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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的力道對江簡牧來說,饒癢癢還差不多,不過為了讓寶珠顯得有成就感,江簡牧還是很配合。「你這小妮子,要謀殺親夫啊。一口氣差點都沒上來,可真狠啊!」說完,還很是夸張地用手揉了揉剛才被寶珠撞到的地方,那表情相當痛苦。
這樣一來,倒是叫寶珠嚇了一跳,不會吧,難不成自己無意間撞到了江簡牧的舊傷口,所以才會那麼疼。寶珠連忙轉過身子,打算仔細給江簡牧檢查一番。不過,這一轉身的剎那,江簡牧沒來得及收起眼楮了的笑意,叫寶珠瞧個正著,寶珠就知道,這老貨就是不正經啊。「很疼啊,要不要叫曹大夫過來給老爺瞧瞧。」寶珠也不急了,既然知道是假裝的。
這涼涼的聲音,听得江簡牧一寒,「不用了,我這沒事,這點小傷哪里用得上曹大夫啊。」本來還是為了讓寶珠有些成就感,沒想到拍到馬腿上了。不過,寶珠剛才那焦急的神情,倒是叫江簡牧看看真真切切。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寶珠很是享受這樣的寧靜,沒有生活的壓力,沒有許多的瑣事,沒有這個那個,就只是這一刻的溫馨。「謝謝你,老爺!」閉上眼楮睡覺之前,寶珠說了這樣的一句胡。
江簡牧叫寶珠這句話弄的沒頭沒腦,也不知道指的是哪出,不過沒關系,他受下就是了。妻子和丈夫說謝謝,還是太客氣了,江簡牧的追心求愛之路,還有著一段距離。不過,對于現在這樣,慢慢地慢慢地,寶珠的心一點一點移到他身上來,就是進步。因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江簡牧也不打算問,只是在寶珠的後背上輕拍了兩下︰「睡吧,很晚了!」聲音輕柔,帶上江簡牧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寵溺。
江簡牧的話就如催眠曲一樣的效果,寶珠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在寶珠睡著後,江簡牧抬起上半身再次看了寶珠一眼,才躺下,沒多久,傳了江簡牧均勻的呼吸聲。房間外面,大半圓的月亮,周圍全是一圈圈的月暈,就這樣不喜不悲地看著世人。
夜,寧靜!
二個月的路途,對于耶律漫妮來說,是如此的遙遠。每接近東朝豐城一步,就會離她的家長越遠。耶律漫妮無時無刻不在想家,盡管那座冰冷的皇宮讓她沒有什麼可回憶的,可是那里有皇弟、也有梁妃,那是漫妮為數不多的溫暖。可是沒有一個時候,讓漫妮如此的想家,那種思念的感覺快將漫妮逼瘋了。
大廳里,都是東朝的朝廷重臣和貴婦名媛,他們在一起,三三兩兩談論了,好不熱鬧。就連撻拔布泰和伯格鮑綸都在和一些朝臣談論什麼,不是還會發出陣陣笑聲。清冷的月亮就在她的頭上方,不要抬頭看,漫妮就知道那上面肯定有著她最最在意的人。今天是中秋節,不知道遠在戎朝的皇帝和梁妃可好?
宴會開始前,有一段時間是大家自由活動的。反正這已經每次舉行宴會的慣例了,總不可能叫皇上太後之類的大人物一早就來等著,大人物總是要最後出場,接受眾人的矚目。定國公江簡牧攜著妻子和兒女一同前來,沛萱那樣子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也就只好由著寶珠領著曉涵了。
今天的宴會,能來到這里的青年才俊都是各大家族的嫡子女,這里是屬于嫡子女的場所。大家也都知道,今天這樣的場合,皇上不會只是將戎朝的那位公主指婚的,最好還是有人要陪襯。不過這些不是重要的,這樣的場合可是很多決策和生意的產生的最原始場所。
曉涵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江簡牧也跟寶珠提過這事,寶珠也要趁著今天這樣的機會,將自己相中的幾家公子再看看。若是曉涵和對方都有意,那就更好了。所以也沒有拘著曉涵,由著她自己去找相熟的姐妹。
寶珠環顧了一下大廳,芊芊和雨馨都不在,應該是還沒有到。本來江家也不用這麼早就過來的,只是江簡牧一直擔心寶珠的身子,怕在路上有個什麼不舒服,就提早出發了,免得到時候時間來不及。
本來寶珠的年紀就小,輩分又生生地提了一級,除了上次在太廟遇見的誠王妃,寶珠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和這些命婦打交道。而和寶珠同年齡的人,現在再湊上去多少有點不合適。很不幸的,這一圈掃下來,寶珠還真是找不到可以聊天的人。再加上大廳的氣氛太過于熱鬧,寶珠一時之間踹不過來,只要帶著雅箏和瑤琴出來走走。
