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回.越獄
此章節︰7041字
抵達港口之後,駕駛員和我棄船繞過了警衛的巡邏,乘坐一輛跑車到了一個私人住宅,休息了一夜之後,一大早我便帶著新的護照和身份證,拿著前往美國波士頓的機票趕往機場。
到達波士頓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很累了,蘭陵在機場開車接上了我,然後帶我到了一棟別墅里。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蘭陵給我端來了一些高熱量的食物,我一邊吃一邊問她這棟房子的主人是誰。
「這棟房子主人就是你。」蘭陵回答道,我一邊嚼著巧克力派,對于她的回答很是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棟房子是我剛買下來的,產權已經全部合法轉移到了你的名義下。」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給我買房子干什麼?」
「干我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在世界各地有多套房子,這些是用于緊急情況的避難,每個殺手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呆得太久,這只是第一套,以後你想在哪個國家買房子,我都可以幫你去辦。」
「可是你也得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吧?」
「怎麼了?難道你還舍不得錢?」蘭陵笑道,我白了她一眼,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她對我說︰「告訴你吧,直到現在為止,所有佣金劃分給你的那部分都已經達到了十五億,你總不能讓它們都存在銀行里吧,掙了錢本來就是應該用來消費啊。」
「但是我不願意用來這樣奢侈的消費。」我冷冷的說,「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太浪費了,我寧願把這個錢用來做做慈善,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也順便洗清一下殺戮的罪孽。」
蘭陵被我這句話說的啞口無言,只得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對我說︰「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太寂寞的話,我可以陪著你。」
我拿起盤子里最後一塊肉腸塞進了嘴里︰「對不起,我不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說罷,我便起身朝浴室走去。
「我幫你把新衣服準備好!」蘭陵也迅速起身,朝另一個房間走去,很快就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新衣服放在了浴室的鏡子前,然後打開了浴缸的噴頭開始放水。
我不解的看著她︰「你今天是怎麼了?」她低聲說︰「上次你在法國戛納的時候救過我的命,我做這些是應該的,況且我是你的搭檔,照顧你的生活也是無可厚非。」
「不需要了,我自己能行的。」我請她離開了浴室,然後鎖上門,月兌下衣服躺進了浴缸。
這一棟別墅裝修十分的豪華,各種電器家具也都是很名貴的,雖然自己家里面條件也面前能算有些富足,但是從來沒有過這等奢華的日子。
我一時間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因為我並不喜歡這種享受,太過迂腐和虛假,這種生活只會一點一點的讓我迷失自我。
熱水浸泡著我疲憊的身軀,我閉上雙眼,听著浴室里的智能電腦播放著音樂,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蘭陵事先設置好的。
我很是奇怪蘭陵今天的舉動和語氣,難道僅僅是因為在戛納的時候我救了她,她就會對我態度一下子變得這麼好?
而且鬼符組織是有明文規定殺手和經紀人搭檔是不能走得太過親密,一旦被發現將會遭到極其嚴厲的處罰,嚴重的甚至會招來殺生之禍,蘭陵在鬼符所呆的時間也不短,這些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泡了四十分鐘的澡,我換上新衣服之後,準備到波士頓逛逛,蘭陵硬是要和我一道,我也拗不過她,只得作罷。
我們沒有開車,漫步在波士頓的大街上,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下來,霓虹燈把這個城市點綴得格外繽紛。
波士頓是美國馬塞諸塞州的首府以及最大的城市,地理位置在美國東北部大西洋沿岸,是美國最古老、最有文化價值的城市之一。
市內有美國最古老的公園——‘波士頓公園’,風景十分秀麗。
「我打听到今天晚上有一場重金屬樂隊的演唱會,你不是最喜歡搖滾嗎,我們一起去看吧?」蘭陵轉過頭對一路沉默的我說。
之前在芬蘭旅行的時候,我去听搖滾演唱會她都比較反感,為何現在又主動提出?
