與之前有些不同,里面的東西似乎也少了。她趕忙把手絹解開,看到里面一個鈴鐺上的木牌不翼而飛,那是寫著他們八個人名字的那只木牌。

安若疑惑的說道︰「怎會有人偷走了鈴鐺上的木牌?」

玄熙也想不出會有誰去做這樣的事情,這些鈴鐺隨處可見,怎會獨獨偷去那一塊木牌?見安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玄熙只能說道︰「我們先坐馬車回客棧,不然你會生病的。」

安若在原地左右看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找到那塊木牌,只好跟著玄熙回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

駕車的侍衛見他倆終于回來了,趕忙上前將他倆扶上了車,便駕著馬車向城內飛奔。

玄熙幫著安若將身上的濕衣月兌了下來,用車里備著的毯子將她緊緊裹住,卻發現安若的身體有些燙。他把額頭抵在安若的腦門上,感覺到她真的發起了燒,便趕忙找了塊布巾為她把濕發擦干。

安若只覺身體冷的厲害,看到玄熙的濕衣還穿在身上,就止住了玄熙為他擦頭發的手,說道︰「你的衣服也快月兌了吧,不然你也會生病的。」

玄熙看到安若眼楮里的神采都黯淡了,知道她定是病的嚴重,他坐到安若的身旁把她摟在懷里,說道︰「你閉眼睡會兒,待會到了客棧我就讓人去請大夫。」

安若頭暈沉的厲害,加上昨晚趕路又未睡,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不知不覺間就真的睡了過去。

當安若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玄熙端著藥進到房間,就看到安若睜開了眼楮,他把藥放到床邊,扶著她慢慢坐起,關切的問著︰「感覺好些了麼?」

「好……」安若張嘴剛發出一個音符,就覺嗓子如火燒般的炙痛,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玄熙拍著她的背,說道︰「你昨晚燒的厲害,一直暈睡著,直到今早發了一身汗才好了些。大夫說這病發的急,只怕這幾天都會非常難受。」

安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啞著嗓子問道︰「豈不是要耽誤行程了?」

玄熙將湯藥端到安若面前,一勺勺喂到她的嘴里,看著她皺著眉頭慢慢喝下,才又說道︰「別擔心這些,我已讓陳大人和馬大人先啟程趕回雲京了。等過幾**的病好了,我們再趕路。」

安若接過玄熙手中的藥碗,咕嘟幾口把藥全都喝了下去,又咳嗽了一陣才說道︰「熙,辰在樊城,我們得找到他。還得寫信通知桑梓,讓他盡快趕來。」

玄熙將藥碗放到床邊的小幾上,把安若扶躺回床上,說道︰「昨晚我已寫了封信派人送到西平,瀟宇他們收到信便會想辦法通知桑梓的。你這兩日只管養病,別的就不要多想了。」

安若輕點了點頭,又覺一陣困意襲來,眨了幾下眼楮,就沉沉睡了過去。

晚上安若醒了過來,身上已經不發燒了,只是嗓子仍是干疼,便想找些水喝。玄熙睡在她的身旁,呼吸緩慢而均勻,安若抬手模了模他的臉,看他睡的極沉,想來這兩日他確實是累極了。

安若輕手輕腳的慢慢蹭至床角,動作謹慎的從玄熙身上爬了過去,穿好鞋子剛站穩就覺眼前一黑,耳邊嗡嗡直響,她抬手扶住床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腦袋里有血液流動的感覺。腳步虛浮的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就感到一陣涼意從咽喉緩緩流至胃里,安若只覺肚子有些餓,便想找人去給她弄些吃的。

開打房門,門口處站著一名值守的侍衛,正假寐著,听見安若開門的聲響急忙睜開眼楮,恭敬的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安若的嗓子仍是干啞的厲害,對他說了句︰「煩勞你去給我找些吃的。」

那侍衛應了聲︰「是。」便抬腳向客棧的樓下走去。

安若轉身關上房門,卻在門離門框還剩一絲縫隙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從間隔的另一間客房走出,下了樓梯。

