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回.惡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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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波士頓,休息了一天,就又接到了新的任務,前往德國一個無人谷刺殺一個探險隊的成員。風雲小說網
拿著資料,我登上了去德國的飛機,在機艙里我詳細掌握了此次任務的具體流程。
這個無人峽谷位于德國北部地區,地勢險要,樹木叢生,不定期會有大霧籠罩整個峽谷,能見度幾乎為零。
峽谷內有陡峭的懸崖,曾經有一些野外探險的人喪生于此,也有很多殺手將自己的獵物到到這里解決,因此這個地方被稱作‘惡狼谷’。整片地區沒有人煙居住,只有一些研究地理、生物、動植物的科學家來采集信息,再有就是一些喜歡冒險的探險隊。
來到這里的一般都是結伴而行的隊伍,至少在十人以上,否則誰也不會願意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
我要擊殺的這個探險隊,是一個專門從事動物研究的科學小組,資料上說這個小組的組長想要尋找一種動物的激素來制造病菌,所以要雇佣殺手在‘惡狼谷’殺掉他們。
來到了‘惡狼谷’八十公里以外的一個小鎮上,我和後勤人員接了頭,領到了一套專業的登山攀岩裝備、帳篷、防潮墊、背包、纜繩、干糧,以及短刀一把、指南針一個。
除此之外,後勤人員還給我配備了一輛越野車,這是在野外行駛穿越障礙路況最好的選則。帶著這些裝備,我駕駛著越野車往‘惡狼谷’的方向而去。
駕駛室內擺放著幾張cd,我拿起一盤塞進了播放器,激烈的朋克音樂就從喇叭里傳了出來。
跟著音樂的節奏和律動,我一面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一面把資料里的人物照片拿出來再看了一遍。
這支隊伍一共有十四名科學研究人員組成,都有著豐富的野外探險經驗。雖然他們也會一些基本的防身招式,但是面對我將會沒有任何勝算。
探險隊里有九名男隊員和五名女隊員,年齡最大的是組長鮑勃,現年四十三歲,年齡最小的是女隊員愛麗絲,現年二十一歲。
經過幾個小時的形式,我來到了一個路口,路旁一個鐵皮的牌子豎立著,上面用英文寫著‘惡狼谷’的標記字樣。
進入了峽谷的區域,道路開始變得崎嶇,但是越野車的性能就是專門應付這種路況。一路向前,我抵達了一座山岩的面前。
停好了車子,我背著裝有帳篷干糧等東西的背包,帶著防滑手套開始攀爬這座山。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來到了山頂,沿著一條小路往峽谷的中心地帶進發。
此刻天色還沒有暗下來,隱約有些快要到黃昏的景象,我沒有功夫去欣賞這難得的風光,順著下坡的道路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一進入到樹林里,頓時我便感覺到氣溫驟降,原本還有些悶熱的天氣突然就陰涼了下來。在樹枝繁茂的樹林中,我小心的用一支樹干探路,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草叢向前。
‘惡狼谷’里各種能致人性命的動植物繁多,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踩中一條蟒蛇然後被活活吞下。
各種我沒有見過和听過的樹木、植物在我的眼前應接不暇,按照指南針上指引的方向,我用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出這邊樹林,到了一條小溪旁的草坪上。
走出樹林的時候天空已經灰暗了下來,最後一絲的余暉殘留在山巒的頂峰,徒留了一抹黯然的韻味。
我放下肩上的背包,就地撐起了帳篷,然後弄來一些樹枝做柴火,搭了一個柴堆。
坐在火堆旁取暖,我一邊吃著干糧,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看。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失去了信號,看來這里的磁場影響力並不小,難怪‘惡狼谷’會成為眾多殺手選擇作案的地方。
吃過了干糧,我在火堆旁烤了一會兒,正準備起身回帳篷休息時,小溪對面的樹林里傳出一聲慘叫。
是個女人的聲音,難道有人在里面遭遇不測了?
