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回.掩人耳目
此章節︰4416字
大約十分鐘後，閻學武回到了辦公室。
「怎麼樣，這次我們可以更大的加重他們的損失。」閻學武說。百稻惠子問︰「這個我們到不擔心，只是這個李興，他牽扯到了程氏集團，我們要模清程氏集團的動機和行動。」
松香蓮轉著飛刀，寒光不斷的閃耀在她靈活的手指間。
「這樣吧，後天是一年一度的‘文力’盛會，很多重要人士都會出席，到時候你們和我一起去，一定會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閻學武說。
「‘文力’盛會？」我們四人異口同聲的問。
閻學武坐下來，對一臉詫異的我們說︰「‘文力’盛會是南區一年一度的盛大會議，促進各行各業的交流發展。每一年的‘文力’盛會都會有幾乎所有的政界、軍界、警界、商界、文化界等其他行業領域的高層出席。」
「那麼不僅是白道，也會有黑道的人參加？」我問，閻學武說︰「黑道也會派出代表，只是沒有那麼明顯的站在主要位置，畢竟‘文力’盛會是面對外界公開的，每一次召開，都會造成巨大的關注。」
「嗯，只要黑道會參加，那麼就好辦了。」我笑著說。百稻惠子轉過頭問︰「你有新的點子了？」
我于是將心里一個全新的點子對大家一說……
晚上回到了公寓里，燼倒在沙發上︰「我們今晚又要睡沙發嗎？」百稻惠子沒有理睬他，徑直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來。而松香蓮則卻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定是還在想著關于李興的事情。
我從冰箱路取出四听汽水，放在茶幾上，自己打開了一听，猛的灌了一氣，讓冰涼的觸感濕潤干燥的喉嚨。
「燼，明天我去找慕容諾他們，把南區的毒品交易情況了解一下，還有黑道上的事，我還要了解一下關于其他三個區域的情況，你負責‘刀四爺’那邊吧。」燼喝著飲料，點了點頭。「‘刀四爺’給我的感覺不太可靠，一定要密切的把握住他的一切的關系線。」我提醒著燼。
「你們倆就調查一下程氏集團吧，看看能不能找出這次藥業廠的線索來。」我對百稻惠子和松香蓮說。
晚上大家都洗漱了早早的便休息了。我躺在沙發上，思考著今天的幾條思路，它們之間似乎否存在著某種鏈接？
上午所有人都一直在休息，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我們才出去吃了點東西，然後燼去了壽陽街，百稻惠子和松香蓮去了尚青大道，我一個人朝刑煞堂的地盤走去。
陽光照在街道上，泛起陣陣金色。我穿著一件棕色的開襟夾克，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不時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著我，我轉身繞進了一條巷子，斜著方向繼續前進，而身後的人依舊跟著我。
終于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轉角處，我停下了腳步，身後的腳步聲也隨之停下。我回頭一看，是幾個穿得很破爛的小孩子，身上髒兮兮的，每個人都很瘦弱，臉上透著饑餓。
我放下警惕，朝他們走去︰「你們為什麼跟著哥哥呢？」我問道，他們都不說話，只是眼巴巴的望著我，我仔細打量著這些孩子，看上去很可憐很心酸。這樣的大城市里也有這樣的可憐的孩子嗎？他們是流浪的孩子？還是被遺棄了？或者其他什麼……
我蹲下來，模著一個小男孩的頭︰「告訴大哥哥，你們為什麼在外面不回家？是不是肚子餓了？」他們都點了點頭，我看見有兩個男孩的手里提著大麻布口袋，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塑料瓶和易拉罐什麼的。我明白了，這是一群窮人家的孩子，白天出來撿垃圾，換一些錢來貼補家里。
一個小女孩女乃聲女乃氣的對我說︰「大哥哥，我好餓，我都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忍了忍眼楮里的淚水，起身來，抱起這個小女孩，另一只手牽著另一個小男孩，想巷子外的出口走去，其他幾個小孩也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
我帶著他們來到一家中餐店，給他們點了一些有營養的菜，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為什麼有的人會富得流油，生活中一個小小的舉動都那麼奢侈浪費？而還有更多的人連吃飽穿暖都還很困難？
