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回.華夏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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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會兒在會議上我們再談吧,走,我們去萬壽堂。」馬連英說。
帶著疑惑,我跟著馬連英再次坐進了那輛加長型的豪華轎車,隨行的車隊也增加到了十二輛,無一不是幾百萬的名車。
萬壽堂是青幫舉行重大會議的聚集地,也是當初青幫從大陸遷徙到台灣的總堂口。
這里對于青幫來說,相當于香山在洪門的重要性一般。
「小暮啊,你有什麼安排和計劃在會議上盡管說就是了,我相信你的計劃是一定可以振興青幫振興華人幫派的。」馬連英坐在我的右側,從冰箱的酒櫃里取出一支紅酒,然後倒了兩杯,遞給了我一杯。
「馬老前輩言重了,青幫的事務您是最了解的,當然是您做主才是。」我回應道,馬連英舉起杯子和我輕輕一踫︰「以後整個青幫都是你的,三十六個堂口早晚都得听你的調遣。」
說罷,馬連英輕輕泯了一口紅酒,我也跟著喝了起來,腦子里揣摩著馬連英的意思。
車隊駛到了萬壽堂,在幾十名高手的護送下,我和馬連英登上了通往萬壽堂的一百八十層台階,到達了廳堂。
馬連英拉著我到了萬壽堂的上座,他自己坐在主位上,讓我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個位置,按照青幫的輩分來講,應該是地位僅次于幫主的人才可坐的。青幫是華夏幫派當中最看重輩分的一個幫派,入幫的成員都會有自己的輩分,按照字輩來排列。
青幫三**堂主陸陸續續到場,坐在了下面的位置上。
除了姜雨沆之外,其余三十五人都是未曾見過我,而此刻所有人包括姜雨沆在內都是驚訝不已,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居然和青幫幫主坐在一起。
「我先為大家介紹,坐在我身邊的這位,是洪門的新任門主,暮先生。」馬連英一開口,全場都立刻肅靜,「暮先生此次來台灣,正是為了解決靖國社入侵一事,我和暮先生已經達成了合作共識,所以接下來,請各位堂主都能夠按照暮先生所說去辦事。」
下面的各個堂主都沒有說什麼,在馬連英的面前,就算有任何的質疑,都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暮先生,請講吧。」馬連英把話題轉交給我,原本是青幫的內部大會,卻變成了我一個在闡述。
但是我牢牢的把握了這個機會,將安排和計劃全部說出,三十六名堂主也都贊同我的安排。
在這場會議中,我也一一的將各個堂主都認識了一遍,青幫和黑色太陽比較起來,可謂是團結很多,沒有什麼內部斗爭的跡象。
我將剛才和馬連英、史公明所說的流程都告訴了他們,馬連英也下達了必須執行的命令。
開完了會議,眾堂主紛紛退去,馬英連讓自己的親信去給其他幫派的幫主送消息,然後帶我到了他自己所住的海濱別墅。
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靠海的別墅區,馬英連讓司機和護衛下去之後,帶著我進了別墅。
「老蘇,我帶回來一個人,你一定會喜歡。」馬連英一走進屋子,就對客廳里一名頭發花白的人說。
我定楮一看,這不是師傅他老人麼?
「怎麼,小暮你認識他?」馬連英見我看著老人的神情,不禁問道,老人卻是讓我坐在他的旁邊,對馬連英說︰「怎麼會不會認識,他是我徒兒。」
老人竟然把我們的關系告訴馬連英?難道馬連英的確是可以信任的人?或者是老人另有安排?
