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撲克?!這時候對白泓和陳小蕾兩人來說,最敏感的字眼就是撲克了!陳小蕾強作鎮靜的用手整著頭發,白泓急忙的說︰「不玩了不玩了,下次再說吧,我們走了。」說完也不等林紫紋弟兄倆說話,挽著陳小蕾的胳膊兩人就往外走。
林紫紋只好起身出來送兩人,到院子里時挽留了一句說︰「要是沒什麼大事就再坐坐吧,前面有個公用電話亭,我領你們去往家打個電話說一聲?」
陳小蕾走在前面,白泓的前腳已經邁出大門,回頭對林紫紋擺手的說︰「等我們下次來時再說吧!外面天怪冷的你別凍到就不好了,快回去吧!」
林紫紋只好答應,送到大門外揮著手說︰「有空再來玩呀,小蕾,拜拜!」
陳小蕾慌張得很,只想低頭快逃,哪還敢和林紫紋說話。對林紫紋擺擺手算是打個招呼,拉著白泓迅速走出胡同沿著馬路跑了。
林紫紋回了屋,想著兩個女孩剛才的古怪舉動,心中十分納悶。問林紫川︰「紫川,剛才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你們在屋里聊什麼了?」
林紫川正聚精會神看著電視上的外國魔術,心不在焉的回答說︰「沒聊什麼呀,紫紋你家有撲克嗎,借我用用,這個老外還挺厲害呢,我也想學學他變魔術。」
林紫紋嗯了一聲,用眼在窗台上掃了一圈。卻沒見到撲克。記得昨天晚上和爸爸玩了一會兒十二張,結束時他還贏了兩毛錢,後來他把那撲克放在了窗台上的兩個花盆中間,怎麼現在卻沒有了?
「找不著了。」林紫紋答復堂哥。這時撲克魔術也已經演完了,林紫川不愛看那膩聲膩氣地女主持人,換了個頻道,想起剛才林紫紋的問題。又補上一句說︰「你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們說想看你的影集。我就拿給她們看了。」
「影集?撲克……影集……」林紫紋馬上把事情猜了個大概,隨口和林紫川扯了幾句電視節目上的話題,等他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了,林紫紋迅速打開抽屜,找出那個帶密碼的影集盒。
搖了搖盒子,里面傳來紙牌來回逛蕩的嘩嘩聲,感覺不出特別。再對齊密碼123,密碼鎖應手而開。抽出里面地盒子一看,最上面的不是以前那套撲克牌背面地紅心,一個紅鼻子頭的小丑正仰臉朝上對自己望著,正是昨天晚上自己放在窗台上那副牌里的大王。
林紫紋哭笑不得,隨手把里面的撲克牌拿出來放在窗台上,扣上空影集盒放回抽屜原處。這副撲克牌是昨天六猴兒神秘兮兮的送給林紫紋的,一再叮囑讓他在家里沒人的時候悄悄打開。說是有個驚喜。林紫紋當時就把這神秘地撲克猜了個八成,可是回到家撕開包裝紙打開時還是被嚇了一跳,當時一失手還把撲克盒掉進了洗腳盆里。那只撲克盒上只有些普通的單色花紋,與普通的撲克盒沒有任何區別,林紫紋見它被水泡脹了不能再用,倒洗腳水時隨手把它扔進爐子里燒了。
有著兩世閱歷的林紫紋又有什麼沒見過的。從六猴兒鬼鬼祟祟的把這副撲克塞在他手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里面一定是**。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撲克印刷如此精美,畫面也出奇地露骨,上面印著的不是他想像的那樣是一張一張的**,而完全是赤luo果的**照。
撲克牌上的畫面林紫紋一看就知道,某島國地專業產品,54張牌里面的場景人物姿態神色張張各異,讓林紫紋震驚的是這個東西六猴兒是從什麼途徑得到的,現在剛剛1994年,黃色錄像要流傳到山城這種內陸地區都很困難。突然把這麼精美的印刷品拿在手里。太驚人了!
