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光華 第二百一十章  折柳園林(十一)

作者 ︰ 苑瀲

感覺到自己卡殼了,「公主是為了你好!」似乎也就只有這句話了,寶珠從玉婷公主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作為一個母親來說,玉婷公主是沒有錯的,況且寶珠也希望嚴平楓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好。

好在還是安寧解了圍,「姑姑那是關心表哥你,工作是重要,可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你這樣,不光是姑姑跟著擔心,就是我們也擔心啊!」安寧知道怎樣說,嚴平楓才會听進去,只要讓他知道寶珠也是希望她好的,嚴平楓還是能夠听進去。就算是自暴自棄,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那可是跟著人一輩子呢。

寶珠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總算是叫安寧給解救出來了,「對啊,大家都很關心你。」寶珠街上安寧的話頭,暗中給了安寧一個感激的眼神,還好有安寧在一旁。「你們兩個,明天的馬球要上場嗎?」。明天的項目中,也就是打馬球叫眾人&lt最為期待了,故此才有寶珠這一問。

安寧搶先回答,「我都好久沒有打馬球了,明天肯定是要上場了,也不曉得自己的技術有沒有退步,明天可不想出丑。」既然在雲台山說了祈福,自然一切的娛樂活動都要禁止,就是做樣子也要有個樣子不是。

嚴平楓看著滿臉戰意的安寧一眼,又看了一下一邊靜靜杵著的寶珠一眼,才回道,「可能不會上場,現在我身上領著職位,更多的還是要留給其他人。」也許娘親和寶珠說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嚴平楓不是看不出來寶珠眼中剛剛那掙扎之色。偏偏他還不能去問娘,不然只怕會叫寶珠更加為難。

也是啊,打馬球本來就是一項熱門的運動,原本就有很多人參加,不一定就輪上了。當然這個也是要分的,不是你你上場就行,這就是團體配合的活動,很多時候,配合默契的團隊往往就是勝利的一方。嚴平楓在戶部領著差事,這些活動也就少參加了。若是他不上場玩兩把。也是有可能的。

「那寶珠你呢?有沒有想過上場?」安寧知道寶珠也是個會玩的,打馬球也一直是寶珠比較喜愛的一項活動了。

本來寶珠在來折柳園林之前,倒是想過也打上一場,只是今天上午看到自己的娘親後。就沒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加上本來現在的寶珠和定國公府已經惹人注目了。幾個小輩都有上場。寶珠自己也就沒有必要了。「沒有,這次就就在場下給安寧你加油打氣,看著你大顯身手、大殺四方了。」對于安寧的打馬球技術。寶珠是很放心,就算不能贏,但是也不會受傷。畢竟是在馬上進行的運動,有時候不可避免還是會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

安寧不樂意了,「表哥不玩,寶珠你也不玩,真沒勁。不行,你們兩個明天總要有一個上場,跟本公主一決高下。」公主就是公主,有時候任性起來,你還不得不受著。

嚴平楓的眼珠轉了轉,「安寧非要如此的話,那就我去吧。不過到時候,安寧輸了,可別哭鼻子鬧情緒。」小的時候,安寧就做出過這樣輸了輸不起的事情,所以嚴平楓才會事先說明,沒有惡意,就是平常的哥哥調侃妹妹一般……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寶珠現在的情況特殊,安寧不是不知道。可是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下,安寧覺得頭都要大了,玉婷姑姑交給她的事情,她還真是不能勝任。「表哥還真是的,那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歷,現在還翻出來打趣人家。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我就不會那樣了,輸也要輸得有氣度。更何況,到時候鹿死誰手,還指不定呢?」一邊是自己的好朋友、好表哥,一邊是自己的親姑姑,安寧頭疼啊,這種活還真是不好干。

嚴平楓倒是渾不在意,他對自己有信心,盡管有著前幾次的歷史,不過誰都知道這一次男子組可是卯足了勁,一定要翻篇啊。「這麼長時間沒見,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也不怕倒是閃了舌頭,丟了面子。」嚴平假意磕了兩下,還裝模作樣以手握拳放在嘴唇邊,那個中的深意自然也就是不言而喻了。

安寧很是不服氣,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安寧那眼刀子早就將嚴平楓殺死了。「好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安寧舞了舞小粉拳,斗志昂揚,總歸不能在氣勢上弱了就是。「寶珠寶珠,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明天就看本公主大發雌威了。」

