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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冉心默的狐狸眼幾乎要瞪出來,眼角幾乎挑到了眉梢,這般表情讓她的嫵媚稍去,平添了一份清純,歐陽鋒幾乎看呆,只知道握著她的手傻笑。
蘇若瞳懶的理她,冉沫沫沒有與冉心默在一起,她更與她沒有什麼可以說的,所以說完那句反問扭頭就走。
快走幾步穿過層層人群,直到再听不到冉心默氣急敗壞的喊聲,她才停下腳步,咧嘴笑了起來,好笑的晃晃頭,見了冉震默,自己好像變的孩子氣了,剛剛的舉動,多麼像童年時,她幫著冉震默逃避家人的管教而做過無數次的行為,難不成因為見了童年的好友,就忍不住習慣性的做了這件事。
她笑出了聲,不是童年時的忐忑不安,而是多了惡作劇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惡趣味。讓她想想,要不要像曾經那樣,去凶神惡煞的威脅冉震默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小瞳!」壓抑的驚喜聲音。
她回頭,驚異的看到了鄭嚴,「鄭嚴?你怎麼在這里?」話剛出口,她就感到了不妥,只能打個哈哈掩飾道︰「真沒想到能見到你,好久不見了。」
真是好久不見了,除了每天早上的早安和深夜的晚安,她與這個男人的交流少的可憐。她並不討厭他,可能是因為他一直游離在她身邊的外圍,表忠心,可是從不接近,做的貼心的事情,卻從來都不曾想得到她的心。
而她也不會主動接觸他,所以,兩個人竟是有小半年沒有相見了。
「我很想見到你。」鄭嚴的黑臉微紅,認真的說︰「我現在也可以參加你的宴會了。」
蘇若瞳笑了,兩個梨渦緩緩出現,眼楮亮晶晶,這個人,總是能讓你的心清亮起來。他好像無論經過多少黑暗和廝殺,站在你面前,永遠都是最純最真的樣子,沒有防備的將自己全部表現出來。
鄭嚴也傻笑起來,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撓了撓頭。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又相視笑了開來。蘇若瞳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最近在做生意嗎?還是在干什麼大事。」今天來宴會的都是商界政界以及各個學術界佼佼者或是泰斗的直系親屬和弟子,她很好奇鄭嚴是何種身份,畢竟這個京城某個街道的黑幫老大是進不來的,不是說蘇氏沒有涉及地下勢力,只是因為京城最大的地下勢力已經在明面了,那就是四十二街。
鄭嚴微微有點不好意思,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什麼蘇若瞳也沒有听清,不過她只是有點好奇,還到不了非知道不可的地步,見他不想說,就換了話題,「在學校也不見了,在忙什麼?」
「能忙什麼,」鄭嚴呵呵傻笑,「就是我們那一幫子事情唄,京城太大,我一直在整合,想要把京城所有的零散勢力都集結起來。」他月兌口而出,這個內心深處的小夢想從未對何人說過,可是不知為什麼,見了她,就忍不住想要表明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負並且能夠付諸實踐且能成功的人。
「額,這真是個好想法,我支持你。」蘇若瞳又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常燁說這是對道上人稱兄道弟的友好表示,她沒做錯吧。
「當然,」得到她的支持鄭嚴很高興,「如果我有一天能夠整合京城所有的零散剩余勢力,那麼四十二街就再也不會威脅到你了,你也不會被綁架了。」
蘇若瞳愕然。
他知道了?這件事情算不上什麼秘密,可是也僅僅會在京城幾大世家流傳,他是如何知道的?一時間第一眼看到他的疑問又涌上心頭,自己是不是應該查查這個人?因為兩個人最初的結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散,而他又幫了她許多,所以這個人已經不知不覺中成了她少數可以稱為朋友的人,因而,她一直都不想查他的資料,就像她從來都不會查李之楠,程旭等人的資料一樣,沒有誰想要讓自己在別人面前透明,她覺得這是尊重。
放棄了這個想法,她笑笑,沒有多問,只是頗為感激的對他說︰「謝謝你。」情真意切。