難道她心里藏著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事情……
蘭陵帶著我到了一個體育館的門口,這里已經是人滿為患,眾多搖滾歌迷聚集在此。蘭陵掏出一大把鈔票,換來了兩張vip的門票,然後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進了會場,來到最前排。
整個現場人聲鼎沸,數十萬的歌迷瘋狂的尖叫著吶喊著……
台上的燈光漸漸點亮,伴隨著一段架子鼓solo,這支著名搖滾樂隊登台了。
一開場就是一首膾炙人口的重金屬歌曲,吉他手瘋狂的在舞台上奔跑著,撕裂的吉他失真聲從音響里迸發出來,讓現場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
所有的壓抑,在這搖滾樂里都得到盡情的釋放!
我也瘋狂的吶喊著尖叫著,不是對舞台上樂隊的崇拜,而是自我的宣泄和吶喊!
樂隊主唱極端的嘶吼,讓我血液開始在身體里不安!
一切都要搖晃起來!
幾首歌下來,我已經是渾身大汗淋灕,頭腦並沒有因為震耳欲聾的音效而昏厥,反而更加的興奮!
蘭陵突然用手戳了我一下,我轉頭一看,她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行字︰「難得看到你這麼放松這麼開心,想不想上台去,我最初拿到你資料的時候可就知道你吉他玩得很厲害……」
來不及我做出反應和提問,事實上現場的吵鬧也容不得我提出疑問。
蘭陵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白色的面具遞給我,我只能立刻把面具扣在了臉上,很快,我就發現舞台上有幾束耀眼的燈光打在了我的身上。
由于我們的位置是在第一排,就剛好在舞台的下方,周圍忽然有十幾名歌迷將我的身體抬了起來,然後用人浪的方式將我送上了舞台。
站在這寬闊的舞台,我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緊壓,下面是數十萬人的瘋狂尖叫,我感覺到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朝我洶涌而來……
樂隊主唱拿著一把吉他朝我奔來,嘴里吶喊著︰「大家一起為我們的客串嘉賓尖叫吧!」
是蘭陵事先安排好的一切!是她和演唱會主辦方打通了關系然後想讓我上台一次!
來不及多想,這名曾經我在網絡視頻上看到的樂隊主唱將一把沉重的電吉他連同撥片塞到了我的懷里……
我已經很久沒有彈吉他了,手指觸踫著琴弦的時候,心里忽然一緊……
兩名工作人員將兩支麥架放在了我們的面前,樂隊所有的樂手都看著我,示意由我先開始。
這一場真正即興的live!
我握住撥片的右手撥動了琴弦,嘶吼般的金屬音色咆哮而出,伴隨著十萬人的吶喊,一曲搖滾開始在我的手中流動起來。
樂隊的主奏吉他手和節奏吉他手都朝我們靠近來,貝司手也從舞台最角落走了出來。
樂隊主唱和我輪流演唱,這是一首即興的歌曲,沒有有歌詞,只有隨**發出的旋律,跟隨著鼓點一起飆升。
琴弦在我的手指下顫動著,我爆裂的對著麥克風嘶吼,樂隊的樂手也在我的帶動下越來越興奮,整首樂曲竟然配合的天衣無縫。
一曲之後,我跳下了舞台,周圍的人都紛紛朝我涌來,數二十名現場保安都無法阻攔歌迷的瘋狂。
一名工作人員帶著我和蘭陵繞到了舞台的後放方,從密道離開了現場。
回到別墅之後,我一把月兌下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蘭陵點點頭︰「不是為了讓你釋放一次嘛,你剛才彈吉他的時候把我都嚇呆了。」
「怎麼,很恐怖麼?」我問,她搖搖頭︰「不,是實在太有震懾力了,第一個音符出來的時候我就被震撼到了。」
我拿著衣服往浴室走去︰「又弄了一身的臭汗,還得再洗一個澡。」蘭陵在我的身後說︰「今天晚上的演唱會視頻恐怕得在網絡上傳的火熱了。」
「無所謂,反正我帶了面具,誰也認不出我。」我說道。
簡單的沖了一下涼,我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接下來我和蘭陵在這棟房子里住了三天的時間,蘭陵在家里儲備了足夠的食物,我們也沒有再外出,我利用這三天的時間調整了自己的身心,也同時鞏固了自己的內功。