我從皮帶上的刀鞘里抽出了短刀,然後從背包里拿出了手電,踏著小溪淺淺溪水的石頭來到對岸。我左手持刀,右手端著手電照亮,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往樹林深處趕去。
憑借聲音傳來時候的細節我判斷出了距離我所在的位置不會超過八百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一棵大樹下我發現了一具女尸。
我把手電的光亮都集中在了女尸的身上,從第一眼就已經看出受害者是被鋒利的銳器所傷,而且下手的這個物體力度非常驚人。我不能判斷這個凶手究竟是人類還是動物,從尸體的傷口來看,不是很像人為造成的。
女尸面部被摧毀的血肉模糊,從五官已經無法辨認出死者的樣貌。更駭人的是尸體胸前的**不見了,似乎是被鋒利的獸齒狠狠的撕咬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不由得立刻警惕起來,凶手一定沒有走遠,很有可能這個時候也盯上了我。我把注意力從死尸上轉移開來,視覺、听覺、嗅覺和觸覺都全面提高,朝黑暗的樹林里望去。
夜晚的樹林安靜的可怕,除了蚊蟲的‘嘶嘶’聲,在沒有其他的聲音傳出,但正是這細微的蚊蟲聲響,讓人會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一面朝來時的方向後退,一面也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女尸歪著腦袋靠在樹干上,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我的嗅覺。
「唔……」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的後方響起,這不是人類可以發出的聲響。
這個聲音太低沉,輕聲的嘶吼雖然音量很細微,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里面的一種嗜血的渴求。
對方已經盯上我了!我揮刀往後轉身,一個身影朝我迎面撲來,十指上閃著金屬光澤的利刃在我的視線中劃出一道光芒。
眼看這利爪就要劃破我的臉龐,我手中的短刀蕩開了這一擊,身子後退數步來到了女尸的旁邊。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面前的人衣衫襤褸,十指上套著鋒利的金屬利爪,這就是凶手!
對方一擊沒有得逞,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樹林之中,我不敢在此地久留,奔跑出了樹林回到了小溪旁的柴火堆旁。
我又拾來一些柴火添上,盤腿坐在了火堆的旁邊,手里的短刀依舊握著,剛才在樹林里的場景不禁又在我的腦海里閃現而過。這個殺人凶手有著如同野獸一般的手段、殘忍和低沉的怒吼,而且在樹林里神出鬼沒,恐怕已經有很多的人曾經遭過他的毒手。
回想起我轉身的瞬間這名怪人突然撲上來的那一剎那,我仿佛感覺到了一種原始的野性,似乎這個人和常人相比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
怪人的動靜再沒有出現,我等到柴火燃燒完了之後便到帳篷里休息了。
一晚上我都是和衣而眠,手里的短刀也沒有離手,一直到第二日清晨醒來,也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走出帳篷,看著一旁燃燒殆盡的柴火,只剩下了黑乎乎的一片。
收拾好了帳篷,我背上背包沿著小溪往東面行走。一直到了小溪的上游,我發現了這里有用石塊搭建過爐灶的跡象,而且從數目上來看,應該是我的任務目標這支小隊。
順著他們留下的足跡,我一路追蹤,在天黑之前我發現了他們的身影。
我在距離他們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尾隨著,這個時候我們都已經進入了‘惡狼谷’的核心地段,也就是最容易迷失方向的濃霧區域。
這個小隊選了一個地方扎下了帳篷,我數了數一共是七頂帳篷,但是隊伍里卻只有十三個人。
難道有人去采東西了?或者是有人沒有來‘惡狼谷’?
我漸漸的靠近了他們,在一排大樹的後面觀察著一切。
這個探險隊在帳篷的外面生火、做飯,然後兩人一組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去休息。我對自己說再等一等,待到最後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再動手,將這支隊伍一網打盡。
蹲在大樹後面的我看著帳篷外面的火光燃燒著,不禁發現了一個問題。十三個人有十二人都是兩兩一個帳篷,唯獨一個男子是一人一頂帳篷。如果說那名女子是決定不和探險隊一起來‘惡狼谷’,那麼就應該會準備一個單人帳篷給他,而不是全部都攜帶雙人帳篷,畢竟兩種帳篷的重量差距不小。
也就是說十四人都是一起前往了‘惡狼谷’,而那名女子去了別的地方。
但是這個偏僻的地方,一名女子能獨自去什麼地方?‘惡狼谷’本來就是一個險惡之地,就算是一個男子也不敢獨自一個隨便在峽谷里走動。
這支探險小隊有問題!我迅速作出了判斷,頭腦里又立刻把這個問題和昨晚樹林中的慘案結合了起來。
很有可能昨晚在樹林中被我發現的女尸,就是這支探險隊的那名女隊員!