「你們慢點吃，不夠的話大哥哥再給你們弄。」我拍著一個小孩子的背，他們穿得衣服很髒很破爛，好像是別人施舍的或者撿來的，衣服的大小也明顯不合適。
我嘆了口氣，拿起飲料的瓶子給他們的杯子里倒滿。餐廳里的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似乎覺得我這個人很奇怪，帶著一群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孩子來這種上檔次的餐廳吃飯。
等孩子們吃完飯，我又帶著他們去兒童服裝店。服裝店的老板一看是一群髒亂的小孩，立刻板著臉趕他們出去，不允許他們踏進商店半步。孩子們嚇得躲在我的身後，不敢向前。我走到老板面前，從兜里抽出一沓錢，塞在她的手里，老板一見，馬上換了表情。
我給每個孩子選了兩套衣服，然後又給了他們每人五百元，讓他們小心點回家。
此時距離我出門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我立刻叫了一輛出租車，朝目的地趕去。
來到了刑煞堂的總堂口所在地，我直接走進了慕容諾的酒吧之中，慕容諾和晁達、焦祿二人在包廂里喝著酒。我走進去，坐在他們對面。
「黑道上的事情你們處理得怎麼樣了？」我坐下來問，晁達說︰「南區的三個堂口，我們正在全線的收縮權利範圍，基本上已經控制了南區的分布。」
我接過焦祿遞過來的一杯紅酒，輕輕的喝了一口︰「其他三個區域就要牽扯進來了，我要知道一些必要的資料情報。」
慕容諾靠在沙發上，昏暗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端著酒杯，緩緩的搖晃著︰「四大區域的基本分布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大致說說每個區域的注意點吧。」我點了點頭，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北區的青龍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四大堂口，比南區的堂口勢力要整整大出一半，steve控制著北區的命脈，我想問題不大，具體內部情況他會告訴你，北區的情況我不是太了解。」慕容諾說，「西區是紛爭最亂的區域，戰神堂和夕雄堂一直在聯手抵押死神堂的壓制，死神堂的堂主車世榮，不是一個等閑之輩。我懷疑他的野心很大，可能和洪興社的人勾結在一起，想要佔領更多的地盤和市場，所以兩方有合作。但這只是我目前的猜測，還是應該核實一下再做打算。」
我听著慕容諾說完了北區和西區︰「那東區呢？」慕容諾放下酒杯，拿過酒瓶，優雅嫻熟的斟著酒︰「東區其實是最團結的區域，所以空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把最後一個暗金堂拿下來，這是四大區域中唯一一個沒有被拿下的區域，我估計可能再過幾天可能要派你們去東區。」
空釋要讓我們去東區協助收服暗金堂？東區有多達八個堂口，事態比南區復雜數倍，看來會有更棘手的問題要等待我們去解決了。
「東區有什麼需要警惕的人？」我問，晁達說︰「其實東區的每一個角色你們都要注意，如果說要特別小心的人物，應該是疾風堂的堂主霍沁。」
「他有什麼異常之處嗎？」我問，焦祿說︰「霍沁可能和死神堂堂主車世榮有非比尋常的關系。」我一听，如果霍沁和肖隱一樣，勾結洪興社的人，那麼東區談何團結？豈不是矛盾？
慕容諾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對我說︰「其實黑色太陽的白道生意有一部分是依靠著洪興社，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兩大幫派有合作，但黑道上是覺對沒有合作的。」
「那這兩個人物應該是當下的最大障礙？」焦祿問慕容諾，我搖了搖頭︰「不，相反，他們應該要留在最後才能處理。」慕容諾點了點頭，贊同我的說法。
慕容諾又將三個區域的大致人手、地盤、財力的分配告訴了我，以及各大堂口下的一些主要人物。
我離開酒吧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整理著頭腦里的線索。既然三大區域都已經被鬼符所控制，其實這只是在演一場戲，讓中心區完全混亂。
天門堂的真正實力完全不為我們所知道，如何才能迷惑住穆曉閣，攻破黑色太陽的最後一層防線？這是一道難題。而死神堂堂主和疾風堂堂主和洪興社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整件事情顯得更為復雜。
