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回戰家!
天辰不知怎麼,居然點頭同意了,那人也不客氣,捧起芭蕉葉便一飲而盡,大哈一口氣,露出滿足的表情,他拾起腳下一片綠葉,放入嘴邊,吹出一首動人的曲子,不過里面卻蘊含了些許悲傷,天辰也好似感染,變得安靜了下來。
一曲完畢,那人伸手模了模腳邊一個巨大鐵盒,露出溫柔的笑意。
「在你昏倒時,你一直死死抱著它,這里面裝著什麼嗎?」天辰問道。
「嗯,十分重要的東西,比我的生命還重要。」那人說道。
天辰能感覺到他的悲傷,不管是人還是妖獸,眼楮都不會騙人的,天辰叫一旁的妖獸,去盛一些珍露酒來。
天辰伸出舌頭舌忝了點,發現似乎沒有先前那麼甘甜,一旁的那人笑道。
「酒不是你這麼喝的。」
只見他捧起芭蕉葉,便往天辰嘴里倒,酒的辛辣,劇烈的刺激著天辰的喉嚨,他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生理上的高.潮,原來酒是這麼喝的。
那人捧起剩下的一飲而盡,最後滿足的癱倒在地,天辰也盤身在他身旁,他對于這個人類很好奇,雖然曾經有誰說過人類很危險,但人類好似對自己有某名的吸引力,讓他不禁想去接近。
「你說天道是什麼?」那人突然問道。
「天道?應該是賜予我們力量的神吧。」天辰懵懵懂懂道。
「屁!天道就是個娘們,它想對誰好,就對誰好,它從來沒想過什麼是公平,為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天才,為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廢物,一定要接受他人的欺辱和謾罵!為什麼你!一出生就是一條蛇,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失去心愛之人!你認為這樣的天道值得稱其為神嗎!」那人不禁加大了聲音說道。
「你能修成妖獸,不是天道給你,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天道循環,循環的是什麼,不就是你和我,我們都很渺小,比一只螻蟻還不如,眾生平等,真的是眾生平等嗎?」那人繼續說道,最後緩緩的沉睡過去。
天辰開始思考起他說的幾句話,天道…,天道真的無情嗎?哼!天道當真無情,要不我怎麼會是一只蛇,受盡如此多的欺凌,可…真的是這樣嗎?
而後幾日,那人除了喝酒外,就是吹奏樂曲,或者偶爾發泄幾句,日子很快過去,那人傷勢漸漸痊愈,便到了離去的日子,天辰與這人相處的短短幾月,獲益匪淺,只要好好修煉一段時間,修為定會精進。
在離去的前一夜,那人難得清醒了一回,他問道。
「你有夢想嗎?」
夢想?天辰還真沒想過,從還是一條小蛇時,他的目標就是變強大,不再受欺負,等自己夠強大後,他便追求的是更強大,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夢想。
「沒有。」天辰搖著蛇頭道。
「我有,我的夢想很多,在很久以前,我的夢想是,能翱翔在天空,看看這個世界,並去天的另一邊。」
「天的另一邊?」天辰眼楮一亮,問道。
「嗯,我听人說在天的另一邊有一個無限寬曠的世界,那里有著許多神秘之物,還有數不盡的危險,我想去那里看看。」
「真好呢,若我能飛就好了,也能去那里看看。」天辰羨慕道。
「可以啊,只要你蛻變為應龍。」那人笑道。
「應龍?」天辰問道。
「龍都是由蛇修煉而成,也可以說是你修道的終途。」
「原來如此,那好,我們做個約定如何?」天辰笑道。
「約定?」那人問道。
「若我修成應龍,就讓我帶你翱翔雲海之外,並去天的另一邊,這樣你也不用苦惱自己不會飛了。」
「哈哈,好!」那人笑道。
天辰與那人一夜未眠,喝酒論道,談天說地,似要把這一切都牢記在心中。
送別那人後,天辰便開始繼續修煉,因這段時間與那人的論道獲益良多,許多不解之處,都有些明了,所以沒多久,修為便大漲了許多。
就這麼過了五百年,突然來了一群人,天辰以為是那人回來了,于是興奮的跑去迎接,但卻發現不是他,微微有些失望。
但他對外面的世界很感興趣,于是便好客招待了這群人,雖然天辰從他們臉上看到不解的詫異,但它也沒放在心上,雖然有些聰明的妖獸發現這群人類跟上次那個不同,也不停的向天辰提醒,但此時的天辰那里听的進去,把自己舍不得喝的珍露酒拿出來招待這群人。
