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整個人進入了入定之中,其體內的仙元劇烈波動起來。一股股濃郁的仙元瘋狂的在體內流轉,但見其雙臂之內的血脈好似被濃郁的仙元轟開了一個豁口一般。
無盡的仙元朝著其四肢一百零八處血脈涌去,隨著這一變化的迅速出現,其四肢一百零八根大血脈內的鮮血自皮膚內緩緩的泌出。艷紅的鮮血將其衣服都染得通紅。他整個人仿若一個字血澤中走出來的血人一樣。
很微弱的綠光自他的身體上溢出,淡淡的散開。光芒就好似水流一般的在他的身上沖刷。將他那本來已經凝固的血痂沖開,露出了白皙的肌膚,肌膚之內泛出淡淡的青色。
而他體內的所有血脈之中俱是被綠色的仙元所充斥,仙元流轉之下。玄木渾身的力量好似在瘋狂的增長。
一根根凸出的青色經脈更是極為顯眼,只要他完成最後一步,將體內的五髒六腑完全改造一下,便算真正的凝練出了仙體。若是想要飛升還是需要感悟出意境。意境就是道的一個分支。
大道三千,取其一為自己所用。便可以融入天幕,化為天地大道之一,成就真仙之命。
只不過,成就真仙之後。究竟是長生還是永恆。玄木並不知道。
他緩緩的張開了雙目,右手稍稍的一抬,便有青光溢出,一滴淡淡的仙元自他的手中滴出。他將這一滴仙元用一個小碟子接住,然後來到了尹寧的背後。
尹寧正在盤膝而坐,其雙手中緊緊握住的靈晶石已經被她玄木吸噬了。雖然是木系靈氣,卻也可以被她用功法轉化為己用。只不過是消耗太大而已。
至于百草丹,她只吞了兩枚。畢竟這丹藥內的藥力太強大了。她尚未凝聚仙元,根本就不敢過多的吞噬,能夠吞噬兩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望著尹寧的元嬰已經要凝聚出來五彩光芒。玄木右手一掌緊緊的貼在尹寧的背後。尹寧感覺到背後一陣溫熱傳入體內。整個人精神一震。在玄木的仙元幫助之下,其元嬰之上很快的凝聚出來了五彩之芒。
已經進階到上階元嬰期的尹寧緩緩的睜開了雙目。目露感激的看著玄木,道了一句謝謝。
次日,森莫城內修士雲集,天空之上,人影竄動。整個森域內數十萬的修士都在這森莫城內雲集,許多其他三大主城下轄的修士也聚集而來,為了參加這次大賽。
斗法比賽在一處極為龐大的廣場之上,這次比賽準備時間為三個月。報名的要求為仙體中乘期修為以上的修士(包括仙體中乘期修士)。篩選出來也有一萬余修士符合這個要求,玄木等人之中只有蟲蓬與尹寧兩個人不夠資格。而血薇、紫薇兩姐妹則是前來打醬油看熱鬧的。
倒是凌空一臉興奮的樣子。興致沖沖的,顯然是有些手癢癢。也許是很久沒有斗法了,憋壞了他。
這幾人中實力最強的要屬玄木,其次就是凌空。兩人報名之後,被安排在五天之後開始第一場斗法。由于人多,所以比賽對于時間的限制極為嚴格。幾乎是五分鐘一場比賽。雖然安排了四個比賽場地,可是預選賽還是進行了足足二十多天。
預選賽過後,總計篩選出來一千二百個可以正式參賽的修士。
一直到十場比賽過後,已經過去了足足有四十多天。所有修士中還有八十余個。這些修士都是整個森域內的點實力,唯一令人有些大跌眼鏡的是有兩個仙體大乘期修士竟然也闖進了前八十名。這兩人一個叫做玄木,另一個叫做凌空。
兩人都是少年,且兩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渾身都煞氣滔天。而且在森域內惡名遠揚。說起凌空,誰都知道此人殺人的手段。而說起玄木,這些修士更是如雷貫耳。一個人單挑整個獨孤堡。斬殺了獨孤堡七個仙體巔峰期老怪。就連森莫城境內強者之一的莫北寒也死在了他的劍下。
凡是與這兩個人做對手的修士無一不是自動認輸,一個個連施法的心都沒有了。更不要說要他們去與這兩人斗法了。
于是,令人無言以對的一幕出現了。在前八十的名單出來之後。出現了二十余個修士退賽的情況。據當事人稱,他們害怕遭到對手的報復,不敢參賽。
對于這樣的情況發生,莫秋風也頗為無奈。他沒有想到玄木竟然也會來參加這‘斗法大賽’。只有硬著頭皮繼續主持下去。
比賽是直接自八十強晉級到十強的。本來是晉級四十強,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比賽前有二十余人退賽,比賽之後,又有將近二十人退賽,最後只留下十三個修士,加上玄木、凌空兩人,總共是十五個修士。