坐在炕邊瀏覽著54張撲克牌,林紫紋漸漸覺得全身火熱。胯下的小dd都振奮得一抖一抖的了。沉寂了十多年的**在這一刻井噴一般的沖涌上來,林紫紋扔下手中的撲克牌一下子撲到炕上,小dd受到突然地沖擊一陣痙攣,林紫紋突然覺得小dd陣陣抽搐,褲襠下一片濕熱,精華出來了。
這叫什麼事呀,欲火平息後林紫紋找了條毛巾邊擦邊郁悶,心情有些復雜。上輩子經歷得多,這一世也一直沒把男女之事當作很大地事情,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擁有對人體系統最大控制權的真地是荷爾蒙、內分泌、腎上腺素這些東西,自己前世的經歷在這上面管不了多少用,關鍵時刻,還是自己這尚未發育好的身體說了算。
原裝的撲克盒已經沒了,林紫紋找出家里原來的那副撲克的盒子,卻發現這副撲克牌面太寬,裝不進去。想了一下,林紫紋把平時藏錢的影集盒子取了出來,錢放進衣服兜里,把那副撲克裝了進去。這個影集盒子是林紫紋去年在一家精品店買來的,剛買來時他用它裝些剪報之類的東西,在爸媽面前擺弄過幾次,等他們不再注意這個帶鎖的小盒子之後,林紫紋就拿它藏錢用,那個放影集的抽屜里沒有家中常用的東西,平時誰也不去動它,安全的很。
上次小象事件之後,林紫紋跑到新華書店去花了八毛錢買了一本《新婚知識手冊》,回到家用筆把上面不正確的內容簡單刪改了一下,找機會給了兩個女孩。那本小冊子還是文革前的版本加印的,里面雖不至于錯漏百出,但也十分落伍了,林紫紋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資料,只好在書首頁留言說,生理衛生知識可看,後面的問答僅能參考。林紫紋還留了個心眼,寫在上面地字都是模仿班主任陳老師的筆跡。白泓和陳小蕾收到書後,三人就對那本書只字不提了,從那以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泓和陳小蕾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悄悄把那本書從頭看到了尾。兩人對里面的內容爭議頗多,看到介紹處**的那段內容時兩人見書上說騎車和劇烈運動也會造成破壞,都擔心起來,嚇得都不敢騎那輛山地車了。想起以前經常參加體育運動。兩人都是心中忐忑,後來實在耐不住了。趁有一天陳小蕾家中無人,兩人鎖門拉窗簾對著鏡子參照著書上說的內容研究了一下,這才放下心來。
提心吊膽了一段日子,白泓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學校有一多半女生騎自行車呢,中國女排地運動員也沒誰是結了婚的,大家還不是照樣每天在做著這些平常地事。也沒听說誰出了問題。陳小蕾听白泓這麼一說,覺得也對,要是真像書上說的那麼嚇人,以後誰還敢做舞蹈演員,中國那麼多騎自行車的女孩將來也不要嫁人了。于是兩人漸漸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每天照樣騎車上下學,體育運動如往常一樣參加無誤。
電視里嘰里呱啦的播放著新年節目,林紫川看得津津有味。林紫紋想起被兩個女孩掉了包的撲克牌。哭笑不得,那撲克他還只是大概瀏覽了一下就放起來了,怎麼這麼趕巧,從拿到手里到現在還不到24小時呢,就被白泓和陳小蕾兩個家伙不聲不響的搞走了。
這兩個家伙絕對不是正常人,應該送去四平住幾天!林紫紋想著兩人此時大概已經快到家了。也不知道會先去誰家,躲到哪個小房間里插上門觀看那副撲克牌。怎麼也猜測不到她們看**時的神態和話題,林紫紋覺得好奇心被徹底挑了起來,有些心癢難搔了。
有了!白泓地爸爸剛從外地回來,家里肯定要有客人,應該很熱鬧,她們八成會去陳小蕾家!林紫紋突然來了主意,打算馬上行動,于是問林紫川︰「挺長時間沒去游戲廳玩了吧?」
林紫川正用鉗子在嘎巴嘎巴的夾著榛子吃,眼楮盯著電視頭也不抬的說︰「昨天去了趟。人太多了佔機器還要排隊。就沒玩成。」
林紫紋從兜里掏出張老頭票,想想又掏出一張。遞給林紫川說︰「听說地下商場新開了個專門賣游戲機的,你去買個掌上型的回來咱玩,挑個好的大約一百多點兒,剩下的錢你就買鞭炮吧,我不和你去了。」
林紫川樂得差點蹦起來,扔下榛子盒劈手搶過那二百塊錢,激動得給堂弟來了個擁抱︰「我早就想玩那個俄羅斯方塊,就是家里游戲機沒有這個卡。紫紋你太讓我驚喜了!我現在就走了啊!」
林紫紋嘿嘿一笑︰「你小子就是花錢樂,這些錢可快趕上你爸一個月工資了,悠著點花!」
林紫川跑出門外,回頭一個飛吻,帶上房門沖出院子跑了。這小子真好打發,林紫紋見家里沒啥需要收拾的地方,關上電視鎖了門,上馬路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陳小蕾家。
……
白泓和陳小蕾出了林紫紋家地胡同就開始小跑,兩人上了大馬路直跑過了j中的校門口才把速度降了下來,白泓喘著氣,責怪陳小蕾說︰「你真是什麼都敢干啊,這是偷東西你知道嗎?!」
陳小蕾哼了一聲,不以為意的說︰「他這本來就是個違法的東西,咱們借來看幾天再把它還回去就得了唄,算什麼偷。」