交談之中,天辰被這群人的博文廣記所折服,特別是有幾人在道法上的成就,讓他嘆為觀止,天辰與他們喝酒論天,可不知怎麼地,天辰漸漸頭暈了起來,于是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他沉睡之中,模模糊糊听到慘叫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這些妖獸真是傻瓜,居然不知道我們是來取它們內丹的。」
「你別說,我當時都傻了,居然會有妖獸把我們當好友,這不是引狼入室嗎?哈哈。」
「好了,我們還是去解決其余妖獸吧,拿了內丹走人吧。」
「說的是。」
天辰心頭一驚,強迫自己睜開眼來,但怎麼都睜不開,最後它沒有辦法,只得用自己的修為沖擊,好似沖破了一層薄膜,他緩緩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了讓其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只見他周圍的妖獸全部開膛破肚,腦袋破損,癱倒在地,遠處還有妖獸的哀嚎,甚至要夾雜著普通動物的慘叫,還有那一聲聲狂笑,天辰腦袋轟轟作響,在其中一個人攻向自己時,他才醒轉了過來,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
他怒吼一聲,雙眼通紅,一口咬碎攻向自己人類的腦袋,再次沖向其余人,發瘋的天辰,實力全部展現,進行了壓倒性的屠殺,沒多久這群人類全部被他殺死。
天辰眼前一片紅色,這是血腥的紅,也是冰冷的紅,四周到處都是血跡還有尸體,天辰眼角流出了淚水,不過這淚水是紅色的,他仰天嘶吼,他很痛苦,若他留意一些,自己的同伴就不會死去!他雖悔恨,但一切都晚了。
現在又只剩下他一人,他什麼都不想做,躺在地上,曬著太陽,某一天一聲鳥鳴傳來,卻是一頭全身火紅的怪鳥飛了過來,它降落在天辰身前,問道。
「大長蟲,這里是哪?」
天辰轉了個身,不想回答它的話,天辰這個舉動,激怒了它,它跳起腳來,居然一口火焰噴向天辰,天辰沒有準備,被燒了個正著,身上頓時就散發著焦臭之味,天辰長久一來,就有一口怒氣憋在心頭,無從發泄,這頭怪鳥正好撞到槍口,只能算它倒霉,天辰一口毒霧噴去,那怪鳥也不示弱,一口火焰噴出,于是二人便干了起來,這一戰打的驚天動地,直到雙方精疲力竭時才罷休,那怪鳥震動翅膀緩緩飛起,說道。
「你真有意思,老子就在這里住下了,沒事就來騷擾你!」
往後的日子,這怪鳥經常來騷擾天辰,天辰剛開始懶得理它,但更加激起了對方的斗志,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把天辰激怒了,于是又打了一場,這一場算天辰勉強獲勝,那怪鳥撂下一堆狠話後,又飛走了。
隨著與這怪鳥不斷的戰斗,天辰漸漸對其有了一絲好感,至少從對方出現後,他變得不如以前那麼寂寞,所以在往後的戰斗中,天辰都保留了一份實力,可對方卻不領情,反而拼命的攻擊天辰,到最後天辰只好使出全力,所以他們戰斗的日子里,雙方沒少受傷。
時間緩緩而過,便遇到了一個青年,並與其成為好友,到最後被一群人類殺死,迎來生命的終結。
天辰眼前一晃,便醒轉了過來,他剛才走完了大黑的一生,看到了它的過去,看到了它說過的那個人,還有那群人類,和大黑被殺時,一直相信自己的心情,天辰嘆息一聲,緩緩站起,寒目望天,經過大黑一事,一直困擾他的許多東西,已然想通,不過他還想去求證一下。
天辰看了一眼墳堆,抬步就要離去,他準備回戰家,去討個說法,不過在那之前,他想先去母親的墳前看看,就在這時一個鳥鳴傳來,只見火焰鳥飛了下來。
「你要走了嗎?」
「嗯!」天辰點頭道。
火焰鳥略微有些失落,雖然他與大黑爭斗近千年,但彼此都是相知的好友,可此時對方已經離它而去,讓它有些空虛起來,而這唯一能陪自己的天辰也要走了,讓它突然覺得很孤獨。
「你不如跟我走吧。」天辰笑道。
「我干嘛跟你走!我才不跟一個人類走呢,不過…,你既然硬要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吧,不過我先說清楚,不是我自己要跟你走,是你要我跟你走的!」火焰鳥說道。
「是,是,是我要你跟我一起走,這樣行了吧。」天辰無奈的笑道。
火焰鳥身子突然散出光芒起來,光芒散去,露出了一只紅色小鳥,這紅色小鳥自然便是火焰鳥,它專門縮小身子,好與天辰同行,若用原型,身子太大,容易暴露自己是妖獸的身份,到時候定會有許多麻煩,火焰鳥直接鑽進天辰衣襟里便不出來了。
天辰苦笑一聲,望著遠方,那個方向正是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