還大發雌威呢,寶珠腰都要笑彎了,「嗯嗯,我當然跟安寧你是一邊的,剛才不也說了,明兒個我就在下面給你搖旗吶喊。我這可是拋棄了淑女形象了,安寧你也要爭氣,我們女子隊可不能墮了前輩們的威風。」這種時候,寶珠當然是立場明確了,身為女子一員,想當然要為女子隊們加油了。

嚴平楓看著安寧這個活寶,也是笑吟吟的,「寶珠也是,明兒個就在下面坐著就好了,搖旗吶喊自然有人去做,你現在就在低調。」孝惠帝的決策,嚴平楓實際上是看好的,畢竟對太子一方勢力大有好處,太子一方強勢了,對東朝來說也是大好事。以現在的國情來說,東朝是不應該禁受大動蕩了。北邊的戎朝可不太平呢。

猶豫了一下,嚴平楓還是覺得應該給寶珠提個醒,「寶珠你跟戎朝的耶律公主關系很好吧?儒忻昨天晚上有看到你們兩個一起散步,因著距離較遠,儒忻還怕自己是看錯了。」

好在當時跟耶律漫妮也就是聊了一些尋常話題,不管人再怎麼少,寶珠的行動還是有人關注了,還不如就在府里好了。這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的煩惱了,「儒忻沒有瞧錯。我是散步的時候恰好遇到陳家三女乃女乃,避不開也就索性結伴走了一程。」

從嚴平楓稱呼耶律漫妮為戎朝公主,而寶珠則是陳家三少女乃女乃就能夠看出來,嚴平楓是在擔心,一些嚴平楓能夠看到的信息,江家也是能夠提前知道的,畢竟對抗戎朝軍隊主力的就是江家在利州的部隊。可是寶珠有心想結識耶律漫妮,一開始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純粹覺得兩個人在某方面非常相像。寶珠不敢說今後會如何如何,起碼現階段。寶珠對著耶律漫妮是問心無愧的。

嚴平楓自然听出了寶珠話中的意思。也好,寶珠還沒有糊涂,「陳家的那個三少女乃女乃,在豐城的名聲可是相當剽悍。她的那些個事情。就是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你跟她打交道。自己也多留個心眼。」

「我省得,她的性子應該還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借勢倒是還有可能。」寶珠也是不在意。你有被別人利用的價值,就說明自己很值錢。人們結交朋友,不會說一開始就掏心掏肺,也許最初的時候目的也不會單純。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友情的定義在每個人眼中都是不一樣的,只是有一個起碼的道德底線,就是不傷害另一方。耶律漫妮不可能傷害寶珠,那樣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必要,所以寶珠還是很放心。

耶律漫妮還不清楚,她的謀劃寶珠已經知曉了其中一環的深意,沒錯,耶律漫妮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借勢,至于借誰的勢,就得看情況而定。只是在第二次遇見寶珠的時候,耶律漫妮就決定借寶珠的勢,可是並不妨礙耶律漫妮跟寶珠交個朋友。耶律漫妮有些煩悶的事情,其實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寶珠就沒有在意那一點,更何況既然都是朋友了,那一點點小小的勢能夠叫耶律漫妮在陳府生活得更舒坦,又為什麼要在意?

寶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嚴平楓也就不再說了,「你自己心里有底就好了,畢竟那三少女乃女乃現在的名聲真是剽悍啊。」嚴平楓想想都不由得冒冷汗,簡直就是鐵打的女漢子,這戎朝的女人比起東朝可是有過之而不及啊。

安寧看著嚴平楓那個樣子,也很是好奇,「你們說的那個耶律公主,就是去年過來和親的那個吧,怎麼了,看表哥的樣子,這位也是個女中豪杰啊。那表哥,你給我講講唄,都有些什麼事情啊?」

嚴平楓對此是敬謝不敏,況且讓他一個大男人在背後聊這些八卦也實在是不妥,「行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要知道這些干嘛,剛回到豐城,也不省點心。有這個時間,還是多花些時間學學寶珠,別整天瘋瘋癲癲來著。」

身為孝惠帝最寵愛的女兒,這除了太子哥哥也就只有嚴平楓會這樣毫無顧忌訓著她了,「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告訴我,我難道就不會自己去查。到時查到的,還不比你說的要詳細。」安寧也是不介意嚴平楓那般說她,畢竟安寧雖然有著很多的兄弟姐妹,可除了太子哥哥,跟她可都是隔了一層,見到她都是敬畏、羨慕、嫉妒等等不一而足,甚至比見到太子哥哥還要不自然,誰叫她安寧是孝惠帝最寵愛的女兒呢。也就只有這個嚴平楓,從小就不怕他,她什麼做得不好了,也會教訓上兩句,這反而叫安寧覺得嚴平楓性子真誠,比起皇宮里那些兄弟姐妹真實多了。