最後,在前十的晉級賽前,又有五個修士陸續退賽。這樣就直接開始了晉級前四的比賽。晉級前四的比賽完畢之後,所有的修士都退賽了,只剩下了玄木與凌空兩人。
這僅剩下兩人的比賽就比較有趣了,望著這一幕的所有修士無一不是恨得咬牙切齒,雖然大家都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去與這兩個煞神級別的人物來搶風頭,說不定惹到了對方。人家一個指頭就能要了自己的命,相對來說,自然是性命重要得多了。
數十萬的修士就這樣圍攏在賽場的四周,幾乎將大半個森莫城上空都籠罩了。
在賽場上的玄木對凌空一抱拳,笑道︰「請。」
「客氣!」凌空笑了,面有感慨之色,道︰「其實我很不甘心,一直都想與你再來一戰,結果依然是敗,可我要全力以赴。」
「好,不愧是我玄木的兄弟。來吧。」玄木說著,右手凌空一點,一道銀色閃電驀然自他的手中沖出。
凌空早有準備,身子連連後退。右手虛空一招,一把大傘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此傘之上泛出陣陣的青光。閃電轟擊在這大傘之上,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奇異之象,只是有淡淡的亮光閃爍之後,便迅速的消失了。
玄木神色如常,右手一抬,又是一道閃電自其手指間沖出。閃電的速度奇快無比,卻依舊被凌空輕易的避開了。玄木不清楚那一把傘究竟是什麼法器。他右手一翻,一把月白色的圓盤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法器還是他自月華宗那老叟那里搜刮來的,這法器放在儲物戒指內很久沒用。這一次,他準備一試,抓起手中的圓盤朝著凌空轟去。
凌空的身子在空中連連後退,神色一直都是很嚴肅的樣子,絲毫不敢懈怠。見到玄木如此動作,抓起手中的長槍。凌空一劃,翠色光芒閃爍沖出,接著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鷹自光芒之後沖出。
翠色光芒與那月白色的圓盤撞擊在一起,爆開驚人的光芒。器靈接踵轟擊而來,玄木右手一指,一道閃電只是在空中劃出一道虛影,就見落在那器靈的身上。整個飛鷹在空中僵硬了,就好似被冰封了一般。
「你為何不拿出你的劍?」凌空淡淡的問道,他抓起手中的長槍迅速的舞動起來,一道道詭異的光影自空中被其劃出。這些光影結合在一起成為了一個詭異的圖案,這圖案很少有人能夠看得懂,玄木也看不懂,只能看出好似一尊蹲坐在地的巨獸。
光影之中的巨獸猛然張開嘴巴,一沒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巨刺自這巨獸的口中飛射出來。
「我不需要劍,便可以勝你。」說著,玄木抓起一把古琴,右手在古琴之上迅速的撩撥起來,僅僅是最初階的‘怨悲歌’,一道血霧自這琴弦內沖出,與那一道金色巨刺互相撞擊在一起。
那金色巨刺沒有任何的停頓,破開了血霧,毫不停頓的繼續朝著玄木沖來。
玄木眼楮眨也不眨,右手在琴弦之上猛然一拍。一股磅礡的血霧自琴弦內沖出,迅速的阻隔在那一道金刺之上。
凌空手執長槍在空中迅速的點了數下,那巨獸圖案此時再次張開嘴巴,便是數道金色巨刺朝著玄木所在的方向沖去。
玄木的右手在琴弦上連連撥動,琴聲急轉,婉轉淒厲。天空之中的空氣好似被人劇烈攪動了起來。一股股龐大的風暴迅速的自空中出現。這黑色風暴看上去頗為恐怖。令在場圍觀的所有修士都心下駭然。
凌空見狀,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對玄木佩服不已。他抓起手中的長槍,身子一縱,朝著玄木刺去。這一槍直接破開重重風暴。眼看就要刺中玄木的胸口。
玄木卻淡然的抬頭,右手一指長空。一道銀色閃電立時自空中出現,並且以奇快無比的速度轟擊在凌空身上。
凌空的身子也驟然在空中僵硬了下來,他目光呆滯,仿若還在失神之中。玄木將法器一一收起,然後右手一揮。凌空體內的電靈力好似被人直接抽空了一般,他勉強的活動了一子,不由的驚嘆起來。「這是傳說中的電修?未免也太強大了!剛剛那一刻我有一種快要接近死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