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戰 第三十二章.冷月黯然

作者 ︰ 暮倓楓

第32回.冷月黯然

此章節︰4716字

「砰!」一把雪亮的長劍蕩開了鄭龍手中的開山刀,鄭龍逼得連連後退,而黑暗中漸漸走出四個身影,伊韻、一護、frank、溟靛霏四人,手中各持一件兵器,從容的走向混戰的人群。浪客中文網

鄭龍知道對方絕非等閑之輩,但已無路可退,只能進攻。frank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攻擊,眼看著鄭龍的刀已經快要到他的身體時,frank卻反手一撥,手中的長劍撥開了那開山刀,看似輕巧的一擋,可這力道讓鄭龍直接失去了平衡,frank也不多想,宛出一道劍花,朝鄭龍刺去。這不是比武也不是教訓人,而是真正的黑道殺戮。

鄭龍大劾,饒是武功高強的他,在黑道拼殺數年,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對手。frank手中的長劍,宛如一條銀白色的蛟龍,死死的纏上了鄭龍,他根本無力抵抗,被一劍刺穿了胸膛。

這就是他們的實力,要想達到他們的境界甚至超越他們,還必須經過刻苦的磨練和不斷的領悟,讓自己突破自己的極限,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我退隱至黑暗中,看著眼前的廝殺。

伊韻四人很快便殺死了韓炳濤、孫亞,以及六十多名冷月堂成員。而岳秋則留給了燼,他也必須突破自己,用這樣的方式來提升自己。

岳秋可以說實力和關翱翔相當,只是一直被關翱翔的鋒芒所遮掩。現在的他早已徹底的陷入暴走狀態,不將燼撕碎不會停下來,哪怕最後自己也身首異處,但沒有取走對方的性命,是不會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的。

燼手中的戰刀劃出陣陣刀鋒,岳秋也瘋狂的砍殺著。兩個人身上都布滿了傷口。我看得一陣心痛,很想去幫他一把,可我知道,如果我們任何一個人出手,即使取得了勝利,可燼的心里會永遠過不去這道坎。只有憑借他自己的實力去提升,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你不會是我對手的。」岳秋吼道,「還沒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今日你必敗。」燼丟下一句話,掄起砍得缺了口了開山刀,一個側身三連翻,刀身在腰間翻轉,連我也看不清他的刀。

岳秋大驚,連忙向停在半空中的燼揮出一刀,此時的燼完全處于失重狀態,根本無法改變自己的方向。我大劾︰「燼,小心!」

燼卻沒有絲毫懼意,眼看著岳秋手中的刀就要劈向他,他卻將刀擲出,岳秋此時完全將重心和力氣放在揮刀的右手,已經來不及收刀躲閃,刀就這麼陷進了他的肩頭,燼也被岳秋的刀傷到了,胸膛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燼翻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沒有停留,而是邁出一步,一手握住陷入岳秋肩頭的刀,用力一斬,將整個左臂連同骨頭血肉,活生生的斬了下來。

「啊!」岳秋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燼抽出了刀,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提著開山刀,渾身是血的佇立在暗中,宛如一尊暗夜中的魔神。我第一次覺得燼的身影時那麼孤傲……

震天幫的成員早已將冷月堂成員殺得沒有還手之力,大片的尸體躺在地上,鮮血溢在地上,緩緩的流通……

倒下的人幾乎有一半的人已經失去的生機,另一半則痛苦的掙扎。站著的冷月堂成員,也沒有了抵抗之力,看著自己的頭領已經全部斃命,身邊的兄弟也紛紛倒下,一個個身軀殘破的倒在血泊中。

「我們投降!」冷月堂一個人喊道,其他大多數人也跟著附和,他們如果不選擇投降,等待他們的將是絕對的死亡。

冷月堂的人紛紛丟下手中砍卷了、砍頓了的刀,雙手抱著頭,示意他們不再抵抗。

「把他們帶回去,其余人清理現場。」莫非下達著命令。

我和燼並肩站著,此時的我們都早已疲憊不堪,但我們都從戰斗中突破了自己,戰力的提升至少超越了一倍,但是我們知道遠遠不夠。

「慕容諾那邊的戰斗也差不多了,我們趕快撤退,不然讓他們發現了那麼的行蹤,在鬼符那里可能暴露。」燼說。

震天幫的人迅速打掃著戰場,我和燼跟著伊韻、溟靛霏兩人朝公園的後門走去。

陣陣冷風吹過,樹葉莎莎的響著,隱約有些蟲鳴的聲音回蕩在四周。

走到公園的後門,門口停了一輛面包車,伊韻一把拉開門,我們鑽了進去。車子啟動了,帶著我們向未知地方駛去。

坐在駕駛室的泰叔說︰「慕容諾已經將南雲街留守的冷月堂成員全部鎮住,現在在安排自己插入的人。我想明天我們就可以全盤掌控冷月堂了。」我听著,松了一口氣。

「我給你們找了新的住處,以前的住處可能已經被查到了,我讓曹杰、雷威給你們找了房子,祝霄和袁萼把武器軍火轉移過去了。」泰叔繼續說。

「下一步,我們要借用冷月堂的勢力,和今日的事件,來激化三大堂口的矛盾,爭取在五日內將刑煞堂和赤炎堂拿下來。」燼說,「那你們覺得震天幫還有多少利用價值?」我扭了扭酸痛的肩膀︰「至少在南區沒有完全拿下來之前,他們都是有著巨大價值的,反正我們不會陷害他們,只是互相借助彼此來達到目的而已。」