我漫步在街上，燈紅酒綠的街道十分嘈雜和浮躁，有的人下班來這里消遣娛樂，有的來這里是純粹的廝混。這是一個墮落的世界、迂腐骯髒的世界……
「小子，站住。」迎面走來七、八個小伙子，穿得衣衫不整，臉上帶著酒氣，又明顯有一些焦脆的模樣。
我站在他們的包圍之中，有三個人的手中還提著啤酒瓶，幾個人把我圍在一盞街燈下，對面酒吧的燈光閃耀著，傳出了節奏強烈的迪曲。
「身上有沒有帶錢？」一個年紀二十四、五的小伙子推了我一把滿嘴的酒味很刺鼻。我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們。他見我沒有回答，一個巴掌像我輪來，我側身一轉，他撲了個空，身體栽在地上。
他費力的爬了起來︰「這是你自找的，兄弟們，往死里打！」其他幾個人便朝我惡狠狠的撲來。一個酒瓶直直的朝我的面龐砸來，我的拳頭轟上那人的腋窩，他的手臂立刻疼痛的收回，我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瓶，猛的砸在他的頭上，碎玻璃濺灑了一地，鮮血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
我拿著破碎的酒瓶，鋒利的玻璃刺稜的朝著他們。
像這樣的青年，究竟有多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頹廢生活？
「一個都不要放過！」數十個身著紅色夾克的男子朝這邊跑來，應該是刑煞堂的人吧。幾名青年很快被打得躺在地上，我沒有理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繼續朝前面走去。
對于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改變去勸化，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選擇怎樣的道路和人生，完全在于他們自己的決定。我想著，走出了這條燈火閃亮的街。
坐車回到了住處，百稻惠子和松香蓮正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台嶄新的筆記本電腦，她們看著屏幕，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走過去，屏幕上顯示著一個木馬病毒的安裝程序。難道她們想要制作病毒？我詫異的看著她們，百稻惠子說︰「我們要在今晚攻破程氏集團的資料庫，拿到第一手的情報，才能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我坐在松香蓮旁邊，喝了一口水︰「你們今天的成效怎麼樣？」松香蓮盯著屏幕，手指靈活的敲擊著鍵盤︰「這一次程氏集團的藥業廠，可能政府也參與了一部分的投資和運作，所以我們的任務會比較艱巨。」
政府和程氏集團合作，通過藥業廠做掩飾，實際生產和販賣毒品，兩者都有利可圖。而政府作為程氏集團的後台和合作者，勢必會對我們扳倒程氏集團帶來巨大的阻力和麻煩。
「閻學武那邊的事情很順利，今天投進的新資金已經被他全線轉移，南北市場只是一張口頭支票了。」百稻惠子說。看來接下來，我們的重點就是在程氏集團上了。「明天‘文力’盛會，一定要注意搜集有價值的情報。」松香蓮說。
我靠在沙發上，听著松香蓮繼續說明日的行動︰「明日我和筱天燼一組，你和百稻惠子一組，你們主要負責程氏家族的二公子程升、三公子程廣平，和五公子程棟梁，至于程氏家族的老爺程少華，我想從他那里套不出什麼情報來，到是要提防著他發現我們的動機。我和筱天燼主要負責程家大公子的父親，也就是大少爺程浩，還有其他合程氏集團和關系的人物。」
「嗯，我知道了。」我說，百稻惠子一邊操縱著鼠標，一邊對我說︰「你的禮服在衣架上，應該是剛好合你的身型。」我朝門後的衣架看去，掛著兩套名貴的西服。我走過去，拿起一件白色的西服，看了看面料和做工，這樣的西服，恐怕至少要七、八萬吧。
我對著身子比了比，似乎短了一小節截。「這件衣服是筱天燼的，你的是旁邊那一件。」百稻惠子說。我把這件衣服掛好，並沒有再取那件黑色的西服比試。
「皮鞋在沙發旁邊，還有兩只機械表，明天我會幫你們打理的。」松香蓮說。
我想這一定是閻學武替我們制備的。我正要去浴室，燼開門回來了。
燼一進來，就立刻關上門，然後走到我面前。「‘刀四爺’似乎和程氏集團有關系！」
我一愣！‘刀四爺’居然和程氏集團有關聯？這完全不在我的預想範圍之中！百稻惠子和松香蓮也停下來，吃驚的看著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