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看到紀冰竟然將周江打傷了,臉色陰沉的對其說道︰「紀冰,上面進行的是兩組之間的比試,你這樣仗著自身修為橫加干涉,是否不妥?」
紀冰听到周衛的不滿後指著張虎對著胡山說道︰「胡大人,當初我是和他們一起報名參加試煉的,那麼我是否是屬于他們一組的?」
胡山苦笑了一下說道︰「按照你這說法,應該算是和他們一組。」
「既然是一組,那麼我此時站出來,代七組接受挑戰,那便無可厚非了。」紀冰听到胡山的回答後對著台下眾人說道。
緊接著又對著周江的那群人說道︰「你們還有誰出來比試,我紀冰接著。」
周江此時看著紀冰將中位境的武者修為暴露無遺,想著自己的堂哥周渾一個月前便是被她斬敗,直到現在還在家里像瘋子似得修煉以期能突破下位境,只得沉默著不敢再出頭挑戰。
不過當他看到紀冰正站在張虎的身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再整了整衣服,微笑著對紀冰說道︰「大半年不見,沒想到紀姐姐竟然突破到中位境了,小弟在此恭喜姐姐了。不過,小弟有一事不明,當初你為了逃婚而離家出走時,也只是初位境上階的修為而已,何以在短短不到一年之內竟然連破幾階達到中位境。今日,看姐姐竟然如此護著這個小子,倒是猜測到了幾分。莫不是姐姐與這野小子修煉什麼雙修之法才得以突破的?若是如此,我倒替姐姐逃婚感到不值了,想我那堂哥一表人才、英俊非凡,比這野小子不知強多少倍。若是姐姐與我堂哥雙修,有可能還不止這樣的境界呢,這一點上,我都替姐姐感到不值呢。」
听到周江話中明顯的侮辱之意,紀冰臉上的冷意似乎都能結出冰了,全身都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說道︰「周江,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將你的舌頭割下來。」
說完,手中的劍竟然自動的抽出半截,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陰寒的冷光。
台下的紀風听完後,也不再低頭沉思了,對著周衛說道︰「周將軍,你們周家的人的素養就是這樣?是不是要老夫代為教一番?」
周衛盯著台上的兩人回道︰「這次可是你們家的紀冰先出手傷人的,小孩子心性,也是圖一時嘴快,我回去自會教育,不勞紀長老費心了。不過,紀長老是否也應該管管您的寶貝孫女了,別以為修為到了中位境就無法無天了,陰溝里翻船的事在我們風國並不少見呢。」
周江看著紀冰那副樣子,並未太在意,接著說道︰「呵呵,看姐姐你的樣子似乎還想殺我啊,莫不是被我一語言中了。」
「你……」紀冰正要有所動作,卻見自己已經抽出半截的劍被一個身影撥了過去,再接著,只听見劍鋒割進**里聲音伴著一句大喊︰「殺你又如何!」
拔劍殺人的便是張虎了,當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紀冰和周江的身上時,卻不知在一旁躺在地上的張虎在忍住了肚子上傳來的疼痛後,心中那股暴戾的感覺卻怎麼也壓不住了,在听見周江一口一個「野小子」的話語和對紀冰不堪的侮辱中終于爆發了開來。
所以張虎拔出紀冰的那把劍直接向周江劃去,因為張虎長的比周江要高上一個頭,這一劍正好劃在了周江的脖子上,瞬間噴出了一陣血霧。
周江只來得及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瞪大著雙眼,對著張虎發出幾句咕噥聲便一頭栽倒,死了。
看著周江被人一劍割斷了脖子,坐在台下的周衛大喊一聲「江兒」便直接飛上擂台,抱起周江,看見周江已然沒有了氣息。
周衛慢慢的站起身子,對著張虎說道︰「學堂檢學,嚴禁害人性命,而你不過十五歲,卻心腸歹毒,嗜殺如命,暗下毒手,傷人性命。你可知後果。」
張虎看著周衛像是審問者一樣高高在上逼的自己不斷後退,強忍著第一次殺人所帶來的不適感說道︰「我本不想取他性命,奈何他不斷侮辱于我,更何況還……我也是一時失手誤殺而已。」
周衛冷冷的向張虎走過來說道︰「誤殺而已?很好,既然這樣,你陪他一起吧。」說完,抬起右手向張虎抓去。
張虎見周衛對自己攻了過來,忙提起手中的劍抵擋,卻被周衛一手就將其抓住,再一拉,便收繳了張虎手中的劍。
周衛用左手抓住張虎的脖子,提了上來,在其耳邊輕輕說道︰「因你的誤殺而已,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將隨你共赴黃泉。」說完右手不得聚集氣勁,狠狠的向張虎的肚子打去。
張虎在听完周衛的話後,大喝一聲「不」,接著將感覺自己的肚子被轟開,五髒六腑全被攪碎了一般,腦海里不斷浮現著自己的父母和二丫被人舉起長刀砍死在地的畫面。
張虎眼楮瞪得很大很大的摔在地上,沒了氣息,不知死活。
周衛殺完張虎後,看著旁邊的紀冰一眼,並未再說什麼。只是抱起周江,向外面走去,並且說道︰「江兒與人比試時,無故被紀冰所傷,被他人趁機所殺,此事待我稟明家主後,定要與紀家討個說法。」
從周江被張虎所殺,到張虎被周衛所殺也不過幾個瞬息的時間,當眾人反應過來時,張虎已橫死在台下,似乎死不瞑目,而周衛抱著周江扔下那句話後便消失在學堂里。
夏鳴等人看見張虎被周衛一拳打飛卻也無能為力,待周衛走後,一幫人才跑到張虎身邊,只見張虎瞪大著雙眼,已經早已斷絕了氣息。
紀冰看著張虎躺在地上的身影,想著剛才張虎辯解自己誤殺時那未說完的半句話,只得嘆息一聲,連自己的劍都未拾起,下台走到了紀風的身邊。
紀風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最終只是搖了搖頭對著中間的兩位說道︰「你們看此時如何處理?」
南木長老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此次來本想尋找以為資質不差的弟子的,卻不想遇到這種事。但此事畢竟是在學堂里發生的,我還是不加干涉的好。不過,待過幾日,我準備將那個叫夏鳴的孩子到回皇城,可以的話,我希望冰兒也能和我回長老院。」
紀風听完後,對著南木說道︰「等過幾日我將此間事情了結了,再與您答復吧。」
南木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紀風盯著自己,趙鴻忙說道︰「我只管郡城軍務,此事當由您及學堂合並處理,我也不干涉。」說完,忙起身離開了。
胡山見此後,對著台下那些少年說道︰「此次檢學因突發狀況到此結束,各位先回各自的學舍,等候通知。現在即刻散去。」
不一會兒,整個廣場上只剩下紀風,胡山和紀冰,還有已經死了的張虎。
紀風看著張虎輕聲說道︰「勁兒,你還是放不下那段恨啊。你一定就知道那個方法對張虎就有用嗎?老夫也只能試試而已,成與不成只能看張虎自己的造化了。等了結此事,我與你就無半點瓜葛了。」
說完,吩咐胡山抱起張虎向那間一直緊鎖著門的屋子里走去。