「哈哈,難怪不得小暮這麼年輕有為,原來是你徒弟。」馬連英笑著,讓僕人拿來了名酒和高檔的酒杯,「這下我就可以更放心的把青幫交給小暮了,老蘇你沒意見吧?」
老人看著馬連英︰「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吧,我這個徒兒應該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會把華人幫派都統一起來的。」
「那就好,來來,喝酒。」馬連英接過僕人斟滿的酒杯,和我們喝了起來。
酒過中旬,我和老人以上廁所為由,離開了馬連英的視線,我用手給老人打著啞語︰「師傅你和馬連英到底是什麼關系?」
老人也用啞語回答︰「我救過他的命,他為了表示感激,讓我做他青幫的參謀,現在我留在這里,打探台灣各個幫派的消息。」
「馬連英所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想把青幫幫主的位置傳給你。」
「那他的話可信麼?」
「這件事情的確是真的,他已經想退隱江湖了,所以找你做接班人。」
「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和老人回到客廳里,馬連英和我們聊起了他在青幫幾十年來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得很晚了。
「明天我們的行動正式開始,調動各個堂口的人手應該沒有問題吧?」我問馬連英,他點點頭︰「這是自然,我會交代下去,青幫全體上下,除我的親信和護衛,所有成員都听你調度。」
馬連英安排了專車將我送回了熊秉為我安排的住處,百島惠子和風見準人已經休息,我也沒有去叫醒他們,自己洗漱了到臥室。
一覺醒來之後,熊秉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早餐,飯後百島惠子去洪門的地盤安排事情,風見準人去追蹤山口組在台北市的人,我則是按照和馬連英的約定,前往青幫戰堂堂口,帶領戰堂的人先對台南市、高雄市兩個地方的日本產業進行打擊。
到達戰堂堂口,堂主裴文已經將一千名精銳成員集合起來,我們把隊伍分作十撥,分別朝不同地點進發。
裴文和我一起帶著一百名戰堂成員,往設立在台北市的一個日本武館行駛去。
幾十輛車整齊的停在了武館的門口,裴文和我領隊,走進了這家武館。
一進武館,就看見近百名的年輕人在訓練著空手道,教練用日語似乎在罵著什麼,這些年輕人應該都是本地的一些學生,練習空手道屬于課余愛好。
「中華幾千年的武術博大精深,這些不懂事的孩子什麼不學,偏偏要學日本的三腳貓功夫。」裴文罵道。
武館教練看見我們一百人進入了武館,知道似乎有事情要發生,便讓這些年輕人停下了練習,自己帶著幾名助教和陪練朝我們走來。
教練用日語說了幾句話,陪練翻譯道︰「你們這些東亞病夫到我們武館來做什麼?如果是來挑戰的話,我們一對一比拼,奉陪到底……」
「挑戰?你看看我們一百人來打你們幾個人,算是挑戰麼?」裴文冷笑道,「和我一對一,你們還不夠資格!」
裴文的話一出,我們身後的戰堂成員就亮出拳頭,撲向了教練和幾名助教。
這幾個人雖然懂一些空手道的招數,可是一百多人同時圍攻,他們根本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
幾名日本人被戰堂成員打得趴在地板上爬不起來,一名戰堂的成員對看傻了的一百多名年輕人吼道︰「看什麼!都收拾東西回家去,以後不準學日本人的東西!」
這些年輕人哪里敢多半句嘴,也不管這個日本練平時在他們心目中是多麼厲害的存在,紛紛收起包,把空手道練習時穿的衣服月兌下來扔在地上,推嚷著奔出了武館。
「把武館的摘牌給我拆了!」裴文對手下命令到,即刻既有數十名戰堂成員朝門口走去。
看著地上苦苦哀嚎的幾人,我走上前去,一腳踩在那名教練的胸口︰「今天我只是拆你們的招牌,如果你們不盡快離開台灣,離開中國,下一次被青幫撞見,我們就把人拆了。」
裴文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他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幫主,什麼事情?」
