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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卉不再跟她娘拉扯了,接過手里的點心放好,急沖沖出了大廚房。不會兒,就有丫鬟小廝進了大廚房,將青嫂早就準備好的吃食都拎走了。青嫂也就是發了一下子愣,就回過神來,藝卉跟著去太廟,也是他們家的幸事,這府里被選上跟著去太廟的,也不多。
江府大門前,已經停了兩輛馬車,人都已經到齊了。這次去太廟觀禮,寶珠帶上了盛嬤嬤、蘆笙和陶笛,因著現在寶珠屬于特殊情況,也有沒有任何著妝,哪怕這個時候的化妝品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寶珠也不會冒著一丁點傷害到孩子的危險。
江家在豐城為官的也就只有江簡牧和江正浩這兩父子,二房的江簡博早年已經戰死了,自是不可能去太廟了。三房江簡暢,一介白衣,也是不可能去的。去太廟自是不可能騎馬的,江簡牧自是要同寶珠乘坐一輛馬車,另一輛自是江正浩夫婦的了。
寶珠上了前面一輛馬車,江簡牧已經在里面了。寶珠撇撇嘴,大家長就是大家長,剛才拿架子擺的。不過這些也都是必須的,她爹路閔歙不也是如此。小輩們再怎麼鬧騰,也就只能是在府里,出了府,那就是代表著臉面,自是不可大意。
馬車緩緩行進,出了江府所在的崇安坊,人都越來越多,沒辦法,大家此時都要趕往太廟,難免就會擠在了一起。好在,豐城府尹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已經拍了衙役維持秩序。既然大家都是前往太廟觀禮的,這速度自是快不起來。寶珠想,這一大早就出門,絕對是明智之選。這可沒有遲到的說法,那樣仕途也就到頭了,誰都不會大意。
天色還未全亮,已經不妨礙看清路面了。空中的月亮也很是給面子,灑下了萬丈冷光,完成了她的任務,這會也不知道躲在哪個雲層休息了。馬車上的兩位主子不說話,隨車的陶笛自是也不會開口。她只是盡職地當好自己丫鬟的本分,寶珠既然沒有吩咐,她也就是一塊布景。
江簡牧將擺放在放桌上的點心盤子推到寶珠面前,「餓嗎?先吃一點墊墊饑,等祭告完了,才能吃東西的。」
寶珠搖搖頭,剛才出府之前,她已經吃了一小塊糕點了,不飽但也不餓。「我還好,老爺,你還是先吃幾塊墊墊肚子,一會兒怕是你想吃都吃不上了。」
位極人臣,當然也就會更加引人注目,小的官員還可以趁著不注意偷偷吃上一塊,江簡牧之流的恐怕是不行了。「我剛剛已經吃了一些,總不會就你一個人知道偷吃,我也沒那麼冥頑不靈。」江簡牧不是禮部那些官員,懂得變通。不能吃飽了去太廟,可沒有說不能半飽不是。
既然江簡牧也已經知道了,寶珠也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些自是都是瞞上不瞞下的方法,在大臣及其家眷中流傳了。「沒有偷吃,我不就是大大方方在那吃的。」別說你們難听,在自己家里,怎麼就是偷吃了。
「呵呵,夫人沒有偷吃,是為夫的不是,為夫可是背著夫人偷吃了一些。」江簡牧一看寶珠使起了小性子,趕緊讓著她,現在的寶珠可是不能生氣,情緒波動大了,江簡牧都是心驚膽顫了。
這才一個多月,江簡牧就開始擔心這擔心那,這以後還有著好幾個月的,定國公大人,你確信你能扛得住?
