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朵見人被抓住了,那家伙,立刻月兌韁野馬般奔了過來,「讓我瞧瞧,讓我瞧瞧。想我退隱江湖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針對我的?哼,也不瞧瞧我南小朵是什麼人?是你們這些人想傷就傷的嗎?」(某陌撓牆了︰擦……你丫能不能不自戀啊!)
司空傲剛剛放在肚子里的心,又隨著南小朵那毫邁的舉動,給提到了嗓子眼里。更是加快步伐護著南小朵來到暮雲平身邊︰「朵兒,你當心!哎……看著腳下啊,別被絆倒了!」
南小朵听司空傲這麼一喊,連忙提著裙子,方便自己走路。當她站在黑衣人的身邊時,頓時又想起了方才此人刺向自己的那凶猛的一劍,于是從地上撿了個木屑棍子,戳了戳被釘在柱子上的人,先確定自己若上前對質,是否安全。
可是被暮雲平釘在柱子上的人,幾乎一聲不吭,而且動都沒動,南小朵轉頭問道︰「師父,他是死了嗎?」
暮雲平也正在狐疑,按理說方才那一擊他已經躲過了要害位置,頂多是內髒受創,根本就不可能這般輕易的死了,「當心有詐,你別站在他旁邊,到後面來小朵。」
暮雲平拉著南小朵的手,將她拉了回來了。
司空傲見此也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便上前查看,當他走近後,用一根小小的木頭碎片,扒過黑衣人的臉時,司空傲不由得頓時大吃一驚,這……這……不是廣小白嗎?可是為什麼他會在這里。
「朵兒……你快來,他……他好像是廣小白!」司空傲簡直難以置信。
南小朵一愣,腦海里頓時浮現了無數與廣小白的回憶,隨後心里有些抽抽的疼︰「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小白怎麼可能殺我呢?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司空傲頓時皺眉,伸手封住那人幾個大血,避免他失血過多,並順勢點了穴,將人從柱子上弄了下來,放在地上。而此時,南小朵也是忐忑不安的走了過來,一只手,還緊緊的拽著暮雲平。心中更是不斷的祈禱著,祈禱此人並不是廣小白!
夜半的房間很漆黑,但是此刻卻也有銀色的月光灑了半屋,暮雲平接著月光看見了南小朵無比惆悵的臉,也是安慰道︰「小朵,你放松點,這世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比比皆是,興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南小朵拽著暮雲平的手又緊了幾分,臉上滿是自欺欺人的笑容︰「恩恩!就是!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是廣小白的。」
暮雲平雖然一顆心還是為南小朵揪著,但是見此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畢竟方才司空傲幾乎是篤定此人便是廣小白。而暮雲平其實是知道這個廣小白的,因為起初才救起南小朵時,她總會在夢中呢喃這個名字。而此刻,她的心里似乎升起了濃濃的不安不安。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什麼?如今竟成了殺手?而且所刺殺的人,竟然還是南小朵!
南小朵艱難的邁著步子,終于是來到黑衣人身邊,當看清那人的樣貌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不……不可能的!怎麼會是小白呢?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南小朵連忙蹲下,並不顧暮雲平和司空傲的驚呼,那一瞬間仿佛是大力士附體一般,將地上昂藏七尺的男人整個給翻了過來,然後撕拉撕拉的扯著黑衣熱背後的的衣服。也許是衣服布料太好,也許是由于南小朵太過緊張,女敕白的小手,怎麼也無法撕開那黑色的布料。
暮雲平見此心疼不已,忙隨著南小朵一通蹲下,然後扯著衣領將那黑色的布料一鼓作氣全部給撕了開來。
當此人的後背完全曝露出來時,南小朵這下是真的嚇傻了,顫抖的手指指著男人背後猙獰的疤痕,問司空傲︰「那個……這個是你縫的吧?你……你……覺得這……這有假嗎?」
司空傲同樣震驚,沒錯,這人身上的傷口正是自己親自所縫的,絕對不可能有假。「朵兒!他真的是廣小白。」
「快!快救他!」南小朵焦急地喊道。
*
經過一個時辰的折騰,那個因為暮雲平渾厚內力豁開非常大的口子,終于是修整完畢了,鮮血也止住了。廣小白幽幽轉醒,但是眼神卻不太對。當他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道,第一反應就是用自身的真氣,猛沖被困的穴道。但是由于動作太大,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又再次撕裂,泊泊的流著鮮血。而他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只是宛如一頭野獸低嗚著,想掙月兌束縛。
剛從外面端著藥進來的南小朵,見此情況連忙喊道︰「相公!相公!又流血了,又流血了!」
頓時原本還站在門外討論著什麼事的兩個男人,風一樣的沖了進來。
