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說心里話，JASON也是頭回往醫院去跑這事兒。從前那些個女人在這方面都很小心，幾乎沒有人要用他來擔心這種事兒。即使有了意外發生，頂多也是從他那里拿筆錢了事。哪里像今天這樣，顛顛兒地跟著往醫院的婦產科跑。
婦產科的大門前縮頭縮腦地站著幾個青年人。看樣子年紀都不大，二十歲左右。彼此都不認識，不過偶爾對上視線都有些尷尬地移開，這些人都是陪著女朋友來的。
JASON皺著眉擁著小小走到婦產科的門口，囑咐她幾句。其實要囑咐什麼他也不知道，只是他莫名地覺得心慌。哩嗦地反復說著那兩話，「別怕，有我呢。」「有事兒就叫我。」
……
听得小小都厭了，覺得JASON像個老太婆。JASON忍著脾氣，想著人家馬上就要進去手術了，可別與病人一般見識，便小心賠著好。
這些個舉動引得一旁的幾個年青人偷笑，真沒見過這麼緊張的男人！
小小臉上一紅，丟下一句︰「我進去了。」就閃身走人了，留下JASON一人等在門外，半晌，才緩過神，回頭狠瞪了那些小年青一眼。
JASON心里煩，掏出煙點了，慢慢地吸著，希望能緩解一下手心里冰冷的溫度。
抽了還不到一半，婦產科大門一開，大夫走了出來，皺著厲聲喝道︰「抽什麼煙呀？沒看到這是醫院呀，什麼素質！」
JASON趕緊掐滅煙頭，歉意地笑笑。問大夫，里面一位叫楊星語的女孩子怎麼樣了。
大夫的翻著病歷夾，「……楊星語，嗯懷孕二個月了。你是她愛人？」
JASON喉頭一哽，悶悶地應道︰「嗯。我……我是。」
「知道女孩子做人流對身體無益嗎？」。大夫抬頭問道，這男人長得不錯，長得不錯的男人就容易讓女孩子犯錯誤。大夫也沒等JASON答話，自顧自說道，「人流不能常做，以免損傷子*生不了孩子。好了，你去拿這個單子去繳費，然後回來找我簽字。」
JASON忙接過繳費單，懵懂問道︰「簽字？簽什麼字？」
大夫立刻翻了臉子，啪地一聲合上病歷夾，「你來干什麼你不知道嗎？裝什麼傻？」
說完，扭身進了手術室。
JASON愣在原地，一個小青年笑嘻嘻地走過來，拍著他肩膀，「兄弟，你真不知道嗎？不就是往做人流的手術單上，家屬簽字的地方寫上你的名字嘛！你這是第一次吧？」
家屬簽字……小小的那個「家屬」還不知什麼地方呢？
JASON想著到這兒，心里又開始發著狠，握緊了拳手，又松開，甩開了那小青年的手，大踏步地走出了婦產科去給小小繳費。
拿了蓋了章的收據找到大夫，一人一聯。
「簽字吧！」大夫扔過來一支筆。
JASON深吸了幾口氣，撿起筆，在家屬簽字的空白處，停了好久不肯下筆。
大夫處理完手里的事兒，見他還不簽字，急了，催道︰「愣什麼呢？里面等著手術呢。」
大夫看到JASON的手有些發抖，這才緩和了些臉色，「簽吧。沒什麼大事。這樣的手術，我一天要做十幾例，還沒有過差錯呢。」
JASON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一咬牙，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大夫看了一眼，拿起手術單，往手術室走，「你出去等著吧。人出來，就叫你！」
JASON點了點頭，腿好像灌鉛似地慢慢地往候診室走。
時間是那麼難熬，JASON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被自己揪掉了。終于，大夫打開手術室的大門喊道︰「楊星語家屬，病人出來了！」
JASON嗖地站了起來，快步過去，手術車上小小面色蒼白地躺在上面，緊閉著眼楮。
JASON直覺得眼前發黑，他晃了晃身子，啞聲問道︰「大夫，她，她這是怎麼了？」
大夫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麻藥的勁兒還沒緩過來呢，你推她到病房里休息。等她醒了，就可以出院了。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我先說給你听著。」
JASON松了一口氣，趕緊將大夫說的注意事項一一記好。
婦產科的病院，有幾間是給做人流的患者用的。
等患者醒了，稍休息一會兒就會離院。所以，流動性比較大。
等JASON推著小小進來的時候，病房里最後一個患者剛好離開。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JASON拿了張椅子，坐在小小病床的旁邊，看著她沉靜地睡著，心里別提有多心痛了。
