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這個大老板跳出來為艾薇兒一一介紹幾位錄音師,簡單的了解雙方後,幾人來到錄音室,那面玻璃已經換了塊新的,陳雲上去用力敲打,砰砰有聲,顯得很扎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陳雲的音樂下保留下來。
約翰看到陳雲的動作,得意笑了起來︰「這塊可不是以前那塊水貨,之前那塊水貨我把賣給我玻璃的老板痛罵了一頓,結果他就送上來這麼一塊特別制作的,听說是跟那些防彈玻璃同出一源,只要了我一半的價錢四十萬,怎麼樣,我做生意很不錯吧。」
丟人,真丟人。陳雲有點無臉見人的感覺,怎麼攤上了這麼一位老板,艾薇兒捂嘴笑了起來,其他人一副我什麼也沒有听到的表情,各忙各的。
約翰笑了一陣沒人回應,悻悻的收起笑容,「好吧,陳,把你寫的歌拿出來給大家看一下,希望不要出現下一首《無情》,那樣的話大家都得玩。」
陳雲翻翻白眼,你還以為《無情》這種歌我隨時都可以拿出來?我上次不也是踫巧,誰知道發生這樣的後果。他沒有隨身帶歌稿的習慣,隨手拿過幾張白紙,開啟控制模式,刷刷刷,幾下子就寫好一張,這種極限速度驚駭了所有人,呆呆望著陳雲,猶如見到怪物。
桑德拉晃晃頭,心里產生一種無力感,他與陳雲相差太大,看陳雲下筆如有神,就知道曲子和歌詞深刻在陳雲腦海之中,才能隨意揮灑,很多的好歌都是音樂師靈感之作,可得而不可求,陳雲卻是如同批量生產的流水線,想要就有,這就是宗師級人級與世界頂尖的差距,不遙遠,能看見,咫尺天涯。
復印了幾張,人手都拿了一張,艾薇兒輕輕哼唱起來,老實說艾薇兒的《bsp;thehell》完全沒有了她之前的風格,成熟了很多,感情也細膩了很多,對于艾薇兒的歌迷來說,熟悉的風格不再,可能會很失落,但這就是一個歌手的必經之路,年輕的時候寫出來的歌都很有個性,很有激情,到漸漸經歷多了,歌手就會把自己對生活的感想,和經歷寫進去,這就形成了與之前的風格改變比較大。
但是喜歡的還是會喜歡,因為他們也長大了,年輕的一批人又會追隨比較年輕的歌手,也因為他們的風格比較合胃口,如此一直循環。陳雲可以肯定地說,當艾薇兒出這場專輯的時候,會損失一些歌迷,同時也會增加一些歌迷,不過這都與陳雲無關,現在還太遙遠,不想也罷,如果到時艾薇兒的人氣慘淡無比,陳雲也可以幫其再出新專輯,完全不必要為這個煩惱。
艾薇兒哼完這首歌,覺得有些地方用詞不合心意,馬上就跟陳雲商討起來,桑德拉也是行家,在旁邊听著听著也加了進來,很快,新的一份歌詞出爐,全曲采用了簡單的樂器配合,沒有了艾薇兒之前那樣的很多樂器一起混音。
改好歌曲,交給幾個配音師,搞出一份配音帶出來,這次陳雲听出了些不對勁,作了這麼多曲,听了這麼多歌,歌曲的好壞一听就知道,又臨時修改了幾處他覺得應該轉折的地方,然後繼續試听配音。
對于音樂的直覺,這里沒有一個人可以與陳雲比肩,修改過的配樂一次就過了,剩下的就看艾薇兒的試歌了。
眾人全部在隔壁的錄音室,艾薇兒帶著大大的耳塞,面前擺著的是濾音網後面是麥克風,在下面擺著歌詞架,桑德拉在錄音室後面高舉著手,豎起三個手指,三,二,一,開始綠燈亮了,耳塞傳來了配樂,艾薇兒深吸了口氣,「yousayi’mmessingbsp;這首歌听得大家都皺起眉頭,歌詞是不錯,但是感情卻不對路,艾薇兒唱得太平淡了,完全沒有歌詞中的灑月兌味道,桑德拉也不再錄音了,就和陳雲商討起來。
等艾薇兒出來後,桑德拉和陳雲也沒有商討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將錄音調出來給艾薇兒听一遍,她也皺起了眉頭,她在唱的時候歌詞沒勾動出感覺,總是差了點,現在一听,自己也听不下去了,實在是太爛了,感情不到位,有些地方應該高音的沒高上去,低音的也沒听到低多少,整個曲子猶如是一湖水,沒有興起波浪。
陳雲詢問了艾薇兒在唱歌時的感覺,又改動了一些歌詞,還怕艾薇兒沒有把握住情感,和轉折點,自己扯開嗓子唱了一遍,艾薇兒幾次忍不住想發笑,全程听下來,陳雲唱得比艾薇兒更沒有情感,但是應該轉折的地方艾薇兒倒是听懂了,該高聲的地方也听懂了,但是低音的地方這里又出問題了,陳雲的聲音高可以,他本來的歌聲就是很低沉,也听不低的感覺。
這讓陳雲撓頭了,他最多也就只能示範到此,再讓他嚎他還是如此,最後還是桑德拉道︰「艾薇兒你再去唱一遍,記住陳雲剛才的轉折地方,我們試听一下,到時有什麼地方需要改,我們再討論。」
這正合艾薇兒的意,又重新進去唱了一遍,這次比上一次好了很多,情感也稍微出來了,結果還是不如人意,三人又重復商量了幾次,歌詞是改了又刪,刪了又改,就連簡單的配樂,也都被陳雲這個完美主義改了幾遍,歌曲被改得越來越不像剛出爐的樣子,偏偏大家都還說好,讓陳雲又是一陣無語。