床上的廣小白感覺到了有人在自己周圍,也是迅速抬眸,當對上南小朵關切的眼楮時,僅是一瞬間,他似乎是著了魔一般,沖破了兩個穴道,伸手便像南小朵縴細的脖頸抓取,並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
南小朵大叫一聲,連忙往後躲了兩步,手中的藥碗也隨即打翻了。
暮雲平連忙點住了廣小白的啞穴,並將廣小白制服住,用重新給他點上穴,瞧見廣小白雙目充血的死盯著南小朵,神色不解的問司空傲︰「怎麼回事?」
司空傲拔出銀針廣小白耳後的一個穴道各刺入一枚銀針,待廣小白稍稍平復了些後,又抓起他的手臂在上面的刺下幾根銀針,片刻後廣小白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目光雖然呆滯,卻不在似先前那般凶狠了。
南小朵心有余悸,整個人貼在暮雲平的身後,想上前看個究竟,又怕再次刺激到廣小白,于是索性躲在暮雲平身旁對司空傲說︰「快瞧瞧,我怎麼感覺他像是發了瘋一樣?看我的那眼神一點都不對啊。向是要生吃了我一樣!」
司空傲已經在給廣小白探脈了,可是那脈象似乎並沒有什麼可疑,司空傲濃眉不由得深深皺起,轉而又將手指放在了廣小白頸部的大動脈上,等等……這是什麼?司空傲的手指離開廣小白的頸部,隨後在他身上的各個部位按了一下,並翻起廣小白的眼皮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該死……這不是誅仙閣專門控制人,然後為自己賣命的功夫嗎?廣小白到底是什麼時候成了誅仙閣的人?
「如何?」暮雲平問。
「你可知這江湖上有個誅仙閣?」司空傲反問。
暮雲平皺眉,隨後道︰「誅仙閣?你確定嗎?」
廣小白五髒有被移位的跡象,而且被人長期用藥物洗了腦,洗腦之人為了能徹底的控制他,甚至不惜將他毒啞了。我在多年前,曾遇到過同樣的殺手,那人正是誅仙閣的人。司空傲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喂進廣小白口中。
南小朵一听,宛如晴天霹靂一般︰「什麼?還被毒啞了?」
「據我所知,誅仙閣的閣主是個明事理的人,這般陰毒的事情是斷然不可能的。」雖然暮雲平在方才與他們交手時,已經有所懷疑他們是誅仙閣的人。但是畢竟自己退隱多年,也不敢斷言,況且這天下有三個暗殺的門派,誅仙閣為首,其次還有冥北苑和天狼府。再此之前,他從不知誅仙閣竟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你說得是上一任閣主吧?那家伙早就退隱江湖了。」司空傲身為一個江湖人,雖然鑽研醫術,但對江湖上的一些是非,也是略有耳聞。
「隱退了?難怪。」暮雲平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會是他。
「哎呀……麻煩你們兩個不要在討論了,救人要緊行不行。」南小朵煩躁的吼道,她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兩個家伙是在敘舊嗎?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誅仙閣啊?
司空傲拉住滿屋子打轉的南小朵,「朵兒,我已經給他吃安神的藥了,但是他中毒太深,我不能保證能治好他,還有他的喉嚨,估計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什麼叫不能保證啊?你是神醫!連你都救不了,這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救啊!」南小朵被司空傲這麼一說,整個人頓時透心涼。
「朵兒……」司空傲心里也委屈,他不是不想救啊!
「小朵你別這個樣子,司空兄一定會有辦法的。」
南小朵轉頭看了眼暮雲平,然後飛撲到了司空傲的懷里,「相公!你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啊!廣小白和我一起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不能不管他死活。以前我是他大哥,可是他和我之間,畢竟……畢竟……」
司空傲也嘆了聲︰「我知道,為夫會竭盡全力的。只是,他被洗腦得太厲害,怕是除了這下命令的人,誰也不會認得。」
「不會的,不會的!小白一定會認得我的。」南小朵堅信,這麼多年自己和小白之間,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斷了關系。
暮雲平也道︰「司空兄!相信我們的娘子!若這個男人真如娘子所說,我想他一定會為娘子醒來的。」
司空傲整個人一震,抬眼看著暮雲平,似乎以往的情緒全都已經釋懷了,輕撫著南小朵的臉頰道︰「娘子!為夫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嗯!嗯!我就知道你們能行的。我就知道。」南小朵喜極而泣,雖然也是為廣小白,但是更多的是被這兩個男人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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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因為後續的文需要修改,我又不想斷更,所有就先發一部分。
明日給親們把後面的幾千字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