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紫紋和家具廠的老板兩人互不相讓,在干掉了若干瓶啤酒後兩人終于同時支持不住,一個醉倒在桌上,一個晃著八仙步去衛生間制造噴泉了。白泓沒有料到林紫紋這麼快就醉倒了,扶他上床時暗皺眉頭,知道他是因為有心事才借酒清愁的。可如果僅因為要有段時間見不到小蕾,他應該不會這樣才對,看他今晚喝了平時酒量一半的程度就醉了,白泓有些想不通原因。
林紫紋拿定了回家的主意,卻又多了一椿煩心事。家好找,父母容易見,可有一個人卻是只有很少的線索,想找的話是個很大的難題。如果按年紀算起,她應該是去年秋天才開始讀初中才對,而重生後自己給這個世界的帶來的影響可謂不小了,誰知道有沒有影響到她?
林志文對小雅的了解僅限于她的大學和研究生經歷,之前的小學、初中、高中,小雅曾用一句話高度概括了︰跟著爸爸東遷西調,在一個地方很少有超過兩年的。而小雅爸爸在後來調動到南京軍區工作之前,工作的單位一直以駐軍某部這類的字樣籠統的稱呼,不夸張的說,如果這時林紫紋想找到小雅,其難度不亞于海底撈針。
該不該去找她,是林紫紋心頭最大的難題。按這一世的實際年齡來計算,林志文先于林紫紋出生,蝴蝶振翅效應不會影響到他的存在,可小雅是1982年出生地。那時候林紫紋已經兩周歲多了,雖然一個連水壺都拎不動的孩子對身邊事物的影響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可林紫紋還是心里沒底,因為蝴蝶效應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可預測,從自己降生的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就已經在悄悄發生變化了,萬一這變化影響到了小雅的存在。那豈不是自己今生最大的一件憾事?
每次想到這件事上林紫紋地情緒就會很不穩定,自從在站台上和流著淚的陳小蕾告別後。林紫紋地思緒就回到了上一世曾和自己山盟海誓後來卻天人兩隔了的小雅身上。有一句話悶在林紫紋的心里,那一天我走了,你一定哭的比她更傷心吧,我的人生又幸運的重寫了一回,你呢,你在那邊還好嗎?
喝醉了的男人們各自佔了個下鋪,早早睡了。女人笑著和白泓解釋。說她那口子酒量不差,只是從濟南臨走時應酬太多,這幾天喝傷了身子,所以剛才才沒喝過林紫紋,在最後關頭敗下陣來。
按山城人酒桌上地慣例,雖然林紫紋和家具廠的老板都喝趴下了,可林紫紋沒吐,家具廠老板制造了一回噴泉。也就是吐了,所以應該算他輸了。白泓數數地上抬來的那箱啤酒,原來兩人只各喝了四瓶,箱子里還剩十六瓶啤酒沒開蓋呢,這兩人剛才買酒時還說這整箱啤酒兩人喝光根本不在話下,現在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趴著睡的正香。顯然那話是食言了。
「姐,你酒量怎麼樣?」看著酒瓶上熟悉的山城商標,白泓也有些想喝一點的意思了。
「怎麼老妹兒?想和你姐比劃比劃?」女人興奮起來,抓起一瓶啤酒笑著說︰「要是平喝的話你不是個,姐讓你一瓶怎麼樣?」
白泓忙說不用,女人倒是豪爽地很,非要讓她一瓶,不然寧可不喝。白泓沒辦法,只好看著女人輕巧的咬開啤酒瓶蓋,仰頭一口氣就把整瓶啤酒干了。
整瓶啤酒喝完後女人面不改色。又從啤酒箱子里拿出兩瓶。咬開一瓶的瓶蓋後遞給白泓,豪爽的說︰「姐也不瞞你。喝慢的咱不行,喝白的也不行,可這啤酒對瓶喝姐還從來沒遇到過對手呢!」
「我試試!」白泓想起林紫紋也曾表演過這招「吹喇叭」地絕活,其中的要領他也曾詳細說過,那次白泓試了一下,喝到多半瓶時肚子漲得進不去酒了才停,今天晚上只吃了幾口熟食還滴酒未喝呢,來一次吹喇叭應該差不多吧?