人就是這樣奇怪,當已經習慣了某些眼光後,突然有個人對待你的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樣,自然也就在心底留下了痕跡。這也是安寧跟嚴平楓關系比較親近的一個原因了,畢竟皇家公主很有,安寧也不只有玉婷那一個姑姑,玉婷公主也不只有嚴平楓一個兒子。只能說,看順眼了,合眼緣了吧。

「咚」的一下,嚴平楓就在安寧的頭上落了一下,「你就這樣任性,太子殿下知道又要頭疼了。」

安寧憤憤不平地揉著自己的頭發,「表哥,你也真是的,我都多大了,還這樣敲人家的腦袋。況且,寶珠還在一旁看著,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太子哥哥知不知道我不曉得,可是你這樣欺負太子哥哥的寶貝妹妹。太子哥哥知道嗎?」。真是的,就算不疼,可是我安寧這臉往哪放啊?壞表哥,抽表哥,就知道欺負人家。

寶珠也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畢竟經歷過多了也就習慣了。「沒事安寧,我可以幫你作證,要不要我去跟太子殿下說去,你是要怎麼處罰,要殺還是要剮。保準你滿意。」

安寧急了。這要是真捅到太子哥哥面前,不是更丟臉,「寶珠,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一會站在我這邊。一會又幫上表哥了。你就是細作。隨風倒了。」

「我啊,是站在道理那一邊,跟你們是什麼人可是沒有關系喲。」滿面春風。那笑容止都止不住,安寧哪還不知道,她又被寶珠這個臭丫頭作弄了。也真是的,回回都是如此,自己怎麼總不長記性呢?安寧心里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笑鬧歸笑鬧可還是在折柳園林里,又是從宴席上跑出來的,當然也就不能逃離太久了,三個人還是要回去的。安寧又挑了一些在雲台山上的趣事,講給寶珠和嚴平楓听,寶珠此時的心里不免想著,雲台山上的主持是不是在慶祝安寧這個小魔星回了豐城。(雲台山上主持︰現在你們也該知曉老衲這兩年來水深火熱的日子了吧。)

秋天的夜晚,墨黑的天空總有些繁星點綴,天空中明亮的勺子般的北斗七星,璀璨的北極星恆久地掛在天空,銀盤般的月亮散發出皎潔的月光,神秘而美麗,籠罩著靜謐的夜。整個折柳園林也是靜悄悄地,似乎也睡著了。等到陽光投射在湖面上,反射著疊疊波光,就像展開一卷斑斕的彩墨畫,新的一天來臨了。

寶珠接過一杯濃濃的茶水,「你也真是的,昨天也是喝了太多了,這會頭還疼啊?」醒酒湯昨晚上就給江簡牧灌下去了,不過這睡了一覺,江簡牧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寶珠也有點不放心。伸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貼了一下,在放在江簡牧額頭上,還好,沒有發熱。「先永濃茶漱漱口,一些早飯也該端上來了,都是些清熱的食物。」

江簡牧接過寶珠遞過來的濃茶,不發一言。不過還是听話地用濃茶漱口了,嘴巴里也沒有宿酒的味道,清爽了不好。江簡牧不是沒有看到寶珠擔憂的眼神,可是他就是不想說話,他江簡牧也是有脾氣的人。舍不得對著寶珠發火,還舍不得拿自己開刀了?

「你倒是應一聲了,現在頭可還疼?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眼巴巴等著答案,結果這大老爺直接成了鋸嘴葫蘆了,不是叫人著急。寶珠不死心用手輕輕推了江簡牧一下,這家伙還是不發一言。這下子,寶珠覺得問題大了。

是不是應該喊大夫過來,這一直不理不睬的,是不是過量飲酒燒糊涂了。也不對著,寶珠剛才用手模過了,沒有發熱啊。「你倒是說話啊,一直不言語的,純心是要讓人著急不是?」寶珠還是不放心地再次伸出右手,確認了一遍,江簡牧確實沒有發熱。

江簡牧不是沒有看到寶珠那著急的模樣,連寶珠都叫陶笛去喊大夫也听到了。江簡牧這是在跟自己慪氣,憑著他的酒量,自然不會喝醉了,再說也不會有不開眼地灌著他喝酒。原本在看到寶珠和安寧公主一起出了宴席大廳,江簡牧也沒有在意,寶珠跟安寧公主要好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安寧公主離開豐城去了雲台山兩年,這一回來就是在這樣的場合見面,姐妹之間自然有著話要說。可是等江簡牧發覺嚴平楓沒一會兒也出了大廳,就郁悶了。