第三天晚上,我和蘭陵坐在餐桌前吃著晚餐,她對我說︰「還好我的搭檔會彈琴,不像別的殺手一樣一點趣味都沒有。」
「這個和做搭檔有什麼關系麼?」我問,她嘆了口氣,自己吃著自己的東西。
晚餐之後,她從房間里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我︰「這是下一次的任務資料,先看看。」
我接過來,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
依諾布克是一名美國的軍隊高官,職位是中將,但是被人誣陷判罪,現在關押在一所監獄里。
他的一名好友,同時也是美國政府高層的政界領導為了從伊諾布克的口中了解一些重要線索,以便為他重新申訴,多方打听到鬼符申請了這個任務。
伊諾布克自己知道一些證據可以為自己翻案,但是由于已經深陷監牢,只能通過別的途徑把信息傳遞出去。但是這棟監獄是全世界十大監獄之一的牢籠,看守十分的森嚴,凡是被關押進去的犯人,都不可能有人進去探望。
我的任務,就是被伊諾布克的這名朋友想辦法‘關’進這所監獄,然後在監獄里他踫頭,在避開旁人的時候從他口中得到相關資料和證據,再越獄離開,將得到的東西轉達給他的朋友。
看完資料後的我陷入了沉思,越獄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這里是全球最森嚴的監獄之一,曾經有犯人想嘗試越獄,都被機槍直接達成了骰子或者被狙擊槍爆頭。
而且我突然總結出了一個現象,最近的任務雇佣鬼符殺手的雇主都是政府的人,如此發展下去,各國政府將會和鬼符佣兵團達成一種默認的合作態度,我們要消滅鬼符的難度就不再是之前的範圍了。
「任務什麼時候開始?」我問蘭陵。她回答道︰「明天上午去見雇主萊克先生,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開始。」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為什麼最近你老是接這種任務?」蘭陵走到我的旁邊坐下︰「我也沒有辦法啊,bbs上經紀人搶任務速度太快了,我要是再慢一點就連這種任務都沒有。不做這種任務的話,你又怎麼能迅速進百強?」
「在瑞士的那個任務我還沒有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如果哪一天轉基因成分讓我產生核變事情可就復雜了。」我沒好氣的說。
蘭陵給我陪了幾句不是,我早早的去睡覺了,想著很快就要變成一名‘階下囚’,到一棟監獄里去執行任務,心里就是一陣的莫名其妙的糾結。
如果我有一點點差錯,那麼將可能是進得去出不來……
一大早,蘭陵帶我到了佛羅里達州,和萊克先生見了面。
他給我詳細的講述了到了監獄之後的流程,以及要向伊諾布克問的問題,包括我越獄的時間,接應我的地點,都全部交代給了我。
記熟了一切之後,萊克便找來了當地警方和他要好的一名警官,以‘對政治家肆意造謠’的罪名把我先帶到了當地警局‘扣押’。
經過警方復雜的手續,由四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押著我登上了一輛囚車,將我帶到了這所位置偏僻的監獄里。
監獄整體建築很大,是古堡式的風格,初步判斷最少有一百年的歷史。
監獄的內部陰暗潮濕,因為這里地處郊區,環境比較惡劣。
萊克給我偽造了一個身份,是美籍華人,處理完了交接手續之後,我穿著‘2983’編號的囚服被帶進了一間集體牢房。
被關押在這里的大部分都是軍隊退役犯法的人或者是政治上出現問題的,我所處的這間牢房有十三名囚犯,其中九名黑人,四名白人。
一見有新犯人進來,八名黑人就從自己的鋼架床上下來,把我逼到了一個角落里。
「新來的吧?」
「犯什麼事情被判的?」
幾人推攘著我,其他的五人則是蜷縮在自己的位置,不敢多管閑事,害怕惹禍上身。只有一名黑人起身朝這里走過來︰「放開那個小子。」
「伊諾布克,挨了半個月揍就學會反抗了麼?」一名身高一米九幾的黑人推了他一把。
