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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沫沫眼中波光瀲灩,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那個傲慢的小霸王就已經將心交給了他,他說他要做天下第一強悍的將軍,自己就要做第一才女,他說他要自由,自己就去國外就是為了能讓家里晚些催她結婚。
自己的這些年都是為了他,如果沒有他,自己的人生,將會多麼暗淡,就算是下嫁,就算是他如今有些配不上自己,可是他終究還是足夠優秀的,沒了李家,他也是最年輕的將軍!
這樣想著,冉沫沫的話語更柔和了起來,「澤梟,我們兩個人這麼多年,也是門當戶對,我真不想看著你現在為這個空曠的家奔波,如果……」
「多謝你費心了。」李澤梟淡淡的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冉小姐去靈堂的後面,那里……」
「知道了。」冉沫沫怔怔的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面孔,心里卻像被硬生生剌了一道口,正在洶涌著滲出血水,生疼生疼。
自己已經如此沒有身份沒有臉面低聲下氣的說了,為何他仍然不解風情?她也有她的驕傲,既然你打斷了我的話,我也不許你講完。
只是這骨子里的傲氣剛剛顯現,就讓她自己愣了一愣,可是話一出口,她最後望了一眼那僵冷如石的面孔,咬唇轉身離開。
她明明不想離開他,可是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快,而此時此刻,她感到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
「看夠了沒有?」
「額?」蘇若瞳後退了一步,直到李澤梟背著手將臉轉到她這邊,她才意識到這個人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有些尷尬,見他面色不好,只得硬著頭皮致歉︰「我不小心走到這里,實在是抱歉。」
李澤梟不語,只是抬腿向她這邊走了幾步。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表情,可是想他的臉色也不會更好,只是目光所及,突兀的多出了一雙皮鞋。——這個人怎麼離自己這麼近了。
她剛要繼續後退,就感到下巴一緊,竟是有一只燙熱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似的讓她抬頭。
她的頭動彈不得,只得由著手指的力道向上看去,就直直的望進了李澤梟的眼里。
李澤梟凝望著她久久,才沒有感情的吐出一句話︰「冰肌玉骨,想必柔韌性頗佳,膚質細膩,觸之生香,臀翹腰細胸高,好生養,相貌美而不媚,可做妻。」
蘇若瞳愕然,愕然過後,就是怒火。
可是李澤梟可不管她心中所想,猿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低聲道︰「別動,有人在看。」
蘇若瞳強壓下波動的情緒,不再掙扎,問道︰「什麼意思?」看在家族聯盟的份上,看在你孤寡的份上,本小姐不跟你計較——
「嗯,抱起來很舒服,蘇若瞳,你果然不錯。」
蘇若瞳大怒,抬眼四望,哪里有什麼人?自己還以為……她這是被耍了!
她立時就要從他的懷中掙扎起來,可是李澤梟的手臂收的更緊,任她如何動,都似鐵鉗一般無法撼動。
只听他輕聲低喃︰「別動,讓我抱一會。」
蘇若瞳身體一僵,覺得李澤梟現在的狀態不怎麼正常。
李澤梟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只感覺一陣一陣的幽香撲鼻,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味,而是少女的體香,幽靜而美好。他感到從小月復有什麼東西翻涌著要爆發,不敢再嗅,抬起頭,手臂箍的她更緊,「別動,就一會兒。」
李澤梟一點一點的壓住自己噴涌而出的,只感到懷中的身體雖然僵硬卻依然柔軟,還帶著微微的涼意,抱著舒服極了,他不忍放手,也不敢放。
「蘇若瞳,我們訂婚吧。」
男人的聲音帶著性感的喑啞,偏偏磁性的撓人,蘇若瞳覺得渾身不自在,對于這個男人,說不上多麼熟悉,可是也算不得親近,可是她現在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人目前不正常,剛才那血紅的眸子就讓她心頭亂跳。
李澤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才在冉沫沫面前可以很好的忍耐,怎麼見了她,就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了呢,或者是自己對她的資料早已了如指掌,又或者說這片湖泊,和湖那邊的杏花林讓他想起了久遠的往事,她可以稱得上是第一個親近自己的女人,所以自己才如此的掌不住自己?