那麼她是怎麼和隊伍走失的?為什麼現在這支隊伍又沒有尋找她的跡象?
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正當我冥思苦想之際,那名單獨一人住一頂帳篷的男子忽然拉開帳篷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周圍,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什麼人,然後來到了一頂女子所住的帳篷內。
很快他就拖著一名女子的身體走出了帳篷,我發現女子似乎是陷入深深沉睡的狀態,沒有絲毫意識到自己被一個人拖著離開了帳篷。
難道是女子已經死亡了所以不會有反抗?還是女子被下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只見這名男子將帳篷內所有人都拖了出來,成一字型的排在了火堆旁,然後他自己到帳篷里呆了兩分鐘,等到他出來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手上已經戴上了利器制造的鋼爪!
他就是昨晚的那個凶手!
這個怪人一把撲倒一名女子的身上,一口咬住她的**,然後血淋淋的肉就被他撕扯了下來。
十幾分鐘之後,十二人都被他全部殺死,其中四名女子都是被咬下了**,男子是全部被肢解了上半身和下半身。
但是所有的人,都被他用利爪撕爛了面孔。我在他殺死了最後一個人之後,從樹木的背後沖了出去,既然他已經把十三人都殺了,我也只用殺掉他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怪人發現了我的出現,吼叫了一聲雙爪就朝我襲來,我舉刀砍向他的手腕,他卻身子一躍,從上空撲過來。
被他這一下猛的撲倒在了地上,怪人露出猙獰的笑容,張開了他沾滿鮮血的大嘴,一口尖銳、參次不齊的牙齒就要朝我的脖頸咬來。
我一腳踹在他的胯下,疼得他捂住自己的生殖器官從我的身上滾下來,我抄起手中的短刀一把從他的下顎刺了進去。
刀尖從鼻梁穿出,鮮血噴灑了一臉。我抹了一把面部的血漬,抽出刀來再從他的右臉刺進了口腔,刀尖從左臉穿出。
經過六刀的摧殘,恐怖的怪人終于被我殺死,這個時候我才借助火光看清了他的面部,這就是探險小隊的組長!
來不及想太多,我拿出手機將現場照了下來,然後到樹木的後面取了我的行裝背包,沿著來時做過記號的路途返回。可是剛走出幾百米,我就發現麻煩事已經纏上了我,危險將我困在了這個‘惡狼谷’之中。
刺骨的寒氣從西面吹來,仿佛是一支支冰箭洞穿了我的肌膚、我的血肉和我的骨骼,白色的霧氣漸漸的降臨,任憑我的速度再快,可是眼前的路也是越來越模糊。
幾分鐘之後我已經是完全無法看清路況,這個時候如果我繼續盲目的行走,是絕對會在這里迷路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原地等待,等濃霧散去一些之後再前進。
我把帳篷拿了出來,在原地搭建了之後鑽進去避寒。
這個峽谷的晝夜溫差極大,我躺在防潮墊上,身子緊緊的裹在睡袋里。
以前曾經和燼一起參加過一次野外探險的比賽,但是目前的條件和當時相比,已經惡劣到了一個極致,經過強化體質訓練的我這個時候也有些難受。
也不知道自己撐了多久,困意逐漸的襲上了我的意志,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能睡,在這個地方如果睡著了,有野獸出現的話自己將會必死無疑。
每隔一會兒我就會打開帳篷看看外面的狀況,直到第三十七個小時的時候濃霧才有些消散的跡象,我拖著困乏的身子離開了帳篷,整個行裝也干脆扔在了原地,只是帶著短刀、手電和纜繩就出發了。
干糧已經被吃光了,我帶著困意和饑餓一路模索著前進,走了二十幾個小時才走到小溪上游的盡頭。
回到我停車的位置時自己已經是精疲力盡,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我鑽進駕駛室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空調把溫度升高,然後休息了十分鐘之後調轉車頭離開‘惡狼谷’。
接應我的後勤人員在小鎮上和我踫了頭,我把車子交還給了他,然後從他手里拿到了去加拿大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