用力做了兩個深呼吸,呼盡肺里的空氣之後小吸半口氣,白泓斜舉酒瓶開始緩緩喝了起來,女人眼瞅著瓶里的酒面越來越低,白泓面不改色的一下一下咽動著喉嚨,不到半分鐘功夫酒瓶里最後泛起些泡沫來,一整瓶山城十二度啤酒無波無瀾的就被白泓喝了個干淨。
沒想到這個看著文靜漂亮的女孩居然真的一口氣就把整瓶啤酒干了,女人連豎大拇指問道︰「老妹兒,以前這麼喝過嗎?」
白泓指了指身後鋪上睡著的林紫紋,笑笑說︰「他教過我,不過上次喝的時候沒成功,想不到今晚一次成了。」
「還能喝嗎?」女人仔細看了看白泓地臉色,她倒不擔心幾瓶啤酒能喝傷身體,可萬一把這麼漂亮地女孩給當場喝吐了那就不好玩了。
「沒問題!」白泓拿起桌上的另一瓶啤酒︰「挺過癮地,姐咱再來!」
女人非要兌現自己讓白泓一瓶的承途勞頓,第三瓶啤酒下肚後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白泓也比她強不到哪去,第一次學人家吹喇叭她就想連干兩瓶,結果等她好不容易把第二瓶啤酒全倒進肚子里的時候已經酒意上涌、頭昏眼花了。兩人挽著胳膊裝出沒事人一樣的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腳下飄浮,都知道對方已經不行了,事已至此沒人再提議繼續喝了,趁著酒勁還沒全沖上頭,兩人把地上的啤酒箱子裝好推到床下,又去草草洗漱了一番回來睡覺。
「別費那勁啦!」女人說完叭的一聲關了燈。
「再開一會兒,我上去了你再關……」白泓還想再和梯子較較勁。
「還不好意思呢,別裝了,你姐啥看不出來!」女人走到白泓身旁抱住她往下一按,然後放開手回自己那邊去了︰「爬不上去掉下來可就摔著了。先擠一擠吧,晚上他們要是起來上廁所,回來自己就上去了。」
白泓也怕抓不穩扶手掉下來,听她這麼一說,嗯了一聲就沒再言語,悄悄月兌下毛衣毛褲,把林紫紋向床外拽拽,自己爬到里面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酒意上行,白泓很快進入了夢鄉,夜里林紫紋去廁所時她醒了一小會兒,之後林紫紋回來後也沒到上鋪去,把白泓舒服的摟在懷里接著睡。火車時走時停,偶爾還能听到站台上小商販的叫賣聲和走廊里有人走動說話,白泓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踏實。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經過了一個大站後對面鋪的男人開始不再打呼嚕了,白泓隱約听到男人和女人說話的聲音,不知這兩口子在聊什麼,時不時傳來床鋪的吱嘎聲,似乎是經常翻身。
火車經過一條長長的隧道,車廂里似乎震了一下,白泓被這一下子搞得清醒了不少,側耳細听,對面的下鋪上好像又是一陣吱嘎聲,因為隧道里回聲隆隆,白泓也沒太听清楚。
車出隧道後,又行駛在了黑暗的曠野上。白泓感覺出林紫紋的呼吸節奏變了一會兒後又變了回去,這讓白泓有些詫異,顯然林紫紋已經醒了,可他卻完全沒動,並且呼吸又變得和睡時一樣平穩,他裝睡干什麼?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因為白泓听到了對面下鋪上有兩個人的聲音,略一思考她就明白了,是那男的趁著剛才過隧道時從上鋪跳了下來,現在兩口子正在下鋪說悄悄話,車廂里震的那下應該是男人從上鋪跳下來時的搞出來的,林紫紋就是那時醒的。
白泓努力想听听兩口子在說什麼,可惜卻听不真切,不過從兩人的語氣和床鋪不安分的吱呀聲判斷,他們八成是在**,並且很可能打算做那件事。
听到親嘴的聲音時白泓想到了裝睡的林紫紋,這小子裝睡肯定是因為猜到了人家兩口子的事,看來他從那男人從上鋪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看這小子現在這麼努力的裝睡,顯然是打算偷听!
同樣打算偷听的白泓更想偷看,可惜視線被林紫紋擋住了大半邊,白泓最多只能從林紫紋脖頸上的那一小塊區域看到對面鋪的被子。這小流氓自己看不到還礙著別人,白泓忿忿的想,要是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個礙事的家伙別擋著自己就好了。
悉悉娑娑的一陣月兌衣聲後,林紫紋和白泓同時豎起了耳朵。林紫紋也早就知道白泓在裝睡,見她忍不住把頭抬離了枕頭听聲,壞心眼一動,用抱在她腰上的手在她後背寫了個單詞,rogue。
這小子惡人先告狀,白泓把蜷在林紫紋胸口的兩手翻轉,輕輕在他胸口捅了一下以示抗議。
林紫紋又寫了個***,這次白泓把rogue原封不動的寫還給了他,林紫紋剛想再寫個ohhyeah或eonbaby,對面鋪的男人突然咳嗽了幾聲,登時一屋四人都停止了動作,正準備床事的兩口子更是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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