我右手迅速出擊,先發制人,扣住一人的手腕,然後左拳轟在了他的腋窩。
伊諾布克也以標準的擒拿手將剛才推自己的人摔倒在地,我們二人聯手,不到一分鐘就把八人打倒在地。
「在干什麼!想惹事麼!」一名獄警用電棍敲了敲鐵門之後便走開了。
我想伊諾布克之前進來被他們欺負可能是故意的,目的是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讓周圍的人以為他是軟弱的角色。
伊諾布克的床位在最角落里,剛好房間里只剩下一張床位,就是他的上鋪。
我和他來到床前,他躺到了自己的床鋪上,我沒有直接急著問他事情,自己爬上了上面的床位躺了下來。
身上的衣服雖然是新領到的囚服,但是穿在身上很是難受,面料十分粗糙。整個牢房的面積不是很大,床位與床位之間比較擁擠。
被我和伊諾布克打倒的人回到自己的床位,不時的瞄著我們,眼神中帶著憤怒和恐懼交錯的神情。
到了晚間吃飯的時間,獄警打開了鐵門,我們排著隊伍,和其他牢房里的犯人一起到了飯堂里。
「坐下!」一名獄警喊道,所有人都同時整齊的坐下去,我的面前是一盤面包和一碗粥。坐在我旁邊的伊諾布克大口的啃著面包,我也沒有嫌棄食物的不好,埋頭吃起來。
十多名佩槍的獄警在周圍巡視著,只要是有任何一名犯人有威脅到他們的行為,他們都會直接拔槍殺掉犯人。
犯人們都自己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十分鐘之後,我們又排著隊伍被獄警帶回了牢房里。
牢房里右面角落是衛生間,一回到牢房伊諾布克就進入了衛生間並把門關上了。我躺在床上,直到二十分鐘之後伊諾布克才從衛生間里面出來。
一名白人見他出來,立刻捂著肚子沖進了衛生間,而且表情很是不悅,似乎是埋怨他呆在里面的時間太久。
晚上所有犯人都入睡了,伊諾布克用手輕輕敲了敲我的床,我把頭探出去,他給我打了個眼神,示意讓我把手伸出去,我將手掌伸了出去,他用手指在我的手心拼寫著句子。
「我知道你是萊克派來的朋友,明天我會把信息給你,但是你怎麼離開監獄?」
我也用手指在他的手心寫起了句子︰「明天我會想辦法觀察這里的情形,放心,我自有辦法出去。」
我們兩人交流完之後,便各自躺下睡覺。
早晨獄警統一押著我們去洗漱,上午是在監獄的勞作場地鏟煤,每個人都拿著一把鐵鍬,把煤炭往推車里裝,裝滿一車之後,推著車到場地邊緣的運載車旁,把煤炭倒進去之後,再回去繼續鏟。
整個監獄有上千名囚犯,分別被安排到幾個不同的勞作地點從事不同的勞作。
我和伊諾布克鏟著煤,我不一會兒就被弄黑了臉,他看著我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中途休息的時候,有少數幾個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香煙,十幾人圍在一起,一人一口輪流的抽著。
在監獄,犯人能吸到香煙可以說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很多人見這十幾人有煙抽,都眼睜睜的望著。伊諾布克不知什麼時候從衣服里也掏出了兩支香煙來,周圍有人一見,立刻撲了上去,可是伊諾布克一拳就把他打倒。
又有幾人圍了上來,惡狠狠的看著他手里的香煙,我丟開手里的鐵鍬,幫著伊諾布克解決了幾人。
打倒了他們之後,伊諾布克朝一名獄警借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支先遞給了我,然後自己再抽上一支。
我意識到這香煙里一定暗藏玄機!我和伊諾布克離開獄警的視線之後,我夾住香煙的手迅速掐滅了煙頭,然後將煙裝進了褲兜里。
趁著上廁所的機會,我才將這只殘煙拿出剝開,將煙葉全部除去,上面寫著可以證明伊諾布克清白的證據。我牢牢的記住之後,將紙條扔進了廁所。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越獄了,上午在從牢房到達這里的時候我已經熟記了這里的路線。
萊克和我約定的接應時間是今天晚間的十點,我心里大致把計劃梳理了一遍,然後和所有犯人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飯。休息半個小時之後,下午又是在堆積煤的地方勞作。