安若心中一緊,猛得打開門,口中大聲喊了句︰「辰!」

那人下樓的步伐略微一滯,然後急步跑下了樓。安若趕忙邁步去追,可還沒邁出兩步卻被從那房間里出來的另一人攔住了去路。

安若心中急切,側移一步想繞過那人,誰知那人也同樣一移擋在了她的面前。安若抬頭怒瞪向攔住她的那一堵人牆,發現卻是莫三。

她著急的大聲叫道︰「你快讓開!」便又側移一步想繞過他,莫三卻也同樣一移,擋在安若身前就是不讓,安若憤恨的怒瞪莫三,而莫三望向安若的眼神卻非常平靜。

玄熙听見安若呼喚莫徹辰時就醒了過來,顧不上穿外衣就急奔至屋外。見安若與莫三對峙著,便趕忙上前拉住安若的手問道︰「怎麼了?」

安若的情緒有些激動,怒問著莫三︰「剛才那人是不是莫徹辰?你為什麼要攔住我?」

莫三平靜的說道︰「程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剛才那人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麼莫徹辰,他只是我的一位摯友,听說我到了樊城特意來與我見面。」

安若卻不信他的話,「那你為何攔著我?你到底又是什麼人?為什麼一路跟著我們?」

莫三一臉無辜的說道︰「在下只是與小姐正好同路才一直跟著你們走的。我那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有許多仇家都想置他于死地。剛才我在房里听見你突然叫喚,便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發現你想追他,這才攔住你的去路。還望小姐莫要多想。」

安若追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莫三抱歉的說道︰「這實在不方便告訴小姐,總之他並不是你要找的人。」

安若還想再問,卻被玄熙止住,「安若,你還生著病,莫不是眼花看錯了?」

安若低著頭反復想了很久,她剛才也只是在門縫里輕輕一瞥,見那人穿著青衫,一晃而過時的身形的確與莫徹辰有幾分相似,現在想來也真的不能確定那人就是莫徹辰。

玄熙看出安若的失落,勸慰道︰「一定是你這兩日想了太多莫徹辰的事,加上又病著才眼花看錯了。別傷心了,桑梓若是接到消息一定會趕來樊城找到莫徹辰的,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安若虛弱的將身子靠在了玄熙的懷中,一臉的失望和失落。玄熙輕嘆一聲,對莫…了點頭以示告辭,便帶著安若回了房間。

莫三看著他們關掩上的房門,又轉頭看了看樓梯,那人正倚靠在樓梯下方的牆上,神情有著說不出的痛苦和懊惱。

兩人又回到了莫三的房間,莫三扯下黏附在臉上的絡腮胡子,一臉無奈的問道︰「主子,您這又是何苦?剛才您也听到了,程小姐心中也極為掛念您。您明明心里放不下程小姐卻又為何固執的不與她相見?」

莫徹辰一臉的悲傷,他從懷中拿出一塊木牌,看著上面他和她的名字,訥訥說道︰「我又何嘗不想與她見面?可我的心疾終是會發作的。越是知道她心里有我,我就越不能讓她見到我……」

化妝成莫三的蘇日格輕嘆一聲,「你們之間的情情愛愛,屬下真是不懂。既然你不想讓她再見到你,又為何要易容換成程澈的身份一路從西平隨她到這兒?」他攤了攤手中的假胡子,又問道︰「還讓屬下假扮成什麼莫三一路保護她。」

莫徹辰苦笑了起來,「我雖明知不該再與她相見,卻抵不住心里對她的思念,只想看到她。」莫徹辰將木牌緊緊攥在手中,「我只想在死前再見見她,卻沒想到仍是惹得她為我傷心……」

蘇日格上前將手按在他的肩頭,神情之中也是難以自控的悲傷。莫徹辰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矛盾他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難過。他知道莫徹辰這段時間心疾時有輕微發作,之前用來克制心疾的藥都已失了效用,所有的大夫都說無法治療。若是兩個月內他的心疾真的發作起來,又能有什麼方法將他救活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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