「我們已經掃了一個場子了,事情很順利。」
「你要和暮先生講話?好的,幫主請稍等。」
裴文把電話交給了我,我接過來,對電話那頭說︰「是老前輩麼?」
「今天你們放手的干,好好的為華人幫派出一口惡氣,我這邊已經聯絡了四海幫等幾個幫派的幫主,台灣道幫派聯盟的事情我會談妥,等你回來之後我們一起準備全面反擊靖國社!」
「我明白了,等我的消息吧。」
我把手機還給了裴文,然後對地上的幾人說︰「記住我剛才說的,同樣的話我不會重復第二次。」
離開武館,我們又奔向了下一個地點,半天的時間,整個台灣島,有上百家日本的店鋪和企業遭到不同情況的攻擊。沉痛的打擊了日本在台灣的商業之後,我又聯絡了血幫,讓他們負責進攻在g市和g市周圍城市的日本勢力。
帶著裴文,我們到了馬連英指定的地點,台灣幾大幫派的首領都聚在這里。
馬連英已經說服了幾人,徹底的拋開一切顧慮,組成同盟,整個台灣的幫派不分你我,一致抵抗靖國社,包括其他一切外來幫派。
我把現在台灣島的情況對幾人闡述了一遍,目前大陸的幫派以血幫為首,黑色太陽的勢力已經削弱,由鬼符在控制,福清幫和大圈幫本來就早已被編入鬼符的外圍勢力,在這個時候也全面的加入到了華人幫派聯盟之中。香港以洪門為首,團結了東星社、14k、和合圖、義新安等幫派,而台灣也在近日達成了黑道聯盟,以青幫為首,團結三聯幫、四海幫、天道盟、竹聯幫。
由我作為中間的牽線,讓三地的聯盟抱成一團,一致對外。
「華人幫派終于可以昂首挺胸的站起來了。」史公明說,其他幾名幫主也是跟著點頭。
「下一步我們就全面對進入台灣市的靖國社開戰吧。」四海幫幫主富天龍說,我指著桌上擺放的台灣島地圖說︰「我們要做出一場假戲,由竹聯幫和天道盟‘糾紛’,在海邊埋伏大批人馬,把山口組的主力牽引過去,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馬連英和其他幾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我所指的位置,天道盟幫主巴禾說︰「不如就以爭奪國寶為由,我們放消息出去說有一批國寶文物在海邊設立點拍賣,然後我們兩個幫派假裝大打出手,山口組的人必定會來‘坐收漁翁之利’……」
我們當下確定了這個計劃,由青幫負責發出消息,舉辦明天的文物拍賣會,然後安排了中山堂的人埋伏。
史公明也將派出毒蛇堂和黑豹堂兩個戰斗力最強的堂口,阻斷山口組的一切退路。
明日的拍賣會,將能夠最大限度的招引靖國社的人前來,我們也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絞殺他們……
馬連英等人都用電話聯系了各自幫派下面堂口的人,準備好明天的行動。
然後我又讓馬連英吩咐人督促和安排一些學生演講、游行之類的活動,從媒體和政界給日本壓力。
和幾名大佬交涉了之後,馬連英、史公明又硬是帶著我到了馬連英的住處,老人依舊呆在這里,一直沒有離開。
我們圍坐在餐桌旁,馬連英的家人也都在,他的妻子、五個兒子、一個女兒,以及這里的老管家。我們按照各自的座位入座之後,開始了這頓奢華的晚餐。
「老史啊,我看不如你也把三聯幫交個小暮吧,我們都老了,也該想想清福了,拼殺了這麼大半輩子的……」馬連英一邊用刀叉切著盤里的羊排,一邊對坐在我對面的史公明說。
「我個人倒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不敢保證我下面的人會服小暮啊,到時候萬一打破了現在這麼好的局面,豈不是前功盡棄?」史公明皺著眉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特別是毒蛇堂堂主,本來就心高氣傲,倘若小暮上位,我怕對他不利啊。」
「我相信小暮是有這個讓眾人心悅誠服的本事的,不然也不會當上血幫和洪門的掌權人啊。」馬連英反駁道。
「你打算怎麼讓我徒兒接管你的青幫?」問話的是老人,馬連英停下手里的刀叉,環顧了一下圍坐在長桌邊的人,然後慢慢道出兩個字︰「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