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瞳驚異看著趙權尚,太不一樣了,與前世的趙權尚,真的是完全不同。
前世的趙權尚是一個翩翩公子哥,雖然富家子弟紈褲的性子濃了些,但是也是有些書卷氣,可是現在的趙權尚,性格確實完全不同。
難道說前世里在她面前的趙權尚,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堆砌的假象?
蘇若瞳心里自嘲,她居然還想過趙權尚有沒有愛過自己,他連真實的自己都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過,又何談愛?
鄭嚴和趙權尚的「小弟們」把食堂的那些桌子移開,又轟走了一些還在吃飯的同學,就在食堂開了一個圓形的寬敞地帶。
兩人在圓形的兩個半圓處站定,做好了準備。
陳嬌嬌心神不寧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緊張的低聲說,「我看不得這個,我先回去了,下午的課還沒有預習呢。」
陳嬌嬌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程旭拍了拍她的背,問「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
「沒事,」陳嬌嬌搖搖頭,歉意的看著蘇若瞳道︰「我恐怕是不能為你男人吶喊助威了。」
蘇若瞳無奈的攤了攤手,「都說了多少次了,他不是我的誰,就是普通朋友都還嫌不熟。」
陳嬌嬌的神色看起來並不相信,道了再見起身離開。
這時場上的兩人同時大吼一聲,沖向了對方。
趙權尚握拳朝鄭嚴的臉上砸去,而鄭嚴雖然看著是個大塊頭,行動卻非常敏捷,他輕巧的躲過他的拳頭,左手握拳捶到了趙權尚的小月復處。
趙權尚後退一小步,就著力道雙臂困住鄭嚴的肩膀,膝蓋就朝上頂了上去。
鄭嚴一怒,轉身一個回旋踢,被他躲過,又緊接著右手成爪狀對著趙權尚的脖子襲來。
趙權尚移開步伐以拳砥爪,另一只手快速制住鄭嚴的右臂,彎折肘部不停頓的對著他的喉嚨磕去!
上來就是重手!
鄭嚴手臂上青筋繃起,頭後仰,腳直接踩踹著他的膝蓋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竟然打了個不分上下。
終于,在趙權尚第三次抬腿偷襲鄭嚴下陰的時刻,鄭嚴一手護住下方,而另一手則是用蠻力沖開他的抵擋,直接將趙權尚俊挺的鼻梁砸出了血!
蘇若瞳忽然有些擔憂鄭嚴,這兩個人打架的風格明顯是兩種,鄭嚴信奉一力降十會,什麼都不管不顧只是向前沖,而趙權尚則不同了,又是猥瑣的偷襲下陰,又是瞅準時機攻擊要害。
蘇若瞳的眼神復雜,這個趙權尚,她真的是,從來都沒有了解過。
一刻鐘後,兩人你來我往都掛了彩,趙權尚的鼻子冒著雪,嘴角也被扯破了,鄭嚴的一只眼楮烏青,校服的上衣也被扯成了一條一條。
正打的難分難解,一聲怒吼就遠遠的傳來︰「你們在做什麼!!快住手!」
听到這個聲音,圍觀的學生全部一哄而散,開玩笑,留在這里被教導主任抓住受池魚之災麼。
兩人卻恍若未聞,依然不停手的襲擊著對方。
「打架!居然在食堂打架!你們兩個眼里還有沒有學校!」教導主任體型彪悍,比鄭嚴身後的那些彪形大漢更甚,整個像極了大猩猩。
程旭一個哆嗦,拉著李小葵和蘇若瞳就退到了遠處,周舟的反應更快,蘇若瞳只覺得眼前一閃,周舟就已經淑女的翻著書坐在了附近的一個椅子上。好像她一直是這個姿勢一樣……
蘇若瞳覺得把鄭嚴一個人甩在那里不太好,想要掙月兌程旭的手,問道:「這個老師是誰?為什麼你們都跑?」
「快別傻了,」程旭握緊她的手,「你現在過去可不是義氣,而是要了鄭嚴的命啊!這是教導主任劉老頭,一個瘋子大猩猩。」
「為什麼這麼說?本來就是他們找事兒。」蘇若瞳不解道。
程旭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我說你也對學校太不了解了,這個大猩猩相當暴力,據說學校準許他揍人呢!而且來這個學校的時候,家長們都簽署了協議,要是自家孩子不听話,可以動手的!」
「開什麼玩笑?!」蘇若瞳目瞪口呆,「這不犯法麼?」
程旭點了點她的腦門,「犯哪門子法?都是家長自願的,誰去舉報?上面就算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何況,」她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你肯定不知道,這個大猩猩前兩天才跟一個男人打架爭女人輸了,然後說了句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二話不說就把那個女人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你現在跑過去,不是勾起他的悲慘回憶麼?鄭嚴不死天理難容啊!」
蘇若瞳張大了嘴,在醫院躺著……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八卦的程旭,艱難的小聲說︰「那個倒霉的女人,不會是咱們的歷史老師吧?」
程旭一臉「你終于開竅了的」的樣子,滿是八卦成功的滿足。
蘇若瞳無語,那個歷史老師……她的腦海中回憶起那個肥胖帶著厚厚酒瓶底的女老師,打了個寒顫,這兩人,其實挺配的……可惜她忘了問那個與大猩猩打架的男人是誰,如果她問了,她一定會有多遠跑多遠,而不是現在……
「趙權尚!你丫的校服呢!不穿校服還敢來學校!!?」
大猩猩老師強勢來襲,一手一個玩兒一樣的將鼻青臉腫的兩人分了開來。
趙權尚一個哆嗦,流著血的嘴角抽了抽,含糊的說︰「我生病了,請過假的,這不是有人跟老子搶女人才從家里趕過來了麼……」
大猩猩教導主任的眼楮睜的似銅鈴,憤怒的說︰「請假了你還這麼活蹦亂跳的,居然還敢打架?你想打架是吧?啊?」他把鄭嚴扔到地上,兩只手抓著趙權尚的肩膀,大吼一聲,就那麼,扔了出去。
一聲聲尖叫此起彼伏,食堂陷入了大逃亡,蘇若瞳被程旭拉著東跑西躥,她喘著氣說︰「我的老天,這個教導主任居然還能這麼當下去?趙家人不得殺了他!」
程旭又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這時候不公報私仇還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