還在皇宮的後宮,寶珠從小就在這邊亂轉,還真不用擔心會迷路,大概的不是禁地的地方,寶珠都有著印象。皇宮的地方很大,尤其大部分人都在大廳里,就算是出來了,也會偶爾踫上有人的地方。寶珠善意的笑笑,這些應該都是家里的小輩,出來尋找自己的樂子。以前的寶珠,可是也沒少這麼干啊。長輩們在里面高談闊論,小輩們當然能躲則躲,畢竟這可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小輩們有沒有不能隨意走動的規矩。
寶珠就是個奇葩啊,按說,這個時候的她,就應該待在大廳的,最不濟也應該一個人坐在那里。只不過,寶珠沒有這麼做,而是出來透透氣,這誰也不能說不是。宮里從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小命就沒有了,寶珠這些年也是謹記這一點,就算現在,寶珠也沒有走多遠,只要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大廳屋檐下掛著的那對荷花宮燈。
寶珠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還好因著今兒個舉辦宴會,宮里早早就準備好了很多小墩子,就是為了讓人坐下來休息的。瑤琴可不敢叫寶珠就這樣坐在石墩子上,就是天氣很熱,也不放心啊。瑤琴早就準備好了,拿著自己的小錦帕鋪在上面,還讓寶珠坐下的。寶珠失笑,瑤琴閑雜越來越有老媽子的趨勢了,呵呵。
寶珠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幾日隨便出來透透氣,就會遇到這樣的事,若是早知道的話,寶珠是怎麼也不會出來的,寧願在大廳里充當木頭人,也比現在好啊。隔著一棵樹,寶珠隱約可以看到兩個人影,看樣子還是熟人。寶珠很想起身就走,可是這一動吧,又怕叫那兩人誤會了。寶珠可真的沒有想偷听,本來就是自己先在這邊的,他們兩個後來的,算不上偷听啊。寶珠在心里給自己打上了預防針,隨即就繼續坐在那里,如老松入定了一般。
巧的是,寶珠這邊可以見到那兩個人的身影,那兩個人可是不會見到寶珠,寶珠剛好處在他們的視線死角。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這兩個人吵起來,或許不能稱之為吵,只是意見相左。「我說了,十一弟不是有意的,你怎麼就是揪著這件不放,不就是一個花瓶,雷府還沒有了?」這是一個好听的男音,其主人就是被傳有隱疾的四少爺雷昂。
女子也是毫不示弱,「那僅僅是花瓶的問題嗎,你那個弟弟就不是個知禮的,哥哥都成親了,哪有不經通傳就貿貿然進了屋子的。」很明顯,這個就是寶珠看不順眼的賀妍蒟賀大小姐了,不是。現在應該是雷少女乃女乃了。
寶珠奇怪了,這兩個人有必要嗎,一個花瓶而已,還要在宮里吵開了。這兩人都不是沒腦子,為什麼明知這樣的場合不適合這樣的家務事,還能斗到這里。?
雷昂壓著自己的火氣,「十一弟才四歲,還是個孩子,你這個當嫂嫂的,何至于這樣?」這話已經是指責賀妍蒟不識大體,不憐愛幼弟了。
「他能算是個孩子嘛,平時就沒少捉弄我,就是剛才,還將我差點撞到。這可是皇宮,我若是摔著了,丟得可還是你雷家的臉面。」賀妍蒟也不是好惹的,那個該死的小屁孩,對她就像有仇一樣,時不時折騰一下。賀妍蒟自認自己還是對雷府的一眾人不錯的。
雷昂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這個瘋女人說下去,本來就是她自己不小心,絆到了自己的裙擺,還說是十一弟。十一弟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出亂子。「回府再說,這里是皇宮。」雷昂沒有耐心,本來就是陪著這個女人換衣服,結果就被拉扯到這里了。
見到賀妍蒟似乎還想再說,雷昂恨不得堵上她的嘴才好,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在這里隨時就能踫到人,非得讓人家知道不可。「你要留就一個人在這。」雷昂不想再待了,因為他已經看到有人往這邊來了。
人都走了,賀妍蒟自是一個人爭不起來,賀妍蒟跺跺腳,「雷昂,你個莽夫。」只得提裙追上已經走出去幾步的雷昂。
看來,賀妍蒟成親後的小日子,不是很如意啊!盡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是不對的,可是寶珠就是忍不住心情好,嘴角彎彎。「啪」的一聲,提醒了寶珠,有人過來了。寶珠循聲望去,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寶珠覺得自己的腦子里,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任何詞語都是褻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