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並不知道凌磊為什麼會突然這樣,所以也只得是答應自己不會說出去後,才立即告退出去,在他的思考中,如果真的要給凌磊表現這樣異樣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只能是凌磊沒有睡好了。
只是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倒是說的輕巧,可是在凌磊的心中,他的頭上已經戴了一頂帽子,而且還是綠色的,雖然他很希望周雲真的是喝醉了,但是事實卻也在告訴凌磊,耳听雖然為虛,但是親眼所見的事情總不會有錯的!
狠狠的揮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凌磊的心在無數次的告訴凌磊自己,現在他馬上要見兩個韓馥來使了,這對于自己來說是改變未來的事情,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了,要知道現在的凌磊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普通市民。
而是一個掌管著擁有幾萬百姓的城池啊,如果一旦自己這里出了什麼差錯,剛剛才經歷過戰爭,還沒有緩過勁來的百姓們,很有可能就要立刻面對一場規模絕對要比凌磊發起的那場戰爭大啊,相對的到時候受到的損失肯定也會更多,讓百姓們生不生活不活的,這絕對不是他所希望見到的。
就在金石極度混亂的時候,腦海中頓時想起張雲跟自己說的話,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面肩負著的膽子,凌磊的臉色不禁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在幾萬人的生死面前,凌磊一個人的得失已經不重要了,雖然凌磊自認為不是一個偉大的人,至少讓他現在用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救某一個和他沒多大關系的人,他是絕不可能那麼做的。
但是為了全真定幾萬百姓的生死,為了跟隨自己隨時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士卒們,他凌磊也必須要把自己的私事給忘到腦後,要不然如果因為自己的錯誤決定而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凌磊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自己的。
分清楚大事小事的凌磊,總算是在一次清醒了起來,只是他清醒的代價有點大,全身上下估計已經被自己給掐了很多的小印記了,雖然之前葉嫣也沒少這麼對付他,但是那他僅僅是一對戀人之間的小動作而已,而不是跟此時的凌磊為了用疼痛把自己把自己給弄清醒過來,全身上下這種印記可還真不少,如果有人擁有透視的能力,看到此時的凌磊,肯定會不寒而栗的。
就在凌磊已經冷靜下來等到著兩位來使到來的時候,周雲卻和陳宮在一個僅僅靠著月光為亮點的小角落開始聊起來了。
「公台,你拉著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啊?主公剛剛不是讓我們休息去了嗎?」周雲不解的跟讓自己跟著來的陳宮,疑惑道
透過淡淡的月色,可以看到陳宮臉上的嚴肅,望著周雲沉聲道︰「將軍,你和主公剛剛到底說了什麼,我可以從他說話的語氣中,知道他當時的鎮定絕對是裝出來的,情緒十分混亂動蕩才是他那個時候真實的情緒,我雖然和主公見面機會不多,但是卻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毀滅性的事情,主公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看著周雲那欲說但是卻不想說的樣子,陳宮心中的急切不禁在一次升了一個檔次,雙手激動的抓住了周雲的肩膀急切道︰「將軍,你必須要給我說實話,你可知道主公現在要做什麼事情嗎?如果他不能處理好韓馥的兩個來使,很有可能會讓剛剛經歷過一場戰事的真定,再一次經歷比這更加嚴重的戰事,而那次戰事帶來的結果,不管是對于主公還是我們,甚至是真定的百姓來說,都絕對是毀滅性的。」
當軍師的最大一個特點就是口齒伶俐,說明白點就是會說,比平常人更會表達,或許同一件事但是他們卻可以更加完美二代表達出來,此時的陳宮便是發揮了他們當軍師的這一優點,事情被說大到這個層次後,周雲也立即慌亂了起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當下便立刻把自己和凌磊的說話內容給全部說了出來。
