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煜的話語剛剛說出口時,玄木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咬牙切齒的將右手在左手儲物戒指上一抹,右手拿出了誅殺劍。
「小師弟,你想干嘛呢?」玄燕見到玄木拿出那柄不輕易拿出來的誅殺劍,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玄木在拿出劍的一剎那,就已經將玄煜當做死人了。只要這一擊之下,玄煜被劍傷著,他就再無任何的反抗之力。他右手執劍,身子急速掠動,眨眼間,便已然臨近了玄煜的身前,便是一劍捅出。
玄煜在見到玄木殺氣騰騰進入這院子內時,心中就已經隨時防備著玄木的猝然發難。只見他右手一翻,自腰間拔出長劍,一道雷球閃爍著烏光,沿著劍身,激射而出。
兩柄長劍立時擊撞在一起,蹦出刺目的火光。
「玄木,你為什麼要對玄煜下手?」玄燕當機立斷的拔出寒冰劍,擋在二人中間。
「師姐,你讓開。」玄木突然間變的冷酷無比,聲音之中透出一種堅定,卻又讓玄煜感覺到渾身一寒。
「玄煜,你能不能住手?他可是咱們的同門師弟呢。」玄燕見玄木停住了所有舉動,便對玄煜說道。
「憑什麼?憑什麼他要殺我就行,我要殺他就不可呢?」就在玄煜此話剛剛落音之時,玄木身子再次閃過,一道木箭術朝著玄煜打去,青光閃爍一下,刺入玄煜的月復中。緊接著又是十余道靈符飛速朝著玄煜打去。
玄煜本來一直不相信玄木會因為他與玄燕在一起,會讓玄木對他痛下殘殺同門的舉動。但,事情遠非他所想象的那樣。玄木此時幾近瘋狂,哪里管他與玄燕之間的事情。
這一刻,玄煜徹底的相信玄木是瘋了,是真的瘋了。
玄煜身子急忙一閃,堪堪避過那十余道靈符的攻擊,莫要小看這靈符的攻擊,除非是到煉氣期八層,可以用不上這靈符,但凡是在八層以下的修士都會經常使用這靈符作為攻擊。
不過,靈符也是比較貴的。在昆侖起碼得賣到百兩銀子一張。在昆侖的意思就是免去中間的手續與運費之後的意思,若是在大唐江湖上,這百兩銀子買個半張還差不多。
在避過了玄木此次攻擊的同時,他右手一抖,一彈。一顆雷球自其手指間幻化而出。玄木正急著沖來,根本來不及閃躲,胸口被轟擊出了一大片黑色。
玄煜此時趁機伸出長劍,直指玄木胸口。
玄木詭異的笑著,將右手中的長劍也往玄煜的胸口送去,以一種以命搏命的方式。
「你們兩個給我停住。」玄燕見到這一幕,心驚一下,大喝一聲。雙手各執一劍,將二人擋開。
「玄木他已經瘋了,你還攔著我干嘛?今日他不死,遲早都會來殺我的。」玄煜氣急敗壞的嘶吼著,右手執劍欲與玄木再戰。
「滾你嗎的,你這個昆侖敗類,我今天是為師門清理門戶。」玄木說著,右手持劍一劃。玄燕手中的一柄普通鐵劍被劃成兩截,一截鏗鏘掉落在地。
「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我不能見你犯下大錯,今日你跟我走吧。」玄燕說著,一閃身,緊緊抓住玄木的左手,便要將玄木拖走。
「不,我要殺了他。」玄木的目光堅定,一副決然之色。左手一甩,掙開了玄燕的右手。身子再次急速掠到了玄煜的身旁。執劍作刀橫空斬下。
玄煜身子急忙後退,一道紅色劍芒如血色一般嬌艷,在這空中劃過。他沒有抵抗得住這一擊,被劍芒撕破胸前的護甲,露出一道鮮血淋灕傷口。
玄燕見狀,嬌叱一聲。身子一閃,奮不顧身的擋在玄木的身前,本來玄木剛剛擎起長劍,欲直接刺入玄煜的胸口。見到是自己的小師姐,一時間怔住在原地。冷冷問道︰「師姐,你究竟想干嘛?你一定要護著他嗎?」
「我是護著他麼?你想清楚再說行嗎?我今日要帶他離開,治好他的傷。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否則,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玄燕的聲音有些哽咽,面色復雜。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
「你要干什麼?」玄木在此時突然升起一種想要將玄燕一掌拍飛的沖動,然後拿著手中的誅殺劍刺入玄煜的胸口,為老先生報仇。
可是,玄木猶豫了,他不敢,更不舍得那樣傷害玄燕。
這三年,他知道玄燕已經不僅僅只是他的小師姐了。而是生長在他內心的一個身影,那個身影陪著他三年,跟他斗嘴的是她,跟他吃飯的是她,跟他砍柴的也是她,跟著他一起修煉還是她。
自從走進了心中,就一直無法拔出。他知道對她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他下不去手。怔怔的站著,看著玄燕將玄煜送走。
玄燕帶著士兵抬著玄煜直奔揚州城去,給他去找醫生治病。
玄木則是去村里請木匠給做了一副棺材,將老先生入了棺,合了柩。
準備了祭奠大禮,村里的村民們都自發的為老先生披麻戴孝,給老先生送行。請來風水仙師看了塊地,仙師也沒有要玄木的銀子。
三日後,曾經受過老先生教學的少年給老先生抬著靈柩哭哭啼啼的朝著墓穴處走去。
到了下葬的時候,玄木還是淚流滿面。曾經那個禾國老者是這樣,今日的老先生也離他而去了。他這次本想在杭州呆上兩年的,卻沒想到老先生就這樣走了。
依依不舍的將老先生下葬,玄木披著白布跪在靈柩前一動不動。
待到晚上的時候,玄木才想起有些餓了。又轉回到老先生的小院子去。
回到小院子,卻發現小院子里面亂七八糟的。他又收拾了一番,卻在此時,在小院子外響起了一陣金鐵踫撞的聲音。玄木側耳聆听,卻听到外面一人喝道︰「你們給我把這里團團圍住,今夜一只蚊子都不能飛過去。」
玄木聞言,面容一動,身子一閃,消失在這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