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背叛的理由
天辰本就心中有怒氣,此時這老者正好成了發泄口,他正欲斬殺此人,可上面的冕卻是冷哼一聲,這一聲冷哼,就讓那老者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地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一臉的茫然不解,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是想在冕面前表現一下忠心罷了,卻未曾想到是這樣的對待。
「你一定很不解吧,為何我要傷你。」冕意味深長的笑道,讓人看不出其息怒,這樣之人讓人無法無畏懼
那老者心中的怨懟頓時被恐懼取代,匍匐在地,無比顫抖道。
「小的不知……。」
「那我便告訴你吧。」冕依然笑道,但隨即臉色一斂,眼中有了寒光,對著天辰一指,說道︰「他!雖然已不是魔尊,但老夫不容任何人欺辱他,就憑他爹是我族之人!」
「是!是!小的不敢了。」老者冷汗直流,後背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濕透,他實在猜不透冕在想什麼,為何要這樣對一個落水之狗,他習慣了痛打落水狗,但卻猜錯了冕的心思
冕身為上位者,甚至獎罰並用嗎,微微一笑,便就揭過此事,看向了冷視自己的天辰,良久之後,冕看了一下周圍說道︰「你們先退下吧!」
「不可,萬一他心懷不軌怎麼辦,畢竟大人才奪他寶座,其心中必定怨恨沖天,難免對大人行凶,若沒我們在旁,太危險了。」下面立即就有幾人站出來勸說道
「我說過退下!我不想說第二次。」冕的話雖然平淡,但卻有股說不出的威壓,說罷,他便緩緩閉上雙眼,不再去看他們。
其余人對于冕的性子都猜不透,可是放任天辰與冕在一起,還是頗為不放心,于是有一位族長猶豫道。
「不如讓石護法,玄武護法,還有銘言留下,萬一有事發生也可阻擋一下。」
冕依然閉眼,既沒說答應,也沒說反對,可其他人依然把石驚天他們留下,只有這樣他們才放心,哪怕是冕責罰他們也是在所不惜。
眾人退出之後,剩下的便是熟人了,石驚天也走到冕身邊站著,一臉復雜的看著天辰,但卻沒有一絲愧疚,這更加讓天辰憤怒。
「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難道背叛我就沒一絲愧疚難過嗎!!!」
天辰內心不斷的咆哮,幾乎要月兌口而出。
「紅魔會通過了這件事情嗎?」想與冕比耐心,天辰自然不是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直接問道
冕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天辰內心咯 一聲,瞳孔大縮,顯得無法置信。
「紅魔會沒有了,而且現在已經沒有大部族,只有一個地星部!」
天辰內心翻起驚濤駭浪,雙腿都有些不穩,當真是迅如雷霆,不過一段時間魔族便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這讓天辰都有些接受不過來。
紅魔會沒有了?這話說起輕描淡寫,但天辰卻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自從他當上魔尊之後,他便知道了紅魔會的強大,並非當初所看到那麼簡單,若非當初有冕的神秘力量助陣,天辰根本不可能說服紅魔會,甚至自己很有可能就此隕滅。
可如今卻沒了,就如冕話語那般輕淡,紅魔會沒有了。
但更加讓天辰驚訝的是大部族都沒有了!多少青年才俊,多少天縱奇才,多少計策通天的歷代魔尊,都做過這個荒誕的夢,想是把部族統一在一起,可是等他們實行起來之後,才發現這有多難,比摘下天上的星星還要難。
可是如今卻隨著冕的一句話全實現了,這讓天辰怎能不心緒翻滾,無法置信。
冕對于天辰的反應沒有一絲驚訝,顯然是早已預料到了,旋即有些沙啞開口道。
「你想問我原因嗎?為何奪你魔尊之位,為何驚天他們一一背叛你。」
听到冕的話後,天辰大笑了起來,眼角都是劃過淚水起來,說道。
「我不想問,也沒興趣問!」
「你是怕問!因為你怕自己承受不住,我說的對嗎?」冕心智若妖,豈能猜不透天辰所想,索性便直接的說了出來,剝下了天辰的偽裝
天辰渾身一震,臉上一下就怪異了起來,因為冕說的一點不錯,甚至十分準確,他確實害怕,他怕驚天他們是真的背叛自己,或者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背叛自己,這些都是天辰不敢去接受的,所以他想麻木自己,給自己一絲希望,寄望驚天他們都有自己的苦衷。
可如今被冕剝奪了那一層外衣,讓天辰臉上火辣,心中疼痛,身子如篩子般顫抖了起來,在天辰懷內的芊芊自然是感受到了,關心道。
「你累了嗎?放我下來吧。」
「沒事,我不累,你抱緊我便是。」天辰對著芊芊淡然一笑,他不想讓芊芊擔憂自己,所以他要裝出一副沒事狀
芊芊自然知道天辰是強制忍耐,可目前的自己又無法幫他做什麼,只能緊緊抱著天辰,希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天辰有些麻木的身體。
感受到芊芊傳來的溫度,天辰身子便不那麼顫抖了,內心也是平復了許多,方才被冕挑起的波動,頓時煙消雲散,他可以用一種平常的心情來面對這一切。
「或許如你所說吧,可是這有知道的必要嗎?」天辰靜靜的看著冕道
冕被天辰注視,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有著一絲灑月兌,一臉肯定的點頭道︰「有!你必須知道,因為你若不知道,對你自己,還有驚天他們都太痛苦了。」
天辰淡然一笑,灑月兌了許多,一坐在了地上,摟緊芊芊的身子,讓她更加貼近自己,雖然芊芊被勒的滿臉通紅,但卻沒叫出聲,因為她知道,若不這樣,天辰怕是會情緒崩潰,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
「行!你便說吧。」
冕雖然知道天辰是故作如此,但對方能平靜听自己說,還是頗為欣喜的,他說道︰「我族先代蚩尤與三皇之爭,想必你是听過。」
天辰沉默不語,眼中沒有一絲波動,或者說他只是麻木的听冕說,至于對方能說什麼,他已經沒了興趣,無非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