只是說完之後,他自己的表情是非常輕松,放佛解月兌了一般,畢竟在他自己的心中,本來這個事情是不能說的,但是卻沒有危險,現在解釋清楚了不就好了,但是對于明白某些真相的陳宮來說,無疑于雷電擊身一樣,整個身體都是為之一凝。
他身為軍師而且還是在整個三國歷史上都有著一定名氣的軍師,其思維能力怎麼可能是周雲這一列武將可以比擬的呢?再說了他知道的比他本來應該知道的還要更多的,所以他立刻就知道了此時凌磊處境,無疑是非常危險的,如果帶著那種情緒和韓馥兩個來使去商談事情的話,最後二代結果和可能會朝著他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發展啊。
當時心中一急,本來因為一天不停勞累而緩緩涌上的睡意立刻表消失掉了,立刻無比嚴肅的跟周雲沉聲道︰「將軍,你現在也別睡覺了,先去給我把張雲和兩個士卒給安排在外大堂內休息下,沒有我的允許千萬不能讓他們和主公見面,不管你用什麼理由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把兩位使者給留在外堂中,知道了嗎?」
周雲心神也頓時一凝,心中立刻出現了一種隱隱的不好感覺,陳宮這人並不習慣所廢話,只要是說的話都是有其作用的,這點兩人也共識有一個下午了,他自然是了解的,所以當下也不由得把睡覺給驅趕的一干二淨,朝著門口快步跑去了,接著夜色他那寬大的背影,不一時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周雲走後,陳宮也不敢怠慢,直接找旁邊的守衛士卒找來了文房四寶,拿起毛筆沾上墨汁,便開始在白紙上龍飛鳳舞起來,寫完後把白字給卷成了細小的方塊狀,讓士卒給火速送到凌磊哪里去,本來要節約時間的話,是應該讓陳宮自己去跟凌磊說的。
但是這種事情如果直接去解釋的話,彼此之間還是兩個大男人這更加會顯得有點異樣,而這些異樣的感覺不禁就會讓對話的真實性受到質疑,所以思考再三陳宮還是選擇了有墨筆代表自己想說的話,或許也只有那樣才會讓凌磊在正常的情況下,去明白某些正常的真相。
整個偌大的內堂中,除了茶杯放下拿起放下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響了,在自己等待兩個使者到來的這段時候無疑是寂寞的,特別是在他知道了某些他不想知道的「真相」後,心中更是難以平復下來了,雖然知道現在的他應該那安安靜靜的等待兩個使者的到來,這才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凌磊雖然是一個心懷君王的年輕人,但重點他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本來穿越回古代就並非他所願,但是當他已經認命的時候,便看到了葉嫣,也正是這個時候才讓這樣一個年輕人知道什麼叫做一見鐘情,原本這個年輕人單純的以為,古代的女人都是從一而終的,根本不可能會有劈腿這一說。
但是現實情況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從一見鐘情到劈腿,用了七天不到也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說完全可以壓制住這種發自心底的悲傷,肯定是在放屁,但是此時的情況是壓不住也要壓住,所以凌磊選擇了不停的喝茶讓他轉自己的心神,迫使自己不去想這個不好的事情,而時間則是兩個來使和自己展開商談之前。
只是就在這時間對于凌磊來說,即使是流逝一秒也異常困難的時候,內堂大門被打開,一個小卒迅速的跑了進來,在凌磊反應之前單膝跪在了凌磊前面,點頭道︰主公,這個是軍師讓我交給你的,並且交代我一定要讓你看,這是死命令的。
軍師?听到這個既熟悉又傷心的稱呼,凌磊本來完美隱藏住的情緒頓時爆發了起來,猛的揮手旁邊小桌上的茶杯們馬上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瞬間便花為了隨便,溫熱的茶水還漸漸的上升的霧氣,下一秒凌磊咆哮著抽出了自己原本一直隱藏在長袖中用來防身的匕首,瞬間夾在了這個小組的脖子上,怒吼道︰「軍師?哈哈!哪個軍師?從此以後除了陳宮外,我們軍師將不會再有其他的軍師存在,你給我把信拿走,我不想看。」
只是被凌磊給夾在脖子上的匕首,卻沒有嚇退這個士卒,士卒堅定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即使現在他現狀是他的小名很可能會隨著凌磊心情的加重而立刻消失掉,只是即使是那樣他也仍然沒有把信給拿走的意向,因為他現在還記得剛剛陳宮跟自己說話時候的嚴肅表情。
「主公,這字條正是公台軍師命小人給送來的,而且軍師還跟小人說過主公的情緒肯定會特別激動,讓我不管怎麼樣也要把這個給主公看,因為這個字條上面寫的東西,可以讓主公知道某些真相,」眼神迎上凌磊那近乎血紅色的雙眸,士卒沒有任何的退讓,恭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