晚飯之後,我們被帶到了洗澡堂,幾十名犯人都月兌得一絲不掛的站成一排沐浴,獄警規定了每一批犯人的洗澡時間是三分鐘,三分鐘不管有沒有洗完,都必須離開。
我看見伊諾布克渾身各種刀傷、槍傷數幾十起,背上刺青著一對紅色的羽翼。他看著我說︰「怎麼,你身上的傷痕也不必我少啊,怎麼老是盯著我看。」
我們相視一笑,然後很快洗完了澡,排著隊準備返回牢房。
就在到達牢籠門口的時候,我一拳‘轟’在伊諾布克的後背,他轉身就是一掌朝我拍來,我們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獄警一見有人在他們的面前這麼放肆,不由分說的將我們二人架了起來。
「帶到禁閉室去!」一名領頭的獄警說,于是四名獄警分別押著我和伊諾布克往禁閉室的方向而去。
禁閉室的位置在勞作煤場的側面,這里比牢房更加的陰暗潮濕。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三名獄警站在我們的側面,一名獄警走到第一間禁閉室去開門。
我和伊諾布克同時出手,兩秒鐘的時間就擰斷了兩個人的脖子,然後我將身邊的另一人抓過來,一拳砸在他的天靈蓋,伊諾布克也將開門的獄警殺死。
將四個人的尸體拖了進去,我麻利的換上了獄警的衣服,伊諾布克讓我狠狠的打了他幾拳,表示他在打斗的過程中負了傷也沒能制服我。
我讓他自己小心之後,沿著通往監獄大門的路走去,而伊諾布克也要開始在監獄里‘演戲’了。
來到監獄的大門,我將自己的帽檐弄得很低,遮住了大半的臉龐,守門的幾名獄警在聊著天也沒有注意到我,直到我走出了五十米的位置,才有人喊了一句站住。
可是現在已經太晚,我邁開雙腿朝前狂奔,十秒鐘的時間就和他們拉開了上百米的差距。
三名獄警在我的身後追趕著,同時我也听到了監獄里傳出了警報聲……
跑出了五千米的距離,我算著短時間不會有其他獄警沖過來,便轉身迎上了這三人。
一分鐘的時間,三個人都被我殺死,我來到路邊的一個下水道井蓋處,用盡力氣掀起了上百斤重的水泥蓋,然後沿著梯子爬了下去。
下水道里的味道十分難聞,夾雜著腐臭的老鼠尸體味道和其他的垃圾,而且管道里十分的昏暗,我只能勉強的借助微弱的亮光看清路。
沿著下水道我往前快步前進,走了一個多小時,到達了一個出口,鑽出地面的時候,萊克安排的車子已經等候在此,我坐進了後面的位置,司機立刻發動油門離開。
來到萊克的私人住宅,我先洗了澡,然後萊克的妻子為我準備了一頓晚餐,萊克看著我吃過之後,詢問起了伊諾布克的情況,我告訴他現在伊諾布克在監獄里是假裝被我打傷,並把我得到的消息全部交給了他。
萊克當下叫人去為我安排離開佛羅里達州的私車,並交代我一路小心為妙,如果遇見突發狀況就聯系他。
蘭陵在十分鐘之後也抵達了這里,一臉擔心的神色在看到我之後才慢慢的消散。
凌晨一點,我和蘭陵坐著萊克安排的私車,連夜朝著夏威夷趕路。
「下水道里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我把車窗打開,讓風吹著我的臉龐和頭發,蘭陵的身子朝我坐近了些︰「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去受這種罪了。」
「對了,前天晚上的演唱會在全球樂壇都是引起一陣熱議啊。」蘭陵轉移了話題,不再說關于任務的事情,「現在這段視頻已經被放在了互聯網上,點擊率很驚人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彈琴了。」
蘭陵突然抓住我的手︰「只要你願意彈,我會做你的听眾……」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不知所措,甚至比當初面對明香奈子的時候還要……
蘭陵的手緊緊抓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一絲冰涼漸漸的在升溫……
我想要把我的手抽出來,可是,她卻似乎不願放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