他在想，如果那個人是他，他一定不會讓小小去做人流，他會馬上與她結婚，生下他們的孩子，一起守著他長大……
JASON失笑，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自己對女人不是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嗎？
抬眸望去，那蒼白臉色的女孩兒，柔弱得像一朵花，不得踫觸，一踫失了生命的顏色。
JASON握住小小的小手，拉到自己的面前，輕輕地將它覆在臉頰上，浸涼的手撫著他微熱的面龐，如絲絲細流滋潤著荒漠。
「田大哥！」小小細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JASON忙從她的手心中抬起頭，欣喜地看到她微睜著雙眼，四目相對，卻是各自在心尖上一顫，彼此都慌忙垂下眼眸。
半晌，JASON才呢喃道︰「好些了嗎？有哪里不舒服？」
小小扯了一抹淡笑，「還好，放心吧。休息一會兒，我就可以起床了。」
JASON搖頭，「別在這里，我不喜歡醫院。總讓人覺得心情壓抑。你先去我的公寓休息，等晚上我再送你回家。嗯？」
小小垂眸想了一會兒，點頭應充。
待小小緩過精神，JASON扶著她走出婦產科，右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為她支撐著些力氣。
「嘿！JASON!」
听到那個聲音，JASON皺緊了眉頭，頭也不回去繼續往前走。
「喂，JASON，你去哪兒？」
趙大山喊了兩聲，見他不理，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異常興奮，拉住JASON的胳膊，笑道︰「我喊你沒听見呀？喲，這漂亮小姑娘是誰呀？」
JASON沒好氣地回道︰「你管那麼干什麼？你怎麼沒在公司？」
「嘿嘿，你不也沒在公司嘛！」趙大山猥瑣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笑意更盛，「你開車來的嗎？要是沒開車，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你忙你的吧！」JASON扔下這句話，摟著小小快步地走出了醫院。
「那人是誰呀？」小小有些好奇，JASON看起來很討厭他。
JASON扶她上了車，關上車門地那一刻，拋出兩個字︰「狗屎。」
趙大山遠遠看著JASON扶了那女孩子上了車，臉笑得開了花，上次酒吧門前是VIVIAN，這次是醫院婦產科門口的陌生女孩……
年輕人呀，忙些好，忙些好呀！
趙大山的臉上噙著笑意，轉進醫院來到藥局，「大夫，我取藥。」
大夫看了眼藥單，取了兩小撂藥，從窗口處遞了過去，「看好了，腎寶十盒。錯了回頭不換！」
听到後面排隊的人低笑，趙大山漲紅了臉，看也沒看，抓起藥袋落荒而去。
羅菁菁休完假之後繼續回到老地方上班，因為那張整了形的下巴，使她的臉蛋變得比以前漂亮了，帶給她的收益也有所增多。恰好又趕上中秋及十一長假，十月底的羅菁菁工資卡上進了一萬五千多元，以前她的月收入大部分時間都在八千到一萬左右。
羅菁菁躊躇滿志地收好存折，馬上上網查了查港澳游的費用，三天兩晚的行程，住三星級的酒店，兩個人的費用加起來不到四千元。她打電話和葉童商量說︰「葉童，上次空手去你們家吃飯，還沒有回禮呢，不如我請客，讓你爸你媽去港澳游吧。」
葉童吃了一驚，但是打心眼兒里喜歡這個主意，葉童像他爸爸，天性好大喜功，最喜歡的就是面子工程，比如打腫臉充胖子，寧願挨宰也要扮個大款什麼的——而港澳游對于葉理生兩夫妻而言，足以稱得上是一個劃時代的歷史事件了。
葉童想，正好借機叫這兩人見識一下羅菁菁的手段，也省得他們整天叫著「外來妹」的沒禮貌。唯一令他感到躊躇的是太讓羅菁菁破費了，事實上，到底羅菁菁一個月能掙多少，他心里沒底。
羅菁菁看穿了他的心思，做出滿不在乎的派頭說︰「錢的事你就別管了，要不你今天回家代我邀請二老出游，你爸媽肯接受的話，就把他們的身份證給我，我好讓旅行社安排行程。」
兩人這就算一言為定了。放下電話，為人子盡孝的成就感和自我炫耀的滿足感交織在一起，讓葉童興奮莫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