「……」白泓一時為之語滯,跺腳說︰「胡鬧,這種東西你怎麼往回還啊?」
陳小蕾愣了一下,想了想說︰「悄悄換回去也行,要不干脆找個機會,趁他不注意塞在他兜里,反正會有辦法的!」
原來,當時兩人正手忙腳亂的收拾那撲克牌地時候,陳小蕾看到窗台上的另一副撲克,馬上又像上次畫小象時一樣來了靈感,飛快的把影集盒子里的撲克掏出來裝進上衣里兜里。白泓當時就被陳小蕾的舉動嚇傻了眼,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窗台上地那副撲克迅速裝進影集盒後撥亂了密碼鎖。麻利的放回抽屜中去了。
白泓正考慮著要不要制止她的瘋狂行為,盤算著把兩套撲克換回來時間是否來得及,這位陳小蕾同學居然還不算完,找出那本林紫紋兒時的影集,把那張露著小葫蘆地百日照抽出來裝進兜里,又把影集整齊地碼放回原位推上抽屜,拍拍手滿意的點了點頭。
瘋了。小蕾一定是瘋了!白泓徹底無語,用手捅了捅陳小蕾地腰。怒瞪著眼楮看著她。陳小蕾看到白泓閃爍著震驚神色的眼楮,馬上意識過來自己剛才所做地事有多麼夸張,兩人都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了。正好這時廚房傳來林紫紋的說話聲,白泓迅速一使眼色,陳小蕾馬上會意,兩個趴在炕上假裝打盹,這才在林紫紋面前掩飾過去。
後來去廚房洗手時。兩人商量了半天,陳小蕾知道撲克已經沒機會換回去了,強烈要求馬上逃跑,白泓思量了一下決定把飯先吃完再走,兩人硬著頭皮進屋吃面,可惜了林紫紋賣力干了半個多小時做出來的燴面,被食不知味的白泓和陳小蕾吞進肚里,連句夸獎的話都沒撈著。
……
白泓听陳小蕾說得倒是容易。氣道︰「按你那麼說倒是簡單了!可你沒想想,他肯定會發現咱們看過那些東西的,要是他問起這件事,多不好意思啊?」
陳小蕾邊走邊踢著路上的積雪,反正事情已經做了,她是即來之則安之︰「沒事。這次咱們死活不承認,看他能拿咱們能怎麼樣!」
白泓突然想起一事︰「可是,萬一這東西不是他地,而是他爸爸媽**,怎麼辦?!」
陳小蕾驚得停住腳步︰「……不能吧?!」想了想補充說︰「這撲克是和他的影集放在一起的呀,如果是他爸**東西,肯定會藏到別處去的,他們肯定不想這種東西被孩子看到吧?」
白泓覺得她說的也對,遲疑的說︰「那如果是林紫紋地,他為什麼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難道不怕爸媽發現嗎?」
這個問題太復雜。兩人都想不出答案,陳小蕾邁開長腿拉著白泓迅速往家走。白泓跟不上她的步子,小跑了幾步說︰「小蕾,反正事情也發生了,你現在還慌張什麼呀,慢點走啊。」
陳小蕾慢了幾步,又快了起來,白泓正要埋怨,陳小蕾壓低聲音說︰「我急著回去看呢!」
白泓想起那撲克牌上露骨刺激的畫面,心中頓時躁動不安起來,剛才在林紫紋家只是驚鴻一瞥,看到一對對男女光著身子纏在一起當時就把她就嚇得夠嗆。現在回憶起來,白泓心底里也想仔細看看那些人是如何做的,于是跟著陳小蕾加快腳步,兩人用幾乎接近小跑的速度,很快就到了陳小蕾家。
上樓,掏鑰匙,扭開暗鎖,一開門,陳小蕾地爸爸正坐在客廳里嗑瓜子看電視……一直以為他此時正在單位工作的陳小蕾和白泓頓時傻了眼,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陳小蕾的爸爸見女兒和好友白泓一打開門就站在那不出聲了,打招呼說︰「小蕾,快請小白進來坐呀!」
白泓忙點頭說了聲「叔叔好」,陳小蕾帶上身後的房門從鞋架上找出拖鞋,兩人換著鞋,陳小蕾問爸爸︰「爸,中午在家吃的飯?下午休息嗎?」
陳爸喝了口茶水,應道︰「剛回來不一會兒,下午沒事了,和你王叔約好了去打麻將,我正等他電話呢。」
陳小蕾噢了一聲,拉著白泓進了自己屋,兩人坐在床上各自捧了一本閑書裝模作樣,心中都盼著那位王叔趕快打電話來。
時間剛過了不到五分鐘,度日如年的陳小蕾就有些坐不住了。這位王叔還真能磨蹭,陳小蕾听著電視里的女高音歌聲心中著急,兩次忍不住把手伸進衣兜里去模那撲克牌,都被白泓制止住了。終于盼到電話響起,陳爸接起來聊了幾句掛下電話,進自己屋去穿衣服了。陳小蕾覺得全身的細胞都雀躍了起來,看旁邊坐著的白泓也是不約而同的一臉興奮,兩人互相做著小動作捅咕,都用眼神告訴對方,看把你急地,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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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到林紫紋想把兩個女孩送去四平住幾天,在這里解釋一下。在80-90年代時,四平市精神病院全國著名,大家開玩笑時經常會說︰你是四平跑出來地吧,也是同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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