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三人返回艾薇兒的家里,陳雲拉著安瑞絲就想離開,夜深人靜,情侶可以做什麼?艾薇兒死拉住安瑞絲不讓走,硬是要安瑞絲陪她睡,還對陳雲說「你想走就走呀,沒人攔你。」
好好的一件美事就被艾薇兒搞砸了,氣得陳雲在後面捶胸頓足,獨自睡了一個不安穩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安瑞絲拉起來,留下睡得死沉死沉的艾薇兒,回到小鎮,一路上安瑞絲笑得跟花似的,頻頻迷得陳雲找不著北。
幾天時間,小鎮上的人都知道,陳雲將鎮花給采走了。陳雲過得也很有規律,每天早上和安瑞絲一起過去酒吧開店,然後依偎地坐在店前的椅子上看書,不時說一下笑,有客人來了就招呼客人,晚上十二點酒吧關門,兩人回到陳雲的小屋子里面就是一番胡天胡地。他已經完全接過了卡爾的工作,卡爾也樂得輕松,就坐在那里喝喝酒,聊聊天,一副老板樣。
14號中午,陳雲正在酒吧跟安瑞絲卿卿我我,接到了查斯特的電話︰「陳,演唱會的場地已經搞好了,你要的鋼琴也拉過來了,你這個嘉賓是不是應該過來彩排一下。」
問查斯特要了演唱會的地址,向卡爾告別,拉著安瑞絲一起上車,他人生的第一次彩排,怎麼能缺少女朋友的捧場。
按照查斯特給的地址,陳雲很是順利的到達。這是一個巨大的空地,一堵圍牆將空地與外界隔離,一進入門,那高大、形如皇冠般的舞台影入眼內。
陳雲拉著安瑞絲的手走到正在和一大群人討論的查斯特面前,查斯特見到陳雲,忙月兌身出來高興道︰「陳,你終于來了。」他又看到兩人手牽著手,不由得大吃一驚︰「陳,安瑞絲,你們……」
「如你所見,我女朋友。」陳雲將握著安瑞絲的手舉起晃了晃。「查斯特,我明天什麼時候上場?」
查斯特畢竟見多識廣,很快就回過神,答道︰「在中場的時候,對了,我還邀請了碧昂絲和ladygaga這兩人,你演出後就輪到她們,她們今天也會過來彩排。」
「碧昂絲?ladygaga?她們好像不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安瑞絲聞言驚奇道。
查斯特攤開雙手道︰「她們的確不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不過她們剛好有空,又剛好下個月大家都要去中國開演唱會,就把她們叫過來了。」
「你們要去中國哪里開演唱會?」听到自己國家,陳雲來了興致。
「各個地方都有,我們先在上海,然後澳門,碧昂絲就在北京,gaga也是在澳門。」查斯特一一為陳雲解說,這些行程都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公司還巴不得越多人知道越好。
「澳門那里離我家蠻近的。」陳雲自暴**。
「是嗎?那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查斯特他們這次在在中國呆大半個月,可以有時間出去好好玩,連忙追問道。
「呃……」這個問題把陳雲難倒了,中國南部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呢?他還真想不出來,現代化太嚴重的後果就是把一些屬于自己獨有的東西丟掉,你說迪士尼?他們在哪里可以看得到,而且總部還是在美國,不稀罕。廣州的水上樂園?他們不如直接到沙灘邊,即可以看美女,又可以沖浪,還不用交費。
「最近有沒有創作出新歌?」查斯特看到陳雲為難,馬上轉換話題。
「我還有很多歌,你要是缺歌就拿去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陳雲爽快道,他的新劇本跟新歌是永遠都用不完,問題就在于,如何從眾多之中,選出合適的。
「好,到我們要出新專輯的時候一定問你拿歌。」查斯特也很喜歡《f1》這首歌,曲風跟他們的風格也符合,上次試歌時公司的人被《兄弟》那高難度吸引了,都想挑戰一下,結果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唱出來,勉強唱出來那簡直是不堪入耳,就只好眼睜睜看著這麼一大疊好歌就被陳雲收了回去,這次難得有機會開口邀歌,陳雲還答應了,當然很開心。
「陳,你彈鋼琴的時候要不要伴舞?」查斯特又問。
「不需要,查斯特,我到時要彈什麼樣的曲子?」陳雲第一次當演唱會嘉賓,怕自己彈奏的曲子跟主題不符那不是專門給人找罪受嘛。
「嘉賓唱什麼彈什麼都無所謂,把你拿手的拿出來好了。」查斯特想了想道。
「那行,我現在去試試音。」說完,陳雲拉著安瑞絲來到舞台側的那架白色巨大的三角演奏鋼琴前,長長的椅子坐下兩人還有空余。
試了試音色,陳雲開啟控制模式,一首《殉情》徐徐彈出。
《殉情》這首歌沒有任何的炫技,也不需要高難度的彈奏技術,節奏不快,歌曲的靈魂卻很難掌,整首曲子表達了戀愛的男女為愛殉情那種堅定不移,淡淡的哀傷貫穿全曲,沒有對社會的仇恨,沒有對壓力的反擊,一種叫無奈、一種叫無力的兩種感覺慢慢升騰,在最高點時轉而慢慢沉寂。
明明一首很簡單的歌,在陳雲手中彈出能讓人不知不覺中落淚,為什麼會落淚呢?安瑞絲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聲問自己。開始時她感覺到由陳雲彈出來音符似乎就聚在周圍,哀傷的氣氛越來越濃,隨之心內的又泛起一陣陣無奈感,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跟著落淚了。
整個場地的人都被歌曲感染了,感性一點的女生,也跟著落淚,音樂感敏感的男生眼眶泛紅,音律感稍差的都只是覺得曲子很好听。
陳雲輕輕摟著安瑞絲,站起來,大家才反應過來,一曲天籟已經演奏完,紛紛起立鼓掌,給予陳雲最大的敬意。
陳雲微微彎腰答謝觀眾的致禮,來到台下,查斯特輕拍拍陳雲肩膀,感嘆道︰「你小子真是每一次演奏都會讓人大吃一驚。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殉情。」陳雲輕聲道,簡短的兩字卻是包含了一首曲子的所有內容,他在剛開始听時還沒什麼感沉,只是一首很普通的曲子,但是真正沉下心來听多兩次,他也是不知不覺就被感動了,他就想著這樣的歌曲應該讓大家都知道,令大家在越來越快節奏的生活當中勾起一絲真情,這就是他做音樂的目的。
「可惜了,這首曲子不符合我們的風格,不然我們又有一首主唱歌曲。」查斯特搖頭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