直到蘇若瞳的背影消失,鄭嚴依然痴痴的凝望著,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別看了,人都走沒影了,還看什麼。」旁邊有一位膀大腰圓的年輕人不屑的哼聲道,「這就是你跟過來的原因?就為了見見這個艷名遠播的蘇家大小姐?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是什麼人,怎麼也看不上你。」
說著,他「哈」的嗤笑一聲,古怪又輕蔑的拿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就算你再在她面前怎麼裝清純,你也是髒的,你以為你在道上模爬滾打這麼多年,裝裝害羞純潔就能迷住這些世家女人?你真是太天真了,她們當著你的面是一套,轉過頭又是一套,偏你自己還自我良好的繼續玩!哈!」
「我沒有玩,」鄭嚴粗魯的撥開眼前的手指,黑粗的眉毛擰了擰,認真的說︰「我是髒,可是我願意在她面前保持我最干淨的樣子,以後如果你再說這話,就算你是他的兒子,我也不會客氣。」
「哈?!」年輕人好笑的嗤笑一聲,可是繼而就變了臉色,他的額頭突地爆出了幾道青筋,嘴巴被一張大手緊緊捂住,擋住的慘叫的聲音。
「一只手指,」鄭嚴的語氣就像是請你喝酒那般自然,「雖然你不知道老子的規矩,可是錯了就是該罰,記住了?」
年輕人拼命點頭,眼中再也沒有了最初的輕蔑,全變成了乞求和恐懼。
鄭嚴松了手,拿肩膀將年輕人撞額的一個趔趄,消失在了人群中。
年輕人此時的眼淚才嘩嘩的流了下來,他哭喊著抓住一個侍者,慘叫著,「快,快去叫醫生,我的手,我的手指斷了,快,快帶我去休息室。」即使一直倒抽著涼氣,他的慘叫聲卻不敢大聲,好像生怕被人發覺。
侍者被他拉著嚇了一跳,可是還是扶著他匆匆往二樓的休息室走去,同時在耳機邊讓人趕緊去叫醫生過來。
這個小插曲已經走遠的蘇若瞳是並不知道的,她不是沒有覺得鄭嚴是故意對她那個樣子,只是這姑娘以為黑幫老大多少都有心理問題,而鄭嚴這個明顯就是精神分裂
七拐八彎,終于回到了趙飛燕在的吧台。她真的一動沒有動,甚至連喝酒的姿勢都沒有變。
蘇若瞳打了個招呼,一坐在了她旁邊,拿起酒杯與她相踫,「不知趙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老高你找小瞳瞳有什麼事情?」冉震默眯著狐狸眼笑的像一只小狐狸。
趙權高坐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仍然心神不寧。
「有什麼不好說的麼,」冉震默湊過去對他說,「告訴我也可以,我幫你轉達給她啊,你也知道,我們倆的關系那是從小就好啊,如果怕她不答應,我幫你說肯定比你說的好。」
「不是怕她不答應!」趙權高解釋道,只說了這一句,就立刻閉了嘴。
原來不是求她啊,冉震默若有所思,那找蘇家干什麼?這段時間那些小型世家有點不听話,冉家花了不少力氣壓制,難道因為老爹疏于管理,讓趙家都有了離意?這麼一想,他就有點煩躁,就是因為在京城你就永遠別想安生,所以他才一直行走在外。
「奧,原來是這樣,那有什麼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嗎?」。冉震默正色道,眸子里沒了媚色,全然是真誠和坦然。
這才想冉家的子弟,趙權高強笑一下,「你這個樣子看著才是舒服,自從你出去跑了一趟,回來就不男不女的看的難受。」
冉震默黑了臉,也就只有趙權高這個白痴才會真當著他的面說這話。
趙權高卻沒有一點覺悟,輕快的說,「我想了想,是我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這次由著她鬧,下次再跟她一較高下好了,你看你活的多好,不用想那麼多,就出去旅行就好,如果……如果有一天、……那我一定帶著、額、和你一起出去……」
冉震默的臉越來越黑,他忽然後悔跟趙權高來了這麼個休息室了,完全前言不搭後語,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完全沒有體系和思考。
不過他還是很快抓住了重點,「是趙飛燕跟你杠上了?我跟你說,女人這種東西不能慣,越慣越混蛋,你在她那輸一次,那麼後面就會步步輸。」不過兩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紅了眼,冉震默忍住直接問的沖動,誘供道︰「尤其是在決策大事上,我就是曾經在一件事上輸給了我姐,你看,」他攤了攤手,「後來就一直得跟著她的走了。」
「這樣嗎?」。趙權高遲疑道︰「如果這件事情,其實她說的更有理呢?」
冉震默就像在樹底下接肉的狐狸,緩緩裂開了血盆大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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