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珊眉頭一皺,反感之極,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奴家不會喝酒,不過奴家的夫君可是千杯不醉。」
「你夫君?誰?」顯然這五個大漢沒有把玄木放在眼中,而是齊刷刷的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盯著木訥不語的大白。
大白見到這樣的氣場,一個小小的車夫哪里不害怕。這時候嚇的手中拿著的筷子直打哆嗦。
「哈哈,窩囊廢,嚇的都手腳直打哆嗦,筷子都拿不穩了。」身著員外服的漢子見狀笑著說道,其身旁的四個壯漢也跟著哄笑起來。
「那位不是奴家的夫君,這位才是。」殷甜露出甜甜的笑容,縴縴玉指正指向一直在從容吃飯的玄木。
「喲呵。」那員外服漢子一時間來了興致,一把就抓在玄木的肩膀上,厲聲說道︰「小家伙,艷福不淺吶。兩個都是你的娘子?」
「是是是。」殷甜二女點頭如搗蒜。
玄木苦笑一聲,並未抬頭。而是淡定說道︰「如此姿色,也只有你這種粗鄙農夫才會看得上。既然你喜歡,我便讓與你即可。」
玄木說著,身子一閃,便自那漢子的大手之中掙月兌。仍然一臉淡定的朝著樓梯處走去。
這一下可是將那員外服的漢子驚住了,見此情形,這漢子才驚魂稍定。暗自慶幸剛剛沒有與這小子交手,以對方的身手,非得把自己打得皮開肉綻不可。更令他慶幸的那小子竟然將這麼美麗動人的小娘子讓給了他。
顯然,他以為對方是真的看不上這兩個女子,覺得姿色太差。其實,玄木是不想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招惹這兩個女子。若真是柔弱女子,玄木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小娘子,你敢騙我?知道我是誰嗎?本地地頭蛇陳皮就是我。」自稱是陳皮的漢子,一副自傲的樣子說道。左手把蘇文珊摟在懷中,右手摟住殷甜。
蘇文珊二女花容失色,連忙掙月兌這漢子的左手,她驚恐說道︰「你想干什麼?」
「你說我想干什麼啊?哈哈……!」陳皮怪笑的看著蘇文珊,雙手再次將二女摟在懷中。「既然你們兩個並無夫君,那就許給哥哥我吧,你看,這以後也有人照料,榮華富貴也說不定吶!何必不識時務。」
「要我二人從了?也可,但要明媒正娶。」蘇文珊此時變得從容起來,淡淡說道。
「好的,那便明媒正娶罷了。明日,明日早上我就讓媒人來提親,下午就準備成親,晚上入洞府。」陳皮一听這話,立時容光煥發,整個人好似打了雞血一般。
「陳公子也太心急了吧,不知陳公子家中可還有妻妾?我們姐妹可只願做妻不願做妾的。」殷甜鼻子一皺,正色問道。
「這個……!」陳皮立時有了些為難的樣子,但片刻之後便拍了拍胸脯,說道︰「兩位小娘子且放心,今日回去我便休了那個婆娘。」
「既然如此說定了,那麼今晚住店的錢就麻煩陳公子了。」蘇文珊說著,就站了起來。準備朝著二樓走去。
陳皮身後的一個壯漢,跑去對掌櫃耳語幾句,掌櫃開始面露難色,忽然轉喜色,點了點頭。吩咐一個小廝帶著蘇文珊三人到二樓開了三間客房。
陳皮似乎有些不放心的,又讓身後的四個大漢也在客房與大白在一間房里住下,以防蘇文珊兩女趁夜逃走。陳皮則一臉興奮,帶著紅通通的臉蛋,醉醺醺的回去陳府,安排相關事宜。
夜色闌珊,月光清雅。如一幕淡藍錦布遮蓋天地。
玄木正在房中的床上盤膝打坐,本來他是不願意住店的,若是在野外,不但可以省下店錢。而且還可以吸收樹林之中濃郁的木靈氣。
突然,門外傳來的細微的腳步聲。玄木猛然睜開雙目,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起來。
「咚咚,咚咚。小道長,我可以進來嗎?」這是殷甜那甜甜的聲音。
「來著是客,何必拘禮。殷姑娘請進來吧。」玄木淡淡說道,又淺酌了一口。
房門被殷甜輕輕的推開,她看了一眼房中布局,將房門合上,上了栓子。這才靠著玄木一旁坐下,縴縴玉指去抓著玄木的左手,玄木沒有拒絕,因為他心正。
「林道長,小女子想問你一個問題。」殷甜裝作好奇的問道。
「哦,是問道還是問仙呢?」玄木隨便的問道。
「既非問道,也非問仙。而是問情。」
「問情……?」
「不錯,問情。不知林道長覺得殷甜如何?」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乃是道家之修,豈能輕易動俗念?」
「可是,小女子對道長一見傾心。希望道長能夠帶著小女子一起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遠走哪去?」就在玄木此話一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刺目的感覺。
「咦,這小子竟然能夠抵抗住我的媚術?」殷甜心中一驚,在心中嘀咕著。一雙似鳳丹眸急速轉動,美艷紅唇微微一笑。漸漸的朝著玄木的唇間靠近。
玄木在感覺到那種刺目的感覺之時就明白了有些不妥之處,旋即抱守歸元。不動一念,體內的靈氣仿若不受控制的急速翻涌。
「小道長,我愛你。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不論風聲雪雨,我都願意與你不離不棄。」殷甜輕聲的說著,一番燻醉的樣子,讓玄木心頭一種無法言喻的企望,轟然滋長起來。
從小到大,沒有人真正的喜愛過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嫌棄他是孤兒,欺他的人,他見過無數個。罵他的話,他听了無數遍,辱他的事,發生了無數件。然而,如此愛他的人,卻只有這一個。玄燕的關愛都比不上這樣的感覺。
這一刻玄木的雙目不再刺痛,卻感到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一股麻木的感覺在腦中奇經百脈之中瘋狂滋長,他努力的克制,努力的不去想眼前的這個女子。然而在一股溫熱的感覺緊緊的貼在他的唇上的時候,他瞬息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