車子駛到一處電梯公寓,我們下了車,晉淵早已等在樓下。我們跟著他上了電梯,來到第三十九樓,房間位于走廊盡頭的一角。

泰叔拿出兩把鑰匙,遞給了我和燼。而雷威也剛好听見我們回來了,立刻開了門。

房間內還算整潔,是比較中高檔的白領住的電梯公寓,一切電器家具都齊全。曹杰正在安放軍火等物品,我們坐在沙發上,祝霄和晉淵拿來醫藥箱,給我和燼的傷口消毒包扎。

身上雖然大大小小傷口有十幾條,但都不重,之是皮外傷而已,只是被關翱翔打中了數拳,身上有些疼痛,加上和靈元對峙了那麼久,身體更是疲憊。

燼身上傷口也不比我少幾條,但都還並不嚴重,很快就可以愈合。我這才算放下心來,閉上眼養神,讓晉淵給我涂抹著消毒藥水,再一圈一圈纏上繃帶。

「赤炎堂的堂主馮嘉邑可那麼不簡單,他不像冷月堂堂主殤那樣的性情中人,為人陰險,詭計多端。而且他的戰力是南區三大堂口中最強的,比殤高出很多,接下來又有一場硬戰了。」泰叔說。

「刑煞堂堂主彭宇實力怎麼樣?」我問,「和殤相比,應該是五五之數吧。」燼說,「我昨天觀察他的時候,也覺得他實力應該和殤差不多。」

「既然他們的實力都過于強大,那就讓他們倆去火拼吧……」一護說。

「你有什麼注意?」泰叔問我,我揉揉手腕︰「今日,刑煞堂香主鄧賢衛,赤炎堂香主賈庭、申沽、譚蘆都是死在冷月堂的地盤,而且他們是受邀前去南雲街的,如此遭遇,想必彭宇和馮嘉邑肯定會暴怒。」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認為是冷月堂對他們示威,然後讓三大堂口矛盾激化?」伊韻問。

「嗯,而且以彭宇的性格,是一定會直接找上冷月堂的。馮嘉邑要麼會和彭宇一起出手,要麼等刑煞堂和冷月堂斗得兩敗俱傷了,再出手。他的目的無非是搶得冷月堂的地盤和威望。」我說著,接過雷威倒來的水,喝了一口。

「如果事情這樣發展的話,倒是很順利,如果馮嘉邑按兵不動,我們該咱們辦?」祝霄問,我握著水杯,輕輕的搖晃著︰「他應該不會的,但如果真的他想以靜治靜的話,我們就以動還擊,他肯定會按捺不住的。所以我們就……」

第二天,我們倆一上午都躺在床上,這些天實在太過疲憊,所以多睡了會兒,讓疲憊的身體放松,來恢復最佳的精力。

我躺在床上,舒展著脛骨,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滲透進屋里。

「燼,你說慕容諾安排進冷月堂的人,能鎮住南雲街嗎?」我側過臉問,燼半閉著眼楮,睡眼朦朧的說︰「應該可以吧,可能也是鬼符的外圍成員。」

我打開電視,翻了翻無聊的電視節目,沒什麼重要的新聞,便又關掉電視,去廚房弄了點吃的。

半個小時後,我端著兩盤菜出來了,曹杰他們事先給我們準備足夠的蔬菜、肉類、蛋類等食物,還有很多加工好的食品,可見他們想的非常周到。

「燼,起來吃飯了。」我喊道,燼這才從床上慢慢的爬起來,洗了個臉,刷了牙後坐在餐桌上。

「楓,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燼一邊夾菜一邊說。「什麼奇怪的夢?」我問。

「我夢見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廟,廟里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徒弟。」燼說著,一邊不斷的往自己嘴里塞東西,他此刻吃飯的樣子看得我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然後呢?」我問,燼繼續說著︰「那個小徒弟突然生病了,發燒得厲害,躺在床榻上,渾身一直在顫抖。老和尚走到小徒弟的病榻前,對他說︰‘師傅下山去市集給你賣藥,很快就回來,徒兒要乖乖的躺著休息,等師傅回來。’然後老和尚就獨自一人下山去了。」