江簡牧不可能跟寶珠一樣,就那樣跑了出去,況且江簡牧心底也有著一絲期望,或許嚴平楓出去不是找寶珠他們。也就是存了這樣的念頭,江簡牧生生止住了想出去看看的想法。還好,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寶珠和安寧回來了,江簡牧一看安寧一直在寶珠身邊,覺得自己心里那想法還齷蹉了。可還沒等江簡牧高興,隨後嚴平楓那本是空著的位置商,嚴平楓已經在那里了。別以為不是跟寶珠他們兩個不是一起進來就行了,江簡牧百分之百肯定,嚴平楓那小輩肯定是去找寶珠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寶珠梳妝台上那個紅木盒子里裝著的那只瓖著黑珍珠的珠釵就是嚴平楓那小輩送的。江簡牧深吸一口氣,那是寶珠跟他成親之前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也就不計較了,可你也不能在爺眼皮子底下追著我的妻子,這叫江簡牧怎麼忍下這口氣。看著嚴平楓這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再看看寶珠和安寧說說笑笑的樣子,江簡牧就很是郁悶。總歸要找個機會,教訓一下嚴平楓那小輩,不然還當自己不存在。至于寶珠,江簡牧有感到深深的無奈,只要看到安寧在她身邊,江簡牧就知道她跟嚴平楓不會有什麼事。

只是江簡牧就覺得心里堵著那口悶氣,吐不出來就更是難受了。江簡牧甚至想到,寶珠生完落落後,一直沒有跟自己親近,是不是也是因為嚴平楓。江簡牧完全就已經不理智了,卓犖那個名字早就被他扔在了哪個旮旯角落了。在宴席這樣的場合,自然不能教訓嚴平楓那小輩,寶珠更是舍不得動一下,于是江簡牧只能對著面前的酒壺惡狠狠了。沒想到就是這借酒澆愁,反倒是叫自己喝趴下了。

江簡牧依稀記得,昨晚他還旁敲側擊問了寶珠出了大廳去哪里,踫到了什麼人。記得寶珠說是先跟安寧公主一起聊聊天,後來嚴平楓路過,就加入其中,說了一些安寧公主在雲台山上的趣事。後面寶珠還說了一些什麼,江簡牧是完全不記得,記憶到那兒就斷片了,拼接不上了。再次醒過來,這就已經到了早上了。

回想到這里,江簡牧腦袋也清醒過來,不過當寶珠跟他講話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泰迪去面對寶珠,索性也就不言不語了。要是讓江簡牧對著寶珠發泄一通,江簡牧還做不出來,可是就那樣輕易原諒寶珠,他也做不到。不知道怎麼面對就先不面對,這是江簡牧目前想到的辦法。

這邊,江簡牧在想著他的事情,那一邊,寶珠是真急了,這一大早上,江簡牧說的狀態就不對勁,寶珠怕他真有個什麼情況,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因為這兩天有受傷的、有醉酒的,去找大夫也不打眼,不然寶珠還真不敢一大早就讓人去請大夫。這會兒寶珠就後悔,來折柳園林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將府里的大夫一起帶上。

寶珠昨天有一段時間是跟安寧溜號了的,所以還這不知道江簡牧是跟誰一起喝酒來著。不管怎麼樣,以後是不能讓江簡牧說那麼多酒了,寶珠在想,是不是是因為酒精中毒的緣故,不然怎麼就不言不語了。問他什麼也不給個反應,給他什麼也知道接過去,可是這樣的狀態太不對勁了,真是叫人憂心。好在這一會,小一輩的還沒有過來請安,不然情況只怕還真要亂起來。

「夫人,你先別著急,大夫馬上就來了。」陶笛也是被這個情況嚇蒙了,不過她還曉得要穩住寶珠,這現在上房這邊就寶珠一個主子,肯定不能先自亂了陣腳。「你再跟國公爺說說話,許是國公爺還沒有酒醒,腦袋還迷糊著。」

江簡牧的這樣的狀態已經一會兒,酒還沒有醒根本就說不過去,陶笛也知曉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可是她這個丫鬟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國公爺一直都很在乎夫人,也許夫人不停地呼喚,能叫回國公爺。陶笛都有想過,國公爺那樣子,八成就是撞邪了,少了魂魄。可是這話,陶笛是打死也不敢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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