在吃過簡單的中午飯後,大家又在聚在一起,艾薇兒今天完全不在狀態,可能歌曲跟以前的風格相差有點大,一時也沒唱出感覺來。
最後還是由陳雲出頭,拿了把木吉他,開啟控制模式,彈奏了一首他新創作的歌《灑月兌》,開頭曲中那淡淡的哀傷飄蕩全公司,引得眾人心里一陣陣的無奈和傷感,猶如一對戀人分手後,怎麼也想不開,自如至終都沉浸在自己的封閉的世界中,看什麼都是消極,茶飯不思,整個人瘦骨嶙峋,再這樣下去,等待他的只會是死亡,然而經歷過一次車禍後,他整個人都發生了改變,看待事物都學會了包容,以前的傷害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他經常回憶起,卻沒有刻骨銘心,感情淡了就是淡了,再怎麼也不挽不回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再怎麼也不能回到過去。
曲中最後顯露出來的那份灑月兌,正是艾薇兒現在需要的,整首曲子讓她猶如再次經歷了和他相戀,結婚,然後分手,再次回頭去看,自己心中之前還是放不下,還是在自欺欺人,現在听了陳雲的歌,她猶如曲中表露出來的一樣,可以很平靜地看待這件事,正如曲中所表達,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他們再怎麼也不會回到以前。她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壓頂巨石,整個人一陣輕松,她的感覺來了,示意幾人準備好錄音,沖進錄音室,開始演唱起來,這次她的情感把握得很好,轉折點也很不錯,一次就過了。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歌曲就如他們的孩子一樣,從無到有,一步步制作出來,每當完成一首心中都會有巨大的成就感,這也是他們制作音樂的動力源泉。
敲定了主題曲,陳雲又寫出三首歌曲出來,全是按照艾薇兒的要求,有她生活的痕跡,也有她心靈的印記,更含有她對生活的理解,艾薇兒又更改了幾處地方,然後她的情感猶如泉水一樣,三首歌曲竟然平均只用了四五次就過了,這種高效率的演唱又驚倒了桑德拉眾人,他們可是十分清楚一般的歌手在錄制一首歌曲時,少則一兩天,多則半個月都有,現在艾薇兒平均只唱了五次就過了,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妖孽,才能將情緒調節得跟歌曲合拍,與之相比,他們以前為人錄制歌曲時那種艱辛,那真是不堪回首。
能夠取得如此好的成績,艾薇兒也十分開心,這是她從錄制音樂以來,最快速的一次,雖然之前有「plicated」(復雜)只錄了三次就過關,但是其他的歌曲可是錄了很多次,哪里像現在,平均五次,說出去都可以創造一個記錄了。
陳雲對此更是樂得哈哈大笑,艾薇兒能將歌曲的情緒把握得這麼好,這跟他的歌詞曲子帖近艾薇兒的生活才能讓她出色發揮,當然其間也有陳雲那曲《灑月兌》的功勞,沒有它就不能如此快速地令到艾薇兒從離婚中走出來,也就沒有了之後的事情發生,可以說這首曲子居功至偉。
全部歌曲錄制完畢,已經是臨近天黑了,大家都還沒有吃飯,于是陳雲大手一揮,請大家去阿爾道夫飯店好好嗟一頓,眾人都知道陳雲是有錢人,還帶點暴發戶味道,也不跟他客氣,來到就是一通猛點,看得艾薇兒都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再一想想陳雲的身家,似乎這些都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能連這都不算,也就放下心思,跟眾人大吃大喝起來。
吃過飯後,眾人各自散了,威廉還想拉著陳雲一起去泡吧,結果艾薇兒眼楮一瞪,冒出一句︰「你敢叫陳去泡吧,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安瑞絲,叫她去告狀。」
威廉頓時就焉了,他不怕家里的其他的,就怕這個表妹,她可是很得老爺子的寵愛,她在老爺子面前說一句,可以頂得了威廉在老爺子面前說半天,效果還沒有安瑞絲說的好,如果真的被安瑞絲在老爺子面前說幾句自己的壞話,那不但要扣掉分紅,雖然他現在有很多錢,但老爺子通常都還會伴隨著禁足令的,讓他十天半月不出門,還可以受得了,咬緊牙關撐一下就過去了,萬一要來個兩三個月,那可就要了他的命。
看著威廉飛也似的跳跑,陳雲不由得苦笑起來,輕拍了拍艾薇兒的頭︰「你這個小魔女,嚇得威廉都逃跑了,以後誰還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