我听著,不由得停下了筷子,認真的听著燼說著他的夢境︰「老和尚剛一走下山,听見背後有人在叫他,他回過頭一看,是自己的小徒弟,正健康活潑的站在他面前,老和尚很是吃驚。小徒弟對他說︰‘師傅,徒兒的病已經好了,只是徒兒從來沒有去市集玩過,師傅能帶徒兒去玩玩嗎?’老和尚看著小徒弟水靈的眼楮,一把背起小徒弟,朝市集走去。」

燼這時也停下了吃飯,敲著筷子,繼續講道︰「師徒倆到了集市,小徒弟從來沒有來過集市,老和尚帶著他吃冰糖葫蘆、炸糕、糖果,給他買了一支紙糊的小紙人兒。這一天,他們玩得時分開心,老和尚帶著小徒弟見識了許多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師徒倆一直玩到黃昏時分,才往山上走,走到山腳下,老和尚正要回頭去背小徒弟,可當他回過頭時,什麼也沒有。」

我不由得心里一緊,似乎料到了結局。

燼接著講︰「老師傅連忙朝山上跑去,他走時廟的大門是緊關著的,現在卻隙開了一道口子。他趕緊沖進廟里,朝小徒弟的房間跑去,當他打開門時,發現小徒弟正躺在自己的病榻上。老和尚用手一模,小徒弟身體還是熱的,只是沒有的呼吸和心跳,顯然是剛斷氣不久,而小徒弟的手上,還緊握著那支有些皺巴巴的小紙人兒……」

我被深深的震住了,這是一個及其恐怖詭異的故事。

「我總覺得這個夢在暗示著什麼,可能和我們有關吧」燼自言自語著,又開始吃飯了。

我也埋下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飯,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燼所說夢境里的畫面……

吃過飯,我們收拾了一下,出門前往玉虎街。

玉虎街原本屬于冷月堂簫的地盤,但由于簫死了,冷月堂沒有及時派人接管玉虎街,所以不斷有其他幫派打起了主意。而刑煞堂和赤炎堂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塊到了嘴邊的肥肉。

來到玉虎街,這里治安明顯混亂了許多,很多小混混在街上招搖過市,整條街已經是烏煙瘴氣。

留守在這里的冷月堂的成員大多是是簫的直屬小弟,早就被殺光了。剩下的幾十號人也是冷月堂派來的,但哪里能抵抗住其他幫派的擾。自從震天幫和骷髏幫聯合了南區的眾多幫派後,那些小幫小派更是忘記了黑色太陽的威望和實力,不斷的傾翻侵犯冷月堂的地盤。也不知道北斗的他們用的什麼方法,讓他們這麼飛蛾撲火的和黑色太陽作對。

街上隨處可見一些小混混和冷月堂的人發生爭吵,甚至推推嚷嚷的沖突。相比以前的治安狀況,現在的情況對于冷月堂是不容樂觀。

我和燼走在玉虎街上,不時的听見有人在談論關于南區三大堂口好像撕破臉皮之類的傳言。有些小混混甚至在打主意,要不要現在加入某個堂口中,哪怕是一名外圍成員也好,不會再像平時這樣受打壓。

各種想法、各種猜測的人都有。

我沒有過多的理會,直接向玉虎街一家賭場走去。

賭場里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形形**的人在賭場里玩樂,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外扔著。那些穿著暴露的女郎,在賭桌邊笑盈盈的為那些賭客們開著局。

這是一個墮落的地方,這是一個瘋狂的地方。

燼去了另外一家酒吧,我們有各自分配的任務。

我來到賭場的第三層,走到一間包廂外,里面傳來賭客的聲音。「加注!」「我壓二十注!」「莊家發牌!」

我冷冷一笑,伸出插在兜里的手,打開了包廂的門,眼前是五個中年男子坐在賭桌旁,每人的身邊靠著一名妖嬈的女郎,還有一名開局的服務生,而包廂的四角,則有六名身材健壯的男子筆直的站立著。

「阿辰!」賭桌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對一名保鏢喊道。站在離我最近的一名男子徑直朝我走來,粗壯的手臂直朝我挽來,我站在原地,沒有移步,一把扣住男子的拳頭,他另一只手正要攻擊我的腰際,卻被我用膝蓋頂在小月復上,身體立刻痛苦的弓曲了起來。

我扣住他拳頭的手用力向前一扳,听見清脆的「 」的聲音,他的手腕已經被我扳斷。

男子一聲悶哼,抬著斷掉的手腕,朝一邊躲去。

在座的幾名中年男子臉色大變。而幾名女郎更是身體僵在那里,臉色發青。那名服務生,卻是早已嚇得躲在牆角。

「你們是南區冷月堂負責毒品交易的聯系人?」我拉過一張椅子,悠然的坐在上面,望著眼前的幾名男子。

「你究竟是誰?」一名約四十多歲的男子問。「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給各位帶個重要的消息。」我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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