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陳母在比佛利山莊玩兩天,在十號起身回國,他們還要籌備陳雲在中國的婚禮。
陳雲帶著安瑞絲一起上太空度蜜月,在三月二十五號返回中國,中國的婚禮既然簡單又隆重,陳父陳母的一大批好友過來捧場,陳父家的親屬就只有女乃女乃一個人,而陳母家的親屬卻是來了一大堆,酒席上坐得滿滿的。
陳父陳母帶著陳雲和安瑞絲一一過去敬酒,陳父的好友連連起哄,不逼陳雲喝酒,就逼陳父,陳父今天很是開心,酒到杯干,一圈下來,他都趴下了。
在中國呆幾天,由于父母不肯搬到美國,陳雲只好和安瑞絲兩人飛回紐約。
時間進入到四月份,陳雲早上起來吃完早餐,驅車往火焰公司,刺殺事件之後他一直沒有關注過火焰公司,只是跟吉格爾在電話里粗粗的了解公司的狀況,如陳雲所想,能正面槍戰的人沒有多少,公司里只剩下小貓兩三個,公司現在的業務因為人手不足,難以展開。
公司的外牆已經完全看不到曾經受過槍雨的洗禮,整橦大樓粉刷得異常光鮮,玻璃窗戶和大門全部換過新的,看起來就像是剛建成的新樓,旁邊的一大塊地被圍起來,正在興建新的辦公樓。
走進公司,前台還是羅絲美眉,她看到陳雲到來,連忙站起來恭敬道︰「老板好。」
點點頭,陳雲沒有急著上去,依在前台和她談起來︰「羅絲,你為什麼沒有辭職?不怕下一次槍戰中受到牽連嗎?」
「怕,但是我相信老板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羅絲坦言道︰「外界的就業形勢並不好,我這種前台出去,還要花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找到新工作,我的房貸怎麼辦?我的丈夫失業,家里靠我的工資吃飯,我沒有工作,他們怎麼辦?所以我選擇留下來,我相信跟著老板,前途會更光明。」
陳雲看著羅絲陷入沉默,這就是她們的生活,如此真實,如此無奈,只為了些許的工資,只為了能活下去,她們在生活中不停掙扎,直到老去,這就是大部份人的一生。
敲敲桌子,陳雲歪著頭看她︰「我會適當地提高你們的工資,不過你們都要表現出與你們工資要符的付出。」羅絲臉浮紅雲,扭扭捏捏不敢正視陳雲,陳雲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他在心里暗自月復扉,要玩潛規則我不如去找女明星,用得著找你嗎?「我不是指身體上的付出,而是指你們能力上,腦力上,你認為你自己應該得到多少工資?」
「這……」
羅絲一時無言,說多了,老板會覺得自己貪心,說少了,自己心里又不服氣,只能用沉默來回答陳雲的問話。
「那麼我換個說法,你對現在的工資滿意嗎?」陳雲緊盯著羅絲,留意她眼神的一舉一動。
羅絲的臉色變幻不定,她在掙扎著是否應該說真話,最後她銀牙一咬,用小如蚊嚶的聲音道︰「不滿意。」
如非陳雲集中精神听她說話,她的話語肯定听不清楚,點頭道︰「好,就應該這樣,你有不滿意,說出來,你有意見,說出來,我才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滿意,什麼地方有意見,不能有事總是悶在心里,我會和吉格爾商量新的工資方案,你也一起加入。」
沒有得到劈頭蓋臉的怒罵,反而是贊許,羅絲抬起頭詫異看著年輕的老板,她出現幻听了?公司的工資方案竟然會要她加入討論,是世界變化太快?還是太陽從西方升起?
陳雲離開前台,上到總裁辦公室,看到吉格爾正拿著一份文件不停唉聲嘆氣,連開門的聲音都不曾發覺。
「什麼文件讓你如此煩惱?」
陳雲走上前去奪過那份文件,吉格爾正想發火,招頭見到是陳雲,火馬上熄了,站起來恭敬叫了聲老板。
拿著文件到沙發上坐下,吉格爾坐在他旁邊為他解釋道︰「老板,這份文件是三月份以來我們公司的業績,還有公司人員的名單。」
陳雲點點頭,繼續翻看薄薄的兩頁紙,吉格爾搓著雙手很是尷尬︰「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很多員工辭職,現在已經湊不出一支可用的劇組出來,我們與各大院校的合作,才剛剛展開,收到的效果甚微,只有過來三個人,三個月沒有任何新的業務,都是未完成的舊制作,純虧損倒貼錢,公司里員工包括我在內,只剩下十二名,老板,這樣下去,公司會倒閉的。」
翻到人員名單,寥寥無幾的人名,巴頓的名字赫然在列。放下文件,陳雲模著下巴深思,市面上招不到人,院校的合作又吸引不出新鮮血液,火焰公司正面臨著非常尷尬的局面,沒有人員,就拍不成電影,沒有新電影出爐,就沒有吸引力,形成一個惡性的循環。
如何才能破解這個難題?陳雲這才發現,制作電影和制作音樂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音樂他一個人能輕松玩轉,電影一個人卻是獨木難支,有心無力。
「我們能不能從別的公司里挖角?我們出高價格,高待遇也不能挖他們出來嗎?」陳雲對這個方法抱有一絲希望,他們能從我們公司挖走人,我們也能從他們公司挖人來,這個年頭,比的就是錢財。
吉格爾知道陳雲不了解現在演藝圈的狀況,搖頭苦笑道︰「現在的影視公司已經和旗下的工作人員簽定高違約金的合同,而且薪酬方面他們剛剛提升了一個檔次,挖他們過來,我們得不償失。」
一方面失業率居高不下,政府在大喊公司要加強招收人手,一方面公司卻面臨著無人可用,兩種極端的情況出現在美國,很是讓人諷刺。
「我們在全球招聘可不可行?」陳雲狠下心,不就是人嘛,全球65億人口,他一間公司難道還不能招收到兩三百人?逼得急了,他就揮舞著鈔票從其他公司挖角,就算是虧本也在所不惜,他不好過,總不能讓其他人好過。
「有點困難。」吉格爾沉吟不決,他有想到過這方面,但是陳雲在電影圈的聲望完全不能與他在音樂圈的地位相比,未必就有人響應,就算招收到人,一支多國人員組成的隊伍,語言、生活習慣,風俗等等問題都會讓人焦頭爛額,沒有一定數量的本土人員,到時萬一爆發沖突,事態會產生不可控的影響。
(ps:第二階段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