在心里默默的說服自己,他覺得身上的火熱微微退了些,只能咽了咽唾沫,再次對懷中的女孩子歉然道︰「蘇若瞳,我們訂婚吧。」
第一遍蘇若瞳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是第二遍,她再不能裝傻了,只能道︰「你到底是怎麼了?要不我去幫你叫人來?或者你的親信在哪里?方副官呢?」
「別動!」李澤梟的氣息急促了起來,剛才她身體僵硬還好,現在徹底軟下來不算,還要到處蹭,是想把他剛壓下的火氣全部蹭出來麼,他李澤梟,何時落到了如今這種境地,又被這個女人看的個明明白白,何止是難堪!
他喘息了一聲,道︰「你如果不想被我殺人滅口的話,就不要再動了。」
蘇若瞳這才回過味兒來,今天是葬禮,可是在這個時候,李澤梟竟然……如果傳出去,這可是有的說了,在父母親人的葬禮上發生這種事,這可是大不敬啊。
他閉了閉眼,滾燙的大手順著她的脊背上下滑動,「你被我抱也抱了,模也模了,我們李氏的祖訓,雖然過了這幾千年,可是仍與古華夏無異,我,我,我練的是童子功,沒有,沒有過女人,你是第一個,是我的人了,所以,」
「所以我們訂婚吧。」
蘇若瞳傻眼,什麼叫童子功,什麼叫第一個,什麼叫是我的人了?!她久久無語,被他抱在懷里悶悶的道︰「我說李大將軍,你們李家是什麼祖訓我不知道,可是我蘇氏可沒有這麼,額,這麼古板,你不用,額,對我負責。」
「不行,這怎麼行。」李澤梟抱的她更緊,「這不行,不行。」
蘇若瞳痛叫一聲,「你松手!」正當她被李澤梟箍的喘不過氣時,一股大力將兩個人分了開來。她因為慣性跌到了地上,就看到方副官尷尬的抱著大喘著氣的李澤梟,不好意思的地對她說︰「真是抱歉了,將軍他失態了,他是喝醉了,希望蘇小姐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不要外傳。」
李澤梟被他扶在肩膀上,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他細細听了听,更覺得此地不可久留,打了個哈哈,對蘇若瞳說道︰「將軍說要與您訂婚,就一定算數的,希望蘇小姐一定幫將軍掩蓋下,我這就讓醫生給將軍看看。」說著,他半扶半抱著李澤梟,轉瞬間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蘇若瞳一個人傻了般坐在地上,腦子轉了幾圈都轉不過彎來。
李澤梟好像被人下了某不好的藥,可是方副官說他只是喝醉了,這明顯不可能嘛。
可是李澤梟說話顛三倒四,而且變得貧了,這不是喝醉的正常反應麼……
她腦子里亂遭遭的,心中暗罵自己就這麼被人佔了便宜,結果還得讓她負責,訂婚,訂什麼婚……不過話說回來,她是不是還要給李澤梟收拾這個亂攤子?
扶額長嘆,幸虧蘇家和李家這段時間是明著走的近,她幫些忙也是應該的,只是不知道,李澤梟這是被誰算計了?畢竟如果他真的與某個女人發生了關系,在這麼多人都看著的葬禮進行中……
她搖搖頭,回去跟老爺子說一聲,畢竟李澤梟出了什麼事,蘇家也會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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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冉政蘭抱著趙權尚的頭哭個不停,「趙銘威!我兒子到底是怎麼了?他是被什麼人送回來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京城所有的醫院都沒辦法確診,我的權尚難道要變成植物人麼?」
趙銘威愁眉深鎖,自己的二兒子是被人扔到家門口的,監控中看不到一個人影,如今趙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對于兩個兒子,他平時管的不多,更何況現在正是三大世家的低迷期,哪一個中小世家不是削尖了腦袋往前擠,莫不是權尚暗地里得罪了什麼人,這是給他的警告?
他抬頭看了冉政蘭一眼,當年娶這個女人也是為了趙家的地位在京城能夠穩固,邵家能去蘇家公主,他趙家怎麼不能娶冉家小姐?因為這個女人,趙家這些年也可謂是順風順水,又給他生了孩子,可是曾經值得他炫耀的妻子身份,卻成了最大的障礙,冉家,冉家,再如何,冉家也是三大世家之一,他不能不多想,如果有另外的世家上位,冉家唇亡齒寒,是不是會做出什麼動作?
比如,傷害他與冉家女兒的兒子以警告……
如果蘇若瞳在這里,她的臉色一定精彩非常,只是被她用異能來了那麼一下子,趙權尚就再也不醒了,而他爹又自動腦補了一番,最後竟然把冉家繞了進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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