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朵萬萬沒想到,這看似美好的人,竟然可以如此冷酷。于是被酒精刺激得通紅的雙眸目不轉楮的看著堯戰,心中不斷怨念︰活該你死了老婆,活該你死了老婆……你這樣的人,就該一輩子死老婆!
堯戰與南小朵默然對視片刻,直到南小朵紅著得眼楮因為睜得太久而淚流滿面,堯戰驚覺心中似乎剎那間慢了一拍,忙抽出架在南小朵腋下的紅纓槍,無視南小朵因失去支撐,而轟然倒地的狼狽,濃眉深深的皺起。
南小朵趴在地上低笑出聲︰「一界戰神,就以欺負三等馬夫為樂,真不知是我等的幸,還是將軍的不幸。」
春日陽光,雖然洋洋灑灑的布施溫澤,但也無法立刻驅走一夜的涼寒,南小朵在說完的瞬間,只覺得後背像是被人用銳利的刀,一片一片的刮過般毛骨悚然,咬咬牙自我洗腦︰這回說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一定會被這個喜怒無常的將軍給一棍子戳死了,可是就算他是將軍,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她怎麼命賤,那也是一條命啊,就這麼隨隨便便讓她犧牲了,換誰,誰願意啊?這節骨眼上,再不多說兩句心里話,怎麼對得起自己?她沒有說錯,絕對沒有說錯。
堯戰饒握著紅纓槍的手,緊了又緊,原來這小子不但油嘴滑舌,還牙尖嘴利?好!很好!你是真的勾起了本將的興趣。堯戰用腳將趴在地上的南小朵勾起,翻了身,然後一腳踩在南小朵的胸口上︰「你還真是越來越對本將的胃口了!」
南小朵被這結實的一腳,踩得差點把肺都擠出喉嚨了,跟別說那完全沒有消腫跡象的小包子了,估計這下肯定都爆了!南小朵的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疼!真他娘姥姥的疼!
二人間氣氛異常詭異,堯戰在南小朵幾乎快背過氣的時候松了腳。南小朵本能側身猛喘、猛咳,外帶輕觸是否真的爆裂的小包子。啊啊……火燒一般的疼啊!
堯戰將紅纓槍往一旁的兵器架一丟,紅纓槍歸了位。「從明天起,你不用在馬房呆了。」
南小朵渾身一震,還沒等她回過味兒來,耳邊又傳來堯戰原本非常好听,但此刻在南小朵听來宛如惡鬼般的聲音︰「本將軍會非常有耐心的,親自‘操……練’你。」隨後,便丟下南小朵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小朵躺在地上躺了許久,直到那打掃較場的掃把掃在了她身上。南小朵一臉黃泥,默默的坐了起來。
清掃校場的老頭,猛的睜大了黃濁的眼楮,原本老花的雙眼,似乎明亮好幾分。(純粹被嚇到了。)
南小朵搖搖晃晃的往自己的馬廄走,在看到土豆的那一霎那,淚如雨下︰「哇嗚嗚……土豆啊,我舍不得你啊!」
土豆近來心情很好,基于南小朵那日的表現,也是對南小朵改觀不少,于是非常和氣的用碩大的馬頭蹭了蹭南小朵。(你小子,又怎麼了?喂喂!被把鼻涕擦我身上,我還要去見我家親愛的流光的!)
「土豆,爺這輩子算是毀了,本來還想著安安穩穩的當幾年馬夫,等到學點本事了,就混出軍營。這下好真的是沒有機會了!」南小朵好傷心,也好後悔,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不應該手賤去給那寶馬下藥,這下好,土豆是樂呵了。但是她這次真的是陰溝里翻船了。(某陌冷哼道︰早想學本事,也不會在馬房里一呆就是三年了。)
土豆翻了個白眼,表示愛莫能助。
南小朵接著又哭了許久,在終于認識到和畜生無法交流之後,放過了土豆,轉而朝廣小白方向奔去,她知道廣小白他們此刻正是上午操練結束午休的時候,于是直奔他們的宿舍。
南小朵一腳踹開門,淚眼朦朧,沒看清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里面的男人們瞬間都石化了,只見一群大鳥地上飛……
南小朵當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好事,猛的一頭扎在了廣小白的身上,用于沖撞力度過猛,更是直接將廣小白給壓翻在地,並伴隨著尖銳的嚎叫聲︰「哇啊啊……小白啊!大哥命不久矣了啊!小白啊……大哥不想離開你啊!」
廣小白一臉扭曲,他好想說——「大哥,你壓著我的命根子了啊!」無奈脖子被南小朵 得死緊,就差翻白眼了。
眾人皆對視,南宮昱更是一臉烏黑,抖著手給自己套上褲子,然後揪著南小朵的衣領將她從廣小白身上給扒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怒吼道︰「南小朵!你發什麼馬瘋!」
南小朵被嚇得鼻涕猛的一吸,然後用被南宮昱震得有些昏花的眼楮看向南宮昱,接著被吸上去的鼻涕再次很不爭氣的垂了下來,南宮昱頓時臉色黑得發亮。而南小朵癟著一張嘴化身樹袋熊十分不和諧的掛在了南宮昱身上︰「大哥!大哥!你帶小朵走吧!你帶小朵走吧!」
南宮昱先是震驚,隨後眉頭緊鎖。到底怎麼了?這麼幾年,生活再怎麼不如意,也沒見南小朵這樣嚎過。猛的一抬頭,又瞧見滿屋子的果男,又是一聲爆吼︰「看什麼看!還不穿上你們的褲子滾出去。」
士兵甲︰「喂!南宮,你怎麼能這樣,是你家兄弟沖進了我們的房間。」
士兵乙︰「就是,還哭得跟個娘們一樣。丟死人了。」
南宮昱雙目橫掃眾人,語氣有些陰森︰「看來大家對于上次偷溜出軍營的事情,記憶不太深刻啊?」
眾人一臉尷尬,隨後紛紛穿好衣裝,給這幾兄弟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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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個親娘啊!昨天寫著寫著,竟然就這麼坐在床上睡著了!擦……
嗚嗚……還是那句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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