江簡牧既然給了台階,寶珠也不能一直僵著不識趣,「老爺在吃的時候,我只是沒看到,怎麼算是背著呢?人都有秘密的,是吧?」
人都是有秘密的,這句話太對了,「你可有秘密?」江簡牧突然想知道,寶珠願不願意和他分享她的秘密。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叫寶珠很難反應過來。寶珠最大的秘密就是前世的記憶和空間了,這是打死都不能說的,哪怕是親如爹娘,哪怕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背負著已經夠苦了,寶珠是不會叫自己關心的人也跟著受這種苦的。
前世的記憶可以用生而知之來解釋,這在史書上都是有過記載。可是空間這樣逆天的神物,寶珠又要如何解釋。手腕上六班蓮花的胎記依然還在,除了寶珠之外,不能進去其他任何人,在加上空間的種種神奇,寶珠不確定,自己若是說出來,會有著怎麼樣的後果。
江簡牧沒有逼迫寶珠,問完這句話,就不在問了。「有,我身上確實有著一個大秘密。我不想告訴你,但是也不想說謊話來騙你。也許它會是一場災難,也許它什麼都沒有,只是我的杞人憂天。」既然江簡牧問到了,寶珠也就索性回答了。這種玄之又玄的事,說出來,必定就是一場災難。現在可不是只有這大東朝一個國家,光是空間那些上了年份的藥材,就能引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寶珠的這個回答,江簡牧即使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這個秘密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宛如實質的殺氣,已經鎖定了一邊充當布景的陶笛,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陶笛是動一下都很難。
馬車空間陡然變了的氣氛,寶珠有所察覺,她知道江簡牧的意思。伸手抓住江簡牧的雙手,「老爺,既然不能說,那麼這個世上也就只有我一個知道。」
江簡牧在寶珠抓住他的手時就已經收回了放在陶笛身上目光,陶笛頓時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國公爺可是上過戰場,剛才那目光,陶笛毫不懷疑,若是夫人不拉住老爺,只怕她真的就會死。
陶笛的後背已經濕透了,那種感覺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只要自己忠于夫人,就能夠保得性命。身為寶珠身邊的大丫鬟,又是從小長在安國公府的,陶笛自是不單純,很多事情也是知道的。夫人的特別,她這個貼身丫鬟,當然也包括其他三個丫鬟也都是知道的,若是沒有足夠的忠心本分,只怕早就沒有了。
深深看著面前的小妻子,直到看進寶珠內心深處的靈魂。「若是有一天,你能夠對人言了,我想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江簡牧在索要一個承諾,盡管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月的生活,已經叫江簡牧明白了很多東西。寶珠,絕對不是路閔歙甚至是路家培養出來的,她的身上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巨大的秘密。江簡牧想做那第一個知道的人,只是最簡單的想法,那就是等寶珠想說時,應該已經是寶珠無法解決的時候,他能第一個知道,那就可足夠多的時間來保護寶珠。
在江簡牧那深邃的眼楮中,寶珠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這一刻,寶珠只覺得,心里有什麼聲音碎了。「江簡牧,你說過,我們是夫妻!」
還在盡力吸氣的陶笛,听到寶珠這樣說,再一次被驚出一身冷汗。我的好夫人,不帶你這麼嚇人啊,你怎麼就當著老爺的面,直呼他的名諱啊。陶笛也顧不上其他了,滿是忐忑的目光盯著眼前這一對夫妻。
江簡牧本想拍拍寶珠的頭的,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原來平日子寶珠都很少打扮,最多也就是別了一只發簪。今日因著要去太廟,自然要穿上全套的命婦裝。這倒是叫他無從下手了,只能怏怏將手放下來。「你這是第一次連名帶姓喊我呢。」
陶笛茫然不解,這是怎麼一回事,老爺不生氣,夫人亦是無所謂的樣子,還是說她剛才叫老爺嚇到了,以至于都出現了幻覺。只是這背後的汗水,叫風一吹,絲絲涼意無時不提醒了陶笛,她沒有出現幻覺,也沒有幻听,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寶珠不做聲了,怎麼剛才自己就一時頭腦發熱的,這會就算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寶珠在想,江簡牧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應該不會介意的。再說了,自己也沒有惡意,就是一個不小心啊。
「要不你今後,都這樣稱呼我可好?」寶珠不說話,江簡牧就知道,她剛才也就是月兌口而出,這丫頭,還真是不是很尊敬他的。不過這樣的感覺也不賴,還沒有女子這樣喚過他的。
寶珠自是不會答應的,還好這是在馬車里,不然搞不好寶珠就會被扣上一個恃寵而驕的罪名了,估計還有教養不好的罪名吧。這可是夫君是天是地的年代,尤其對于大戶人家來說,這是虛禮更是在意。「老爺,我知道錯了。」
先認錯,看在自己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這事應該就會揭過不提了。日後會不會有著應景的一天,那也就只能到時再說了。
江簡牧就像是一只偷成了雞的老狐狸,這會滿是得意地神情。「夫人,珠兒,咱們是夫妻呢,你剛才還說的。」
寶珠剛才還覺得感動的,現在一點都沒有了,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這老狐狸就是故意的,「夫君有何指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